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部分配給我們的住宿房間和普通賓館內(nèi)的雙人房并沒什么差別,簡單的兩張床,還有一個不大的浴室,里面放著一次性洗漱用品。墻壁上掛著一個大鐘,似乎是為了提醒我們明日不要遲到。
可惜的是,這房間內(nèi)別說沒有電腦,連臺電視機都沒有。
我身邊也沒有手機,也聯(lián)系不到師父,內(nèi)心很是苦悶,感覺無聊透頂。
我看向一旁的何明若,他似乎絲毫不受這些事情的干擾。輕聲坐在床上,似乎又陷入了沉思。
咚咚咚!
此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何明若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了。這么遲了又是誰呢?我遲疑著每一去開門。
“喂,你們兩在不在里面呀?是我,肖雪!”門外響起了肖雪甜甜的聲音。
原來是肖雪,我連忙去開門,詢問道:“這么晚了,你怎么來了?”
肖雪嘿嘿一笑,問我想不想出去玩。
我點了點頭,那是自然,雖然我喜靜,但這房間內(nèi)實在是過于沉悶。
肖雪并不是第一次參加幫派比試了,雖然往屆參加的少年組,但對這邊的地形已經(jīng)掌握得很清楚,知道這邊有條綠色通道,可以通到外面不被發(fā)現(xiàn)。
“何明若,你要不要一起去?”肖雪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羞澀之情。
“不去。”何明若面無表情,冷冰冰地說道。
雖然肖雪也能猜到何明若去的可能性很低,但沒想到會直接被拒絕,臉上出現(xiàn)了尷尬的神色。
我只好出來打太極:“他就這樣,喜歡安靜,最喜歡一個人冥思。咱們不用管他,出去玩吧。”
肖雪聽了臉色稍微好看了些,我讓她在門外等了一會兒,我穿上一件外套,帶了些隨身物品便出門了。
我跟著肖雪這丫頭走了一路,終于走出了這座房子??蓻]想到她所說的綠色通道,竟然是狗洞!
我有些為難地問道:“我們真的要爬這個……出去?”
肖雪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說道:“快點,等會有巡邏的人過來就完了。”她說著,便扭動著靈活地身子鉆了進去。
沒過多久,肖雪就鉆到了墻外,輕聲喊著讓我快點出去。
我一咬牙,心一橫,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爬個狗洞嘛!
這個狗洞的大小對肖雪那嬌小的身軀來說,爬過去并沒有問題??晌液么跏莻€180的漢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塞進了一個一個腦袋,肩膀以下部分根本擠不進去。
肖雪在外面看著也很是焦急,拼命催著我快點,巡邏人來了就都完了。
“大小姐,我也想快點,可我卡在這了。”我無奈地喊道。
肖雪聽了,再次鉆了進來。這狗洞雖黑,但我隱約能感到肖雪的氣息。
“可能有點疼,你忍忍就過去了哈!”肖雪輕聲說道。
我內(nèi)心感到不妙,不料,一雙細(xì)嫩地手摟住我的脖子,直接將我往外扯。肩膀處感到無比地疼痛,然而肖雪人小,力氣倒大得驚人,竟然直接將我從狗洞里拽了出來。
不料,肖雪用力過猛,一個沒站住,身體整個向后仰。
我下意識地想要去扶她,可腳下卻被一顆石頭絆住了,我也跟著摔倒,整個人直接趴在了肖雪柔軟的身軀之上。
由于離得很近,她身上好聞的味道似乎更加濃了,雖然冬衣臃腫,但我仍然感受到她胸口處那兩團柔軟,下身無恥地起了反應(yīng)。
兩人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肖雪“啊”地大叫一聲,我連忙將她的嘴捂住,請求她不要尖叫,快速地從她身上爬起。
我見她不再叫了,便放開手。
今夜的月亮很圓,靜靜地掛在天上,風(fēng)也不似平常那般冷冽地吹著。
我和肖雪都很是尷尬,一路上沉默著走了許久。
“糟了,這是哪兒?”肖雪尖叫地說道。
我看向著前方時不時傳出詭異叫聲的小森林,立即停下步伐。
我一路上都是跟著肖雪的腳步聲走的,這邊是杭州的郊區(qū),我就更加不熟悉了。
我無奈地?fù)u了搖頭,說不知道。
肖雪懊惱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喃喃說道:“本來想去吳江夜市玩玩的,可沒想到一失神,會走到這……”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說道:“沒事,我們原路返回就好。”
肖雪看了看手上的時間,的確也不早了,同意地輕聲應(yīng)道。
可當(dāng)我們回過頭時,之前來的路不見了!
反而是一片濃茂的樹林!
