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身體怎么不能動了?”驚恐瞬間充斥我內(nèi)心,我使勁想要動彈身軀,卻發(fā)現(xiàn)身體宛如鉛水般沉重。
而屋子內(nèi),詭異的越發(fā)寒冷。
窗外的天空,陰冷一片,一股微風(fēng)輕輕吹拂著窗簾不斷搖曳,四周陰森寂靜。
樓底下以往老馬的戲劇聲應(yīng)該還在唱著,此刻不知為何安靜了下來。
“救……”等我張開嘴想要呼喊。
卻一個音調(diào)也無法發(fā)出,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喉嚨仿佛被人死死掐住了般,雖然沒有窒息的感覺,但聲音無法傳出一絲。
難道我又進(jìn)入了幻境中?還是我根本在那山脈里面又沒能出來?驚恐猜疑雖然讓我顫抖,但我腦海思維還在運轉(zhuǎn),就在我暗暗想著到底怎么回事時。
身后一股寒冷無比的氣息涌起,讓我后背頓時冷的一陣發(fā)麻。
我能清晰感受到,身后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不斷靠近我,隨著不斷靠近,寒氣越發(fā)凜冽。
剎時間,一雙冷的讓我靈魂為之一振的手掌,搭在了我后背上,我整個人身體瞬間一顫,那雙手便慢慢輕輕的從我背后往著肩膀摸索了上去。
驚恐下,我肌膚滿是雞皮疙瘩直涌。
摸到我肩膀的時候,手臂忽然一頓,停止了下來。
我額頭已經(jīng)冷汗?jié)B出,雙眼駭然斜視著,想要看見我背后到底是什么東西再摸我。
此時左臉頰一股寒氣飄來,我能感受到那東西正呼著寒氣,慢慢靠近我臉頰,緊隨著一道低沉空洞的男子低語聲,在我耳邊清脆響起,“肉體可以走,靈魂必須留……肉體可以走,靈魂必須留!”
“呼呼”我呼吸在此刻越來越急促。
驚恐的眼神斜視著背后,我道:“你……你究竟是什么東西,肉體可以走,靈魂必須留,難道你想讓我一輩子都在收費站?”
我最后一個字話音剛落,身體猛地一震。
四肢不知為何瞬間恢復(fù)了自由,我趕緊轉(zhuǎn)身看去,發(fā)現(xiàn)背后什么都沒有。
屋子還是原來的樣子,一絲沒有變化,我驚魂未定掃視四周,看是什么東西在恐嚇我時。
“咔嚓!咔嚓!”
一道輕微破裂聲,從墻壁上傳來,將我目光吸引了過去。
我皺著眉頭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去,發(fā)現(xiàn)是墻壁不斷龜裂出細(xì)小的裂縫,之前出現(xiàn)的臟東西,讓我內(nèi)心還未平靜,我并不敢走過去看。
但隨著龜裂的縫隙越來越大,驚人一幕頓時發(fā)生。
一股鮮血從墻壁里面涌出,我嚇得身體一怔,趕緊往后退去,而“咔嚓!咔嚓!”裂紋聲越來越密集,我驚駭?shù)呐ゎ^看向四周。
天花板,左右墻壁還有地面,不斷龜裂,大量的鮮血從里面洶涌而出。
整個屋子瞬間血海滔天!
我嚇得趕緊往門跑去,抓住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死活打不開。
拳腳用上,木門依舊紋絲不動,而血液泉涌般,“咕嚕咕嚕”流淌到了我腳下,我腳底能感受到鮮血的冰冷。
門不能走,我趕緊轉(zhuǎn)身看向窗戶。
如今只剩下窗戶一個能逃命的地方,我趕緊跑過去,可前腳抬起,后腳還沒有落穩(wěn)。
“轟隆”一聲,我腳下血液炸開,一雙血手一把抓住我腳踝,用力一拉,我一頭摔倒在血液里面,整個身軀瞬間被血液覆蓋。
我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揮舞著趕緊翻身,從地上快速站了起來。
而抓我腳踝地方,漸漸浮起一道身影。
那身影完全被血液籠罩,不過隨著它站了起來,我渾身過雷般被鎮(zhèn)住了,不敢置信的看著那站起來的身影。
這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另一個我。
鮮血覆蓋的另一個我,滿臉邪笑凝視著我,在我錯愕的瞬間,一把沖過來,將我脖子死死抓住,我整個人根本沒有站穩(wěn),轉(zhuǎn)瞬間又被按倒在了血液里面。
那一個我直接將我腦袋兇猛往著血液里面壓去,嘴中不停發(fā)出急促的呼喊,“肉體可以走,靈魂必須留下!肉體可以走,靈魂必須留下。”
血液將我腦袋徹底覆蓋,我閉著呼吸,使勁在血水里面掙扎著。
但我耳中卻依舊能清晰看見,另一個我所說的話語。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嚴(yán)重,我一丁點呼吸都不能進(jìn)行,渾身開始抽搐了起來,最后忍不住,嘴巴“哇”一下張開,血水順著口鼻不斷涌進(jìn)身體身體內(nèi)。
溺水的窒息感將我包圍,我意識越來越模糊,以為自己快要死的時候。
“袁川!你怎么了?快點醒醒?”老馬的呼喊聲,卻在耳中忽然響起。
而窒息感在這一秒瞬間退去,我腦袋重新清醒,猛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老馬滿臉焦急的蹲在我身前,下一秒我驚恐的半坐了起來,往后疾退。
整個人瞪圓了眼睛,呼吸一聲比一聲重。
老馬也被我突然的反應(yīng)搞得有些錯愕,“你怎么了?你難道遇到什么東西了?我剛上來房間拿東西,發(fā)現(xiàn)你突然昏倒了地板上。”
我并沒有回到老馬,而是喘著粗氣,看著四周。
屋子沒了血液,背包還在床上放著,前一刻接連冒出來的東西讓我依舊心有余悸,在地上坐了片刻,我才稍微平靜的站了起來。
老馬在旁邊沒有開口,不過從他表情我能看見,他顯然知道我遇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見我表情平靜了許多,才開口問道:“袁川,你難道又被鬼迷了?我給你的玉佩你戴著嗎?它可以保護(hù)你。”
保護(hù)我?玉佩?
