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有很多人為結(jié)婚發(fā)愁,被家里人催婚的比比皆是,讓很多人用不同的方式找對象,尤其是在網(wǎng)上。
但你千萬別隨便信,人是很容易被金錢和美色誘惑而受騙上當?shù)?,可是如果再悲催點的,你遇上的并不是所謂的.....人呢?
99年8月16日,周一,晚上,我在網(wǎng)吧玩CS,其實不過是因為躲房租,正好一局結(jié)束的時候,我想瀏覽下網(wǎng)頁,找找工作,一個彈窗突然跳出來。
單身嗎?寂寞嗎?結(jié)束無盡的單身日子,破解各房親戚的噓寒問暖……。旁邊還有著一張美女的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年輕,漂亮,尤其那前凸后翹的勾人身材,看得我一陣雞動,手一滑,就點開了彈窗。
頓時跳出了一個窗口,窗口的內(nèi)容要求填寫三項資料,姓名,出生日期,身份證號。這真的是找人結(jié)婚嗎?也不問年齡,不問身高,有無疾病,家庭背景等等,光問個姓名和出生日期有個屁用啊,絕對是騙子。
可是看到三處填寫方框下方的文字后,我的猜測就有些動搖了。
就見方框下方的文字寫到:1、凡是填寫了資料的男士,請于明日早晨9點之前趕到面試地點。2、參加面試的男士,如果沒有入選,都會得到3000元的補償金。3、參加面試的男士一旦入選,待結(jié)婚后,可得女方一半財產(chǎn)的使用權(quán),最低200萬財產(chǎn)。最后寫著,提交資料之后,才能看到面試地址(非誠勿擾,后果自負)。
我是一苦逼青年,離開校門三個月了,至今也沒找到工作,眼看著兜里的錢連吃飯都快不夠了,這一串帶零的數(shù)字對我的誘惑絕對不是一點半點。
就算是騙局,我窮的什么都沒有,還能騙我什么?可如果是真的,不管入不入選,有了那3000塊錢,我眼下的危機可就能夠渡過去了,說不定連我的終生大事也一并解決了。
當下二話不說,刷刷刷,我就將資料一填,點了提交,在得到了回復的地址和聯(lián)系電話后,就收拾東西離開了網(wǎng)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拿著網(wǎng)頁回復的地址出了門。
南環(huán)路東郊1114號,這是網(wǎng)頁上回復我的地址,南環(huán)路我知道,可在這這么久,從來沒聽說有1114號?。侩y道是新建的?
上了出租車,我把地址報給了司機,司機二話沒說,車子就動了,我剛把心放下沒多久,狗比的司機把車一停,才告訴我,他只知道南環(huán)路有個1113號,至于什么1114號,他不知道在哪,問我要了30元車費,就轟我下車了。
麻蛋!老子投訴你信不信!
我真的很想出心里的這口惡氣,可是掏出手機,已經(jīng)8點40了。
算了,先問問這南環(huán)路的1114號到底在哪個鳥地方。
我將網(wǎng)頁上回復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詢后再撥”,電腦合成音響起。
嗯?我當場就愣住了,轉(zhuǎn)眼,手機立馬就響了起來。
“喂,你好,是參加面試的嗎?”柔美的聲音電了我一下。
“是,是,是,你們那個面試地點怎么走啊,我這已經(jīng)到了南環(huán)路了”,我雞動的一連說了三個是。
“走到南環(huán)路建材批發(fā)市場后,從旁邊的巷道直走,你就能看到一棟別墅了,那里就是”,啪,電話就掛斷了。
我找到了建材批發(fā)市場,從旁邊的巷道就一直朝里走著,不過這直走的距離還真不近,少說也有個兩三公里了,四周灌木雜草叢生,我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看到了一棟別墅。
今天不知為何,才9點而已,太陽顯得異常毒辣,走到別墅大門前時,我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立刻就有個老者迎了上來,老者面色有些發(fā)青,面無表情的將我引進了別墅的大門內(nèi),隨后大門就被鎖死了。
