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之后吃了蘇曉煙的幾記粉拳,早就料到的結(jié)果,我裝模作樣的慘叫了兩聲,她才放過了我。
來到了情摯公寓對過的那處辦公樓,我跟在蘇曉煙身后坐電梯來到了九樓,走進(jìn)了一間辦公室,還別說,辦公室挺大的,只是人并不多。
蘇曉煙在一張辦公桌上停頓了下來。
“所長,這是我的新助理劉寒,給他登記一下吧。”
蘇曉煙看著坐在辦公椅上帶著近視鏡的白發(fā)老頭說道。
那叫做所長的老頭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不錯,顏值還可以。”
我腳下一滑,差點摔倒,這把年紀(jì)了也知道看顏值,蘇曉煙說了一句跟我來,我跟著她來到一張空桌子旁邊,有兩張椅子,一臺電腦,一個座機。
蘇曉煙自然是坐在電腦旁,而我只好坐在了座機旁。
“對了,工資誰給我開。”
既然來這里上班了,我連工資找誰領(lǐng)都不知道,那不是笑話么,至于多少我就不在乎了,因為在她身邊最起碼是安全的。
“我啊。”蘇曉煙指著自己說。
對了,剛才蘇曉煙說她找的助理,原來我是協(xié)助她的,也不算什么話務(wù)員吧,不過蘇曉煙卻說,你就專門接電話就行。
我打量著四周,房間是大,但是加上所長的一共有六張辦公桌,除了所長,每張桌子上坐著兩個人。
蘇曉煙在抽屜里拿出了一張紙遞給我說,接到電話就按照紙上的內(nèi)容回答。
我在蘇曉煙的手里接過了這張紙,名字是靈異事務(wù)所,第一條是招魂,視情況而定,十萬起價,驅(qū)魂視情況而定,二十萬起價。
我差點破口大罵了,第一,這名字很有宣傳迷信的存在,是違法的,但是為什么卻能在市中心站住腳,我就不知道了,第二就算真的有鬼存在,招個破魂也不用這么貴吧,哪會有客戶。
蘇曉煙看出了我的疑惑,她說:“我們每天都是在拿命換錢,還有就是,這里很忙的。”
她的話音剛落,我旁邊的座機就響了,我拿起電話接聽了,喂,你好,這里是靈異事務(wù)所,有什么事情可以幫助你么。
我很客氣的說著,對面那人卻把我一頓狂罵:“你踏馬誰啊,有病啊,誰讓你動曉煙的電話的,不想活了。”
本來我是很客氣的在和他講話,聽見這個,我沒受的了,回嘴就罵:“我是蘇曉煙的新助理,你踏馬以為你自己是誰啊,你以為你爸是李剛,不服來找我單挑啊。”
四周沒有任何聲音,都大眼瞪小眼的看向了我,包括所長,他的眼鏡都掉下半拉來。
那邊沉默了,我說,你慫了,有種再說啊。
誰知他說:“好小子,你有種,我是北海市局刑警大隊的副隊長季風(fēng),小子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去事務(wù)所找你。”
哇靠,不會真是個官二代吧,話說民不與官斗,這可是上千年來傳承下來的文化歷史啊,我在心里就這么安慰了幾句,沒錯,我不是慫了,我只是不想和他一般見識。
我也不管有多少人注意著我了,話鋒一轉(zhuǎn),我說:“季大隊長,我錯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希望你能海涵,我只是平頭老百姓,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放我一馬吧。”
本來房間里的人驚訝我剛才的表現(xiàn),現(xiàn)在更是下巴差點掉了下來。
季風(fēng)說了兩個字,晚了。
我去,這下我急了,我激動的喊道:“好啊,有種來啊,老子還不怕了呢,二十年后老子還是一條好漢。”
咣!
