過了三四分鐘,內(nèi)室走出一個男子,我抬頭一看,只見他身穿白色的道袍,頭上戴著白色的方帽,面如冠玉,身上氣質(zhì)出塵,看起來真的如謫仙般飄逸。一時間我和白墨渲都看呆了。這樣的男子即使自詡諸葛也不為過吧。
九爺看到我們后微笑著說:“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這么久,你們該讓小童叫醒我才是。”我怕白墨渲說風涼話,趕緊接過話頭,說:“沒關(guān)系,我們想著你前兩天出去游玩肯定累了,不忍心吵醒你。”
九爺微微一笑,說:“二位來此找我有什么事?”我看著九爺?shù)臍馀刹蛔杂X的覺得自己似乎置身于仙境之中,眼前的男子實在是不像凡間的人。人在帥哥美女面前總是格外的注意形象,我也一樣,看到這個謫仙般的男子不自覺的就把吃了一半的點心放在了桌上,不好意思再把豬一樣的吃相露出來了。
白墨渲對等了這么久心情很不爽,冷冷的說:“聽說你是神器的守護者,把神器所在的地方告訴我們。”九爺柔和的眼神中微微一冷,表面上卻仍然和煦的說:“你們找神器做什么?”我趕緊接口說:“我和旁邊這位身上有著生死輪回的牽絆,想斬斷這種牽絆必須要用神器。”
九爺看了看我,走過來說:“能讓我給你把個脈嗎?”我臉上微微一紅,把右手遞了出去。九爺?shù)氖种篙p輕的搭在我的脈搏上,過了幾秒鐘,輕聲說:“你確實早就應(yīng)該死去了。”他沉思了一會兒說:“我可以幫你們,但我必須跟在你們身邊,確保你們用完神器之后會歸還。”
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好說話,我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九爺就是一個謫仙般的謙謙君子。我感激的看著九爺說了好多感謝的話,九爺站在原地負手微笑,只在我停下來的時候說兩句謙遜的話。而一邊的白墨渲卻黑著臉,一臉的不高興。他是嫉妒九爺比他長的帥嗎?
九爺留我們在道觀里吃午飯,我當然是一口答應(yīng)了,白墨渲卻始終拉著個臉,也不知道是哪兒不高興。等了一會兒我們就一起去客廳吃飯了,沒想到的是這位九爺房子和裝扮都跟個道士一樣,過的卻是少爺?shù)纳?,一大桌子飯各種菜系的菜都有,他自己介紹說是家里請了好幾個名廚,今天宴請客人,自然是每個廚子都把自己的拿手本事顯出來了。
這個九爺居然頂了個道士的帽子過著富二代的生活,真夠奇葩的。我對美食是最情有獨鐘的,看到好吃的,口水都要留下來了,若不是旁邊坐著個斯文帥哥,我大概早就拿起筷子沖上去了。
吃完飯后九爺又帶著我們參觀了自己的道觀,里面小橋流水,亭臺樓閣一應(yīng)俱全。這家伙簡直過的就是神仙的日子啊,每天這么多人伺候著,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簡直要羨慕死我了,腦子里不自禁的浮出一個想法,我可以當?shù)朗繂幔?/p>
“神器在哪?趕緊出發(fā)吧,顯擺你有錢還沒顯擺夠嗎?”白墨渲冷冷的吼了一聲。我聽到白墨渲的話嚇的扭頭看向九爺,卻見九爺只是眉頭微蹙,很有涵養(yǎng)的說:“二位稍等,我去換身衣服就出發(fā)。穿著道服出門不太方便。”
我輕輕笑了笑,把九爺送去幾步。這才回來冷著臉說:“白內(nèi)障你瘋了是不是?你把他得罪了咱們怎么找神器?”白墨渲聽了我的話臉色一沉,冷聲說:“你叫我什么?”我不樂意的說:“我說錯話了還不行嗎”
白墨渲不滿的看了我一眼,說:“我就看不慣他。”我無語的說:“現(xiàn)在是咱們有求于他,你客氣點不行嗎?”白墨渲雖然還是不高興,但沒有再反駁我。我送了口氣,只要他不口出惡言就好了。
九爺再出來的時候我驚呆了,他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下身是條休閑褲。整個人看著十分清爽,雖然跟剛才完全是兩種感覺,但絕對是十足十的帥哥一枚。我記得楚彧說過九爺是個不愛跟俗人打交道的人,他為什么會這么輕易就答應(yīng)陪我們?nèi)ト∩衿髂亍?/p>
我實在忍不住就開口問道:“九爺,為什么你會輕易答應(yīng)幫我們?nèi)∩衿髂兀?rdquo;九爺微笑著看了我一眼,說:“因為你是我需要保護的人,這是我的使命。”“什么?使命?你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我睜大雙眼驚訝的問。
九爺說:“現(xiàn)在還不能讓你知道你的身份。到了時候你自然會知道的。”說著不再理我,徑自拿著準備好的行裝向外走去。我愣愣的看著九爺不知道該說什么好,說實話,他的這個回答太出乎我的意料了,他說我的身份?難道我還有什么不為人知的身份?
