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難不成無常令也有失靈的時候?將它拿在手上搖了搖,還是沒動靜,照理說剛剛那一下不是應(yīng)該將那女鬼收了嗎,咋沒反應(yīng)。
女鬼跑了,今天想要解決肯定是沒戲了,我看向陳科,這家伙就差沒打呼嚕了。
“醒醒,醒醒!”我搖了搖陳科。
可是這家伙倒好,竟然還翻了個身:“別搞呢,睡一下。”
我瞪大眼睛瞅著陳科,此情此景,我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好。
“鬧鬼了!”我俯下身,在他耳邊大吼一聲。
“鬼!哪里有鬼!”看樣子陳科就算睡著了對鬼的恐懼還挺深的,這我剛一喊,他就和打了雞血一般的跳了起來,雙手不停的在身邊摸著,似乎在找銅錢劍。
當(dāng)他看清楚面前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我時愣住了:“你怎么了?”
我無奈的笑了笑,他還好意思問。
將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大概告訴了他,而陳科聽完之后伸出手碰了一下我臉上受傷的地方,痛的我差點跳了起來:“你干啥?不痛呀?”
“真是我打的?我被鬼上身了?”陳科顯得有些不相信。
“這不廢話嗎?不然我還能自己打自己呀,先前我在廁所里看見你,你就和神經(jīng)一樣,說什么我殺了你兄弟,你要殺了我,怎么喊你都聽不見。”
陳科聽完便皺起了眉頭:“等一下,好像是有這么一回事,我剛準備從廁所出來就聽見你在廁所外面叫我,然后出來后你說你看到鬼了,可是還沒說完,就有一個女鬼給你殺了,我就一直追著那女鬼打。”
“什么女鬼,你打的人是我!我看你是被鬼迷了眼了!”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陳科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都不敢對我大聲說話了。
“還能怎么辦,先撤吧,今天看來是沒結(jié)果了,我就納悶了,怎么那女鬼那么猛,好像還練過家子!”我嘆了口氣,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將銅錢劍還給了陳科:“給你,這東西不錯,雖然我沒砍到她。”
陳科奇怪的接過了銅錢劍:“好用不?”
我沒有說話,收拾了一下掉落在天臺的東西就先下樓了。
輔導(dǎo)員還在辦公室里等著我們,這一晚上他不知道抽了多少眼,看了一眼他的手指,黃的不像樣子了。
“陳先生,事情怎么樣了?解決了嗎?”看見我們來,輔導(dǎo)員立馬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急迫的樣子。
而陳科卻絲毫不理會,而是自顧的瞇起了眼睛,衣服欲言又止的樣子:“這...”
“陳先生,你給個話吧,怎么樣了?”
“你們確定死的是男人不是女人?”陳科沒有直接回答他,反問道。
輔導(dǎo)員愣了片刻,接著點點頭:“確定呀,女的現(xiàn)在還在醫(yī)院躺著呢?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這就不對了,剛剛我們遇見的可是一個女鬼呀?”陳科盯著我們輔導(dǎo)員:“難不成是有兩只?剛剛和她斗了一斗,雖然打傷了她,但是也耗損了我不少的真氣。”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陳科要干嘛了,在一旁安靜的看著,沒有出聲。
“今天晚上肯定是解決不了了,明天還得來一趟。”說這話的時候陳科的手不停的摸著下巴,雙眼就看著我們輔導(dǎo)員。
而我們輔導(dǎo)員自然知道陳科是什么意思,一聽事情可以解決,立馬笑了,眼淚都出來了:“陳先生,您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呀。”說著,他從抽屜里拿出了一個紅包:“這是勞務(wù)費,您為了我們學(xué)校辛苦了一晚上,這點小意思您笑納,明天還得麻煩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見到錢,陳科笑了:“放心吧,我們就是為了大眾服務(wù)的,你也別太擔(dān)心,事情會解決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輔導(dǎo)員對誰點都哈腰的,看他對陳科的態(tài)度,我很的差點笑噴了出來,也許是他剛剛才注意到了我,看見我的樣子立刻就不笑了:“韓佑,你這是怎么了?”
