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有些激動地回應(yīng)道。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給我留紙條的人也算救了我一條命。
師父告訴我他大致所在的方位,我連忙朝那邊走去。師父所站的位置似乎是大堂內(nèi)最安靜的地方,可沒想到他身旁還站著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
待我走近一看,那女子就是之前在大堂中見到的那位——師父熱烈追求之人。
這時我大約才猜到了她的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她雖然皮膚和身材保養(yǎng)得很好,但頭發(fā)中露出的幾根銀絲透露了她的年齡。
“這就是我剛剛跟你提到的徒弟,張凡!”師父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轉(zhuǎn)身說道,“這位是師父的好朋友煉藥師,譚素櫻。上次就是她見你家鬼氣很重,自己也有急事,便給你留了張紙條來找我。”
我連忙感激地朝她鞠了個躬,恭敬地喊了一聲前輩好。她連連擺手,說舉手之勞,不必客氣。
閑聊之中,我才知道原來此次茅山派比試不僅只有派內(nèi)人士參加,眾多靈異圈內(nèi)的高數(shù)都會受到邀請。
請他們來觀看的目的也很簡單,可以通過學(xué)員之間的比試,展示茅山的強大。甚至可以在這比試過程中拉攏人心。
茅山派派內(nèi)事務(wù)本應(yīng)是直系傳人管理,然而,師父雖是直系傳人,但他無心與此。
還好,他還有一個師兄,本是他管理茅山派,可惜,三年前卻無端失蹤,至今沒有下落。
可師父依然無心此事,最后只能通過派內(nèi)選拔來定奪,能者居之。
茅山派比試,三年舉行一次。
派內(nèi)選拔有少年組、青年組、中年組三組,少年組和青年組奪冠者可以成為某個區(qū)域能的管理者,而中年組的奪冠者則是接下來三年的茅山派總負責(zé)人。
“那師父你并沒有參與此次的比試咯?”我詢問道。
師父點了點頭,說:“這種和權(quán)力沾邊的事情我向來不喜歡,還要處理一大堆麻煩的事情。最討厭的是身邊的人也多半是拍馬屁、阿諛奉承之輩,各種勾心斗角,我實在受不了這個。”
師父說得很有道理,就像我以前在公司里上班,由于是個閑差,所以也沒什么針對我。若是是個炙手可熱的位置,非被排擠不可。
師父既然如此不熱衷此時,為何還要我勤加練習(xí)來參加這次比試呢?
我向師父拋去不解地目光,師父微微一笑,一下子便知曉了我內(nèi)心的疑惑,開口道:“你和師父不一樣,你還年輕,需要很多歷練。師父讓你和他們比試,不過是想讓你知道在同輩人之中,你的水平在哪一個階段而已。”
師父果真想得很是周到,我輕輕嗯了一聲。
我們正打算再聊下去,臺上站著的一個五十歲左右身,材有些發(fā)福的男子突然開始講話。
這男人講話速度很快,普通話卻不是很好,似乎帶著方言,我只能聽個大概,基本上都是一些很官方的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比試之類的話。
“這胖子叫武奎,是我?guī)熜质й櫤蠼邮置┥脚傻目傌撠?zé)人。你別看他胖,他的道行非常高,他早年曾獨自一人站在雪山之巔,單挑狼群,毫發(fā)無損的回來。而且他為人正派,當初讓他當選總負責(zé)人,也算是實至名歸。”師父朝我解釋地說道。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能當選如此重要職務(wù)的人,修為自然了得。
武奎嘰里咕嚕地又講了一堆外星語,我卻沒聽懂幾句,連忙問師父他在講什么。師父翻了個白眼,說道:“他在講比賽規(guī)則。這老小子,三年了,普通話怎么還說得這么爛?”