旁邊的白墨渲似乎對九爺?shù)脑捯稽c都不意外,只是默默的跟著往出走,沒有多看九爺一眼。之前跟著白墨渲吃不好喝不好,特別受罪?,F(xiàn)在跟著九爺一起走可真是享了福,每天他的貼身小童會準備吃的喝的給我們,都是五星級的待遇。
就這么走了五天,我們終于到大了這次的目的地,云南棲谷,這是一個不知名的小山村,這里有一座大山。聽九爺說神器就在這座大山的山腹之中。只不過這座山腹要怎么進去他也只是聽先輩的人講過,自己從來沒有來實踐過,為了保證安全,他們還是現(xiàn)在附近盤桓幾日,觀察一下情況。
不過這里太偏僻,又是窮地方,別說五星級賓館了,就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找不到。最后實在沒辦法,我們幾人住到了附近一處農(nóng)戶的家里。農(nóng)戶家里只有一對夫婦,都是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奇怪的是他們居然無兒無女。
他們家在當?shù)厮闶歉粦?,家里還算干凈,住著倒是也湊合。九爺給了相當高的房租他們才收留了我們,白墨渲看不慣九爺,九爺這人講究,愛干凈。所以晚上我們?nèi)齻€人一人一個房間。晚上天黑之后我一個人回了房間。
我見屋里干干凈凈,還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非常舒服。就躺床上準備入睡了。誰知道我剛躺在床上,就見我頭上的天花板上有一張?zhí)貏e大的人臉正面對著我,一雙幽藍色的眼睛死死的瞪著我,嚇的我一骨碌就滾到了地上,同時尖聲大叫起來。
我的叫聲很快就引來了白墨渲和九爺,他們問我出了什么事兒。我顫抖著指著床上面的天花板說:“臉,那有個人臉,還有藍色的眼睛在看著我,嚇死我了……”九爺微皺著眉走了過去朝上看了看,疑惑的說:“什么也沒有。”
白墨渲不屑的看了九爺一眼,跟著走了過去朝上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氣,也搖了搖頭說:“什么也沒有。是不是你精神太緊張了,產(chǎn)生了什么幻覺?”我知道九爺和白墨渲都是高人,這屋里要有什么臟東西他們不可能看不到。難道,我真的只是幻覺嗎?
可是剛才那種感覺又太真實,真實的讓我現(xiàn)在汗毛還豎著。九爺見我還坐在冰涼的地上,走過去把我輕輕拉了起來,嘴上還安慰我說:“沒關(guān)系的,一定是你來了這里精神太緊張了,放松一點,一會兒就睡著了。”
九爺攙扶著我重新躺在了床上,當我躺在床上的一瞬間我又看到了天花板上的那張人臉,而我回頭卻發(fā)現(xiàn)九爺和白墨渲一點反應(yīng)也沒有的看著我。這時候我看到天花板上的人臉露出白森森的牙齒沖著我詭異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