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玫瑰看著我,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抽出一根煙,點燃。
“你很聰明。”她優(yōu)雅地吐出了一口煙圈,“我救你們的確是有目的的。簡單來說,就是希望你們能幫我,在這里活下去。”毒玫瑰悠悠地說道。
我撓了撓腦袋,有些略微地不解,“你不是這座城市的四大勢力之一嗎,還需要我們的幫忙嗎?”
她站起身,緩緩地走到窗口,眼神深邃地看著外面。
“我這里的人不是很多,而且大多都是女人。我曾以為,男人做到的事女人也行,但現(xiàn)在看來,女人始終只是女人。這是個殘酷的世界,你認為,我們這些女人是如何才能在這里活下來的?”
她給我出了個難題,但她卻似乎沒有讓我回答的意思。
“我們現(xiàn)在勉強在這里立了足,不得已做著我們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們什么都很缺,所有的一切,我們的都得和其他的人進行交易才能獲得,但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積累了一些東西,但是我想你已經(jīng)知道了,宙斯和杰克都是很有野心的人,只憑我們,我想這里很快也會被他們給吞了,我不想我們的姐妹就這么落在他們的手里。”
我似乎能體會到她的意思,“那你是想怎么辦?”
毒玫瑰轉(zhuǎn)過身,重新坐回到座位之上,“我知道,你們是一幫很有能力的人,能從宙斯手里跑出來的絕對不會是一些泛泛之輩,所以我希望你們加入我們,我不再希望我們的姐妹用肉體換來我們維持生活的東西,這一點,必須改變。”
我撓了撓腦袋,我覺得她不像個壞人,但經(jīng)歷了太多,讓我有些對自己的判斷失去了信心,轉(zhuǎn)頭看向了艾青他們。
艾青似乎能懂我,“姐姐是個好人,這兩天她一直都很照顧我們。”
“姐姐?”
“恩,我已經(jīng)認她做干姐姐了。”艾青笑著說道。
咳咳,黑皮似乎有話要說,“我覺得,這事吧,不知道你們怎么想,我是決定一定要留在這里幫助這些人,這些是一個男人應(yīng)該做的,而且,恩,外面的那些人已經(jīng)瘋了,這里的人才比較正常。”
他的話有些混亂,但他的意思明白,他決定要留在這里。
K一言不發(fā),只是和我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李詠翔笑了笑,“你們做什么決定,我跟著就成。”
“好,那就這么定了,我們幫你們!”
吃完一頓愉快的晚飯,我們各自散去,黑皮依舊留在酒吧和那毒玫瑰對飲著紅酒,我看得出,他似乎對那毒玫瑰有點意思。
我把K拉到了一邊,我有些事想問他。
“你沒事吧?中了槍要不要緊?”我看著K破了好幾個洞的外套問道,說來也奇怪,這家伙似乎永遠穿著這一身。
他搖了搖頭,“沒傷到要害,不要緊。”
“那就好那就好。”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恩。。。那個。。。K,你真是我的親人?”
他看著我,木訥地點了點頭。
“那我們家族有沒有什么遺傳。。。就是那種特殊的遺傳。。。什么的?”我委婉地表達著希望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K搖了搖頭,“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我。。。”我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算了,沒事,不早了,休息去吧。”
我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嘆了口氣,如果我和他說我感覺自己有超能力,我想他一定會笑我瘋了吧。
很久沒有這么安穩(wěn)地休息過了,第二天我醒來時已經(jīng)到了中午。
吃過午飯,毒玫瑰帶著我參觀了一下她所謂的倉庫,一間小房子,里面分門別類地堆滿了食物、水和刀槍棍棒。
“食物和水倒是還有不少,不過這武器。。。”我舉起了箱子里一個自制的斧頭有些尷尬,這斧頭和石器時代野蠻人的相比只是略微好了那么一點。
毒玫瑰無奈地聳了聳肩,“這是個大問題,我們的槍只四五支,子彈更少。”
“那天的那些炸藥呢?”
