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玩意?黑霧中陰氣沖天,可是那兩道綠光卻散發(fā)著濃郁的妖氣。
“你的廢話可真多”,管他什么玩意,我打了再說。
手中桃木劍在胸前一橫,左手直接從兜里掏出兩張霹靂斬鬼符往桃木劍上一貼。
劍斬伏魔!
桃木劍朝著黑霧中的黑影劈了出去,我的身影剛剛沖進(jìn)黑霧,天空中一聲霹靂炸響,九道大旗猛的從空中落下,在黑霧的四周圍成了一個大圈。
困妖陣?我不由的對劉夢佳的看法再次改觀,這妞還真巾幗不讓須眉啊,斬妖除魔可一點都不含糊。
困妖陣一成,九桿大旗便嚯嚯作響,一道道的電光拼命的朝著黑霧中的黑影轟擊,我手中的桃木劍舞動的更加猛烈,配合著困妖陣就想一舉將這亦鬼亦妖的玩意直接拿下。
斬,劈,挑,戳,我所揮動的桃木劍連續(xù)命中了黑影好幾下,但不知怎么的,桃木劍擊打在黑影的身上,就像是打在棉包上一下,根本無法著力,我就好像在給這黑影拍灰一般。
不好!這家伙的身體有古怪,腦中剛警覺,就聽咔嚓一聲,我的桃木劍從中莫名其妙的折斷了,退!
九宮步立時在腳下施展出來,身體隨著步法朝著我事先擺下的九宮八卦陣退去。
唰——
我退到一半的身體猛的一下停住了,四周的場景變了,到處都是濃霧,陰栗的哭喊聲到處都是,模糊的身影在濃霧里不停地在我的身邊飄蕩著。
“救命啊,救命啊”。
一個衣衫不整,到處春光暴露的女子猛的從濃霧中沖了過來,看她那恐懼而慌張的神色,頭不停地回看,她的身后似乎有著非??膳碌臇|西在追趕她。
“先生,救救我,后面有流氓追我”。
女子沖到我的身邊,一下?lián)溥M(jìn)了我的懷里,小嘴在我的耳邊不停的呼氣。
流氓?尼瑪騙鬼呢,這里會有流氓?要有那不就是我了。
女子的雙手環(huán)上了我的脖子,她那豐滿的不像話的前胸,使勁擠壓的我的胸脯。
我將雙手環(huán)住女子的小腰,右手快速的在左手上畫著神打術(shù)的圖案,這時脖頸處兩道冷氣直往衣領(lǐng)里面灌。
突然,女子的雙手松開,兩只手捧著我的臉,她的臉掛著笑容,眼神直對著我的眼睛。
靠,這么迫不及待的就想上我的身了。
我右手回縮,然后手臂彎曲的橫在我和女子之間,猛的往上一抬,卡在了她的脖子上。
“美女,你沒發(fā)現(xiàn)我就是流氓嗎?”
我的話剛說完,女子的眼睛瞳孔已經(jīng)沒有了眼白,完全變成了黑色,嘴里灰白色的陰氣使勁的往我臉上噴。
我左手一揚,千斤錘!
啊——
女子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被我一錘給砸進(jìn)了濃霧中。
砸飛了女鬼,我趕忙將身上攜帶的符箓拿了出來,憑著記憶,手中快速的布置著九轉(zhuǎn)蓮花陣,我心里很清楚,眼前的場景明顯就是鬼遮眼,看到的,聽到的全部都是幻象,要破鬼遮眼,只有布下九轉(zhuǎn)蓮花陣,然后盤腿坐在陣中,默念清心咒,這樣就不會被幻象所惑,更不會迷失自己。
就在九轉(zhuǎn)蓮花陣才布下一半,從我的前后左右是個方向傳來了嘶嘶聲。
嗚....,夾帶著嗚咽的風(fēng)聲,四條白影從四個方向掃了過來。
嘭...嘭.....,眼前一花,我的胸前就如同被一輛汽車猛烈的撞擊了一般,身體直接騰空飛了起來,緊接著后背,左邊身體,右邊身體,我就想是一個皮球一些樣,被不停的來回撞擊。
噗,不知道被撞擊了多少下,我感覺整個身體就要散架時,終于落地了,這種感受很苦逼,完全沒有還手的余地,甚至我連是什么攻擊的我都不知道。
在我的身體落地,還沒緩過氣來時,一個巨大的尾巴一下將我給卷了起來,緊接著又一條尾巴卷了上來,眨眼的功夫,我被四條尾巴給捆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四顆碩大的蛇頭對著我不停的吞吐著蛇信子。
我靠,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蟒蛇?著尼瑪是城市,不是叢林好不,憋悶,巨大的壓力,讓我想要吸一口氣都很困難,真他么的難受,這一刻我真恨自己為什么都這樣了還不昏迷,反而腦子越來越清醒,身體上的每一處疼痛都能夠清楚的感知到。
汪汪,汪汪,隨著兩聲狗叫,一白一黑,一大一小兩條身影突兀的出現(xiàn)在我的頭頂處。
大白?小黑?它們怎么來了,不好,它們根本斗不過這四條蟒蛇,回去,快回去,回去呀.....。
我長大嘴巴,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只看到大白的身體不斷的躍起,沖著蟒蛇不斷的發(fā)起攻擊,而它的身體時不時的都會被蟒蛇給抽飛出去,一道道的傷痕在它的身體上慢慢的增加著。
半空中,小黑的身影在四條大蟒蛇的攻擊中四處閃動,憤怒、凄慘的貓叫聲時不時的傳進(jìn)我的耳朵里。
我的眼睛模糊了,兩行淚水從的腦袋兩側(cè)滑落,走啊,走啊,離開這里....。我無聲的張著嘴。
