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警官的話讓我突然之間就想起了那天池底部見到的十一口棺材,當時木子偉和王佳都說沒有看到,后來我也就對自己的眼睛產(chǎn)生了一點點的懷疑,到了現(xiàn)在,王警官這么一說,我立馬就可以肯定,天池的底部,肯定也是有棺材的。
而且,這讓我也想起了那天在那個宮殿般的山洞里見到劉佳時,那個被劉佳用作棲身之地的棺材。
“那么,其他人是誰?”我看著王警官。
王警官微微搖頭,說道:“我不是特別的清楚,我只知道,你,我,還有木子偉,我們?nèi)齻€都是局中人,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這些信息也就夠了,別跟他說的太多,不然對他沒有好處。”里面的老叟終于是說話了,他拄著拐杖,來到我的近前,盯著我:“如果你想殺我,你手中的那個玻璃瓶已經(jīng)足夠,我現(xiàn)在就可以把命給你,但是,在你殺我的那一刻,所有的消息就都將中斷,你會被人蒙蔽下去,直到你死的那一天。”
我看著這老叟,著實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來威脅我。
“你覺得我會怎么辦?”我問老叟道。
“留下我的命,做你保命的砝碼。”老叟非常自信的說道。
我看著老叟,想從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不過很可惜,歷經(jīng)了滄桑的老叟,面部表情異常的平靜,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來。
我開始有些絕望了,難道,就真的要這樣被別人牽著鼻子走了么?
“如果你想殺她,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王警官也已經(jīng)站在了老叟的面前。
我知道今天這事兒有些難辦,捏了捏手中的玻璃瓶,最終,我還是選擇了妥協(xié)。
“我可以不殺你,不過,你也不要讓我太難過,尤其是不要欺騙我,不然,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會找到你的!”我盯著老叟,心里已經(jīng)不是那么的糾結(jié)了。
“恩。”老叟微微點頭,轉(zhuǎn)身走了進去。
我和王警官也跟了進去。
老叟從角落里拉出一個已經(jīng)泛黃的箱子,從箱子里面取出來一個純銀的吊墜,看了幾眼,看起來有些不舍,但還是交到了我的手里。
“拿著這個回去,就說你已經(jīng)殺了我,這東西是從我脖子上摘下來的,到時候,你也不會太難做。”老叟叮囑著我。
我點了點頭,卻沒問這吊墜的來歷。
這時候,老叟又看向了我,很認真的對我說道:“你跟在那個老頭子的身邊要小心一些,他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的清楚,這次苗寨出現(xiàn)這么大的事兒,看起來好像是你們幾個禁榜上的人引起來的,但其實,最大的罪魁禍首就是他!”
“是他?這可是他的苗寨!”我有些不敢相信。
“呵呵,正因為是他的苗寨,所以他才可以為所欲為,但他其實對這個苗寨沒什么感情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苗族人。”老叟的眼睛像是放了光一樣,特別的犀利。
這下子,我徹底的懵了,鐵木竟然不是苗族人!
“別驚訝,這些事情,等你以后便是會清楚了。”老叟說著話便又坐了下來,“帶著這東西回去吧,就說你已經(jīng)殺了我了,他給你的那玻璃瓶是個利器,殺人之后不會留下尸體,所以,你也不必擔心這一點。”
“那你是不是應該離開這里,去到一個安全一點的地方?”我問道。
“不需要了,只要你那羅盤安分些,沒有人能夠找的到我的。”老叟低聲說著,陷入到了一種奇怪的狀態(tài)當中。
“阿婆打坐了,我們出去吧。”王警官說著話便是將我給帶了出來。
關(guān)上門,在院子里面,王警官叮囑我道:“不要告訴木子偉你已經(jīng)見到過我了,這時候,我適合生長在暗處。”
我盯著王警官,雖然對他還是有些疑慮,但也還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那你現(xiàn)在就回去吧,我們兩個人一起呆在這里的時間長了,難保不會引來蝎子工會的人,到時候,你我都難受。”王警官盯著我說道。
王警官說的不錯,所以,我也沒有再逗留,帶著老叟給我的那個純銀吊墜,便是離開了這里。
按理來說,這會兒我應該就要直接回小苗寨里面去了,可是此時的我卻是非常的想見一次劉佳,因為種種的跡象都表明,劉佳向我隱瞞了很多。
可是,當我拿著羅盤想要尋找到那個山洞的入口的時候,我卻是死活都找不到山洞的入口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明白這是為什么,明明上次都可以尋找到,這次為什么就不行了呢?
