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抽一口涼氣,鄭東方這一刀,太霸道了!
那人的腦袋和胳膊被砍斷,過了兩三秒鮮血才如噴泉一樣涌出來,然后直挺挺倒在地上。
而這時,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樹葉嘩嘩作響,蝶衣蓮步移動,似是想要離開。
“蝶衣!”
我和鄭東方兩個同時朝她喊了一聲。
蝶衣嬌軀一顫,頓足在那里。
鄭東方一下跑過去,聲音略顯沙?。?ldquo;蝶衣,你為什么一直躲著我?”
她抬頭看了東方一眼,輕聲道:“沒有。”
“沒有?難道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嗎?”鄭東方看她的眼神中,情愫盎然。
蝶衣卻冷笑一聲:“你以后都不要找我。”
鄭東方眼神中閃過傷痛,說道:“蝶衣,你知道我的心意。”
“我心里只有那個人。”蝶衣說這話時,目光落在了我身上,讓我心臟忍不住猛地一顫。
“可他已經(jīng)死了!”他幾乎咆哮起來。
“沒有,他還活著。”蝶衣盯著我,我留意到她看我的眼神很復(fù)雜。
鄭東方猛地扭頭看我,眼神冰冷,無情,不過,我卻隱約感覺他那是嫉妒,甚至有些敬畏的眼神。
我皺了皺眉頭,對于他們的對話,我雖然不能明白,不過我隱約感覺到了什么。
“蝶衣,你們在說什么?”我感覺氣氛十分的壓抑,開口問道。
蝶衣沒有回答我,而是低頭瞅了一眼鄭東方手中的斷刀,說:“你的阿鼻刀,沒有以前那么快了。”
鄭東方苦笑一聲:“因?yàn)槲业牡?,有了它喜歡的東西。”
我實(shí)在不明白他們的話,越聽越糊涂了,插嘴說道:“蝶衣,你和鄭東方到底是什么身份?”
蝶衣直接走過來,我聞到她身上有一股雪蓮花的香氣,她遮在臉上的面紗,微微拂動,讓我感受到她的呼吸都令人迷醉。
然后,她說:“左龍,我的身份你總有一天會知道,記住,不要將你手腕上的蝴蝶結(jié)解下。”
話音剛落,她倏地轉(zhuǎn)身,腳尖在地上輕輕一點(diǎn),那包裹在旗袍下的曼妙身軀便出去了十多米。
我連忙大吼:“蝶衣,你為什么總是救我?”
“因?yàn)槲也幌胱屇闼馈?rdquo;
她的聲音飄過來,身影卻已經(jīng)沉入黑夜之中。
在她手中大紅燈籠那一點(diǎn)紅光消失彌留之際,她又說:“鄭東方,如果你真的愛我,幫我保護(hù)他。”
話畢,就連那零星紅點(diǎn)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東方撲通一聲單膝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我感覺到他周身空氣在劇烈的波動,像是一頭在壓抑情緒的雄獅。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漸漸亮了,可鄭東方還單膝跪在那里。
我已經(jīng)喊了他好幾次,他就像是石化了一樣,一動不動。
“東方兄,走吧?”我再次喊道。
微風(fēng)吹過,一片綠葉落了下來,他緩緩站起,手中的斷刀,不,他的阿鼻刀一收,綠葉竟然斷了成五六片。
……
回去的路上,我問鄭東方,那個假裝蝶衣的人是什么來頭,是不是盜門的人。
鄭東方說:不是。
我心中就糾結(jié)起來,看來想盜我命的人還真是大有人在。
我又問他跟蝶衣到底是什么身份,聽你們話,蝶衣好像不喜歡你,喜歡另外一個人。
他頓時用冰冷如刀般的眼神看我,我感覺通體冰冷徹骨,嚇的只好閉上嘴。
我心中越來越糾結(jié)了,蝶衣,到底跟我什么關(guān)系呢?鄭東方和蝶衣之前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呢?
到了學(xué)校,小辣椒給我打電話,說出大事了。
我問什么事,她說警局高層已經(jīng)知道她和劉亞男找黑客破解絕密檔案的事情,還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職,最糟糕的是警方已經(jīng)重新將絕密檔案封存,屆時下達(dá)紅頭文件,誰要是再調(diào)查20年前莫小莉的事情,嚴(yán)懲不貸!
