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我就聯(lián)想到了那十一口棺材和棺材里面躺著的七個人,單看外面的這十一顆星星,以及已經(jīng)死去的那七個人,好像非常容易解釋是怎么回事,一個星星代表一個人,死一個,紅一個,可是,中間的那顆星星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感覺以我現(xiàn)在所獲得的信息量還沒有辦法去揭開這個謎底,便只能是將羅盤給收了起來,心中卻也是堅定了再次去往苗疆的打算。
這一夜,四樓并沒有來什么人,我一個人一直待到了兩點鐘便下了班。
坐電梯下去的時候,我碰到了宋斌。
看到我,宋斌立馬走了過來,拉著我的手說:“兄弟,你在這也干了好些日子了,咱們還沒怎么好好喝過酒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去我家里喝,你看怎么樣?”
我想了想,感覺也沒什么,便是點了點頭。
宋斌有一輛黑色的奔馳,坐車到他家里,我才發(fā)現(xiàn)他家里竟然就只有他一個人。
“宋哥,你還沒婚配么?”我問道。
“哎,一直以來都不敢娶啊,生怕自己哪天突然就走了,丟下老婆孩子,心里也不放心,便索性也沒娶。”宋斌苦笑了一聲。
“是因為這羅盤的事兒么?”我問道。
“恩。”宋斌點了點頭,“這羅盤已經(jīng)折騰了我們一家好幾輩子人了,我不想讓他再折騰下去了,便想著在我這里終究,我家也不是單傳,還有一個妹妹,被我送到了國外,所以,我倒也不擔(dān)心家族的延續(xù)。”
突然,我感覺自己心里有些愧疚,顯然,這羅盤只和我們那十一個人有關(guān),卻不曾經(jīng)竟然給這個家族帶來了如此的麻煩,心里也是有些愧疚。
取出了酒,擺好了場子,我端起一杯酒,敬宋斌道:“宋哥,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但是,在這里,我必須要代那些已經(jīng)死去的和還沒有死去的人敬你一杯酒。”
宋斌笑呵呵地接過了酒,喝了一口,然后,話匣子也就打開了,我們一邊喝酒,一邊也聊了很多。
原來,在他父親那一輩的時候,他父親呢便已經(jīng)不想婚配了,可他爺爺管的緊,留了醫(yī)囑,一定要讓他婚配,甚至有一段時間,還托夢逼他爸爸結(jié)婚,最后沒有辦法,他爸爸才結(jié)婚,然后生了一雙兒女。
喝著酒,宋斌搖起了頭:“我那妹妹現(xiàn)在年齡還小,大概和你差不多吧,調(diào)皮的緊,鬧騰的很,如果不是受不了了,我是不會將她送到國外的,不過,去了國外,她倒也是如魚得水,玩的風(fēng)生水起,倒也讓我稍稍安心了一些。”
“恩。”聽著宋斌說話,我只能點頭。
這時候,宋斌看向了我,說:“如果日后你能夠見到我妹妹,還希望你多多照顧一下,她雖然頑皮,但其實心挺好的。”
“放心吧宋哥,如果能夠見到宋哥的妹妹,我肯定也把她當親妹妹一樣看待。”我笑著說道。
“那就中!”宋斌心情大好,又開始舔酒了。
這一夜,我們喝了很多,一直到早上六點的時候,我才從宋斌這里出來了。
回到家里,我睡了一腳,下午六點多的時候起床,準備去吃些飯的時候,街道上卻突然響起了一陣警笛聲,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沒注意,可是等到晚上上班的時候,我才知道宋斌出事兒了!
因為十二點到凌晨兩點這個區(qū)間四樓是不能沒有人的,我只好是等到了兩點鐘,剛一下班,我就往醫(yī)院去了。
見到醫(yī)生,問了情況才知道,宋斌已經(jīng)被推到了太平間里面。
瞬間,我感覺自己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簡直是有些不敢相信。
前一天晚上我們還在一起喝酒呢,這怎么突然之間就死了呢?
