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不正經(jīng)的混蛋,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這個閑心。”我憤憤的罵了一句。
其實說這話時我的心在滴血,而三搞表現(xiàn)也明顯很肉疼,畢竟15天光他請客也是不少錢。
“這只老貓怎么辦?”我指著和我同命相連的黑貓無奈的說道。
唐元明這時說道:“放心吧,貓有靈性不用你操心。”
說實話我看著眼前的貓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仿佛它就是我,我就是它一樣,這種感覺讓我不由的起了雞皮疙瘩,特么的,同命相連這個詞本來是應(yīng)該用在美麗愛情故事上的!
“一會兒去哪?總不能我們守著棺材睡一夜吧。”我無所謂的說道,反正自己要死了。
“你和東方兄先回宿舍吧,這幾天我和唐元明再查查古籍看看還有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真的坐那兒等死。”三搞下定決心道。
鄭東方點了點頭,帶我出了地下室,這時候已經(jīng)是快凌晨兩點了,鄭東方始終走的比我快那么四五步,說實話我真就搞不懂他怎么就那么著急。
死亡這種事電視上老播放,乍一聽覺得很正常,真到了自己頭上的時候我也感覺到一陣恐懼,其實我最想是打電話給跟父母說說話,畢竟養(yǎng)我大不容易,但是心里總有那么一絲僥幸,我或許還是能活下來的。
“鄭東方,你說鬼是啥玩意兒?”我突然問道。
鄭東方冷哼了一聲,簡短話的讓我想揍他:“沒有鬼!”
我嘆了口氣后繼續(xù)跟在鄭東方身后走著,思緒一時間有些發(fā)飄,而這時我突然聽到了“沙沙”聲,這聲音很像有人在啃著骨頭。
“什么聲音?”我疑惑道。
“夜里走路不要回頭,沒什么聲音。”鄭東方簡短的說道。
心里感覺不對,這里面肯定有事兒,反正自己還剩15天了,膽子也變的出奇的大了起來,好奇心促使我扭過頭向聲音的方向跑去。
在跑向聲音方向的一瞬間,我發(fā)現(xiàn)鄭東方好像有什么話要說,當(dāng)時我也沒合計那么多,距離聲音越來越近,隨之眼前的一幕讓我驚呆了,我居然看見十字路口的旁有著一位男子正在低著頭吃著一碗紅色的米飯。
他吃飯發(fā)出的聲音就像是嚼著木頭一樣,聽起來極其刺耳,剛剛我聽到的咯吱聲就是男子咀嚼的聲音,我好奇的湊了過去,借著昏暗的路燈,發(fā)現(xiàn)這個男子一直低著頭,飯上的殷紅看起來是厚厚的番茄醬。
本著有事兒沒事兒聊兩句的我,上前說道:“這么晚還沒回家,怎么在這兒吃飯?”
由于感覺自己好像時日無多,就想在臨死前多找人嘮嘮嗑,但這男子一直低著頭。
看到男子一直不理我時候,我心中也有些不耐煩了,而就在我想上前拍他肩膀的時候,鄭東方突然走了過來,用手一下?lián)踝∥业难劬?,我本能的想掙脫的時候,鄭東方語氣冰冷的說道:“別動!”
我心里有些不滿,你牛氣什么,難道就不能好好說話么,而就在鄭東方在我身后擋住我眼睛時候,我感覺到他在與那個埋頭吃飯的人正在對視。
約1分鐘后,鄭東方放下了手,語氣嚴(yán)肅道:“不該看的別看!”
“什么!”我有些不悅道。
當(dāng)時我感覺反正老子都要死了,誰管你是正東方還是正西方,就在我準(zhǔn)備擼胳膊挽袖子跟鄭東方吵一架的時候,一聲巨響將我的注意力轉(zhuǎn)移過去,一輛紅色的豐田轎車此時正撞在路邊的一處電線桿上,而整個電線桿幾乎全部沒入車身,透過昏暗的燈光可以看到里面的人此時已經(jīng)血肉模糊。
“咋……咋回事?”我驚訝道。
鄭東方?jīng)]有正面回答我,而是指了指十字路口上的白米飯,我又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此時的路燈下空無一人,哪還有什么司機,我跑到十字路口處左右望望,依然是空無一人。
“此人就是彼人?”我些難以置信道。
突然我想起鄭東方說的那碗飯,我連忙低頭看了看,米飯上面的紅色哪里是什么番茄醬,看著地上散落的一些雞毛,這碗飯上灑的就是雞血!
