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起床叫醒了還在熟睡的寧寧,她搓了搓紅腫的眼睛,似乎已經(jīng)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jīng)忘了,只是迷迷糊糊地坐起來問了一句“叔叔,不會不要寧寧吧。”
正在幫她找衣服的我內(nèi)心一怔,然后拿著衣服笑著對她說“不會,叔叔不管怎么樣都不會不要寧寧的,叔叔還要看寧寧上小學(xué)到上大學(xué)呢。”
我給她穿衣服的時候,她一把抱住了我“寧寧會乖乖聽話的,叔叔不能學(xué)媽媽不要寧寧了。”
“好,知道啦,你快去臉吧,看你的熊貓眼。”說著我把她抱下了床來,她小腳丫踩得地面啪嗒啪嗒的響,一溜煙兒就跑去洗臉了。
她夠不到水槽,我特地給她買了一個小凳子,還放上了一張防滑的墊子。
洗漱完畢后,我也差不對準(zhǔn)備好了一切,就將她送到了學(xué)校交給了她的老師白筱。
“單陵,你到底怎么了,這兩天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我站在他的桌子前面半天,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我。
“哦!單組,沒什么,我就是這兩天家里有事,處理事情有些累了。”他猛地回過神來,奇怪地看著我,我總感覺他一直撒謊,而不是說實話。
“好吧,如果扛不住了告訴我,我?guī)湍阏硪恍┵Y料。”我說著看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所有資料。
“沒事,我還沒問題。”他笑著對我說,我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然后就離開了。
突然發(fā)現(xiàn),這幾天我一直在處理劉松的事情,都沒有怎么接觸過單陵,可沒想到他居然有這么大的變化,從前天天嘻嘻哈哈的他好像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本來我打算還繼續(xù)試探單陵,卻沒想到他的電話打斷了所有的計劃。
“休息了一天感覺怎么樣?”他打來電話首先問了這個問題,“和女兒過得不錯嘛?”
他的話使我震驚了,這么說來昨天他一直監(jiān)視著我,而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他知道我將寧寧帶回了家,這么說來...
“你如果敢傷害寧寧一絲一毫,我一定饒不了你!”我對著電話咆哮,惹來了所有警員注意。
“我又沒說要傷害她,要?dú)⒌脑?,我早就讓她同劉松一起下地獄去了。”他笑著說,似乎每次都很享受我的憤怒。
“要來你沖我來,絕對不能傷害寧寧!”我才知道,原本自己無牽無掛什么都行,現(xiàn)在家里多了一位成員,自己必須要在乎自己的安危和她的安危。
“得得得,別一口一個寧寧了,我是想來說提示的,第三輪游戲要開始咯。”他興奮地說。
“說吧,這次我絕對不會像上次一樣。”絕對不會在錯過。
“好,喜歡你的豪爽,提示是學(xué)校,如果這次再錯的話,我想結(jié)果你也是嘗過的”
“我知道了。”我沒有聽完他的就知道他要說什么,就掛斷了電話。
和單崇通完電話后,他摘下了戴在領(lǐng)子上的變聲器,扯出了一抹笑容。
在狹小的空間中,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發(fā)著藍(lán)光的電視,又撥通了某人的電話:“第三輪已經(jīng)開始了,你準(zhǔn)備好了沒有?”
“非常好,就按照計劃實行,如果有什么閃失的話,你可知道后果。”他對著天花板狂笑“好好好,你這么乖我也就放心了,我不會對他們怎么樣的。”
“沒問題,我這就把電話給他們聽。”他說著拿出了一支錄音筆:孩子千萬不能做這種傻事,你會...