雖然是大晚上的,但是我還是想去看看宋斌,下到負一樓,找到太平間,看著門口那顯得有些陰森的字眼,我心里有些緊張,雖然也已經(jīng)見過好幾次尸體了,但是,這畢竟還是我第一次來太平間,第一次獨自一人來面對這么多的尸體。
想到宋斌的尸體就在里面,我的膽子還是大了些,就算是有什么東西想害我,我相信宋斌也不會袖手旁觀的。
推開太平間的門,進去之后,一股涼意瞬間襲來,為了保存尸體,這里的溫度確實是有些低。
這里是一片白色的海洋,到處都停著尸體,到處都是蓋在尸體身上的白布。
我不知道宋斌的尸體是那一具,便只能是一個個掀開白布看了起來。
連續(xù)看了四個都不是宋斌,我心里都已經(jīng)有些膈應(yīng)了,可是,就在我翻開第五具尸體的時候,我整個人斗毆被嚇尿了。
那具尸體簡直慘不忍睹,半邊臉都沒有了,陰森的頭骨就露在外面,更讓人害怕的是,雖然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這只眼睛卻是睜著的,白色的眼球更是給人了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有些害怕了,真的有些害怕了,趕緊將那那具尸體蓋上,我繼續(xù)尋找著,可就在這時,嘩的一下,停尸間的燈亮了。
“什么人?”我嚇的往后退了一步,在四周找尋著。
很快,我就在太平間的門口看到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者。
“年輕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乘著還沒驚動尸體,趕緊出去吧。”那老者說完話就佝僂著身子往里面走了過來。
我有些木訥的站在原地,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不知道該不該聽這老者的話。
“還有三分鐘的時間就到凌晨三點鐘了,不想死的話,就趕緊出去吧,再也不要來這太平間了,這里雖然是太平間,但是卻并不太平。”老者看都沒看我一眼,在料理著太平間里面的尸體。
我感覺自己真的快要崩潰了,本來就感覺非常害怕了,現(xiàn)在這老者說的話讓我更加的害怕。
終于,我挪動了步子,我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在太平間待下去了。
來到太平間的門口,我又一次看了那老者一眼,然后轉(zhuǎn)身拔腿就跑了起來。
慌慌張張地跑出太平間,站在醫(yī)院一樓,陣陣哀嚎聲傳了過來。就在不遠處,一隊家屬推著一個年輕女子的尸體,從手術(shù)室那邊推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哭著。
這世界注定來了是要讓人經(jīng)歷很多的生死離別的,我不敢去評論什么,在心里悼念了一下宋斌,我出了醫(yī)院。
回到家里,剛趟上床,手機上就來了一條短信。
“帶上那個王佳來苗寨,我遇到了一些麻煩,需要你們的幫助。”
這條短信是木子偉發(fā)過來的。
看到木子偉說遇到了麻煩,我的第一反應(yīng)竟然是質(zhì)疑,這是真的嗎?
我很快就給木子偉回過去了一個電話,很可惡的,又是一個不在服務(wù)區(qū)。
木子偉那么厲害,竟然也需要讓我們?nèi)退??如果他解決不掉的麻煩,我們?nèi)チ司湍芙鉀Q掉嗎?
況且,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能離開這里,因為一旦我離開了,夜總會四樓就沒人管了,而到了那個時候,究竟會發(fā)生些什么又有誰能夠知道呢?
我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該怎么辦,可就在這個時候,王佳給我打來了電話。
“木大叔遇到麻煩了,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王佳上來就說這個。
“恩,不過我有些懷疑。”我直接說出了我的想法。
“這樣啊,那你仔細考慮考慮吧,我等你的消息。”
和王佳隨便聊了幾句,電話便掛斷了,順手從抽屜里取出那個羅盤,卻突然發(fā)現(xiàn)一直以來都固定的很死的羅盤指針竟然動了,而指針指的方向正就是西南,苗寨的方向。
“難不成,這東西是預(yù)示著什么嗎?”看著這開始晃動的指針,我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