憑著記憶找了一陣子,我還是沒有能夠找到山洞的入口,這一次,我徹底的絕望了。
心想著或許是需要機緣才能夠找到那個山洞,我也便是死了尋找山洞的心,回到了小苗寨里面。
當我來到王府,找到鐵木,將那純銀耳墜給他,并且告訴他,人已經(jīng)被我殺了的時候,他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陣陣的哀思。
“何苦呢,本來你我兄妹可以好好地享受我們得暮年,若不是你背棄了信義,加入蝎子公會,也不至于變成現(xiàn)在這幅模樣。”鐵木嘆息一聲,然后看向了我。
“你殺了她,或許,心里會有很多疑問。”鐵木看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心里卻是在罵著這個家伙,讓你裝,我看你還能給我裝到什么時候。
“其實,我和她是兄妹,她是我妹妹,當年,我們一起從外面來到苗寨里面,我們同時被當時的大長老看中,跟在了大長老的身邊。”鐵木說著。
我冷眼看著,想看看他究竟要編造出一個什么樣的故事。
“當時,我們過的都挺好的,可是后來,她出去了一段時間,等到她回來之后,寨子里面立馬就發(fā)生了大事,那些棺材你可能也看到了,其中有三個人,就是因為她突然加入蝎子公會,從而死去的。”鐵木說著。
我心里感嘆,老狐貍果然是厲害,竟然能編造的這么完美,不過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而是依舊做出一副傾聽的樣子看著鐵木。
“后來呢?”
“哎,我剛開始知道她已經(jīng)加入到蝎子公會的時候,我們還有聯(lián)系,我并沒有想過破壞兄妹的關(guān)系,可是,上一次,當那個人趟在棺材里面的時候,我便是徹底和她斷絕了聯(lián)系,她太毒了,為了那個所謂的組織,她已經(jīng)徹底變成了一個惡魔。”鐵木說著話便是將一張照片從懷里掏了出來,“你看這個就知道,當時的她是有多么的瘋了。”
我從鐵木的手中接過了照片,這照片是黑白的,但是卻依舊可以看的清楚,在那一排棺材面前,老叟手中拿著一把七星劍,劍鋒上還有鮮血,而她,則是大張著嘴,露出滿嘴的獠牙,瘋狂的笑著。
看到這張照片,我立馬就陷入到了糾結(jié)當中,如果按照照片上的情況來看,老叟還確實像是一個殺人狂魔,可是,當時老叟跟我說的那些,我也沒有感覺到有什么疑點啊,甚至,連王警官都已經(jīng)站在了老叟那邊,這又讓我如何不去相信老叟?
就在我心里掙扎著的時候,鐵木將那純銀耳墜遞給了我:“找個時間,燒給她吧,這東西當年是我送給她的,我想她一定會非常喜歡的。”
拿著鐵木遞給我的純銀耳墜,我感覺自己的心都是沉甸甸的,眉頭緊緊地皺著,至于接下來該怎么辦,完全沒有任何的頭緒。
拐杖磕在地上的聲音一聲一聲地傳了過來,鐵木佝僂著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后堂方向去了。
看著他佝僂的身影,我感覺他和那些大街上的老頭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似乎也冠不上陰謀家的稱號,可是再想想那個老叟,似乎她也非常的真誠,今天跟我說的一切都對我有非常大的幫助。
這就讓我糾結(jié)了,兩個人互相指責,說的話完全不一樣,又讓我改如何去選擇相信呢?
如果是平時玩?zhèn)€游戲也就罷了,可是我知道,這次的事情關(guān)乎我的性命,如果我選錯了,那么,我的命也就算是交出去了。
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選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