“這……”我指著說不出話來。
鄭東方扭過頭繼續(xù)向宿舍方向走著,一路上我不斷墨跡著鄭東方,這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我心知道自己也活不長,所以根本不怕鄭東方揍不揍我,最后鄭東方在我墨跡煩了只說了一句:“你能看見,為什么問我。”
“啥玩意兒我能看,我能看見啥!”我氣急敗壞的罵了句,隨后不管我怎么問,鄭東方就是不說。
帶著郁悶的心情回到了宿舍后,我倒頭便昏睡了過去,當(dāng)感覺自己好像時日無多的時候,雖然害怕但是多少還是挺坦然的,畢竟這個知道自己啥時候死總比躲著啥時候被殺要強。
這一覺一直昏睡到了中午,直到一個電話將我吵醒,我迷迷糊糊接起電話說道:“喂!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屁!都幾點你還睡,趕緊起來我有重大的事情跟你說!”
我一聽是小辣椒的聲音,不管咋地最后的時光和小辣椒這個美女在一起也比瞅著鄭東方那張苦瓜臉要強的多。
我興奮道:“啥情況,資料找到了?”
“你真想美事兒呢,因為這件事我們都被停職了,我上哪去查。”
“那還有啥重大事兒,別耽誤我時間啊,你左龍哥日子不長了,正琢摸著晚上去蹲馬橋放射青春呢。”
“你要在什么沒個正經(jīng)樣子,你的事兒老娘可不管了!”小辣椒聲音有些怒氣。
在哄了好一陣兒后,小辣椒才告訴我,她不死心這個懸案變的沒有結(jié)果,于是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找了幾個退休老干部,終于有了一絲眉目。
有一位退休的警局老干部告訴她,20年前的案發(fā)現(xiàn)場本該是一位姓王的法醫(yī)出現(xiàn)場的取證的,但是由于那天老婆生病他沒去成,這么多年過去了那天參加過破案的刑警和法醫(yī)現(xiàn)在好像都死絕了,惟獨他還活著。
在我剛準(zhǔn)備叫上鄭東方同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居然離開了宿舍,我當(dāng)時一來氣,也就沒再找他。
臉都沒洗的我跑著出了學(xué)校門口,看到小辣椒坐在一輛雅閣轎車?yán)飳ξ艺惺郑倚σ饕鞯淖吡诉^去,疑惑地問她:“咱們要去哪?”
“坐好就行了。”小辣椒眉毛一橫的說道。
開始我還不理解這句話的威脅含義在哪,但隨之小辣椒的一腳油門后,我終于明白什么叫做女司機,一路上心驚膽戰(zhàn),完全沒有任何心思說話。
這30分鐘的車程我發(fā)誓是我做過最煎熬的一段路,車子停在一處年限至少在30年以上的居民樓前。
“下車!”小辣椒不客氣的說道。
我松開扶手隨后擦了擦手心的汗,看著小辣椒那性感的身材,在心里自我安慰道:“要不是老子看你身材好,你這個態(tài)度跟我說話,我早就揍你了。”
上了樓道里,發(fā)現(xiàn)這居民樓由于年久失修,聲控?zé)粼缇投級牧说牟荒茉趬牧?,雖然現(xiàn)在中午,但樓道里看起來也是有那么灰蒙蒙的感覺,跟著小辣椒上到六樓,一路上堆放的垃圾讓我忍不住問小辣椒:“你們警局的待遇怎么這么差?”
誰知道小辣椒則對我說:“這棟小區(qū)在三十年前是市里頂尖的了。”
看著面前綠色的鐵門,小辣椒敲了敲,隨后說道:“請問王師傅在家么?”
敲了半分鐘,一位顫顫巍巍的七十歲左右的老者將鐵門緩緩打開,當(dāng)看到老者的面目時讓我心里不由一怵,老者的一只眼睛是瞎的,那疤痕凸起,眼眶上的皮肉揪結(jié)在一起。
我也感覺到自己有些不禮貌,把眼神移開,這時小辣椒則溫和的說道:“你好王師傅,我是市分局的警員,有些事想向您了解一下,您方便么?”
“啪!”
鐵門再次被關(guān)上,沒由來的閉門羹讓我心里感覺一陣不舒服,說實話我這人不管你多大年紀(jì),你對我不客氣,我從來不管你是誰,剛想準(zhǔn)備和這老法醫(yī)打打嘴仗的時候,隔壁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婦女將頭探出來說道:“你們找老王?我告訴你們呀,老王現(xiàn)在有精神病,你和他溝通不了的。”
“精神?。?rdquo;小辣椒有些疑惑,老干部告訴她這個法醫(yī)的身體狀況很好的,不出意外活到八十歲都沒啥問題。
“你們是老王的什么人?如果是外人就別去招惹他了,前幾天老王在街上走路被一個小伙騎車撞到了,小伙子道歉的時候,老王撲了上去,將那小子半邊臉都給啃掉了,我勸你們快點走吧。”中年婦女好心的提醒道。
在中年婦女關(guān)上門后,我和小辣椒心里更加沒譜了,這都什么事兒,怎么一個好人都沒有了,當(dāng)我不信邪在準(zhǔn)備敲門的時候,忽然一聲貓哭在走廊內(nèi)傳出。
接著我就感覺兩眼感覺有些發(fā)花,腳下不穩(wěn)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