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朱唯金為人如何,也是一條人命。
我朝屋內(nèi)四周看了看,別墅里只剩下朱錦蘭和一個女仆。我詢問了下貴叔的情況,朱錦蘭說畢竟主仆多年,所以就沒有報警,給了他些錢,讓他走了。
朱錦蘭告訴我,她們家仆人越來越少的緣故,就是因為那間房間的原因。有時候,一些仆人哪怕無意走到那房間門口,便會被朱唯金直接趕出去。哪怕是朱錦蘭,也會挨罵。
看來那房間里,十之八九藏著墓穴地圖。
“現(xiàn)在為了救你先生,能否讓我去下你家的書房,也就是之前貴叔偷偷潛進去的那個房間。”我開門見山地說道,“里面也許有重要的線索。”
朱錦蘭點了點頭,帶我去了樓上。
“我本來也沒有這房間的鑰匙的,要不是貴叔……哎!”朱錦蘭嘆了口氣,將房門打開。
當我走進來才發(fā)現(xiàn),這房間因為都沒有人打掃,布滿了灰塵。由于書架之前被翻動過,地上擺放著許多雜亂的書。我大致地看了下這書房,放了三個書架,而每個書架上都有四層,書擺放的都滿滿當當?shù)摹?/p>
不是暴發(fā)戶嗎?放這么多書在這裝個屁的知識分子啊。我內(nèi)心不滿地說道。
這第一個書架已經(jīng)被翻過了,所以也算減輕了我的負擔。可依然還有兩個,要把這些書都翻完,怎么也要一個下午的時間。我無奈地嘆了口氣,連忙蹲下身子,一本本翻閱過來。
“需要我?guī)兔幔?rdquo;朱錦蘭見我如此忙碌,忍不住問道。
事到如今鐵盒子的事情也隱瞞不住了,貴叔估計也將地圖的事情說了個七八分。多一個人好辦事,我自然樂意。
“嗯,那最后個書架歸你,看看這些書里面有沒有夾著一張古墓地圖。”我淡淡地說道。
朱錦蘭點了點頭,立馬也忙乎了起來。
整整一個下午,書房里只傳出了沙沙沙的翻書聲,其間偶爾傳出哈氣聲。當我終于把最后一本書翻閱完時,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我連忙詢問朱錦蘭的情況,她也只是搖頭。我看她還有好些書沒檢查過,我繼續(xù)幫忙。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當翻完最后一本書時,可我們依然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怎么會這樣……我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雜亂的書籍,心里煩躁極了。
“會不會是翻漏了?我再翻翻看。”朱錦蘭輕聲說著,繼續(xù)翻閱了起來。
我看著這些擺在地上如小山一般高的書,根本不想再碰第二次。
“會不會已經(jīng)讓貴叔帶走了?”我一拍腦袋,問道,“他走時你有仔細檢查過他帶走的東西嗎?”
朱錦蘭面露尷尬地搖搖頭,說這倒沒有。
我靠,不會被這個老狐貍擺了一道吧?
我詢問朱錦蘭他什么時候走的。
“大約是上午十點左右,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吃晚飯的點了……”朱錦蘭訕訕地說道。
我嘆了口氣,若這地圖被他拿走了,這人海茫茫,上哪里去找他。我可不相信他真的會拿著朱錦蘭的錢回老家種田。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隨手翻著書桌里的幾個抽屜。正當我打算放棄時,無意瞥到最后一個抽屜。別的抽屜也好,柜子也好,都布滿了灰塵。唯獨這個抽屜,把手卻很干凈。
我連忙打開這個東西,在里面摸索了一番,果真找到了暗格。
我趕忙推開暗格,里面放著的是一個折疊成正方形的淡黃色的羊皮紙。我拿出來打開一看,果真是一份完整的古墓地圖!