剛進大門,一股涼風迎面吹來,周圍的溫度好像立刻下降了好幾度,酷熱感頓時消失,我不由得回頭望了望身后的大門,透過大門看我來時的路,有些模糊,就像水氣氤氳的感覺。
‘嗯..嗯..’,老者似乎不會說話,是個啞巴,他用手碰觸我的胳膊,然后朝著一旁的桌子指了指。
老者碰觸我胳膊的地方傳來一絲冰冷,我不由詫異的看了一眼老者,隨后朝著他指的桌子走去,就見桌子上擺放著一張打印著合同二字的A4紙盒一個刻有‘11’的號碼牌。
老者指著合同意思是讓我看看,然后又指了指放在一旁的印泥,可能是讓我看完后,如果沒有意見,就可以按手印了。
我當時沒在意,就仔細的看了一遍合同,感覺和網(wǎng)頁上說的一樣,就伸手準備沾印泥按手印,可就在手指要觸摸到印泥時,我的心里不知怎么的戈登一下,簽合同只需要簽字就可以了啊,為什么要按手印呢?就在我遲疑的時候,那老者一把抓住我的手,將我的中指按進了印泥盒,一陣錐心的刺痛讓我差點喊叫起來。
老者像是沒有看見一般,拿著我沾有印泥的手指狠狠的按在了合同上和刻有‘11’的號碼牌上,按完手印后,我才從老者的手中將我的手指抽了出來,就見中指的指尖依然在往外冒著鮮血。
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在我檢查我中指的傷口時,眼睛的余光似乎看到老者伸出了他的舌頭在舔舐他的嘴唇,他的眼睛快速的閃過了一道綠光。
我趕忙扭頭看向老者,卻看到老者根本就沒在看我,而是在低頭整理著一摞紙張,那可能是今天所有來參加面試的人簽訂的合同,印有我指印的號碼牌被擺放在我的眼前。
真的是我眼花了?我搖了搖頭,將號碼牌放進兜里,順便拿出了手絹包裹手指,誰知在我一轉(zhuǎn)身的時候,卻看到別墅大院內(nèi),汽車邊,花圃內(nèi),泳池邊有著十數(shù)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呃..確切的說,我感覺是直勾勾的看著我剛被手絹包裹的手指。
我從他們的眼中能夠看到一種欲望,那是貪婪和渴望。
一股股的涼風從我的身后吹過,我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說實話,我的心里是一陣陣的發(fā)毛,我不明白這些人到底想要干什么,這時天好像陰了下來,天空的顏色也變成了淺灰色。
“11號面試者來了沒有?”這聲音很柔美,我一下就聽出這是給我打電話的那個女人,就見從別墅內(nèi)走出了一個身穿粉紅色套裝的女子。
“來了,我來了”,我剛忙應(yīng)道,眼睛再次朝著四周看了看,我不由得一愣,剛才看我的那十數(shù)雙眼睛消失了,就好像剛才那一切都是我的錯覺,汽車邊的人正在忙碌的擦洗汽車,花圃內(nèi)的花農(nóng)正在精心的修剪著花枝,泳池邊的人更是在拖地,打撈水中的垃圾,一派十分忙碌的景象。
“還愣著干什么?面試已經(jīng)開始了,把你的號碼牌掛在胸前跟我進去吧”,粉紅色套裝女子催促著。
我從兜里拿出號碼牌掛在胸前,趕忙跟著走進了別墅,一進別墅,我不由自主的兩手在自己的胳膊上搓了搓,心道,你再有錢,也不用把空調(diào)開這么低啊,這屋里跟冬天似的。
別墅一進門是一個很大的客廳,客廳內(nèi)的擺設(shè)倒是很簡單,有兩排長沙發(fā)和一個茶幾,其他的除了幾個花盆就沒什么了,顯得空間很大。
“你先在沙發(fā)上坐會,茶幾上有水果你隨便吃,可能要等會才會輪到你,我先上去看看”,就在我打量著客廳的布置時,粉紅色套裝女子轉(zhuǎn)身對我說道。
“好的,你忙”,我趕忙對著粉紅色套裝女子微笑著回答道,這時我才注意到粉紅色套裝女子的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香氣,香氣很怪,既不是香水的味道,也不是沐浴露或者體香之類的,這股香味感覺很熟悉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聞到過。