我聽了不禁長吁,看來是幕后黑手已經(jīng)知道我們動作,所以提前出手了。
這讓我更加確定,操控這一切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普通人物。
接下來的兩天,我跟小辣椒他們又去過一次胡程前家,讓我們意外的是,胡程前一家竟然全部搬到國外移民了,我們最終沒能查出那個死了的出租車司機(jī)是不是他。
而且,關(guān)于宿管老大爺,也是生死未卜,不知道他是死在了大火中,還是故意藏起來避而不見。
至此,一點(diǎn)線索都沒有,簡直查無可查。
仿佛這個謎團(tuán)就要像20年前的莫小莉自殺事件一樣再次沉寂封禁起來,而我也始終再沒見到我印象中那個跟我滾了無數(shù)次床單的女友小莉。
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兩天后傍晚時分,三搞道長打來電話,說已經(jīng)和唐元明他們來到了濟(jì)南,讓我們速速趕去。
我跟鄭東方?jīng)]有片刻停留,直接趕到了廟街區(qū)。
我想不通他們怎么不來學(xué)校找我,竟在廟街區(qū)這邊臨時租了一間地下室。
到了廟街后,我不禁罵了一句三搞道長,特么的告訴我來廟街,居然還不說具體的位置,我和鄭東方兩個人在廟街東一直走到西,來來回回五六趟,累的腿都細(xì)了,這時三搞給我打過電話。
“喂!你們到哪了?”
“特么的我們都來了快兩個鐘頭了,給你打電話你丫居然關(guān)機(jī)!我告訴你,鄭東方現(xiàn)在很生氣!”我知道自己說話沒分量,所以抬出了鄭東方。
“你們在哪,站那兒別動,我去找你。”三搞的話音聽起來很急。
我和鄭東方兩個人在廟街的大道上等著三搞,說實(shí)話這關(guān)乎于我的性命,我還是十分的忐忑。
廟街這地方外來打工的人很多,所以地下室出租極為火爆,借著路燈我看到了三搞在東邊急匆匆的跑過來,我和鄭東方也向他那邊迎了過去。
“你大爺?shù)?,鄭東方在廟街溜達(dá)了三圈了,你居然不開機(jī)!”我劈頭蓋臉借著鄭東方名義就是一頓數(shù)落,但也不敢太過分,畢竟還得求人家。
三搞氣喘吁吁的說道:“沒想到你們能來這么快,剛才有點(diǎn)特殊情況不得不將手機(jī)關(guān)掉。”
我有些急切的問道:“道長,盜門找到了么?”
三搞支支吾吾的說道:“沒事兒,放心吧,一切都好。”
這事關(guān)乎于我的性命大事所以我不斷的問前問后的,但聽到三搞措辭有些前后不一,我心里一涼,這老小子肯定對我沒說實(shí)話,我問他盜門如何把命給我的時候,三搞卻把話題差了開,這讓我心里十分沒底。
三搞在前帶路,我們?nèi)齻€順著廟街的胡同里左拐右拐到了一處極其偏僻的垃圾廠附近,隨后我們?nèi)齻€到了一處破舊居民樓的外,三搞神秘的敲了敲鐵門。
我聽著三搞的敲門聲極其有規(guī)律,幾乎是三長一短,隨后一重兩輕,這時鐵門咣當(dāng)一聲,在里面打開了。
唐元明彈出了腦袋左右看了看,我看到他四處的模樣給我一種抓嫖的感覺,唐元明小聲道:“沒人跟著吧?”
我一把拉開三搞,急切的說道:“快點(diǎn)進(jìn)去,現(xiàn)在我們不怕人跟著,就怕鬼!”
隨后唐元明神秘的將我三個引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幾乎一點(diǎn)光線沒有,唐元明拿出一60年代的燭臺,點(diǎn)燃著一只紅色的蠟燭,借著微弱的燭光我看到了這滿是蜘蛛網(wǎng)的地下室。
過了一道鐵門后,唐元明拿出鑰匙,將最后的鐵門打開,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如果這次不成功,我可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鐵門被緩緩的打開,眼前的一幕讓我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我指著地下室中央結(jié)巴道:“你……你丫給我抬口棺材來干什么!而且還是和冥街裝我那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