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總會發(fā)生一些詭異的事情無法得到合適的解釋,如最常見的鬼壓床,明明意識清晰無比,躺在床上四肢卻無法動彈。
只要是一個人在家,并且是家中很安靜很安靜的時候,就有可能聽到樓上像是有玻璃珠或者鋼珠,從高處掉落在木地板,或者很堅硬地板上的聲音,不停的彈....彈....彈....直到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消失,即便是樓上是頂樓,或者樓上從來沒有住過人,但很多人的記憶中就曾有聽到過這種聲音的痕跡。
亦或者,常常在做某一件事情的那瞬間意識到,現(xiàn)在的這個狀態(tài),這個事情,曾經(jīng)在某個時刻做過,似曾相識。比如在某個街口,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走過,連時間和碰到的行人以及手里拿著的那瓶可樂都一模一樣。
至于是否有平行宇宙,或者有的人是否真有預(yù)知能力,這一切不得而知,但以上的這種情況往往很多人都親身經(jīng)歷過,并非虛構(gòu)。
而現(xiàn)在,卻是我從未經(jīng)歷過的詭異怪事。
我和大頭以及凌雪立即千辛萬苦,來到這座深藏在深山中的地下幽城,發(fā)現(xiàn)慈禧真墓,血戰(zhàn)蠱尸,勇斗洞螈,和一伙來路不明卻裝備精良的日本人糾纏,在最后寢殿的棺槨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并不存在于歷史上的真相,卻沒有發(fā)現(xiàn)慈禧的真正尸身。
內(nèi)棺中躺著一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女孩,有呼吸像睡著了一般,卻不知道她為何會出現(xiàn)在這座幽城之中,正當(dāng)我們幾個商量著該如何處理小女孩時,她卻突然坐起,用湛藍如海水般的眼睛無聲注視著我們四人。
饒是凌雪也被嚇了一跳,青羽劍出鞘,凝神備戰(zhàn),很是緊張。
袁亭玉嚇的撒開了手中的捆尸繩,大頭連連后退,喊道,媽呀,這小女孩怎么活了,怎么就活了?
我示意所有人不要妄動,凌雪沒有貿(mào)然出手,只是死死盯著穿著萬佛壽衣手腳被捆尸繩縛住的小女孩。
小女孩有一副東方人的面孔,除了湛藍的眼眸,其他的地方就和鄰家小妹沒有什么區(qū)別,在凝視了我們一會兒之后,小女孩看了看四周,隨即眼淚在眼眶中匯聚,鼻子一皺,哇哇大哭起來,梨花帶雨,尤其是手腳不能動的情況,人見猶憐。
大頭是個軟心腸,見小女孩哭的這么傷心,說袁小哥,你趕緊給人家松開吧,誰知道你那捆尸索捆過多少粽子,用在這個小女孩的身上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
袁亭玉看了我一眼,說沒感覺到尸氣,這根本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一會兒問問,她到底是什么來歷。”凌雪說道。
大頭趕忙上前想要解開捆尸繩,但小女孩好像很怕生人的樣子,一直在苦惱躲避,不知道捆尸索到底是什么捆法,大頭笨手笨腳的沒弄開,倒是讓小女孩差點哭的背過氣去。
很奇怪的是,長相俊朗和善的袁亭玉和大頭的遭遇也差不多,不過小女孩對我倒是不那么抗拒,在袁亭玉的指導(dǎo)下,我?guī)兔忾_了小女孩身上的捆尸繩。
接著小女孩像是怕極了,居然直接從棺材內(nèi)撲到了我的懷里,如同一只八腳章魚一般掛在我身上,感受著小女孩身上淡淡的體溫,我示意凌雪反應(yīng)不用過激,自己并沒有什么危險。
最先表示出善意的大頭這時吃醋不已,酸溜溜的說,小朋友,別看這家伙一臉白凈的樣子,指不定是個西門慶,還是小心為妙,不要隨便撲到男人的懷里。
我笑罵道:“你他娘的嘴里能說點好話么?”
小女孩很輕,最多也就五六十斤的樣子,好不容易將小女孩放下來,經(jīng)過一番詢問,知道小女孩根本就不會說話,并不是聾啞人,聽覺還是良好的。
在一番比劃下,我也沒整明白小女孩的來歷,只大概看出來她說自己是被抓到這里的,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
小女孩的眼睛很好看,長相也很甜美,我心想這樣一個瓷娃娃般的小女孩怎么就是一個啞巴,看瞳色像是混血兒,卻長著一副東方人的面孔,實在讓人費解。
大頭說,要不咱們先出去,到時再問問有沒有哪一家丟了孩子的,指不定小女孩父母現(xiàn)在正著急呢。
這個提議深得我心,但我見凌雪雖然沒有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卻對小女孩一直抱有敵意,我不明白,這么可愛的小女孩,難不成會有什么危險?