真是踏破鐵皮無覓處!這地圖繪畫得極為詳細,哪個房間里有多少寶貝都標了出來,甚至還標出了幾個機關(guān)??上У氖?,這上面卻沒有標明是哪個墓穴的地圖。
我拿著這張地圖給朱錦蘭看了看,她也一無所知。
“我覺得,有一個人也許知道。”朱錦蘭提示地說道。
我一下子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快速地將這地圖包好,帶上手提包,便奪門而出。
我剛爬到半山腰,就看到鬼神仙在屋外耍太極,連忙朝他揮手。
“鬼神仙,這么悠哉地在耍太極呀?”
鬼神仙瞟了我一眼,沒有停下動作,刁鉆地問道:“小子,還沒死呀?上次我們已經(jīng)兩清了,還來找我做什么。”
我尷尬地朝鬼神仙笑笑,無奈自己是個男人,若是女兒身的話,撒嬌賣個萌也許就能說動他了。
“鬼神仙,這次,無論如何都懇請請你幫幫我。”我將包內(nèi)的羊皮紙地圖拿出來,攤到他面前。
沒想到鬼神仙見到這地圖,立即停下了動作。他兩眼冒著金光,正想伸手去拿,我連忙將地圖縮了回來。
這地圖果真不簡單,連鬼神仙都心動了。
“好小子,你這地圖哪里弄來的?”鬼神仙有些迫切地問道。
我嘿嘿一笑,回應(yīng)道:“鬼神仙若是肯幫我的話,我便告訴你。也許,我還能考慮將地圖給你。”
鬼神仙哼了一聲,嘴上說著不稀罕,眼睛卻朝著地圖瞥了好幾眼。
“好吧好吧,跟我進來吧!”鬼神仙還是妥協(xié)了,不耐煩地向我招手,示意進屋。
“這可是明朝魏忠賢的墓啊!他的陪葬品多得數(shù)不清!嘖嘖,這真是好東西,你從哪里弄來的?”鬼神仙兩眼金光泛得更加厲害了。
“魏忠賢他不是被判了十大罪,最后自殺而亡嗎?怎么可能還有這么多陪葬品?”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不解地問道。
鬼神仙呵呵笑了一聲,說道:“正史的確是這么寫的,就是拿來騙你這種無知的家伙。事實上,魏忠賢最后帶著他富可敵國的寶藏逃走了。自殺的,不過是替身罷了。那皇帝覺得面子過不去,就讓史官寫他自縊了。小子,你還沒說這地圖你哪里找來的?”
“之前不是因為朱唯金的事情來找您嗎?這地圖就是從他屋子里搜來的。我想,他這次失蹤,肯定和這地圖有關(guān)。所以,就想來問問您?,F(xiàn)在地圖有了,那您知道魏忠賢的墓埋在哪嗎?”我如實回答。
鬼神仙捋了捋胡子,說道:“這個我倒是知道一點,不過,那墓穴里機關(guān)重重,縱然你有這張地圖,可你一個人啥也不會,進去不是找死嘛!也不知道這朱唯金走的是什么狗屎運,竟然能從那墓穴里偷出寶貝來。”
我輕輕嘆了口氣,自從朱唯金失蹤后,也沒有任何人找過我們。若是不進這個墓的話,那線索也就又斷了。
最后,我還是從鬼神仙那里要來了墓穴所在之處。
“這墓也是我?guī)煾父嬖V我們的,我也沒去過,不能保證在那里。畢竟我們不是倒斗的,對里面的一切不熟悉,所以也就沒進去,免得搭上了一條命。你若是日后進去了,能活著出來,幫我瞅瞅里面有沒有一個金玉煙斗,嘿嘿……”鬼神仙笑著對我說道。
“到時候一定幫你帶出來。”我自然明白鬼神仙的意思,笑著說道。
從鬼神仙那里離開后,我便立即給師父打了個電話。如今,只好等師父回來,一起去魏忠賢的墓一趟。
我將地圖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師父。
“那你在他家再住一晚,我明天下午應(yīng)該就能回來了。對了,這下墓可不是小事,師父等會聯(lián)系幾個這方面的高手,你可千萬別輕舉妄動!”電話那頭的師父似乎很忙碌,說完也沒等我回應(yīng)再次掛斷電話。
我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師父在辦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且,總覺得這件事似乎比我手上接到的這個委托還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