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陳七,今年24歲,一個普通人,長像平平,額頭上有道淺淺的灰色胎記。
大概有五毛錢的硬幣大小,這也直接影響了我前途,無奈形象問題,對此,我只能報以苦笑。
我家住貴州黔西南的大山里的一個小村子,山高田薄,打我記事開始,田里種的糧食就沒有豐收過。
碰到災年,孩子多的人家僅僅只能勉強解決起碼的溫飽問題,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村民都選擇出門打工,我自然也成了他們其中的一份子。
電子技?;飚厴I(yè)之后,直接被學校安排到深圳的一家“跳樓”大公司,一干就是三年,終于存到了一點錢,后來轉(zhuǎn)到恵州,尋了一個大工業(yè)區(qū)的地方,自己開起了麻辣燙店。
麻辣燙生意還不錯,這樣下來自己即有的安身立命的地兒,還能掙到錢,我突然有了成就感,怎么說自己大小也是個老板了。
但還沒有等我從做了小老板的喜悅中恢復過來,老天就給我開開一個大玩笑,當頭潑了一盆冷水。
事發(fā)的當天是麻辣燙店開張的第十四天,晚上八點多,我剛出去買了的排骨回來,我就新眼看到一個女人從店樓上跳下來,摔死在離我不到三米的位置。
雖然,以前公司老是有人跳樓,而且,還上了新聞,但是這絕對是我第一次親眼目睹有人死掉,看到哪個女人血肉模糊的,我心里泛起陣陣寒意。
我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當時的心情,只覺得震驚,呆若木雞的杵在原地,直到尸體被警察帶走了,我整個人才反應過來。
因為這事,當天晚上我愣是沒敢關燈睡覺,本來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結(jié)果第二天晚上,收檔后,我伸個懶腰剛打算睡覺,就突然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我一看時間,都快半夜十二點了,誰大半夜的還出來吃麻辣燙?
或許是夜貓子餓極了,看到店里燈還亮著,敲門聲比一開始更加激烈了,我急急忙忙往門口走,真怕晚一點,我的店門都得被外面的人敲變形。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沖著外面喊道:“別敲了,打烊了,想吃麻辣燙明天來吧!”說完外面的聲音頓了一下,隨后又一頓狂敲亂砸。
門開后,午夜的寒風吹在身上,有種涼絲絲的感覺,門口什么人都沒有,這個時間大街上基本沒什么人,周圍靜悄悄的。
我出門四處看了看,四下連個鬼影兒都沒有,難道是……
我猛然抬起頭朝上看去,想起那個跳樓的女人,都說橫死的人怨氣都很重,不會是她在敲我家的門吧?
想到這我頓時感到脊背發(fā)寒,搖了搖頭,我暗罵自己好歹也是個老江湖,怎么還信這些東西!
也許這就是那個無聊的人在開玩笑吧,大晚上的不回家睡覺亂敲人家的門,真是沒素質(zhì)。
可是第二天同樣的時間,那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仔細一聽,和昨天的頻率都差不多。
累了一天好不容易睡下,這哪個瓜娃子找死呀!我懊惱的從床上坐起來,我從后門直奔二樓,二樓住著個打工仔,也是在這里租房子的。
他們的房間里有沖著街道的陽臺,剛好能看清楚我家的門口的環(huán)境。
我剛敲了兩下,門就開了,一個二十來歲帶著眼睛的男孩從里面探出頭來,這人和我比較熟,隔三差五的都在樓下我的店里叫點麻辣燙,點幾瓶啤酒,叫小張,好像是在一家電子工廠上班。
小張疑惑的問道:“,七哥,這么晚了還不睡,有事嗎?
不知道是哪個瓜娃子閑得沒球事,老是敲我家的門,我想借你這里的陽臺看看。
我當時腦子都氣短路了,所以一邊說著,就一邊沖了進去,小張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也沒攔著我,而是跟著我走到陽臺邊上,可是當我往下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什么都沒有。
我疑惑的愣在陽臺,小張也往下看了一眼說:“七哥,我也沒聽到什么敲門聲呀?你是不是……最近生意太好,太累了,所以聽錯了。”
“或許吧,我回去了,你早點睡。”我留下小張就回到自己的店中,回到店中果然沒有在聽到敲門聲,難道真如小張所說是自己聽錯了。
但是第三天半夜十二點左右,我剛睡得正香的時候,敲門聲又再次響起。
我暴怒,只穿著一個四角褲衩就沖到了門口打開門,拿著新買的鋼水管,心里想著,不管剛才是誰在敲門,我都要抓住他!
結(jié)果我一開門卻發(fā)現(xiàn)小張正在店門口,他看著我高舉著水管,急忙朝后退了一步說:“七哥,你別這樣,我和同事今天去網(wǎng)吧包夜,約好在這里等………”
“你小子該不會是在等這個時間,專門敲我們家門的那個混蛋吧?”我收起水管問道。
小張從包里拿出一包紅雙喜,遞了一根煙扔給我,說道:“我有那么無聊嗎?不光我沒有敲門,我在這都快個小時了,也連個鬼影都沒看到,七哥,你剛不會又出現(xiàn)幻聽了吧?
我沉重的點了下頭,沒開門之前我還懷疑不是自己的問題,但一看到這情況和聽小張這么一說,會不會真的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說著小張的電話響了,小張沖我擺了擺手笑了笑說:七哥,別太累了,錢一天賺不完,注意身體,你自己保重?。≌f完就朝大街的另一個方向奔去。
我敷衍的點了點頭,仔細一感覺,不知道為啥,剛才透過路燈,我竟然覺得那小子臉上的表情特別的猙獰。
我苦笑,可能還真是自己神經(jīng)過敏了,隨后趕緊鎖好門,進店中睡覺去了。
我這個店其實也不小,為了節(jié)省開支,我看搞個麻辣燙也要不了多大,就直接請人在最里面裝修了一個地,放了一張床和放一點自己的日常用品,洗手間的門和后門都快杵著床了。
這么一折騰,要想睡著基本是不可能,而且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發(fā)毛,所以,我干脆拿起手機開始玩游戲。
玩了沒多久,翻個身無意中往被窩里一摸,竟然摸倒一個毛茸茸的東西。
不知道為什么,打我明白事來,我就對帶毛的東西有些排斥,即使知道它是什么東西,只要閉上眼睛去摸,我就會忍不住的哆嗦,更何況現(xiàn)在是什么東西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被窩不可能有這樣的東西,到底是個啥?
我忍不住嗷的慘叫一聲,麻利地從床上跳下,左手拿起床頭水管,右手掀開被子,接著在床上手機泛起的光線照耀下,我隱隱約約看清楚床上正趴著長相很怪異的東西。
這東西有一顆碩大的腦袋,和身體完全不成比例,而且,一雙眼睛琥珀色,在黑暗中發(fā)出幽幽寒光。
它身上的毛是粽黑交替的顏色,看上去非常怪異,我實在沒有見過這種東西,頭皮都要炸開了,于是,我又慘叫了一聲,毫不猶豫的舉起水管對著那個家伙,生怕它馬上會有什么舉動。
那東西歪著大腦袋看著我,不多時,它既然還咳嗽了一聲,沒錯,聽上去和人咳嗽的聲音還差不多,我趕緊打開電燈。
我驚訝的抬頭看了看白熾燈,趕緊又看了看哪個奇怪的動物,總覺得它對我好像并沒有惡意,不過,我可不認為它是趴在我被窩里取暖的。
“小子,你不記得我了?”這時我突然聽到一個很有磁性的男音,聽聲音似乎此人不比我大多少,但我驚得五官都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