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開!”
就在這危急的關(guān)頭,蕭瑜突然飛起一腳,直接將那巨蟒給踹飛出去,可也因?yàn)檫@樣,他整個身體騰空,隨著那巨蟒同樣落向地面。
“蕭瑜!”
我發(fā)出一聲驚呼,快速的順著藤蔓往下爬,我此刻的心情已經(jīng)后悔萬分,直到剛才我一直都在懷疑蕭瑜,可這一刻,一切懷疑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
藤蔓到下面已經(jīng)越來越堅硬,有些地方甚至長出了類似荊棘的倒刺,可是我急于見到蕭瑜,根本就顧不得這些,當(dāng)我跑到地下的時候,我的手掌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了。
“蕭瑜!”
地面之上,蕭瑜和那巨蟒都已經(jīng)摔的血肉模糊,難以分清,我只能夠抱著一團(tuán)我以為的尸體痛哭起來。
曾經(jīng)童年的記憶,在腦海之中不斷的浮現(xiàn),蕭瑜是我最好的朋友,而且他也用自己的行為證明了這一點(diǎn)。
“唰唰……”
就在此時,我的耳邊突然傳來有東西在地面摩擦的聲響,我急忙回頭看去,卻見到那些藤蔓,居然在瘋狂的生長,它們的顏色黝黑,看上去就像是一條條的毒蛇。
“噗!”
遠(yuǎn)處,靠近紅色石棺的張恒,原本想要推開石棺,根本就沒有提防,直接被一根藤蔓洞穿了胸口,那藤蔓在他的胸口蠕動,讓他的血肉都在往外翻。
藤蔓在鮮血的滋養(yǎng)之下,居然生長出一條條新的嫩芽,它們將張恒的尸體,當(dāng)成了養(yǎng)料,那些嫩芽不斷的進(jìn)進(jìn)出出,頃刻之間張恒就已經(jīng)成了一名樹人。
我吃驚的張大了嘴巴,身體快速的后退,可是那些藤蔓好像擁有了魔性,對我一直緊追不放。
幾乎就在同時,那血棺自行打開,一道紅色的身影出現(xiàn),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紅紗,可鮮血就像不要錢一般,從她的身體內(nèi)流淌出來,從石棺之中溢出,血色的霧氣擴(kuò)散,頃刻間就要籠罩這個地下。
藤蔓在沐浴了鮮血之中,全部都開始發(fā)狂,如同一道道黑色的電蛇,瘋狂的朝著我抽了過來。
我拼命的逃走,這一切完全都是本能的反應(yīng),在這地下已經(jīng)沒有人,就剩下我一個,我甚至沒有一絲活的希望,我整個人都已經(jīng)要絕望。
血棺中的存在,好像被我們驚醒充滿憤怒,她的手臂微微抬起,就如同電影中的僵尸一般,平行的伸向我的位置,她的身體一蹦足有十幾丈高,一下子就跳到了我的身邊。
這血棺中的人,早就在清朝就已經(jīng)死亡,如今一百多年的時間過去,早就已經(jīng)成精了,我完全被她的出現(xiàn)給嚇到了,而且此時我已經(jīng)跑到了懸崖旁邊,如今后面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
“怎么辦?”
我心中拼命的詢問自己,這個時候我知道自己不能夠慌亂,可我的雙腿卻是不被控制的在發(fā)抖。
血尸越來越近,她所過之處,全部被染紅,整個地下看上去就像是一片血海,而她此時黑色的長發(fā)散開,露出一張已經(jīng)腐爛的骷髏頭,卻是在察覺我看她的時候,一雙血色的眼睛,驟然出現(xiàn)。
那血眼和常人的眼睛相似,可是瞳孔和眼白全部都是紅色,看上去讓人感覺發(fā)憷。
噗的一聲,眼眶中的紅色眼珠突然爆裂,眼珠化作一條條紅色的蛆蟲,直接撲面而來。
“老子和你拼了!”
我心中發(fā)狠,既然左右都是死,干脆就和對方拼了,管它是什么鬼,最少不能夠憋屈死。
“張科,你醒醒!”
“張科……”
就在我和女鬼打的不可開交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了蕭瑜的聲音,我心想這下子完了,自己是真的死了,在黃泉下和蕭瑜相見了,想到這里,眼淚就忍不住流了下來。
“張科……”
蕭瑜的聲音越來越近,我的耳邊更是傳來啪的一聲,我的臉被人抽的生疼,我暮然驚醒過來,正好看著蕭瑜蹲在我的旁邊,而我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倒在了地上。
“呼!”看著我醒來,蕭瑜整個人都松了一口氣,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感覺頭要炸開了,艱難的坐起身來,剛才的魔藤和女鬼早就已經(jīng)沒有了蹤跡。
“這東西叫做幻思魔芋,花粉能夠制造幻覺,讓人看到最恐怖的事情,如果一直不堅定的人,就會在幻覺之中自殺!”
