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在想什么呢?看你表情很痛苦的樣子。”魏晨舉起啤酒瓶道。
我舉瓶和他碰了碰,掩飾自己的悲傷,笑道:“什么話,我愉快的不行。別說那么多,今晚不醉不歸吧!”
夏季暢飲啤酒,這幾乎成了我和魏晨的習(xí)慣。沒事的時候我們兩人就喜歡這樣對飲到趴下。不過這一次,我忘記秋月也和我住一起了。
所以當(dāng)我魏晨喝得搖搖晃晃下了樓梯,打開出租房門的時候傻了。一開門就看到穿著性感睡裙看電視的秋月。
于是一臉茫然扭頭過來的秋月在看到?jīng)]穿上衣的我和魏晨后尖叫了起來。
?。?!
整棟樓都被尖叫聲震動,旁邊的出租房開門了,下面租客沖上來了,老板娘也拿著掃把沖了過來……
我的醉意瞬間全無,將醉醺醺毫無知覺的魏晨丟一邊,我轉(zhuǎn)身看著眾人,結(jié)結(jié)巴巴解釋起來。
接下來的事情自然少不了各種解釋和被眾人議論了,最后老板娘還警告我出租房內(nèi)不能同時住那么多人云云。
其實她的意思是如果秋月和我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那種要結(jié)婚的關(guān)系就不能出現(xiàn)在出租房。
好言好語送走這些“大爺”們,我看著地上爛醉如泥還抱著啤酒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魏晨搖頭,伸手拖死豬那樣把他拖回房子里。
“秋月,你反應(yīng)也太大了點吧?沒見過男人呀!”鑒于這個女人之前騙我說她是什么陰陽姑娘之類的話,我對她沒什么好感。
如果她是男的,我早就趕她出去了。
“是你們太不知道廉恥了,難道不知道我是女的?連男人手都沒碰過你讓我看男人的身體?我不用法術(shù)捉弄你們倆已經(jīng)算是很走運(yùn)的了。”秋月理直氣壯,不過她不敢直視我,因為我沒穿衣服。
“法、法術(shù)?是麻利麻利空?還、還是阿彌佗佛?我、我也會,看我變!”魏晨在地上閉著眼睛瞎說話,至于所謂的變也不過是把啤酒瓶舉了起來,很得意的笑著。
“讓他閉嘴,我煩這樣的人。”秋月道。
“你讓他閉就好了,你不是會法術(shù)嗎?”我冷冷道。
秋月看著我,怒視。我也看著她,然后不理她,去洗澡。
這女人是留不得了,得想個辦法把她搞走才行。我一邊找衣服一邊內(nèi)心策劃把她送走的方法。
“那就別怪我。”她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我忙說不怪你,不怪你,怪你做什么?
她向魏晨走去,扯了他的頭發(fā),痛的魏晨殺豬一樣叫了一聲,不過很快又醉醺醺的抱瓶子睡覺,嘴巴不忘記吧嗒吧嗒幾下回味著什么。
秋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拿出一張黃符紙,將頭發(fā)用黃符包裹著,食指中指夾住,閉目低聲念著什么。
我看到這里無奈搖頭,怎么感覺她那樣子像神棍,又哪里是有本事會法術(shù)的人?
“移!”就在這個時候秋月張眼喊了個字,然后開始低頭尋找什么的。
我站著,要看她到底要玩這把戲玩多久。
“就你了。”秋月向爐灶走去,最后喊了句,接著她伸手抓了只蟑螂,將之前的符紙在幾只爪子拼命掙扎的蟑螂四周轉(zhuǎn)了三個圈子,把符紙一丟,也順手把蟑螂丟了。
我看向地上的魏晨,見他還是老樣子,我笑著轉(zhuǎn)身,洗澡去。
蓬!
咚!
剛轉(zhuǎn)身,身后就傳來磕碰等聲音,我皺眉疑惑,回頭看。
不看還好,一看嚇?biāo)牢伊?。魏晨那貨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來到我腳邊,不是走過來的,而是爬!
他探頭探腦,手腳并用在地上爬著,那模樣怪嚇人的,尤其是他張開的眼睛,龍眼那么大,眨也不眨。
“魏晨,你想干嗎!”魏晨向我撞來,我忙出聲。不過這時魏晨轉(zhuǎn)彎了,向別的地方走去,接著又停止下來,做出吃東西的模樣,嘴巴一張一合吃著空氣。
啪嗒、啪嗒。
房間內(nèi)只有魏晨惡心的吃東西的聲音,一下一下的。
這是秋月搞的鬼!
我看向她,她也在看我,給我一個傲然的表情后她重新坐下,繼續(xù)看電視。那樣子是不想理我的意思。
“秋月,你對我兄弟做了什么?”看著魏晨變成這樣,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結(jié)果她沒理我,一副專心看電視的模樣。即便我明知道她是故意這樣做的,可還是忍不住再問了一次。她依舊沒理我。
我賭氣不問,看著魏晨,現(xiàn)在他不吃空氣了,開始爬。爬也就算了,問題是他爬的姿勢很詭異,說不出的毛骨悚然。
“哎,那是墻!”眼看著魏晨那張開從沒閉過的眼睛居然不認(rèn)識路,向墻上撞去我忙出聲提醒。
但是魏晨對我的話完全無視,眼看著要撞上去了。怪異的一幕出現(xiàn)了!