一道激流猛的從我的身體直沖腦門,龐大的力量在我的身體里不斷的涌動著,來了,那種不對勁的感覺來了,那不受控制的奇怪感覺了,我仿佛只剩下了腦袋,看著自己的身體在掙扎,卷在我身上的蛇身,皮肉在崩裂,鱗片在飛舞,一道道的黑色尸氣不停的從蟒蛇的身上噴出。
“于磊,于磊,停下來,閉眼,念清心咒”,劉夢佳的聲音這時突然傳了過來。
我所能控制的就只有腦袋了,我把眼睛閉上,嘴里開始小聲的念起了清心咒,我雖然不知道這么做有什么用,但是劉夢佳不會害我,而現(xiàn)在,閉眼和念咒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了。
靜,很安靜,在清心咒一遍念完時,我感覺四周圍一下靜了下來,只有我自己嘴里念著清心咒的聲音。
“青玄,今天我殺不了你,你也奈何不了我,但是那個小娃兒,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怎么算,都是你輸了,等我奪了他的身體,你和你身邊的女娃兒就等著被我煉魂,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
呼...,我的耳邊忽然刮起了風(fēng)聲,當(dāng)我趕緊睜眼時,就看到自己面朝天在騰空飛行,身體和手腳都被一條繩子捆著,一只干枯如雞爪般的手抓著繩子,身下是一條滿是黑白煙霧快速倒退的小道。
“來者何人?報上姓名,幽冥地府不得擅闖”。
這是鬼差的聲音,難道他要帶我進(jìn)地府?
我用力的側(cè)身,伸長脖子,想讓自己看清楚前方的情形,剛看到半個天陰之門和一個拿著鬼頭叉的鬼差,就見一道黑氣纏繞的符箓劃過一道黑光,符箓就貼在了鬼差的頭上,鬼差直挺挺的躺倒在地,倒地的聲音‘嘭嘭’發(fā)出了兩聲。
完了,兩個鬼差也攔不住他,他說他要奪一個人的身體,難道這個人就是我?他要我的身體干什么?我一下緊張了起來,真的是緊張,而不是害怕。
還沒等我想明白什么,就感覺我的頭頂狠狠的撞到了什么,眼睛一黑,終于昏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到了對話聲。
“爸,咳咳,你也來的太晚了吧,你不會是想等我死了,你才現(xiàn)身吧”。
“不晚,這不,你還好好的,那小子不也沒死嘛,只要人沒死,我去的就不晚”。
我還活著?我細(xì)細(xì)的感覺了下自己的身體,手,腳,小兄弟都在,平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讓我確定自己真的還活著。
糟了,大白和小黑。
這一驚,我一下坐了起來,眼睛也看清楚東西了,腦子也不迷糊了,眼前劉忠義和劉夢佳兩人愣愣的看著我。
“劉夢佳,大白和小黑呢?”
我問的是劉夢佳,沒想到劉忠義卻開口了。
“小子,你沒事吧,別擔(dān)心,你的狗和貓都很好,它們在隔壁的房間療養(yǎng)呢”。
“劉主任,我沒事,是你救的我?”
“咳咳,爸,于磊,你們聊,我有點不舒服,先回病房了”,我感覺劉夢佳像是在回避什么,看都沒看我一眼,就轉(zhuǎn)身走了。
劉夢佳離開后,劉忠義并沒有回答我是不是他救得我,而是問了我一個問題。
“小子,你信命嗎?”
“信命?”,我搖了搖頭,我從來沒相信過命運,開玩笑,什么年代了,誰信那啊,別看我現(xiàn)在會抓鬼,但不代表我就迷信。
“好,很好,你比我強(qiáng),不過下面我要給你說件事,是一件和你,也和你命運相關(guān)的事,現(xiàn)在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劉主任點了顆煙,一邊抽煙,一邊像講故事樣的講了起來。他說我很特殊,但不是因為我是赤失命,又是純陽體而特殊,我的師傅就是因為我的特殊才找上的我,但我究竟哪里特殊,因為什么特殊,他們并不知道,起因是我的師傅在卜卦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我的命運,原本每個人的命運只有一種,可是我的命運卻分了三條分岔,而每一條分岔隨時都在改變,為此,我的師傅找到了他,讓他幫我渡過難關(guān)。
說到這,劉忠義又問了我一個問題。
“小子,這段時間,你就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嗎?”
“不對勁?有,我覺得不對勁的地方多了,號碼牌不對勁,我的身體不對勁,而且還有著一股什么的力量會突然控制我的身體,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嗎?”。
“我來告訴你?我還想誰來告訴我呢,你好好養(yǎng)傷吧,等出院就跟我去特安辦報道吧,想知道為什么,就自己去找答案”。
劉忠義把手里的煙頭一扔,起身離開了,臨關(guān)門時說道:“這是你師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