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鐵要來了?
我們上千人靜靜等著。
果然,在一分鐘之后,一道流光就從遠(yuǎn)處奔騰而來,速度之快,連眾多魂師都沒有看清楚,只是一個回神,就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然而,在看到它模樣的時候,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
這哪里是地鐵啊,分明是一臺戰(zhàn)爭機(jī)器!
猙獰的車頭,如同猛獸,前面還有類似兩根獠牙的東西。
車身是流光溢彩,但并不是柔軟的光芒,而是一種鋼鐵般的光澤,那防御力,恐怕我們竭盡全力一拳打過去,都難以傷它一分。
這東西如果放到戰(zhàn)爭之中,絕對也是一件大殺器,至少魂兵,也是毀不了它的。
“新時代的地鐵嗎?”我感嘆道,這個世界,到底還有多少東西是我不知道的,而政府,到底由知道些什么,又做了些什么。
不過我堅信,隨著我實力的提高,這些東西遲早會被我揭穿。
“走吧。”
眾人驚魂未定,愣愣的上車,而像雷鳴鴻這樣的人,畢竟只是少數(shù)。
他們因為家里的關(guān)系,早就已經(jīng)見過這種地鐵,是以一個個微微楊著下巴,如同一只只驕傲的公雞。
而其中,以雷鳴鴻為最。
“嗖!”
當(dāng)我們都上去了以后,列車化作一道流光,再度消失。
……
約莫半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站。
只不過當(dāng)我離開車廂的時候,入眼的景色,讓我們很詫異。
眼前,是一片枯山,不是一座,而是綿延的山脈,山上沒有任何綠色的植被,唯有一截又一截,或是枯黃,或是焦黑的植物。
天空昏沉,哪怕是太陽高照,都能感受到一絲絲涼意和血腥,空氣里彌漫著淡淡殺意和血腥,讓人焦躁不安,如果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呆久了,每一個人都會變得嗜血,甚至變態(tài)。
這里,是哪里?
“我感受到了不安,這里很危險。”很多人一出來,就毛骨悚然,雖然沒有危險,但魂師修煉的便是靈魂,因此靈魂越強(qiáng),這種感覺也就越強(qiáng)大,也就是說,這里確實暗藏著許多殺機(jī)。
“太恐怖了,這里到底是哪里,我全身毛骨悚然。”人們議論紛紛。
我皺著眉頭,看向四周,一片望去,甚至遠(yuǎn)處的一些地方還有煙火而起,如同戰(zhàn)爭一般。
“果然是這里啊……”雷鳴鴻暗嘆一聲,他似乎酷愛白衣,只不過此時那白衣變成了灰衣,主要是空氣中粉塵太多。
“你知道這里是哪里?”我發(fā)現(xiàn)這雷鳴鴻似乎什么都知道,這可不像是一個鎮(zhèn)長的兒子啊。
“你等會就知道了。”
而就在此時,那大漢老師看著我們一臉驚懼的神色,似乎很是滿意,淡淡的說道:“歡迎來到經(jīng)營訓(xùn)練營,這里是遼寧。”
然而,隨著遼寧兩個字落下,眾人忽然被法術(shù)定住了一般,全都呆住了。
過了好一片刻,才有人艱難的開口:“哈……哈,這里是遼寧?騙人的吧……”
旁邊有人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他四下張望,又縮縮脖子:“不可能,這里是遼寧的話,我們豈不是來送死?”
只不過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漢老師并不會欺騙我們。
遼寧,在以前也就是一個省份,但是末日之后,這里就成了蟲族的領(lǐng)地。
到處都是蟲子,到處都是死亡,這里才是真正的前線。
沒有人想來這里,因為來這里,就是送死,甚至連國家都放棄了這里。
“如果這里真的是遼寧的話,那么這精英訓(xùn)練營,看起來絕對不好呆啊。”我在心中想到,這是擺明了要將所有人拉到真正的戰(zhàn)場上。
不適應(yīng),不是淘汰,而是死亡。
這是要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逼出大家的潛力。
希望小鎮(zhèn)的精英訓(xùn)練營,竟然設(shè)立在遼寧。
這根本就是瘋了!