毒玫瑰笑了,“那都是唬他們的,你會信了吧?”
我不禁咽了咽口水,這女人可真是夠大膽的,讓我聯(lián)想到了另一個女漢子寧雪,話說,寧雪你現(xiàn)在還活著嗎?
“不好了,不好了。”李二狗突然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
“怎么了?”
“那個,外面。。。來了好多人。”小二狗氣喘吁吁地說道。
毒玫瑰略微皺眉,輕輕地點燃了一根香煙,“我知道他們會來找麻煩,只是沒想到會那么快。”
“東莞仔?哦不,宙斯他們?”
毒玫瑰沒有回答,“走吧,拿上家伙,去看看。”
街道的入口,鐵絲網(wǎng)編織成的封鎖線,外面,東莞仔和鯊魚兩人帶齊了人馬站在那,不用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呦呦呦,帶這么多人來干什么呀?別嚇著我這個小女人。”毒玫瑰諂笑著隔著封鎖線沖對面說道。
“毒玫瑰!把他給我交出來!”鯊魚抬手就指向了我。
“干什么?”我絲毫不示弱地說道:“當初你們是說活下來就讓我走的,而且,宙斯,你答應(yīng)過時間一到就把我送來的吧,我只是省了你的事而已,自己來了。你一個大丈夫不會言而無信吧?”
鯊魚寧把這個臉似乎想罵我,但被東莞仔伸出手攔住了,他冷冷地回話道:“因為你,我們傷了好些個兄弟。”
“因為我?你開玩笑吧?我打過你的人還是殺過你的人?”我好笑地說道。
啪,東莞仔的手下扔出了一具昆蟲的尸,蟲子已經(jīng)死透了,是那天我從蟲人身體里抽出來的那一只。
“因為它。”東莞仔冷冷地說道,“因為它,我們傷了不少的兄弟。”
“我操!”此時此刻,我的心里很想罵娘,這蟲子跟我有啥關(guān)系?但是我轉(zhuǎn)念一想,我明白了,他們帶齊了人馬,全副武裝,擺明了是來找茬的。
“這不怪我吧?”我冷冷地說道,“是你們把蟲人和我關(guān)在了一起,我打死了蟲人,之后的事也能賴在我的頭上?”
“事情因你而起,我們的兄弟不會就這么白白受傷的,不然我們這個老大會被人說照顧不好小的,這件事,你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宙斯講著地道的黑幫場面話。
毒玫瑰吐出了個煙圈,“宙斯、鯊魚,你們想怎么樣?如今他是我這邊的人,你們需要什么交代,我來做。”
“就等著你這句話呢。”鯊魚笑嘻嘻地說道,“要么你今天把他交給我們處置,要么,你就給我們十個妞兒作為賠償。”
毒玫瑰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隨手將煙屁股扔在了地上,“如果這兩個條件,我都不答應(yīng)呢?”
“那只有我們自己動手嘍。”鯊魚興奮地說道,他身后的人立刻圍了過來,紛紛把手中的槍上了膛。
東莞仔抬了抬手,臉上帶著壞笑,“鯊魚,別激動,我們不是還在談嗎,給她點時間考慮考慮,毒玫瑰,我想你應(yīng)該不會拿這么多人的性命開玩笑吧。”
毒玫瑰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似乎在沉思。
此時我的心里是有些焦急的,如果真打起來,我們是根本擋不住他們的槍林彈雨的,唯一的辦法,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我沖K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隨時準備開槍,他點了點頭。這一種默契,我們經(jīng)歷了好多次。
鯊魚似乎有些不耐煩,“想好了沒?我可讓兄弟們沖進去了啊,到時候發(fā)。。。”
砰。
K的槍口,一顆子彈竄了出去打破了沉寂,我看見它穩(wěn)穩(wěn)地穿過了鐵絲網(wǎng)的縫隙,劃過優(yōu)美的弧線穩(wěn)穩(wěn)地穿過了鯊魚的右眼球射進了他的腦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