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走,我們先到夏凡祖宅那邊看看再說。”
魏破敵卻好整以暇,似乎早有準(zhǔn)備,顯得并不慌張,開口說道。這家伙,將先將事情說得無比嚴(yán)重,自己再一臉淡定,果然是花樣裝逼的宗師級任務(wù)。
村長見到魏破敵如此淡然,而且料事如神,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樣子,頓時放下心來,對著魏破敵又是一番感激涕零。
“你們一定好奇這院子的格局為何這么古怪。”
魏破敵當(dāng)先,帶著我們走到我家老宅外面,指著院墻開口說道。
“天圓地方……這是古人的宇宙觀,而這院子正好一樣,里面荒草凄凄,卻偏偏有三尺見方的地面一片荒蕪,如果我預(yù)料不錯,那應(yīng)該就是這院子的正中,夏凡,我說得可對?”
“的確有那一片地,不過是不是正中我就沒有量過了。”
我老老實(shí)實(shí)開口回答,以前對爺爺?shù)倪@一套不屑一顧,現(xiàn)在我總算是體會到了書到用時方恨少的道理,要不然,我也用不著讓他們對著爺爺?shù)牟贾弥更c(diǎn)江山了。關(guān)鍵是,我明明不知道這家伙所說的是對是錯,偏偏還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不用量,肯定就在正中,知道那地方下面是什么嗎?”
魏破敵看著我開口問道。
雖然一副長者模樣和藹可親,我心中卻不太好受,爺爺盛名在外,死后不管是誰都能夠欺負(fù)上門,說到底,還是因?yàn)槲覔尾黄鹣募议T面。
“對啊,魏大師,你不知道,這院子邪乎著呢,這里面有死人,還有好多的烏鴉,那個頭能夠比得上一般的鷹,攆也攆不走,我們這地方都快三十年不見烏鴉了,真是怪事兒。”
村長這時候看著魏破敵很是有點(diǎn)著急的開口說道。
怪事兒都是因我家而起,現(xiàn)在能夠解決,魏破敵顯得能夠直指源頭,他自然心中著急。
“放心,這里的事情都由我們負(fù)責(zé),我想這一點(diǎn)縣里面也給你打電話通知過了,盡管放心。我們離開的時候保證你們村子太太平平。”
魏破敵將目光看向了何安然,何安然點(diǎn)頭對著村長開口說道。
“是咧,這樣一來,我也能夠放心,我們只是普通農(nóng)民,就指望著過個安生日子。”
村長點(diǎn)頭嘿嘿笑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輕松了不少。
想到爺爺遺言,我不由得想到,莫非,爺爺這樣安排就是想要提前破壞我們老宅之中的養(yǎng)尸井的布置?
魏破敵說完之后,也不進(jìn)到院子里面去,而是直接開口,說道:“走吧,我們?nèi)タ纯茨强诠撞摹?rdquo;
就在這時候,有村民跑了過來,神色慌張,喊道:“不好了,村長,九叔帶著人不知道從哪里招來了很多柚子樹的枝條,澆了火油想要將那口棺材給燒了。”
聽到這話,村長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說道:“糟了,老九這混蛋瘋了不成??欤泻羧?,趕快和我一起去阻止這個家伙。”
說完,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朝著爺爺墳山那邊趕了過去。
我原本也是想要一起跟著過去,不過看到魏破敵一臉淡定頓時就心中有底,也是跟著一起并不著急,緩緩前行。
“你似乎很是淡定,不害怕棺材被燒了?”
我看著魏破敵開口問道。
魏破敵搖頭,笑了起來,說道:“要是那棺材那么容易就被燒毀了,也未免太過沒用了一點(diǎn)。”
“那具棺材到底是什么東西?”
看魏破敵應(yīng)該知道不少的東西,我抓住機(jī)會開口問道。
“我暫時不能肯定,不過,你祝由十三宗之一的夏家寶貝肯定不會太差,應(yīng)該和養(yǎng)尸有關(guān),要是被那么容易燒毀,就說明這是假的,不必可惜。”
魏破敵開口說道,這個回答讓我有些失望,不過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是點(diǎn)頭,隨后問道:“之前你控制我的時候,我感覺到你左手似乎有一瞬間使不上力氣,是不是曾經(jīng)受過什么傷???”