我剛想開口,陳科搶先說道:“他是被那女鬼所傷,如果不是韓佑拼了命,恐怕我們沒有那么容易傷到女鬼,他跟我說了,這一切都是為了學(xué)校呀。”
陳科的一句話,讓我頓時間感覺自己好偉大,就連輔導(dǎo)員看我的眼神都不大一樣了,他想了一會,從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了幾百塊錢,塞到了我手上:“小佑呀,別的我也不多說了,我一直是你的老師,這一次你為了幫我,給自己傷成了這樣我也過意不去,這錢你拿著,多買點好的吃,我也知道你不容易,要不然我也不會幫你搞到畢業(yè)證。”
接過錢,這是我第一次感覺他也沒那么討厭,微微一笑:“謝謝了。”我看了一眼陳科,想了一下:“您能不能告訴我們那楊麗在哪家醫(yī)院嗎?我想去看看,畢竟同學(xué)一場。”
輔導(dǎo)員嘆了口氣:“在第一人民醫(yī)院,聽說還在昏迷,你去看看吧。”
簡單了打了個招呼,說好明天晚上再來后我和陳科就走了。
“你不是喜歡人家女孩,現(xiàn)在人家對象掛了你想上?”我不知道陳科的腦袋里在想什么,越來越不靠譜了,這樣的話也說得出來。
“滾犢子,你腦袋里都裝了什么。”我沒好氣的罵了一聲。
陳科倒也不生氣,嘿嘿一笑,接著將那紅包給了我:“這錢你拿著,要是開心就分點給我。”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陳科會這么大方?
“別這么看著我呀,我壓根什么都沒做,都是你處理的好,你應(yīng)該得的。”聽他這么說我也就沒在說啥了,直接給錢收好,這時,陳科又開口了:“那什么,你真去醫(yī)院?”
我點點頭:“去,了解一下,我總覺得有些奇怪,明明死的是男人,但是出現(xiàn)的是女鬼,說不定看到楊麗后會有什么發(fā)現(xiàn),我以前聽人說過楊麗練過家子,這一點和女鬼就不謀而合,只不過她沒死,必須去看看才能明白。”
陳科聳聳肩:“隨你,反正也沒事做。”
看了看天,雖然已經(jīng)很晚了,但我覺得現(xiàn)在去正是時候:“現(xiàn)在去吧,說不定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都行。”
陳科背著包,銅錢劍拿在手上,一路上我們遇見了不少夜貓子,紛紛朝著陳科投來了好奇的目光,不過我們沒有管他們,到了醫(yī)院,出了大廳里幾個值班的護士外,基本是沒什么人的。
“您好?”走到了接待處,輕輕拍了拍臺面,那值班的護士已經(jīng)趴著睡著了。
見有人詢問,抬頭瞇著眼睛看了我一眼,見我鼻青臉腫的,就隨手指了一邊:“看傷去那邊,檢查上二樓。”說完,她又繼續(xù)趴下睡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陳科:“我是來看病的人嗎?”
“醒醒?”對與她的態(tài)度我也是醉了,不是說顧客都是上帝嗎?怎么病人就不是上帝了?
“我是來找人的,幫我看看楊麗在哪個病房?”我沒有廢話直接問了起來。
這護士顯然被我吵醒脾氣有些不大好:“這大晚上看什么人,明天來看,別打擾人休息!”也不知道她說的是打擾了別人還是自己。
我剛想說什么,陳科就拉住了我,對我搖了搖頭:“自己找一下吧,應(yīng)該在骨科?”
如果她是個男的保不齊我就要揍她,什么態(tài)度。
和陳科一前一后的走著,可是剛走到樓梯口的時候,突然從樓上傳來一陣大叫,還有什么東西掉落在了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
我和陳科對視了一眼,不敢過多停留,連忙跑了上去,還真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