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從地上跳了起來,這簡直太可怕了,因為這兩個血手印肯定就是萌二白留下來的。
難怪之前夢筠一直說感覺脖子上涼颼颼的好像是有人在吹起,看這個血手印的形狀,不就是剛才有個鬼娃娃趴在夢筠的背后么?
夢筠也顧不得害羞了,連忙把自己寬松的T恤脫了下來,好在夢筠里面還穿著一件小吊帶,要不然的話可就囧了。
那個長頭發(fā)的很冷酷的男子連忙接過那件衣服,口中念念有詞,然后掏出打火機來把那件外衣燒了,然后猛地伸出手來,在夢筠的兩個肩膀上重重地拍了兩下。
“啪、啪……”
聲音清脆,我眼睜睜看著夢筠白皙的肩膀上浮現(xiàn)出兩個鮮紅的巴掌印子。
夢筠強忍著疼痛,臉上表情驚慌失措,但也不敢多說什么。
拍完了之后,那個長頭發(fā)的冷酷男子又看了我一眼,說道:“奇怪,真是奇怪,你們兩個怎么惹上這么兇的東西了?”
我一看這冷酷男子像是個高人的樣子,趕緊把我們兩個坐地鐵末班車的前因后果對他說了,說完之后,那個冷酷男子笑了笑,說道:“算你們兩個命大,竟然撞上了我們。”
說著,他從牛仔褲里掏出來了一張名片,遞給我,我接過一看,只見名片上寫著:老貓,職業(yè)趟陰人,電話:138xxxx7509。
我一愣,問道:“趟陰人?什么是趟陰人?”
那個叫老貓的男人撇了撇嘴,然后他身后的大黃就說道:“所謂趟陰人,就是專門處理一些靈異事件的人士,這位是老貓,是我?guī)煾担医写簏S。”
我又是一愣,沒想到這兩個年紀不大的人竟然是處理靈異事件的專業(yè)人士,老貓看上去不過才三十歲左右,那個大黃年紀就更小,可能比我也大不了幾歲。從事這種工作的一般年紀越大越有說服力,他們兩個這么年輕,怎么看怎么像是騙子。
可是根據(jù)他們剛才處理徐夢筠背后血手印的方式來看,又顯然都是有真本事的人,我不由得有些疑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
大黃見我表情將信將疑,便上前一步,說道:“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們倆年紀太輕,像是江湖騙子,這樣吧,我先幫你們解決小鬼上身的事情,這一次給你們算免費,要是能成功解決了,那你們也幫我們打打廣告,怎么樣?”
我一聽,天底下竟然有這樣的好事?當即連忙同意,點頭說道:“那可真是謝謝了。”
徐夢筠現(xiàn)在還沒有回過神來,臉色煞白煞白,我看她穿著個小吊帶在風中顫抖,趕緊脫下衣服給她穿上。
沒想到一脫衣服,老貓忽然喊道:“別動!”
我一愣,僵在了原地,問道:“怎么了?你可別嚇唬我啊?”
老貓指著我背后,說道:“大黃,你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大黃走過來看了兩眼,砸吧砸吧嘴,說道:“這下子問題可嚴重了,我本以為你們倆只是招上了個鬼娃娃,沒想到你們倆招的可不只一只鬼啊……”
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連忙問道:“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大黃掏出了手機,朝著我后背咔嚓照了一張,然后將手機遞給我,我接過一看,只見我后背上竟然有一個碩大的血手印,從輪廓來看,只怕是個成年男人的手掌……
我嚇得冷汗都出來了,連忙問道:“這是怎么回事?。?rdquo;
大黃笑了笑,說道:“你也別慌,這種事情不是沒發(fā)生過,前幾天地鐵十號線上有個乘客莫名其妙大晚上的臥軌了,你聽說了么?”
我趕緊點頭,這件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我肯定是聽說過的。
當時似乎是晚上,地鐵里的客流量也并不多,但是偏偏有個乘客就這么跳下了站臺,臥軌而亡了。警方調查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青年生活順風順水,并沒有任何不順心的事情,所以根本不像是自殺,所以初步的斷定應該是他殺。
但是當調查這件事情的人查看了當晚的監(jiān)控錄像的時候,可怕的事情發(fā)生了,根據(jù)監(jiān)控錄像里的顯示,那個臥軌的人似乎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推下去的,因為他是上軀干不自主地前傾,然后失去平衡掉下了站臺。
可是監(jiān)控錄像里根本就沒有拍下任何推他的人,換句話說,他是被一個看不見的人推下的站臺……
我越想越害怕,連忙問道:“你們的意思是……我背后這個血手印就是當初推那個乘客下站臺的手?”