我把話筒一下就砸到了電話上,蘇曉煙站了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在干什么。”
“是那個季風(fēng)威脅我。”我趕緊說道。
額,我先是一愣,季風(fēng)不會是蘇曉煙的男朋友吧,靠,蘇曉煙居然有男朋友了,心瞬間碎了一地。
蘇曉煙原本很生氣的樣子,突然眉開眼笑了起來,她指著我說:“你罵的好,如果下次他還來電話,你就狠狠的罵他,有我在你身后撐腰,他不會怎么著你的。”
聽她這么一說,我立刻挺直了腰板。
走過來了一個身穿休閑裝氣質(zhì)不錯的年輕人,他說:“曉煙不要這樣,好歹那個季風(fēng)是刑警大隊的副隊長。”
蘇曉煙指著他就對我說:“你來這里只要認(rèn)識兩個人就可以了,一個是所長,剛才你應(yīng)該聽見了,這個是我們的組長上官凌云。”
我起身問候,組長好。
上官凌云笑道:“我比你大不了多少,叫我凌云就可以了。”
我心想這組長不錯啊,剛想開口說話,電話又響了,于是我就拿了起來,接聽后,電話那邊說:“你不用介紹了,我知道你那里是靈異事務(wù)所,我這邊出大事了,慶安街東路北面的紅日蛋糕房,趕快來一趟啊。”
放下電話后,我就把事情說了一遍,上官凌云說:“曉煙,一會那季風(fēng)沒準(zhǔn)就來了,我?guī)е愕闹秩ヒ娮R見識,順便教他點東西,讓我的助手替你接聽電話。”
蘇曉煙點頭答應(yīng)了,說實話我倒是也想見見那個季風(fēng)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家伙,可是上官凌云都這樣說了,我只好跟著他去了。
我跟著他來到了一輛車的面前,靠,我這是第一次坐奧迪車,雖然不是什么很名貴的車,但是對我來說,這輩子都不一定能開上這車。
我興奮的坐到了副駕駛上,我看著他問:“凌云,你怎么也不帶什么工具。”
上官凌云說:“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讓我動用武器。”
好霸道的一句話,我想他是事務(wù)所的組長,肯定不會太簡單吧。
來到紅日蛋糕房的門口,那里站著一位青年,他看我倆走了下去,他問:“你們是不是事務(wù)所來的。”
我說是的,像這種小問題,我想就不用凌云自己親自回答了。
那青年說,店里的面包經(jīng)無緣無故的就少了很多,已經(jīng)連著好幾天都這樣了,那天他特意安裝了一個攝像頭,第二天一早蛋糕還是少了,看攝像頭的時候,數(shù)據(jù)居然都丟了,沒有存檔任何內(nèi)容,他想沒準(zhǔn)就是不干凈的東西干的。
凌云問他,最近有沒有發(fā)生其他奇怪的事情,例如見到過什么陌生人什么的。
青年想了想說:“人倒是有一個,就是上周我這里來了個要飯的,整天蹲在我的門口要飯,我趕過他好幾次,我丟面包開始他就沒有來過。”
“先去店里看看。”凌云說著就走了進(jìn)去,我緊跟其后。
凌云圍著屋里轉(zhuǎn)了一圈,然后對青年說:“我知道原因了,就是那個要飯的干的。”
“什么。”青年驚叫了一聲,他又說:“我現(xiàn)在就報警。”
“你現(xiàn)在報警沒用,因為他不是人了,而是餓死鬼。”凌云小聲的說道。
青年著急的說道:“這怎么辦,我這可是小本生意啊,每天少那么多的面包,我還怎么做生意啊。”
凌云只是伸出了兩根手指,開口就說:“二十萬。”
“喂,你們要趁火打劫啊,二十萬,我這一年也賺不了幾個錢。”青年激動的說道。
凌云沒有說話,轉(zhuǎn)身就走,我也跟他走了出去,青年急了,然后說:“能不能再便宜點啊。”
凌云沒有說話,回到了車上,我問:“你怎么不再便宜點,你口中的餓死鬼對你來說是小問題吧。”
“這就是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情,我們是用命換錢,還有就是,這是因果關(guān)系,如果當(dāng)初,那要飯的在這的時候,老板給他面包吃,不讓他餓死,也就不會有后面的事情,他的生意反而會更加興榮,要飯的如果還是死了,也不會來他這里偷吃東西的。”
凌云又說,這還是跟他要少了,按理說像這種問題最少也要三十萬的,本來驅(qū)鬼的最低價就是二十萬,這條街每天的人流量很大,他一年賺的錢最少也有二十萬,要他一年的利潤也是合情合理的。
蘇曉煙今天也對我說了一次這是用命來換錢,如果是這樣的話,這二十萬還真的不算多。
我們就這樣走了,凌云的回答:“放心,他還會再找到我們的,因為沒有人能幫的了他,幫的了的,價錢最少比我們高二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