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吃???”小宋問道。
“我還沒多少胃口。”我看了看白飯,還有那些尸體肉心中有著萬千罪惡感,更是食之無味,連白飯都難以下咽。
“你不吃等下半夜餓了只有零食可以吃呢?”小宋說道。
“先忍忍吧。”我淡淡一笑道。
“對了這附近哪里有廁所???”我問道。
“你左邊,轉個彎就是了。”小宋指了指。
“那成你先吃著,我去上個廁所,你不用等我了。”我說著。
“你要干什么?這地方可不是你瞎闖的?。?rdquo;小宋急忙站立起身,靠近耳邊說道。
“不會,我就去上個廁所,我上廁所一般很久,所以你不用等我,等下我自己去宿舍就是。”我微微一笑。
“那你千萬別亂闖?。?rdquo;小宋再次提醒道。
“恩放心吧。”我再次點了點頭,才朝向廁所放心走去,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我尋思著,宿舍無非是員工居住的地方,也沒有啥好看的,要想辦法去到其他地方看看才行,眼下這些地勢情況如此復雜,要逃出去也得從長計議,一但被發(fā)現,估計插翅難逃。
此刻我躲在廁所里面,拿起手機,給蕭瑜和段林發(fā)了一個短信“這里面地勢極為復雜,你們兩人先在外面守著,等待我的通知,切記不可硬來。”
發(fā)過去一會兒,我手機又收到蕭瑜的短信“收到,你自己注意安全。”好在事先我就把手機調到靜音的,就怕遇到這樣的情況,要知道這里如此機密,恐怕員工都不能用手機的。
“眼下該如何是好?”我心中尋思著,也不能硬闖,但幸運也不是說一直跟著我吧,剛剛已然是僥幸了。
“從原路返回?”我反問自己道。但好不容易混到下面,如果返回去,恐怕更多證據收集不到,如果繼續(xù)的話,肯定很容易被發(fā)現。
“管他的呢,好不容易來到這里,不繼續(xù)下去,對不起自己。”我心中暗自下決心,而后來到洗手池旁邊,大口大口的喝了水,然后勒緊褲腰帶,只盼早點收集更多證據,回去好大吃一頓。
之后我?guī)峡谡趾兔弊?,跟著人群走,由于這里人有些多,很多都是帶著口罩和帽子,就露出一雙眼睛,誰也不認識誰,我就大搖大擺跟著人群走去,按照經驗來說,走大路是正確的。
我來到一天橋之上,往下望去,著實讓我嚇了一跳,下面全是懸空的,起碼有十來層,誤打誤撞之下,來到這里,也不能前功盡棄啊。而后我走過了幾條走廊,看到一門禁,門口站著兩個大漢,手上拿著槍,而進去的人,都必須一個個的打卡。
“這里守衛(wèi)如此森嚴,定是有什么重要的東西。”我心中尋思著,而后我躲在樓梯口一個角落。
“你是誰?”一渾厚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你是誰?怎么在這里?”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人,他身穿白色工作服,帶著一副眼鏡,胸口上吊著一塊工作牌,上面寫著“巡查組成員:張思達”
“我”我吞吞吐吐的向后倒退。
“快說你是哪個工廠的?不然我就叫人來了。”他一步步逼近我。
“我是!”突然我直接一腳飛踢在他臉上,而后用最快的速度從身上掏出一針麻醉劑,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手上麻醉劑直接插入他肩膀之上,這動作行云流水,發(fā)生在電石火花之中,片刻之后那人直接暈了過去。
“還好我早有準備好了。”說著我把他拖到一個樓梯口,因為平時這些人都是坐電梯,所以樓梯口幾乎沒人。
“正愁沒有辦法進去呢?”我冷冷一笑,而后將他身上的工作服給拔了下來,穿上他的工作服,而后帶上他的工作牌,看著樓梯口有一個大的垃圾桶,我直接把他丟在垃圾桶,而后用我原來的工作服,將他遮住。這麻藥全身麻醉的,一旦注入身體,就會失去知覺,至少十二個小時之內,是不會蘇醒的,這種全身麻醉一般用于大型手術的,價格也有些昂貴,所以我就帶了這只。
“用在你身上還是不算花了這冤枉錢。”而后我?guī)线@人的眼鏡,加上工作服的掩護,基本從外表沒有幾個人認的出來,我看看胸前的工作牌。巡查組是什么?按照的我推測,應該這人身份是這回收站的巡查員,既然是巡查員,那么這種工作牌,肯定有通往各個關卡的權限,所以我才覺得這全身麻醉用在他身上不算冤枉,況且能夠在回收站當上一官半職的人,能有什么好鳥?我把他麻醉了,丟在垃圾桶里面,也不算為過。
而后我走出走廊,直接朝向那個門禁走去,果然兩名看門大漢,看了看我的工作服,和工作牌,立馬向我敬禮道:“張巡檢好。”
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而后拿著胸前的工作牌,到刷卡機面前,一打卡,果然門禁被打開了,我心中暗自高興,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直接走了進去。
進去之后,里面有一口消毒池,旁邊很多消毒噴霧,我走過消毒池,再次來到一玻璃門前,這玻璃門是自動門。