大黃苦笑了一聲,說道:“你別自己嚇唬自己,我可沒這么說哦……”
我有點崩潰,問道:“那怎么辦?你們能不能免費把我這個鬼也解決了?”
大黃沒說話,老貓冷冷地說道:“別著急,事情總得一件一件做,這姑娘背后的鬼娃娃比較兇,還是先解決她吧。”
我只好點頭,便問道:“怎么解決?”
老貓問徐夢筠:“你之前有沒有晚上見鬼的經歷,除了在地鐵上?”
徐夢筠想了一會,說道:“我在宿舍的樓道里面見過她……當時她在拍皮球。”
老貓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咱們就去找個樓道吧……看起來這個鬼娃娃喜歡拍皮球啊……”
我有點糊涂,問道:“找個樓道?干什么?”
老貓笑了笑,說道:“當然是把鬼娃娃請出來了。”
我一聽,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掉出來了……
老貓見我臉色大變,說道:“別害怕,要是今天能把她送走,這姑娘以后應該就沒事了,要是熬不過今天,只怕是明天咱們得給她收尸。”
夢筠一聽,當場就嚇哭了,我趕緊過去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大黃見徐夢筠嚇哭了,也趕緊過來安慰,一邊安慰一邊問我:“你們學校有沒有什么很陰森的樓道,晚上沒人去的?”
我想了想,說道:“那就去教學樓吧,教學樓晚上關門了,但是我知道一個職工的后門可以進去,一晚上應該都沒有人的。”
大黃點了點頭,當即便讓我?guī)?,朝著我們大學的教學樓走去。
我們走到教學樓的時候是半夜一點多,大部分人現(xiàn)在都已經睡了,所以校園里空空蕩蕩的。
老貓和大黃兩人默默的跟在我和徐夢筠后面,他們倆一人一身黑衣服,一人一身白衣服,乍一看還以為是黑白無常。
我?guī)е麄儚穆毠S玫暮箝T進了教學樓,現(xiàn)在整個教學樓里都黑燈瞎火的,什么都看不見,我用手機的手電筒照亮,勉強可以看得清路。
進了樓道,老貓便開始四下查看了起來。教學樓的樓道狹長深邃,大概有五十米的長度,兩側是廁所和樓梯,中間則是一排排教室。
老貓沿著樓道走了兩圈,最后指著背光的一面,對徐夢筠說道:“姑娘,一會你就站在這,記住,不管發(fā)生了什么,千萬不能說話,千萬不能回頭。”
徐夢筠臉色還是慘白,她可憐兮兮的問道:“為什么?”
老貓笑了笑:“不為什么,為了你的小命。”
徐夢筠只好點頭,又問道:“那你們去哪?”
老貓又笑了笑,說道:“我們躲在廁所里,悄悄看著。”
徐夢筠一聽見要讓她自己站在這個黑燈瞎火的樓道里頭,當時就有點崩潰,連忙可憐地望向我,問道:“林楊,你能不能留下陪我?”
我剛想說話,老貓就擺了擺手,說道:“不行,誰也不能陪著,一個人才能招鬼,人太多鬼娃娃可能會不敢現(xiàn)身。”
我只得苦笑,對夢筠說道:“加油,我們就在旁邊,肯定不會離開的,你放心吧。”
徐夢筠只能強忍住淚水,點了點頭。
老貓臨走,又對徐夢筠叮囑了一句:“一會要是感覺有人對著你脖子吹氣,千萬別回頭,要是聽見有人喊你的名字,也千萬別答應,記住了么?”
徐夢筠點了點頭,已經有點要被嚇哭了。
大黃嘆了口氣,說道:“唉……招鬼容易送鬼難,姑娘,自求多福吧……”
說完我們三個就藏身到了廁所里面,從廁所的門縫偷窺樓道里的一舉一動。
夢筠孤零零地站在樓道里,有點手足無措,等了一會,并沒有什么變化,我有點著急,低聲問道:“咱們就這么干等著?鬼娃娃就會出來了?”
大黃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種方法招鬼最保險,不會激怒鬼娃娃。”
我只得沉默,繼續(xù)趴在門縫上看著。
轉眼過去了半個鐘頭,我甚至都有點犯困,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鬼娃娃的影子。
但是老貓和大黃兩個人卻很精神,好像隨時都保持著精神的高度緊張。
樓道里空空蕩蕩,因為這里是背光的一面,外面的月光都照不進來,我從廁所看夢筠,也只能看到一個黑黑的影子。
我剛想要直起腰來休息一會,忽然我看到徐夢筠的影子的輪廓變了,好像從她的背后冒出來了一團黑色的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