魏破敵臉色絲毫不變,說道:“都是積年老傷了一直都沒有好得利索,哎……”
“那樣啊,哎,都怪我,要不是因?yàn)槲遥合壬膊槐厝绱恕?rdquo;
我聽了,頓時就有些感動的開口說道。
魏破敵卻笑了起來,說:“沒有關(guān)系的,都幾十年了,對我造不成什么影響。”
我點(diǎn)頭笑了笑,也不再多說。
等我們到了墳山前面的時候,火焰已經(jīng)徹底的竄了起來,隔著老遠(yuǎn)就能看到。干枯的柚子枝條很多,短時間是沒有撲滅的希望了。
村長帶著人站在火堆旁邊臉色異常難看。
火焰正中,的確是隱隱能夠看到一具棺材的模樣,我再看魏破敵,這家伙依然淡定得很,完全沒有著急的意思,我也就耐下心來,繼續(xù)觀察。
很快,這些火焰像是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制,竟然迅速的小了下去,仍然是在燃燒,不過棺材周圍的火焰像是撞到了無形屏障一樣,根本無法靠近。
“魏大師,您看這……”
見到棺材根本不怕火燒,在松了口氣之余,村長的臉色并未好轉(zhuǎn),因?yàn)檫@樣只能是佐證這口棺材的確是很不簡單。
九叔已經(jīng)被村長帶過去的村民們給控制了,大家的臉色都有些不好,這些天村子怪事兒不斷,人也是死了兩個了,九叔這樣做,顯然讓大家都會缺少一份安全感。
“老九,你瘋了么,這口棺材這么邪性,你竟然還想要破壞棺材,要是真的弄出什么邪祟來了,你想要我們?nèi)迦硕冀o你陪葬么?”
還不等魏破敵開口說話,村長就一臉惱火模樣對著即便此時依然是怒氣不消一臉不服氣的九叔開口說道。
“夏安民,你這個混蛋老糊涂了我可沒有,這三個家伙靠得住么?我祖上傳下來的那些規(guī)矩我比你懂,夏延年死了,我就是懂得最多的,這棺材里面肯定是裝著絕世兇物,我們一定要將他提前消滅掉再說。”
九叔被這樣一說,竟然徹底的憤怒起來,掙扎著,看樣子還想要動手,脖頸上青筋都完全冒了起來。
“你說這棺材里面關(guān)著兇物,有什么證據(jù)?”
魏破敵看著九叔,開口問道,一邊示意村民們將九叔放開。
我過去對著九叔好言相勸,九叔雖然依然怒氣沖沖,不過好歹并未繼續(xù)爆發(fā)出來。
即便如此,九叔仍然是梗著脖子,對于魏破敵的問題完全不做理會像是聽都沒有聽到。
“難道你就因?yàn)檫@棺材出現(xiàn)在夏凡爺爺墳山前面你就做出了那種判斷?”
魏破敵笑瞇瞇的看著九叔開口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祖?zhèn)饕?guī)矩?”
說道這里,九叔的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雖然現(xiàn)在抬山匠已經(jīng)徹底沒落,除了一些堅(jiān)守傳統(tǒng)的老頭子,年輕人都不會愿意搭理抬山匠這份行當(dāng),但是九叔對于抬山匠的傳統(tǒng)顯然還是無比認(rèn)可的。
聽到魏破敵侮辱抬山匠,頓時就怒罵:“你知道個屁,就知道裝神弄鬼的神棍,這棺材大紅朱漆,青銅為棺,上面布滿了青銅鏡面,沒有半點(diǎn)銹蝕痕跡,而且一共有七七四十九跟青銅鎮(zhèn)尸釘密布在青銅棺材周身,這種布置,我以前根本聞所未聞,兇悍到了極點(diǎn),以前就算有了尸變,也最多是墨斗線,了不起十八根鎮(zhèn)尸釘,那都還是桃木釘,而且還必須是那種宗師級別的高手才行,現(xiàn)在足足四十九根,這棺材里面不是鎮(zhèn)壓的絕世兇物,老夫腦袋給你割下來裝酒喝。”
九叔這話說出來,我倒是有些吃驚,抬山匠在我們這些農(nóng)村很是常見,一般也就覺得抬山號子唱的比較悠揚(yáng)而已,哪里想過這其中的人還真的有點(diǎn)門道,懂得不少。
九叔的意思已經(jīng)相當(dāng)明顯,這棺材里面鎮(zhèn)壓的兇物……說白了,很有可能會是僵尸,而且還是那種絕世兇僵。
要不然,棺材釘他不會換做鎮(zhèn)尸釘?shù)拿^,而且足足四十九根。
我瞇著眼,朝著火堆之中的棺材看了過去。
雖然澆了火油,火焰旺盛得很,實(shí)際上棺材周圍的火焰都被一股無形力量給逼迫到了一邊,根本不能對棺材造成絲毫影響。
因此,我能夠清楚看到棺材的模樣。
稍微顯得有些深沉的紅色,好像人的鮮血,不過,看起來并不固定,而是光芒流轉(zhuǎn),感覺這些鮮血在棺材上面不斷流動。棺材上面還有圖案,和之前在李延宗家里拿出來的那個罐子一樣,也是一個看起來相當(dāng)古怪的怪物頭像,只是這副棺材上面更加不同,這怪物頭像獠牙伸出,咬中的是一條龍……
龍是我們的圖騰,神圣無比,這棺材上的圖案還真是足夠大膽。布置這棺材的家伙難道是個瘋子?
莫非,這里面關(guān)的還真是僵尸不成?
我看著棺材,腦子里面亂成一片,想法雜亂,都快要沸騰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