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有剛才那事害怕?都碰到那東西鬧了,我還有什么好害怕的。很疲憊,我問司機,“啥事你說吧,我不害怕。”
“誒?不對啊,你家就給這住著,你會不知道?”司機像想到什么,吃驚的問我。
“到底啥事??!”我急了。
“你真不知道???”司機驚訝的看我。
深吸了一口氣,我有點火了。真的,連續(xù)碰到這些怪事快給我整瘋了?,F(xiàn)在的我,越發(fā)越顯得沒耐心。而我,也理解那些精神病人為什么要發(fā)瘋。碰到這些事,誰都可能被逼瘋。
“呵呵,你別生氣。主要是你家就住這樓,我以為你知道呢。”點了一支煙,司機又分給我一支。一起點了煙,他開始說了,“是你家這樓死了人,現(xiàn)在變成兇宅了。”
“兇宅?”神經(jīng)剛剛舒緩,我又精神了。
“嗯呢,是前兩天,你們這有個人跳樓了,還給一個上班的男的砸死了。呵呵,想想這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那人都不想活了,臨死還拉了個墊背的。”司機說。
“被砸死的,是不是一個戴眼鏡的男的?”我心里想到了小潔老公。
“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跳樓的挺年輕的,好像跟你差不多大。”司機說。
“跟我差不多大?”說到這,車子已經(jīng)停在一個賓館前。還沒來得及我多問,司機對我說,“兄弟,這大半夜的在殯儀館拉人不容易,我跟你多要點你也別生氣。咱倆有緣,送你到賓館這錢我不要了。你趁早趕緊把房子賣了吧,要不知道人多了該不值錢了。”
司機要繼續(xù)去賺錢,我倆肯定不能多聊了。就算問下去,我相信他知道的也不多。我就奇怪,怎么我們樓死了倆人我咋不知道。一個跳樓的,一個被砸死的。真想不到,小潔老公竟然這么倒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跳樓的應(yīng)該是我家對門。畢竟我們樓最高層就四樓,不是我家對門還能有誰。難怪我家門口總有人燒紙,原來是對門干的。他們家是真賤,燒紙跑我家門口燒幾把。
明天我非找他們不可,要不太窩火了。等我這房子租期到了,我說啥也不租了。
一邊想著,我一邊往賓館里面走。不對,不行我明天不住得了唄,樓都成兇宅了還住啥。但轉(zhuǎn)念一想還是不行,婦女讓我做的事我還沒做呢。我想保住自己的命,得先按她教我的做了。她說她侄子是讓我家女人害死的,到底是誰呢?
小潔,表姐,女友,會是她們的誰?這三個姑娘,我得搞清誰是那東西,要不太危險了。但就目前來看,我覺得有點像我女友,因為小王就是看了她發(fā)的照片才死的。她發(fā)的那張照片,也得我手機修好了才能看到。
只以為單身二十二年處了個對象是好事,沒想到碰到這么多怪事。心里邊,還是希望女友不是那個。以前暗戀她太久了,是真的喜歡她。
一邊想著一邊走到前臺,服務(wù)員已經(jīng)趴吧臺上睡了。叫醒她,這才換了張房卡,還交了一百塊錢押金。
住的房間號是213房間,按理說賓館房號不該出現(xiàn)13這數(shù)字。但我們這是小城市,還沒那么多規(guī)矩。不光13號房間有,連14號房間都有。我說想換個,服務(wù)員說就剩這一個了。
大半夜的也不愛折騰,尋思反正都很倒霉了,家里的東西還能找來賓館?要是它真找來我認(rèn)了,要殺要剮隨她便。
說是這么說,但我洗澡的時候還有點緊張。伴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我只希望屋里別再出現(xiàn)怪聲。還好,賓館真的很安全。這地方人多,要是我大喊一聲肯定來人救我。
洗過澡出來,身上沒電話呆著沒意思,我就給電視開著了。自從換了好電話后,我電視已經(jīng)很少看了,家里的電腦玩的也少??赡苁俏姨焯煜掳嗑驮诩彝媸謾C吧,我連樓里死了倆人都不知道。也是現(xiàn)在變了,一張樓板給人心隔開了。但覺得還是不對勁,我記得對門明明是對老兩口,是他們兒子回來跳樓了?
砰砰砰!才看了幾分鐘電視,賓館的門又給人敲響了。聽到這突然敲門聲,我忍不住坐直了身子。神經(jīng),又忍不住繃緊。我心想是誰,怎么又跑來敲門了。難不成?
