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欣茹直接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我。然后她下了床,邁著那看似有些古怪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著我這邊走了過來。
“快把天天放出來!”楊克對著我吼道。
我趕緊把手伸進了兜里,把那小房子給摸了出來。
“天天!天天!”
我把小房子放在了地上,喊了兩聲。
小房子的門慢慢地打開了,天天從門里走了出來,然后慢慢的變大,擋在了我的身前。
此時,戴欣茹已經(jīng)走到天天的面前了,她伸出了手,準確無誤的,一把掐住了天天的脖子。就在天天用手去掰她的手的時候,她順手那么一甩,就把天天給甩到了一邊。
沒想到,附到戴欣茹身上的那只鬼,居然是這么的厲害。他居然就這么隨手一扔,就把天天給丟翻在了地上。
楊克那孫子跑了過來,他手里拿著一道符。
“呸!”
他吐了泡口水在那符的背面,然后“啪”的一聲,把那道符貼在了戴欣茹的后腦勺上。
戴欣茹停住了,她轉(zhuǎn)過了腦袋,用眼睛死死地瞪著楊克那孫子。然后,她把手伸到了后腦勺那里,輕輕一抓,就把貼在她后腦上的那符給扯了下來。
我之前還以為,楊克貼在戴欣茹后腦勺上的符再怎么都是有點兒用的??!沒想到,他那玩意兒居然屁用都沒有。
“你這破符該不會是在地攤上買的吧?”我問楊克。
“不是,我是在一家專賣店買的,五塊錢一張呢!”
五塊錢一張?這符居然五塊錢一張?要五塊錢一張的符都能把鬼給收了,那戴老板還用得著花20萬請我這樣的高人嗎?
不過,楊克這孫子貼的這道符,要說沒用,那還是有些用的。至少,在他拍了戴欣茹的后腦勺一下之后,那鬼立馬就把目光轉(zhuǎn)到他那邊去了。
戴欣茹撲向了楊克,一下子把他撲倒在了地上。然后張開了嘴,一口向著那孫子的脖子咬了下去。
不過,楊克這孫子的反應倒是比較快。就在戴欣茹的嘴即將咬到他的脖子上的時候,他一下子把胳膊肘伸了出來,擋在了前面。
“??!”
楊克那孫子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戴欣茹不就是咬了他胳膊一口,留下了兩排牙齒印嗎?他用得著叫這么凄慘嗎?
“還不快把你的東西拿出來!我這是在給你爭取時間!”在慘叫完了之后,楊克對著我吼了這么一句。
我的東西?我的什么東西???難道楊克說的是我脖子上掛著的這塊玉佩?
我趕緊把玉佩取了下來,然后照著楊克之前說的,咬破了食指,試著把指尖血涂了上去。
可是,在我的手指剛一碰到那玉佩的時候,那玉佩就像一張嬰兒的嘴一樣,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還在那里吮吸了起來。
我仔仔細細的看了看那玉佩,發(fā)現(xiàn)它只是和我的手指貼著的,并沒有嘴什么的??墒?,給我的感覺,怎么就像是有一只嬰兒的小嘴咬住了我的手指一樣???
我試著想把玉佩給拿開,可是這玩意兒和我的手指,居然粘到了一起。我使出了吃奶的勁兒,都沒能把它從我的手指上掰下來。
不對,我的食指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變得慘白慘白的,毫無血色,像死人的手指頭一樣了???
不對,這慘白還在蔓延,剛才只是食指,現(xiàn)在中指和拇指都受到影響了。
我的中指和拇指,也開始慢慢變白了。
這時候,原本還把楊克那孫子按在地上的戴欣茹,不知道是感受到了威脅還是怎么的,居然一下子放開了楊克,然后向著我這邊撲了過來。
戴欣茹像剛才對付天天一樣,在沖過來之后,直接就是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她雙手一用力,直接就把我的腦袋,給按到了窗外去。
我的上半身完全懸在了窗外,戴欣茹還在用力,我要不是用另一只手,死死地抓著窗臺,估計已經(jīng)被她推下窗了。
天天站起來了,見我有危險,他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爬到了戴欣茹的背上,對著她的后頸窩,一口咬了下去。
在被天天咬了一口之后,戴欣茹的眉頭皺了一下,不過并沒有發(fā)聲。
戴欣茹一把丟開了我,然后把腦袋轉(zhuǎn)了過去,用右手抓住了趴在她背上的天天,然后硬生生地把天天給拽了下來。
天天“啊”的叫了一聲,不過在叫完之后,他立馬就是一個翻身,站了起來。
此時,那玉佩還咬著我的手,我的整個手掌,都已經(jīng)變得慘白慘白的了。甚至,我的小臂,都已經(jīng)開始慢慢地變白了。
戴欣茹瞪了天天一眼,然后又看了看我。
因為戴欣茹暫時沒有對我發(fā)動攻擊,所以天天并沒有再向著她撲過去。
剛才局面還有些緊張,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僵持狀態(tài)了。
就在這時候,原本是死死咬著我的食指的玉佩,“哐當”一聲滑落到了地上,摔碎了。
“啊!”