蕭瑜指著那藤蔓開口,世間美麗的東西都有毒,這幻思魔芋的花朵異常的美麗,掌握的力量自然也就恐怖。
傳聞這種魔芋需要在大量的尸骨之上才能夠栽種成功,凡是中了這種植物道的人,都需要掘地三尺,尋到植物下方類似馬鈴薯一樣的一截果實(shí),因此它被稱為芋頭。
蕭瑜一直都有提防,所以察覺到不對之后,果斷的選擇了挖掘,可我卻是中了招,要不是蕭瑜出手,恐怕我會一直和女鬼斗下去,直到自己把自己給嚇?biāo)馈?/p>
“過來幫忙!”
此時,遠(yuǎn)處的張恒朝著我們揮手,他一直都在圍繞石棺打轉(zhuǎn),可是根本就沒有辦法開啟,只能夠向我們求救。
血色的石棺,橫陳在空曠地下的中心,這石棺血紅,就好像是在滴血,在其上貼滿了符箓,有些都已經(jīng)發(fā)白,顯然不知道已經(jīng)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
在墓葬規(guī)格之中,血棺是不允許出現(xiàn)的,因?yàn)轷r血被視為不吉利,就算再窮兇極惡的人,也想著死后要一個安靜的歸屬,所以一般棺木都是內(nèi)白外黑,代表了白天和黑夜。
而且石棺在古代是很少動用的,因?yàn)槟臼翘斓鼐A,意味著生機(jī),被葬入木棺之內(nèi),就等于是給了自己一個枯木逢春的機(jī)會。
這也是為什么在一些墳頭,能夠看到柳樹和松樹的原因,以木棺的材質(zhì),自然不能夠生根發(fā)芽,不過死者的子孫,就以此來滿足泉下之人的心愿。
在唐朝時期,開始流行這樣的石棺,只是那個時期,被稱為棺槨,棺槨的造型講究,外面是一座小型房子的石屋,里面依舊是珍貴的木棺。
這樣做的原因,只是為了保存好棺木,防止棺木腐爛,從而保護(hù)里面的主人。
而且在唐朝,能夠用到棺槨的人,可以說是等級很高的存在,可就算這樣,也沒有什么人會直接用石棺,而且是血色這種不吉利的顏色。
我們這一路走來,看到的第一個棺木,也是一座石棺,當(dāng)時并沒有想到那么多,現(xiàn)在看到這血色石棺的存在,我們都有些無法淡定。
“這里有壁畫!”
我們走到石棺前,蕭瑜突然指向了一面石壁,在那石壁之上,有一片精美的壁畫群,原本這些壁畫是講述了墓室主人的一生,可因?yàn)闀r間的緣故,剩下的只有蕭瑜口中講述的送葬環(huán)節(jié)。
“不要看了,這些東西等咱們下次回來,完全可以搬走!”
張恒貪婪的看向壁畫,著急的催促我們快點(diǎn)去幫他,以他一個人的力量,似乎想要將石棺打開都有些艱難。
“好!”
我悄悄給蕭瑜打了一個眼色,急忙跑過去幫忙,此時張恒的手里還有槍,根本就不是翻臉的時候,我們決定再尋找機(jī)會。
“一,二,三……”
我們?nèi)舜蠛傲藥茁?,然后同時用力,整個石棺就好像從里面關(guān)上的一般,根本就沒有被推開一絲的縫隙。
“怎么辦?”
我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張恒,這石棺只有千斤重,而且里面應(yīng)該有倒鉤一樣的存在固定,這些都是做的最簡單的防盜處理。
“只能用蠻力再試試!”
張恒選擇了一個和我們相對的方向,用一根軍用鐵鍬,試圖將石棺的一角給砸開,可是這石棺的材質(zhì)真的很特殊,他砸了一會,也只是出現(xiàn)幾道白色的印子,根本就沒有砸碎的跡象。
我和蕭瑜面面相覷,這石棺的奇特,在考古上有著很高的價值,若是被張恒就這樣毀去了,未免有些可惜。
這血棺之上,的那些符咒,以及鬼子們的檔案之中,都標(biāo)注了這里的危險,我們自然不希望張恒能夠成功的將尸體帶走。
“要不等咱們先出去,然后再想辦法?”
我小聲的提議,現(xiàn)在我們還處于地下,就算尸體保存的完好,單憑我們?nèi)齻€人,恐怕根本就無法帶走。
“不行,尸體帶不走,可它的皮我要剝下來!”
張恒的態(tài)度異常堅決,賊不走空,當(dāng)年這里曾經(jīng)被鬼子掃蕩過,根本就沒有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是那些陰刻,也需要回頭才能夠運(yùn)走,而在這之前,他最想要的就是這具女尸的皮膚。
古尸的尸體,一般都會經(jīng)過特殊的處理,而往往尸皮的年份越久,也就越有價值,而且能夠安排這樣的墓葬規(guī)格,想來尸體應(yīng)該保存的很好。
“啪!”
就在我們和張恒僵持不下的時候,張恒的手不經(jīng)意的將血棺上的幾張符紙給揭開,石棺頓時發(fā)出一聲輕響,原本厚重足有千斤的石棺,居然自行的打開。
“見鬼了不成?”
我和蕭瑜彼此看了一眼,臉上滿是震驚,隨著那石棺的開啟,里面一道紅色的身影緩緩的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