“好了,諸位,天色快要暗了,一旦等到晚上的話,這山外面,可全都是蟲子了。”大漢老師淡淡的說道。
而后,他帶領(lǐng)我們向著山里走去。
“這里,是我們精英訓(xùn)練營的場所,一般的時候,沒有命令,不許出山,不然后果自負(fù)。”
“你們會在這里呆上半年,而在這半年之中,只要完成基礎(chǔ)的訓(xùn)練,其他的,只要你們有信心的話,就不用來參加,但是每個月的考核,必須要過,不然的話,每個月最后一百名同學(xué),就等著被淘汰吧。”
眾人聞言大驚,照這個速度下去的話,豈不是五六個月過去后,就只剩下五百人了,但是根據(jù)我們所知,每個訓(xùn)練營,都有一千個中考的名額。
“呵呵,你們以為訓(xùn)練營會這么輕松,沒有淘汰?實話告訴你們吧,這里還有你們的師兄師姐,他們可是比你們早半年進(jìn)入的。”
什么?!
師兄師姐?
“果然,國家在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知道末日要來了,不然的話,這里也不會半年之前就有人了。”
聽聞這個消息,所有人的臉皮子一抽,內(nèi)心苦澀,原本以為百分百能夠參加中考,這樣看來,一旦稍微落后點,就很可能在第一個月就被淘汰了。
“陳老師,這不公平,他們已經(jīng)修煉了半年,恐怕最弱的,都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三念魂士,而我們最厲害的,也不過三念魂士。”一個有點瘦弱的男孩弱弱的舉手。
那大漢姓陳,之前我們都沒見過他,看來就是這精英訓(xùn)練營的導(dǎo)師了。
他冷冷一笑,道:“是啊,這根本不公平。不過你可以離開了。”
那瘦弱少年瞪大了眼睛:“離開,為什么?”
陳老師嘿嘿一笑,讓所有人發(fā)寒,下意識的遠(yuǎn)離那個少年:“因為,這里根本沒有公平可言。我記得你們所有的資料。你叫王平,十八歲,黑色靈魂天賦,一念魂士,因為第三場考核的原因,而僥幸拿到了998名。像你這樣的人,如果留在這里,估計也是第一個月就被淘汰了,還不如現(xiàn)在就離開。”
王平臉色蒼白,而立馬,有兩個黑衣人沖了出來,直接拖走了王平。
“格老子的,來到了爺爺?shù)牡乇P,還想跟我講公平。”陳老師在路上雖然嚴(yán)肅,但也沒這么暴躁,只不過到了這里,才露出了真面目。
他捏了捏拳頭,對著我們吼道:“你們聽好了,這里說的好聽點,是精英訓(xùn)練營,說的難聽點,就是死人營,你們的師兄師姐在半年之前,可是有一千多人,如今,嘿嘿,只剩下五百人了。大部分都被蟲子給吃了。”
“公平,他奶奶的還給我講公平,那些該死的蟲子可不會在下口之前還問你們要不要逃走。”
眾人一身冷汗,這一刻,再也不敢反駁。
“誒,我說陳翔,你是不是又吃火藥了啊,對著我們可愛的新生大吼大叫的,嚇跑了他們,誰來給我賺錢。”山林之間,一道油腔滑調(diào)的聲音響起,不用說,這絕對是精英訓(xùn)練營的老師,不然也不敢用這種態(tài)度對陳老師說話。
我循聲望去,只見在一處干枯的高木之上,站著一位披著寬大披風(fēng)的男人,骨瘦如柴,眼眶深深的凹陷進(jìn)去,就如同一具活著的骷髏,那披風(fēng)在他的身上,顯得有點不倫不類,看上去滑稽可笑。
尤其是這男人還很高,就像是衣架子。
陳翔橫了那人一眼:“錢多多,訓(xùn)練營里的資金籌到了?”
“當(dāng)然,小爺出馬,那些人還不得乖乖交出錢來。”
“對了,要麻煩你一件事情,我半路上碰到一個小子,看天賦挺不錯的,順帶著就拐回來了,你就當(dāng)新生處理吧。”錢多多一拉,頓時,在樹干后面,一個人影閃現(xiàn)。
“噗!這小子怎么在這里?”我差點被我的口水嗆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