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兒,你先出去吧,爸跟著你表哥去看看你三表舅怎么回事,畢竟人在咱家里出了事咱不能不管。”我爹把我抱出屋子以后突然對我說了這么一句話就要再回到客廳里。我一聽嚇壞了,死死的抓著我爹的胳膊不放“爸,別去……”
我爸正在勸我的時候楚彧出來了,他掃了我一眼后不帶任何感情的說:“不用進(jìn)去了,舅舅已經(jīng)斷氣了。”我爹嚇了一跳,忙問:“這咋整的?剛才還好好的,怎么說斷氣就斷氣了?”楚彧淡淡的掃了一圈,見屋里沒人了,才說:“這屋里有臟東西。”
這話一出我和爹都嚇傻了,“臟東西?什么臟東西?”楚彧冷冷的看著我說:“你被人盯上了,那些臟東西的主人是沖著你來的,你最好離開這個家,否則死的就不止一個人了。”“你胡說八道什么!你是讓閨兒去送死嗎?”我爹聽了楚彧的話大怒起來。
看我爹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完全相信了楚彧說的話是真的,可是他這么容易就相信了楚彧的話一定是因為我爹本來就知道什么,但是在瞞著我。這時候我忽然想起黑衣人說的話,十八歲生日就是我災(zāi)難的開始,看來還真被他說中了。那么楚彧應(yīng)該也沒有騙我,有人想害我,所以才對我身邊的人下手。
現(xiàn)在是三表舅,下一個會不會是我爹?想到這兒,我心里一哆嗦,對著楚彧說:“你怎么知道有人要害我?”楚彧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說:“你自己身上這么重的陰煞之氣,你感覺不到嗎?”
這幾天我的確感覺到身上的溫度越來越低,雖然我感覺不到冷,但觸碰到皮膚的時候還是能感覺到皮膚上徹骨的寒意。原來這竟然是陰煞之氣嗎?我以為是自己得了什么病……想到這兒我盯著楚彧說:“你怎么會懂這些?這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能感覺的到的吧?否則怎么沒有別人跟我說過我身上有什么陰煞之氣。”
楚彧盯著我看了一陣,似乎是想看穿我有沒有說謊,可能見我眼神清澈,一直直視著他,這才嘲弄的說:“你居然什么都不懂,真是奇聞。你這么個什么都不懂的半傻子身體里帶著滿滿的陰煞之氣,那些養(yǎng)尸養(yǎng)鬼的可是有福氣了。”
我聽他說我是半傻子心里微微有氣,要不是現(xiàn)在有求于他我就直接一記飛腿賞給他了,要知道我爹從小就把我送去學(xué)武,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是在少林寺里過的。我強忍著心里的怒氣對著他不耐煩的說:“我身上為什么會有陰煞之氣?為什么養(yǎng)鬼養(yǎng)尸的人會有福氣?你又是怎么知道這些的?”