而原本掛在天上明亮的圓月,似乎也被烏云擋得密不透風(fēng),路上幾乎看不到一點光亮。
還好我和肖雪都有些修為,沒有驚慌失措。
肖雪從口袋內(nèi)拿出了一個精致的小燈,大約只有一個手掌那么大。她嘴里輕聲念著咒語,小燈逐漸發(fā)出了亮光。
“這是我和師父上次一起去鬼市買的,叫夜行燈。因為很小巧,容易隨身攜帶,我便買了一個。”肖雪輕聲說道。
有了燈光,我們也逐漸看清了周圍。前前后后都是茂密的樹木和低矮的草叢。
本想著是出去玩玩,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意外。
如此濃密的樹林,大晚上天色又昏暗,想要走出去,很是困難。
我詢問肖雪以前是否來過這兒,肖雪搖頭說從未來過。
我和肖雪憑著夜行燈的燈光,摸索著往前方走去。這片樹林內(nèi)的路坎坷不平,肖雪一個不留神,差點又摔倒了。慶幸的是,我這次抓住了她。
“我拉著你走吧,這里的路不平,免得又摔了。”我輕聲說道,向她伸出手。
肖雪思考了半天,紅著臉,終于將自己的手遞了過來。
我拉著她往前面走去,她的手摸著很是光滑,雖然是大冬天,手心卻傳來隱隱的溫暖。我感覺到下體又有些火熱,心里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給了自己一拳,這才慢慢平息。
我們一邊走,一邊留下標(biāo)記??傻任覀兝@了一大圈,我們又回到了最初的站的地方。
肖雪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臉上也露出了焦急的神色。
我仔細(xì)嗅著林子里的味道,并沒有聞到任何鬼氣,那這樹林是怎么回事?我仔細(xì)地掃視周圍的一切,越發(fā)覺得這是一個幻境。
我手心里凝結(jié)了一個氣團,朝前面的一棵大樹發(fā)射過去。果真,氣團直接穿過了大樹,而大樹依舊完好。
“肖雪,你從你房間出來的時候有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蛘?,在你敲我們門口的時候,有發(fā)現(xiàn)有人在偷瞄你嗎?”我詢問道。
肖雪蛾眉微蹙,想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當(dāng)我在你房門口敲門的時候,總感覺背后有一雙眼睛在看我,那種感覺非常難受。可當(dāng)我回過頭時,卻并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倘若我和肖雪在明日下午之前沒有回去的話,肯定會被取消資格的。而那個人,一定可以得到相當(dāng)大的利益。
我將我心中的想法告訴肖雪,肖雪贊同地點了點頭。
本次最有可能角逐青年組冠軍的莫過于穆藍(lán)楓、肖雪,而我和何明若作為本屆的黑馬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如果能同時取消我、何明若、肖雪的資格的話,那冠軍寶座必然是穆藍(lán)楓。
縱使何明若不愿意出來,能除掉我和肖雪,對他來說,也是極為有利的。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以我對穆藍(lán)楓的了解,我覺得他不屑做這種事情。他,非常的高傲且自負(fù),不會用這種手段的。”肖雪思考著說道。
“如果不是穆藍(lán)楓的話,那會是誰呢?”我反問道。
肖雪搖了搖頭,說她以女生的直覺告訴我不是穆藍(lán)楓,但她也不知道是誰干的。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現(xiàn)在也沒必要爭這些,當(dāng)務(wù)之急,是破除幻境,趕緊出去。
“肖雪,你對幻境可有什么研究嗎?”我問道。肖雪接過百次委托,總會碰到過一次幻境吧,應(yīng)該也有相應(yīng)的解決辦法。
“幻境一般是施法者提前布下的,然后他再催動法術(shù),將其引入幻境。如果想要破解幻境,在幻境內(nèi)的人很難擺脫,多半是在境外解決的。不同的幻境有不同的設(shè)置,我們在這片林子里待了許久也沒受到傷害,我想,布下幻境的人并不想害我們,正如你所說,她想讓我們失去派內(nèi)比試的資格。我想,他的設(shè)置是到明日下午比試開始后,幻境才會解除。”肖雪分析地說道。
“那在幻境中,很難擺脫嗎?”我問道,若是因為這個而失去比試資格,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肖雪點著頭,說道:“最好是有人在外界幫我們破除掉,在這其中,很是困難。不過,我還是會盡力一試的。”
肖雪說完盤腿坐到了地上,閉上眼睛,雙手快速地運轉(zhuǎn)著,手心里漸漸出現(xiàn)了藍(lán)色的光芒,當(dāng)藍(lán)色光芒越來越亮?xí)r,她高舉起手,將藍(lán)色光芒向上一放。
藍(lán)色光芒直射天空,“嘭!”地一聲,天空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裂痕。我和肖雪高興地對視了一眼,竟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