魏晨沒撞墻,而是爬上墻壁上,像壁虎那樣爬在上面,走走停停,如今就貼在墻壁上,動也不動了。
在我眼里現(xiàn)在的魏晨就是個怪物,還是只叫不出名的怪物。
“秋月,我不跟你玩了,趕緊讓他下來。”我生氣了。
秋月白了我一眼,開口:“你自己處理吧,別叫我,讓你不尊重我。”
“你……”我沖上前關(guān)了電視機(jī),想對她咆哮。但是當(dāng)我看到她一臉淡然看著我,嘴角帶著得意時,我停了下來。
她這是在考驗我嗎?
我從她臉上感覺到的就是這個,而且她考驗我也是很應(yīng)該的。依照昨天她說的話,現(xiàn)在我和她是同一條船上的,要是我沒點本事,那無疑就是把她拉下水的節(jié)奏。
再聯(lián)想到剛剛她莫名的生氣并且對魏晨施展法術(shù),這也太容易動怒了吧,動不動就使用法術(shù)?明顯是想用這個借口施展法術(shù)來考驗我!
想通后,我知道我今天就是說什么都沒用了。這事還得靠自己。
我看著趴在墻壁上的魏晨,腦海浮現(xiàn)之前秋月施法時的場景,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都在腦?;貞?。
蟑螂!
爺爺說過施蠱、降頭之類的故事,眼前的魏晨肯定和蟑螂有關(guān)系,只要殺了蟑螂,魏晨也就能恢復(fù)正常了!
我開始尋找蟑螂的蹤影,一番著急后我開始冷靜。魏晨的動作代表蟑螂的,現(xiàn)在魏晨趴在墻壁上證明蟑螂也在……
“就是你了!”我發(fā)現(xiàn)蟑螂了,在我右手邊的墻壁上,正靜靜的趴著,不知道在做什么。
我轉(zhuǎn)身,轉(zhuǎn)身之際感受到蟑螂又開始向上爬,我心急加快速度,順手拿起一把刀子對著蟑螂揮了過去。
唰唰!
蟑螂被我一分為二,掉落在地。魏晨也在一瞬間失去了吸力,蓬一聲從墻壁上摔了下去。
我張嘴啞言,見魏晨還沒醒來才松了口氣,心道還好這家伙不知道,不然準(zhǔn)不認(rèn)我這個做大哥的。
魏晨的事情解決了,我下意識看向秋月,她也在看著我,雙手抱胸,微笑著。
“刀法不錯,果然是屠夫世家,要說到玩刀和殺,你們魏家說第二沒人敢認(rèn)第一了。不過……”
說到這里她沒說下去,等待我發(fā)問。
依照我性格當(dāng)然不會去問,但是內(nèi)心卻又想知道答案,于是我問她不過什么。
秋月笑著道:“不過下次你千萬不要那么魯莽了,因為你殺寄生體的時候,本體也會死的。我想都想到你會這樣結(jié)束蟑螂,所以才沒下那個法術(shù),不然你的兄弟也完了。”
聽完我內(nèi)心震驚,想不到這法術(shù)還能這樣!
“好了,證實你不是單純的屠夫,腦子挺不錯的,我們做搭檔的話指不定能度過這次難過。睡覺了,晚安。”
秋月欣慰開口,說完沖我搖手,轉(zhuǎn)身回房間了。
我呆呆看著她,第一次開始重視這個合作伙伴。至于地上的魏晨,他已經(jīng)醉的連他爹都不認(rèn)識,只好留在我這里,騰出位置給他睡覺。
這一晚還是做夢了,和昨天一樣的夢。四周的人群,爺爺舉起鬼頭大刀的場景。
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在夢境中我淡定了很多,沒有絲毫恐懼感。所以這一晚睡眠質(zhì)量還行,一覺到天亮。唯一不好的就是夢境并沒有繼續(xù)下去,到了腦袋落地時夢境又重頭開始,不斷重復(fù)。
“哥,痛。”早晨起床刷牙的時候魏晨躺著,張開眼睛喊話了。
“痛什么?”我洗臉來到他眼前,問他。
“感覺我昨晚是不是去搬磚了?全身酸痛,現(xiàn)在連動都動不了。”他帶著哭腔道。
當(dāng)然也只有我知道是怎么回事,昨晚從墻壁上這樣摔下來沒摔成內(nèi)傷就不錯了,如今只是肌肉酸痛,算什么?
“得了吧你,喝酒后還夢見自己搬磚?估計是昨晚沒蓋好杯子,冷到的。”
“哥,真的,這感覺很真實。不是搬磚就是被人揍了,全身痛。嘶……”魏晨轉(zhuǎn)身,身子沒順利轉(zhuǎn)過去,反而很疼痛的倒吸氣。
“有沒被人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時間要到了。你不想遲早被扣錢就趕緊起床!”我不敢再和他說下去了,生怕自己說漏嘴。
最后他還是爬起來了,一瘸一瘸的,和我搭乘公交車來到醫(yī)院外。
剛下車,當(dāng)我看到一身清爽打扮的小璐沖我快步過來后,我頭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