“我來跟你講解吧。”一旁的譚素櫻前輩開口道,“你們派比試采取的是淘汰制。由于參與人員眾多,稍后會給大家抽簽。抽到相鄰的兩個號的人對決,勝者進入下一輪。相鄰的兩個獲勝者再進行一次對決,獲勝之人再進入下場比試,以此類推。由于時間有限,少年組和青年組分別在兩個場地同時進行。”
原來是這樣,我環(huán)顧了下四周,青年組的年齡范圍是在十八到三十,在這個范圍的人可真不少。最少有五十來個人,怪不得需要同時進行比賽。
武奎滔滔不絕地講了一堆,終于結(jié)束了。我明顯看到在場的所有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一種慶幸的神色,估計他們也聽不太懂武奎在說什么。
武奎講完話后便讓人抱了幾個箱子下去,箱子內(nèi)裝著號碼牌。由于我站在角落位置,當箱子抱到我面前時已經(jīng)沒剩幾個了。
我閉著眼靠運氣地摸了一個,三十五號。我忍不住暗暗竊喜,這個數(shù)字不算前也不算后,輪到我也過了中午了,我可以先觀摩一下他們的實力,自己也可以有時間養(yǎng)精蓄銳。
當所有人都拿到了號碼牌之后,一位侍者便徐徐走來,帶我去青年組的比試場地。這名侍者力氣很大,也不管我的反應(yīng),不由分說將我拖走。
我連忙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師父和譚素櫻前輩。
“加油啊,臭小子!”師父笑呵呵地說道,向我比劃了一個加油的手勢。譚素櫻前輩也露出微笑,輕輕說了一聲加油。
我連忙詢問拖我去比試場面的侍者我?guī)煾杆麄兡苓^來觀看與否,可不管我怎么問,他都一聲不吭,猶如啞巴一般。
我索性也閉上了嘴,跟著他往場地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我終于走迷宮般地繞到了比試現(xiàn)場。我本以為是在室內(nèi),沒想到竟然是在戶外。
這比試場地與小型的籃球場大小無異,就差安兩個籃球架在這上面了。而比市場地四周是看臺,看臺上現(xiàn)在還沒有人,我大致地掃了幾眼,大約能坐兩百兩人。
正前上高出則擺放著一個主席臺,武奎和他的一干管理人員應(yīng)該會坐在那。比賽場地上則依次站著若干的參賽者,當我還在看著周圍的一切時,這個該死的啞巴侍者粗魯?shù)貙⑽彝系絽①愓咧小?/p>
這人若不是力氣出奇的大,我非得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不可。我心里暗暗說道。
待參賽人員來得差不多時,一個年齡大約三十五歲左右,穿著一套裁判服的,光頭,眼角下去三公分留有一道疤痕的男人站到了我們面前。
“你們好,我是你們青年組的裁判,森田。我現(xiàn)在再強調(diào)一次比賽的禁忌。”男人的嗓音非常洪亮,一臉嚴肅地說道。
他話音剛落,參賽人群便開始了輕聲的碎語,雖然聲音并不大,但聽著極為不舒服。
只見這個叫森田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到了一個參賽者的面前,掐著他的喉嚨厲聲說道:“小子,如果你再不閉上你的嘴,我現(xiàn)在就把你轟出去!”
被他掐住脖子的人臉已經(jīng)漲得通紅,使勁地點了點頭,森田這才放開手。在場的所有參賽者無不唏噓,這下馬威,實在是夠厲害!
一時之間,場上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能聽見了。
“參加比賽期間,參賽者不得服用禁藥、不得修行禁術(shù)、不得使用暗器,若有發(fā)現(xiàn)者,立即轟出現(xiàn)場,逐出本派。同門之間比試點到為止,若誰懷著狠下殺手的心……”森田說著,陰厲地掃視著大家,“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要說的就這么多,大家現(xiàn)在可以去選手臺入座,但請保持安靜。半小時后,正式開始比試。還有,除了本派人員之外,還有許多圈內(nèi)高手來這,請大家不要丟了本派的臉面。擾亂本場比賽秩序者,一樣逐出現(xiàn)場!”
森田雖然話已說完,可依然沒有人敢率先踏出第一步。這裁判的氣場,實在是太強!他也許是感覺到了我們的情緒,率先離開場地。
待他走遠后,不少人紛紛輕嘆著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快速走向選手臺。我剛坐下不久,就發(fā)現(xiàn)一群人簇擁著一個男子,說著一些討好他的話。
這個男人年紀與我相仿,二十出頭的樣子。模樣倒挺俊俏,五官很是立體,一臉的傲氣,高抬著下巴,冷漠地掃視著四周,根本不搭理周圍巴結(jié)他的人。
我聽著他們的談話,得知這個人便是穆藍楓。少年成名,自然少不了一身傲骨。若是此次沒人教訓(xùn)他的話,想必日后的氣焰更加囂張。
穆藍楓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竟然朝我這看了一眼。我愣了一下,與他對視。周圍人似乎沒想到有人敢和穆藍楓對視,一臉有好戲看的樣子。
穆藍楓嘴角勾起一絲不屑的笑容,將目光轉(zhuǎn)了回去。
尼瑪,竟然看不起我!我有些憤怒地捏著拳頭,隨即慢慢放開。
我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的那些過往經(jīng)歷,我從來沒遇到過。而且我不過入門半年,若是在場上與他對打,肯定沒幾招就被他打趴了。
我不再看穆藍楓,埋怨地敲了敲自己腦袋,責(zé)怪自己的弱小。
此時,我無意間瞥見身旁十分安靜坐著的男子。本以為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會去巴結(jié)穆藍楓。沒想到我,此人卻無比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