粉紅色套裝女子對我笑笑,然后轉(zhuǎn)身上樓去了,我朝著沙發(fā)走去,當我坐在沙發(fā)上時,我忽然感覺整個環(huán)境好像缺少了些什么,抓了抓腦袋,又朝著上樓的樓梯看了看,感覺一切好像又都很正常,我暗罵了自己一句神經(jīng)病,低頭看向了眼前的茶幾。
茶幾上水果很多,有西瓜,葡萄,香蕉什么的,擺放在水果托盤邊的水果刀吸引了我的眼球,確切的說我認為這刀更像是一把匕首,兩指寬,十幾公分長,中間有著三道長短不一的血槽。
帶著好奇,我將匕首從托盤中拿了起來,仔細的觀看了一番,就見匕首的刀身上刻著一個非常精美的骷髏圖案,骷髏的兩只空洞的眼眶中,依稀可以看到兩個紅點,忽然那兩個紅點閃出了一道紅光,我身體一震,兩手慌亂的將匕首朝外一扔,匕首瞬間插進了托盤里的西瓜。
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插在西瓜上的匕首,身體小心的從沙發(fā)上移開,有些顫抖的站了起來,慢慢的朝著別墅的大門移動,我真的害怕這匕首會突然自己飛起來,要了我的小命。
“11號,于磊,該你面試了”,粉紅色套裝女子不知何時站在了樓梯口,正對著我微笑著。
“哦..哦..”,我一邊回答,一邊朝著粉紅色套裝女子走去,眼睛還不時朝著身后的茶幾看去。
“把這個拿好,就跟我去面試吧”,套裝女子朝我遞過了一個信封。
走到了套裝女子身前,我的心才稍稍平定下來,有心想要問問那匕首的事,可是一看到信封,到了嘴邊的問題就給擱置了。
接過信封,我朝里面看了一眼,一沓紅紅的票子,不用想,這應(yīng)該是我的補償金了。
我把錢放進褲兜里,跟在套裝女子的身后朝樓上走去,走了沒兩步后,剛剛平定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里,之前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好像缺少了什么,我還罵自己神經(jīng)病,現(xiàn)在我知道缺少什么了,整個樓梯上只有我一個人的腳步聲。
原本緊跟著套裝女子的腳步,立刻慢了下來,會不會是因為她的鞋子的緣故,走路才沒有聲音呢?我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套裝女子的腳下,高跟鞋?我感肯定,她的腳下絕對是硬底高跟鞋,還是那種鞋跟有著七八公分高的。
嘶,一口涼氣猛地灌入我的肺部,上樓的腳步停了下來,我有種想要掉頭逃跑的沖動。
“到了,進去吧,小姐在里面等著你呢”。
到...到了?這才上了幾階樓梯啊,我趕忙回頭,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已經(jīng)站在了三樓的樓梯口,而套裝女子推開了一個房間的門,正微笑的看著我。
看著套裝女子看我的眼神,我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居然不受控制的朝著已經(jīng)打開房門的房間走去,這時我才清楚的看到,套裝女子眼中的瞳孔居然是豎立著的。
隨著一聲關(guān)門聲,我已經(jīng)走進了一間光線很暗的房間,一頭烏黑的長發(fā),一襲素白的長裙,一個曼妙的身影正站在我對面的窗前。
突然,一陣陰風大作,素白的長裙上下舞動著,黑黑的長發(fā)被風吹的像是無數(shù)黑色的長蛇,在四處亂舞,在那無數(shù)的蛇影中,一張煞白而模糊的臉,張開了正滴著鮮血的血盆大口,那曼妙的身影猛地朝我撲來。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恐懼,我只知道他媽的身后的門為什么打不開,我的手和腳為什么都不聽使喚了,我想喊,可就是發(fā)不出一丁點聲音。
‘呼’,眼前一片漆黑,一雙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頭,從后背一直到腦袋,一股強大的吸力用來,隨后,我只感覺身體一軟,重重的撲到在地,大腦直接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