“聽到了嗎?他們都還有力氣說話呢。”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滿意地看著被裝在麻袋里的兩具尸體。
一男一女。
單崇因為加班處理一場兇殺案,而到了晚上八點(diǎn)才下班,這起兇殺案的兇手被當(dāng)場抓獲,
兇手是這家珠寶店老板年的前夫羅強(qiáng),而死者是這家珠寶店的老板娘楊燕,據(jù)說是因為羅強(qiáng)特別喜歡賭博
離婚之前就從來沒有經(jīng)營過這家珠寶店,而所有都交給楊燕來做,而他每天都會像上班一樣地來領(lǐng)工資,每次楊燕拒絕,
他就打他,用腳踢他,又沒有人上去攔他,今天下午,羅強(qiáng)又賭博回來輸光了所有的錢,
他問楊燕要錢打算再去贏回來,而他每次要錢都如同獅子大開口,張嘴就要三萬,少了還不走,要砸店,但是這次當(dāng)他再問楊燕要錢的時候,她鐵定不給他錢,無論他怎么打怎么砸,她都死命拿著錢不給,最后羅強(qiáng)放棄了,
可誰知道晚上羅強(qiáng)直接跑到店里,用尖刀捅了楊燕,傷口特別大,連腸子都掛了出來,當(dāng)時有不少店員上前阻攔,但很多都怕羅皓手上的刀而變得畏畏縮縮,最后終于找到了時機(jī),眾人撲上去將他擒獲。
單崇到達(dá)現(xiàn)場的時候,在這家珠寶店的門口已經(jīng)人滿為患了,如果不知道的話,別人還以為這家珠寶店的珠寶是有多好,這么多人排隊要買。
現(xiàn)場一片混亂,傷者已經(jīng)被送往了醫(yī)院,但在途中救護(hù)車?yán)锏尼t(yī)生就打電話來說,傷者已經(jīng)死亡了。
珠寶店里倒在地上的椅子,飛濺到處都是的玻璃碎片,還有散落一地的珠寶,一片狼藉。
我踩著玻璃碎片走了進(jìn)去,發(fā)出破裂的聲音,單陵和其他兩名警員跟在身后,我詢問店內(nèi)的店員,一個一個。
“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及時阻止?”我問一個長得較為魁梧的店員。
“我以為這是老板娘的家里事,所以覺得正常就沒有插手,誰知道會演變成這樣。”他說話時十分流利,也沒有任何慌張的樣子。可我看向單陵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拿著筆抵著筆記本在想什么,而剛才所要記錄的東西卻沒有寫,紙上空白無污。
“單陵?單陵!”我叫了他兩聲,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根本不在狀態(tài)。”
“單組,我真的沒事,就是有些東西想不明白,如果我想明白了后就會告訴你好不好”他始終沒有說出真正的緣由,我知道既然他不想說,無論我問幾次他都會一字不說。
“那好吧,認(rèn)真記筆錄知道了嗎?”我繼續(xù)詢問,單陵沖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處理好案子后,我立馬驅(qū)車趕往白筱的家里,這個時候幼兒園肯定關(guān)門了,不知道寧寧有沒有鬧起來。
我按了門鈴,出來開門的果然是寧寧,她看到我之后立馬撲了上來,我環(huán)抱住了他,讓她坐在了我的手臂上。
“叔叔,我還以為你也不要我了呢。”寧寧勾著我的脖子。
“叔叔,工作上有事情,回來晚了,怎么可能不要寧寧呢?”我親了一口她的臉蛋。
“你去干什么了?她真的以為你也不要她了,我哄了好久呢。”白筱問我,寧寧在一邊沒有聽,一直玩著自己的手指。
“我晚上去處理一件兇殺案了,所以回來的比較晚了。”我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沒事,我很喜歡寧寧。”白筱笑著說。
“那我先帶寧寧回家了。”我動作僵硬地說。
“恩,好,拜拜。”說完我將寧寧抱到了車?yán)?,寧寧搖手的幅度特別大“白老師再見。”
“寧寧再見,要乖乖的哦。”說完我關(guān)上了窗戶開車回家了。
“寧寧,你肚子餓不餓?”我給自己泡了一桶方便面,因為太急,所以連飯都沒有吃。
“不餓,晚上白老師給我燒了好多好吃的。”寧寧在沙發(fā)上吃著薯條看著動畫片,我慶幸她肚子沒餓,我不會做飯,能給她吃的只有方便面,這種東西吃多了不好。
“我明天去謝謝白老師。”說完我抱起方便面和她一起看動畫片然后吸著面條。
吃完方便面后,我把垃圾扔到了桶內(nèi)“寧寧,我把窗戶關(guān)了,開空調(diào)好不好?叔叔去洗澡了知道嗎?”她沒有回答我,使勁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累了一天,脫掉了全是汗臭味的衣服。
寧寧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集又一集的動畫片,突然窗外傳來了“啪啪”聲,她原本以為這是電視里發(fā)出的聲音,可是她把電視的聲音關(guān)到最小還是聽到了聲音,她爬下沙發(fā),循著聲音的源頭找去。
是在窗簾的后面,她拉開了窗簾,窗戶上有幾個血手印,還流著血,寧寧呆呆地站在那里,還想去開窗戶,卻沒想到突然有一個掉了下來,掛在了窗戶前,他不停揮動著手,嘴巴發(fā)不出聲音地一直張著,
好像是在說什么,滿臉都是血和膿。
寧寧以為是壞人,就害怕地一直去敲浴室的門,單崇正好洗完了頭,但是還沒有洗好澡。
“叔叔,叔叔,有壞人,他要進(jìn)來。”她敲得越來越響,我急的差點(diǎn)連衣服都不會穿了,立馬打開了門,她馬上撲了上來,然后趴在我的肩膀上,手指著窗戶的位置,我能看到窗外的確有人在那里不停地晃動著。
我放下了寧寧,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寧寧乖,你呆在這,叔叔我去看看。”
寧寧很聽話地呆在了原地,我把窗戶打開,外面掉著一個人還活著,他全身像是被燒灼一般的血肉模糊,臉上還起著許多膿皰。
“單崇,我是因為你才這樣的。”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掙扎了。
我向后退了一步,沒有說話,寧寧死死地抱著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