對!是玉佩!
老馬一句讓我醍醐灌頂,看著老馬的眼神深處,驟然多了一絲戒備。
我剛要走,身體就不能動彈,算起來!老馬是最不愿意讓我走得,也只有他才最有動機(jī)讓我留下來,而且我突然醒過來后,第一眼就看見老馬。
我打死也不信,他早不拿東西晚不拿東西,偏偏在我要離開的時候來拿東西。
顯然他是怕我要離開,所以故意給我來了這一手。
我看了眼胸口忘記取下來的陰玉,顯然我之前遭遇肯定是陰玉給我造成得,在山脈內(nèi)也是只要我?guī)嫌衽?,就不斷遭遇恐怖的事情?/p>
此刻得我,怒火沸騰,恨不得舉起菜刀將老馬砍翻。
可我只能壓抑著內(nèi)心的怒火,說了一聲我是昨晚沒有睡好,并不是遭遇到了什么東西。
老馬笑了笑,說我要注意安全。
我點了點頭,感謝著將老馬送離房間,就在離開的最后一步,老馬突然回頭,沖我意味深長笑道:“小袁啊!剛才上面來了電話告訴我,過一段時間會從其他收費站選年輕的人去總部當(dāng)青年干部,我推薦了你,所以希望你不要離職好好干著,等過段時間你既可以走了,也直接升職了。”
我聽完,裝出了一副很感興趣的模樣。
內(nèi)心卻是一震,知道這老馬為了不讓我走,算是使出了各種手段。
我也知道自己想要離開收費站,絕對不再是簡單逃走的事情。
老馬顯然有很多辦法可以對付我,我剛才的遭遇,興許就是他給我的下馬威!
為了能活,最后我答應(yīng)了老馬我不會走,等待這個升職的機(jī)會,老馬這才心滿意足說我懂事后離開了,我目送著老馬下了樓,趕緊轉(zhuǎn)身拿起手機(jī)找大勇想想怎么辦。
但這一次大勇并沒有接電話,打了幾次還是無人接聽。
看樣子是去尋找尸印的資料了,我放下手機(jī),坐在床上千頭萬緒。
不過我腦海內(nèi)算是清楚了一點,收費站是從真正老馬死后,這個老馬突然出現(xiàn)時開始變得古怪起來,他殺了三個收費員,而我是第四個來這里的。
從他態(tài)度,張嘴閉嘴都是讓我戴著陰玉。
想來是為了等待,人頭所說的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時候才對我下手,不過這段過程不知道需要多久,但給我的時間也不多了,我想要離開收費站就必須得先解決了這個老馬。
想到這里,我心頭有了一個計劃,便是從老馬每到6點以后回去的村子開始調(diào)查起來。
因為我懷疑,這個老馬根本就沒有去他口中所說的村子,或許就在收費站某個我不知道角落,正靜靜的注視著我。
不過最主要得,我還是想要調(diào)查以前真正的老馬。
為什么他死了以后,會有一個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的人,從山脈內(nèi)走了出來。
我背后的尸印顯然和收費站與山脈有關(guān),在大勇沒有找到破解的辦法前,我時刻都有危險,也只有靠自己尋找線索,解開收費站與山脈的謎題。
“看來我得必須得解決好老馬這邊,就算還不能安全離開收費站,至少我也要讓老馬徹底放下對我的注意,讓他不再擔(dān)心我會離開,這樣他才會松懈下來,在此之前我還算是處于安全的時期。”暗暗想著,天色也漸漸昏暗了下來。
我走到了廚房簡單做了一些飯菜,看著夕陽消失在了山谷背后。
我連忙走到收費站外,取出陰玉,一股青煙沖起,人頭隨之出現(xiàn),他似乎第一次到山脈外,很是興奮左右飛著。
我也懶得管它,搬出板凳坐在辦公樓門口,思索著老馬來歷,等待12點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