戴欣茹突然發(fā)出了一聲尖叫,然后咚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我問楊克。
“不知道,我們趕緊把她抱床上去吧!”
楊克這孫子,在干這種事的時候,那是相當?shù)闹鲃拥摹4餍廊汶m然臉色卡白,但畢竟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算得上是個漂亮的女孩。因此,在說完了這話之后,我都還沒來得及動手,楊克那孫子就直接一個公主抱,將戴欣茹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那東西走了嗎?”我問楊克。
“不知道。”楊克一臉茫然的看著我,看來這孫子也是個半吊子。
我趕緊去把地上那摔碎了的玉佩撿了起來,在觀察這玉佩的碎片的時候,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這玉佩里面居然是空心的。
“這玉佩里面居然是空的?”我把手里的玉佩碎片遞給了楊克,讓他看了看。
“本來就是空的,有什么好意外的。”楊克說。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問。
“要是我打探到的消息沒錯,老張應該是個養(yǎng)鬼人,他給你的這玉佩里面,封印得有一只厲鬼,所以這玉佩是空心的。本來,被封印著的厲鬼是處于沉睡狀態(tài)中的,在你把食指的指尖血涂到玉佩上之后,那厲鬼就會被喚醒。剛才這玉佩掉到地上摔碎了,里面封印著的那只厲鬼肯定就跑出來了。剛才戴欣茹發(fā)出了一聲慘叫,有可能是附在她身上的那只鬼,被玉佩里跑出來的那只厲鬼給干掉了。”楊克說。
“從玉佩里跑出來的那只厲鬼呢?現(xiàn)在去哪兒了?”我問。
“我不知道,那厲鬼應該不會找戴欣茹的麻煩,不過是你用食指血把它喚醒的,它可能會找你。至于它是要害你,還是因為你喚醒了他而對你感恩,這就不好說了。”楊克說。
“哪種可能性高一些?”我問。
“絕大部分的鬼,都是不講感情的。不過你這人狗屎運好,能遇上天天,所以你還是祈禱,玉佩里的那家伙,能跟天天一樣,是只人性未滅的鬼吧!”楊克說。
那只厲鬼應該沒有在這里了,估計是跑了。其實我并不奢望他能像天天一樣,我只期望他以后不要再來找我,我就燒高香了。
我和楊克在臥室里又待了一會兒,在確定戴欣茹沒什么問題了之后,楊克給了我一張方子,說是他來之前準備的,讓我一會兒拿給戴老板。還說什么戴欣茹只要按照這方子好好調(diào)理,最多一個星期就可以痊愈。
楊克這孫子除了坑人之外,還有些喜歡吹牛。因此,他這破方子到底好不好用,還真不好說。不過,反正我和這孫子都是一條繩上的,坑我就等于是在坑他自己。所以,我還是決定待會兒按照他說的做。
在走出臥室之前,楊克把擺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收了。做完了這些之后,楊克便打開了門。
此時,戴老板已經(jīng)等在了門口。
“那鬼已經(jīng)除了,戴欣茹應該沒事了,這是調(diào)理的方子。按照這方子調(diào)理,一星期后,戴欣茹應該就能下床了。”楊克那孫子說的是一星期就能痊愈,我不敢把話說太滿,因此給了戴老板一個相對謹慎的承諾。
戴老板微笑著對我點了點頭,然后遞了一個信封給我。
這個信封,跟上次那個一樣,摸上去還是那么的單薄。不過,上一次在接過信封的時候,我心里是很失望的。而這一次,我卻充滿了期待。
因為,支票這玩意兒,你用手去摸它的厚度,是摸不出來它到底是多少的。這支票上面寫的到底是多少錢,那得拆開信封之后才知道。
在我接過信封之后,楊克那孫子就死死地用眼睛盯著我的手,我看得出來,這孫子肯定也很想知道,信封里的那張支票上面寫的,到底是個什么數(shù)字。
我趕緊跟戴老板告了辭,然后懷著那顆激動地心,快步地回到了s500上面。
因為車是停在戴老板家門口的,高助理就站在邊上,所以我們不能在這里拆開信封,得把車開出去一截才能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