伴隨著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開始火了。在賓館拿了一罐收費啤酒,我小心翼翼走向門口。這次我留個心眼,悄悄伏在貓眼處往門外看。我不管敲門的是人是鬼,我說啥都要整死她!
什么都沒有。
趴在門口我有點奇怪,外面黑乎乎的,竟然什么都看不見。那感覺,就像有個人用什么堵住貓眼似的。
然后我揉眼睛,又趴在貓眼往外看。漸漸的,我看清了外面的東西。嚇的手一抖,手里的罐裝啤酒落在地上噴了。
就見門外,一個眼珠子也貼在貓眼處往里看。然后那人緩緩后退,是一個身穿紅衣服的美麗女人。
女人長的很漂亮,昏暗的燈光下她還化了紅嘴唇。聽到我屋里的聲音,她露出了微笑。
“開門呀,我知道你就在里面。”
這女人我不認(rèn)識,卻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可究竟在哪遇見,我是真想不清了。頭上流了很多汗,我貓下腰蹲在了門口。欲哭無淚,我心想我現(xiàn)在竟然真吸引女人。這才剛吸引了三個,現(xiàn)在又來了第四個了。
想到婦女跟我說的話,我一直靠著門不出聲。我記得她告訴過我,一定要躲著漂亮女人。因為我引來的,不只是人!
門還一直在敲,那女人見我不開門急的夠嗆。她竟然還知道我的名字,不停的說什么讓我開門,陳杰我就知道你在里面。你快開門,你快開門呀!
她聲音很溫柔很好聽,但這聲音在夜里卻無異于叫魂一般。那聲音凄慘綿長,叫的我渾身直哆嗦。
靠著門,閉著眼睛用手杵著頭。漸漸的,我有點瀕臨崩潰。門不停的被人敲,可我卻不敢出去。就聽著敲門聲一聲又一聲響起,她終于不敲門了。狠狠的踢了我門一腳,然后失望的走了。
聽到她這聲踢門聲,我也有點失望。我就覺得,如果她是那東西早進來了,不可能發(fā)脾氣踢門。
賓館里呆的無聊,長夜漫漫我還真希望有個姑娘陪我??上В覅s分不清她們哪個是人。哎,真的好想快活一把。不行就這樣算了,省得我天天疑神疑鬼的這么嚇人。我躲著那些姑娘,她們卻主動來找我。
對,就這么定了。下次再有哪個姑娘出現(xiàn),我一定要草了她。嗎的,死了也值了,反正那婦女也不是真心救我。
想了這些,我突然不感到害怕了,反而有種釋然的感覺。心里不害怕,我這一夜睡的也還好。到第二天早上,我趕緊按婦女說的去找那兩樣?xùn)|西,陳年大米和農(nóng)村家養(yǎng)的紅公雞。至于單位上班的事,我曠工了。命都快沒了,還上什么班。
陳年大米和紅公雞很好找,婦女說只要雞血,我就要人殺了將血帶回來。按照婦女說的,我將一百公斤大米鋪在了家里地上,又用雞血淋到家里的門窗上。我不知道這些是用來干什么的,只知道弄了這些可能就安全了。
當(dāng)我弄完這些后,小心翼翼的關(guān)門。身后,突然有只手輕輕拍我。
被嚇了一跳,我趕緊轉(zhuǎn)身看。身后,小潔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了,好奇的看我。她看著我手上沾的雞血說,“你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我盯著小潔說。
“你手上的東西是什么?是什么血?你在你家做了什么?”不知道為什么,小潔突然緊張起來。
看著她一副緊張的樣子,我也有些緊張了。因為我記得,婦女對我說誰攔著我誰就有可能是那個。我沒做聲,偷偷打量她。
“陳杰,你干什么呢?你要死?。∧阒恢滥阍谌堑溎?!”見我不說話,小潔急了。她伸手搶我鑰匙,想打開我身后的門。
“你干什么!?”我以為我女友是那東西,沒想到是小潔。心里莫名涌起火氣,我推了她一把。
“陳杰,你,你惹禍......”
她的話沒說完,我身后屋子里突然傳來尖叫聲。緊接著,窗戶發(fā)出嘩啦一聲脆響。
聽到這聲音后,小潔的臉?biāo)查g變得白白的。她一把就搶過我手中鑰匙沖進屋子,而我也迷茫的跟了進去。
我覺得小潔有古怪,卻莫名的相信她。當(dāng)我們走進屋子后,我看著眼前的情景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