楚彧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名義上我是舅舅養(yǎng)大的,實際上我一直在九華山學(xué)藝,是茅山道派的入室弟子。你要想活命現(xiàn)在就跟著我走吧,我?guī)闳ノ規(guī)煾改抢锘蛟S你還能保住一條命,否則被人抓住了你的靈魂會被活生生的抽出,尸體用來煉尸。”
楚彧的話嚇的我臉色瞬間慘白,我爹也蒼白著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對楚彧說:“大外甥,閨兒好歹是你表妹,你既然是那個什么道派的弟子,一定有辦法救你表妹的。去你師父那兒我們不放心啊,閨兒在我們眼皮底下有什么事兒我們好歹能幫襯一把。”
楚彧冷哼一聲,說:“她體內(nèi)的陰煞之氣想提煉出來必須用足夠的怨氣來激發(fā),你們在她身邊,那些想得到陰煞之氣的人就會一個個殺掉你們來激發(fā)她體內(nèi)的怨氣。有你們在她死的反而會更快一些。”
我爹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起來,我看了我爹一眼,對著楚彧說:“我跟你走。”我爹還想開口說什么卻被我直接打斷了:“只要你們好好的,我就有活下來的可能性。”我爹聽了我的話微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當(dāng)天我們家的宴席還沒開席就被迫結(jié)束了,來的親戚死的死,傷的傷,別提多晦氣了。后來警察來了給三表舅驗了尸,又查看了踩踏事故受傷的人,最終以意外事故結(jié)了案,三表舅的死因居然是心臟病突發(fā)猝死。
這下我鬼嬰的名聲又被從前的知情人翻出來說事兒,說我怎么怎么晦氣,過個生日都能方死人。聽著別人的話我更加堅定了要離開的信心,我怕夜長夢多,身邊的親人再出事,當(dāng)天下午收拾好東西后就跟著楚彧離開了這個我生活了十八年的家。
坐在楚彧開的保時捷上看著熟悉的地方離自己一點點遠(yuǎn)去,眼中忍不住涌起一股熱淚。楚彧冷冷的說:“這么不舍得他們怎么連走都不跟你媽說一聲?”我擦了擦淚,說:“我不會說謊,我怕說漏嘴嚇到我媽。”
楚彧沒有再說話,而我也覺得擔(dān)驚受怕一天,確實累了,不知不覺間就這么睡著了。也不知過了多久,楚彧叫醒了我,我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我們的車停在一個看起來挺豪華的賓館門口。
楚彧說:“天色不早了,咱們先在這兒休息。不過我怕你晚上出事兒,你最好跟我睡在一個房間。咱們是兄妹,我不會對你有什么企圖的。”我點了點頭,跟著楚彧下了車后進(jìn)賓館開了個總統(tǒng)套房。
雖然我早知道楚彧開公司的,應(yīng)該挺有錢,但現(xiàn)在親眼看到他出手這么闊綽還真有點不太適應(yīng)。畢竟小縣城出身的人,家里收入實在不高。待楚彧把我?guī)нM(jìn)總統(tǒng)套房的時候我驚呆了,這比我家裝的還漂亮啊。
楚彧看我發(fā)呆的樣子突然笑著對我說:“我說表妹啊,要不哥給你介紹個省城生意上的老板?比哥還有錢。你看你換身女裝絕對能迷倒他們,以后你就能過上好日子了。那些老板家里比這總統(tǒng)套房可氣派多了。”
楚彧從出現(xiàn)的時候就一直是冷冰冰的,現(xiàn)在突然笑了一下真的如清晨的一縷陽光,很美好很溫暖的感覺。可是他說的話卻跟這種感覺很不搭調(diào)。我微笑著說:“謝謝楚彧表哥,不過我對嫁人的事情不感興趣,我只希望我能順利的解決掉身體里的陰煞之氣,平平安安的回去陪爹媽終老。”
楚彧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似乎我說了什么特別怪異的話一樣。我不由問道:“表哥,是不是我說錯什么話了?”楚彧低下頭思考了一陣,又恢復(fù)了他萬年不變的僵尸臉,淡淡的道:“沒什么,一般姑娘都想找個有錢的對象,你倒是跟人不大一樣。”
我聽了楚彧的話撲哧一笑,剛想開口說話外面的門鈴響了。我趕忙起身開門,誰知竟是一個一身灰衣的男人,手上還捧著一個包裹,說是林閨女士的快遞。我愣了一下,接過包裹。灰衣男人迅速轉(zhuǎn)身離開了。
我正奇怪的時候楚彧走了過來:“是什么人?”我一臉迷茫的說:“是個送快遞的,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住在這里的……”楚彧聽到這里直接拉開門追了出去,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楚彧回來說:“那個人不見了,前臺和服務(wù)員都說從來沒有見過什么送快遞的上來。”
我疑惑的說:“是不是前臺和服務(wù)員沒有注意看,我明明看到那個人的。”說著我還看了一眼手里的包裹。楚彧卻開口說:“監(jiān)控里也沒有……”聽到這里我的臉色瞬間變的難看起來,死死的盯著手里的包裹,不知道該不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