自動門緩緩打開,我看到里面是一個巨大的實驗室,到處都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實驗器具,距離我最近的是一個圓柱形的玻璃鋼,里面有一顆人的心臟,心臟連接了幾根人工血管,進行人工血液循環(huán),而圓柱玻璃鋼之中,有一些不知道什么液體的水,估計是為了保存心臟的,而后我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顆心臟居然在跳動。
“我去!”我心中泛起驚濤駭浪。最開始我一直好奇,為什么器官會被掏出來?雖然我不是很懂醫(yī)學,但我知道,器官移植,除了眼角膜、晶狀體之類的,哪怕人死之后,移植都沒事的,但這心臟一旦被挖出來,除非很快就移植上去,因為心臟存活,需要血液循環(huán)的,這么一看我頓時明白了過來,這個圓柱玻璃鋼,制造了一個人工血液循環(huán)系統,加上一些特別的手段,讓心臟還可以繼續(xù)跳動。
“這完全是在看科幻片啊?”我心中再次驚訝起來,的確這么高科技的東西,真是第一次看到,而后我再看了看周圍其它的圓柱形玻璃鋼,里面有腎、心、肝、胰腺與胰島、甲狀旁腺、心肺、骨髓、角膜等。都用高科技醫(yī)學技術,完好無損的保存了起來。
要知道雖然創(chuàng)建這樣的設備,可能會花很多錢,但是在醫(yī)學上面,一個腎多少錢?現在很多人因為尿毒癥,而腎功能衰竭的病人,換一個腎起碼幾十萬元,其中眼角膜算是便宜的了,但眼角膜也得好幾萬元,所以這些器官自然是極其值錢的。
“喲!這不是張巡查員嘛,怎么今兒個有空,大駕光臨???”此刻一個身穿醫(yī)生服裝的胖子帶著口罩,迎接道。
我打量了這里面的人,雖然很大,但人頂多也才十幾個人,而后我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怎么不歡迎我來么?”而后我看了看這胖子的胸前的工作牌,上面寫著“器官室組長——李云”
“張巡檢是不是感冒了啊,這聲音都沙啞了。”李云繼續(xù)奉承道:“瞧你說的,我們可是眼巴巴的盼著你呢?張巡檢今日前來有何吩咐的???”李云語言之中極有奉承之意。
我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些,看來這個巡檢員,權利不小啊,器官室的組長,都是阿諛奉承的接待。而后我咳嗽道:“是啊這幾天感冒的有點嚴重,你們干你們的工作吧,我就來隨便看看。”
“張巡檢,真是勞苦功高啊,都病成這樣了,還在繼續(xù)工作,我等真是望塵莫及啊。”李云又道。
“行了,干好你們本質的事情就是了,我隨便看看,你也不必在這里招呼我了。”我繼續(xù)說道。我還真怕繼續(xù)和這人糾纏下去,身份暴露了。
“那成,張巡檢您隨便看,有什么不懂的、需要吩咐的盡管找我。”李云說道,緊接著拍了拍自己嘴道:“瞧我這張笨嘴,張巡檢哪有不懂的道理啊?小的一時嘴笨。”
“行了行了,你去工作吧。”我揮了揮手道。通過這些對話,起碼我知道巡檢這個職位,在這里是一個德高望重的,而且恐怕這里面的事情都了如指掌。
“那成!”而后李云咳嗽了兩聲,見狀,其他人一個個本來自由懶散的坐姿,立馬變得高度緊張起來。那狀態(tài)就好比下屬見到了兇狠的領導一般。
而后我繼續(xù)朝向里面走去,越往里面走,里面的器官更多,各式各樣的都有,恐怕這里光是器官,都是一筆天文數字了,難怪這回收站這么賺錢啊。
“不要成本的器官,然后賣出去就是天價!”我心中驚駭不已,老百姓的錢,都是被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人,賺去了。
“不行,既然來了,我得想辦法帶點證據走。”我心中喃喃自語,既然都來了,總不能就這樣空著手吧?我四處看了看,到處都是攝像頭,而且那么多人情況下,我拍照壓根是不可能的。但我也不敢找他們來問話,按照巡查員身份,恐怕對于里面的事情,已然是了如指掌,如果在再去詢問,恐怕就等于不打自招了。
轉了一圈我實在沒有辦法,于是靈機一動,我走到李云身邊說道:“李云,器官室,最近有沒有新來的呢?”
“有當然有!”李云立馬眉開眼笑,而后急忙揮手道:“小劉、小萱,你們兩個過來一下。”
“好的”此刻兩個女子聲音傳來,一個聲音宛如銀鈴,一個聲音宛如清泉,讓人有種賞心悅目的感覺。
“這個是小劉,這個是小萱。”李云急忙解釋道,而后又道:“還不快見過張大巡檢。”
“張巡檢好!”兩小姑娘不約而同的說道。我上下打量了一番,他們身穿白色的護士服裝,頭戴護士帽,雖然帶著口罩,但從眼角可以看出來,這兩人長相極美。
“那成!你先去忙你的,對于新來的,我們作為巡檢,會做出一部分抽擦考核。”我說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李云急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