辟水神珠已經(jīng)到手,大頭在搜集一些寶石,袁亭玉在收拾行裝,我們準備離開幽城,小女孩松開我的手,在內(nèi)棺中拿了一把小匕首放在身上,我沒太注意小匕首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年月,寢殿里的寶貝不少,光是我們四個人肯定是拿不了多少,小女孩拿了把匕首并不是什么大事,我也就沒太在意。
一直叫小女孩的不太習(xí)慣,我試著問過小女孩的名字,結(jié)果大眼瞪小眼比劃了半天,卻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我便給小女孩取了一個簡單易記的名字——小藍。她的那雙大眼睛實在是太漂亮了,如大海般深沉,又如藍天般潔凈,配上小巧精致的五官,非常討人喜歡。
“砰!”一聲突兀的槍聲在寢殿中響起,站在最前方的袁亭玉身上濺出一道血花,應(yīng)聲倒地。大頭厲聲示警,凌雪側(cè)身撲倒,我抱著小藍就地一滾,躲在了一個殿柱之后。
伊藤武的聲音傳來,“這樣就以為你們贏了么?啊,以為你們真的贏了么?”
大頭躲在另一側(cè)的柱子后,大罵道:“他娘的,這伊藤武是蟑螂啊,命這么硬,怎么踩都踩不死啊。”
我也沒有料到伊藤武會活著,當(dāng)時宮道中的尸體殘骸太過血腥,分明是一場血戰(zhàn),應(yīng)該不會有人幸存下來,但偏偏伊藤武做到了,掉進暗河里沒有被洞螈殺死,在毒霧中和蠱尸血拼,卻依舊活著。
接著又聽伊藤武說,“那個女人,別試圖耍什么花招,你的這個同伙可還活著呢,除非你想他變成馬蜂窩。”
剛剛想要繞到寢殿另一側(cè)的凌雪停下了腳步,我探出腦袋,見袁亭玉躺在地面上痛吟不已,右手捂著胸口,不知道被子彈打中了身體的那個部分,地上可見殷虹血跡。
我探出腦袋,在寢殿的門口看到了兩道身影,分別是小野次郎和伊藤武,小野次郎沒有了之前世外高人的模樣,衣衫破裂,偶見皮肉外翻的傷口,顯然受傷不輕,看來毒霧和蠱尸也并非沒有對他造成傷害。
伊藤武的樣子比之前還要狼狽,一只腳上鞋都不見,除了隱秘部位外,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爛布條,幾乎成了一個乞丐。
“你們到底要什么?”我大聲喊道,雖然我知道伊藤武這么執(zhí)著是為了辟水神珠,但為了我的爺爺?shù)陌参#易匀徊豢赡軐⑸裰榻怀鋈?。我之所以這么做,無非是想要拖延一下時間,即便傷重的袁亭玉急需要治療,伊藤武小鬼子也沒有那么愚笨。
“把辟水神珠交出來,當(dāng)然,還有我的背包,我知道,這些東西全在你的手中。”伊藤武喊道。
小野次郎說:“伊藤君,為何不把他們?nèi)珰⒘耍?rdquo;
“等等,辟水神珠不在我的身上,我得給我得朋友商量一下。”我說道。
隔著老遠,我給凌雪打手勢,辟水神珠在她的手中,一番比劃之下,我的意思是想讓凌雪先將辟水神珠交出去,將袁亭玉先救回來,就這樣放任袁亭玉不管,即便不是傷重,他也會失血過多而死。
然后我們憑借著人數(shù)的優(yōu)勢,再將辟水神珠給搶過來,順便將這兩個小鬼子給料理了。
誰知凌雪異常冷酷的搖了搖頭,并沒有接受我的建議。
隨著袁亭玉的呻,吟聲越來越弱,我心中不由大為焦急,凌雪的性子確實比較高冷,但并非如此冷血,我也知道辟水神珠的重要性,但不理解凌雪難道不知道人命關(guān)天么?更何況,袁亭玉之前對我有過援助之情。
我爺爺是發(fā)丘一門,袁亭玉是摸金校尉世家,兩家的祖輩曾經(jīng)并肩作戰(zhàn)過,算是世交,這樣我就更不能坐視袁亭玉死在我的眼前。
我著急的比劃著,凌雪依舊不為所動,一直躲在我懷里的小藍不知道是害怕還是什么,突然掙脫了我的懷抱,蒙頭跑向了寢殿的另一側(cè),原來剛剛在躲閃之時,小藍的小匕首落在了寢殿的地板上,她這是要冒著被子彈擊中的威脅去拿回來。
“不要去!”我伸手想要攔住小藍卻已經(jīng)來不及,槍聲響起,兩發(fā)子彈先后射來,小藍剛剛拿到自己的匕首便撲倒在地,不知生死。
與此同時,我聽到了手槍的空倉聲,伊藤武沒有子彈了,怪不得之前想要談判,并非是他不想殺我們,而是子彈不多。
“老子宰了你!”大頭也聽出伊藤武沒了子彈,舉著托天爪第一個沖了出去。
一道如布袋落地的悶響,我就見大頭整個人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