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嚶嚶嚶..”
嚶嚶你妹。
我拉著女警官繼續(xù)往前跑,腳下的地就像是自動電梯似的不停往后倒,我們跑的越快它運行的就越快,不管我們怎么跑,都在原地。
我知道是背后嚶嚶笑的鬼弄出來的,但是我敢肯定不是那個紅衣女鬼,應該是別的其他鬼怪,不過這也證實了司機大叔的話,這里不止一個東西。
“別跑了。”
我突然停了下來,這段時間的經歷,這些東西不是喜歡把我定在原地就是讓我跑不出他們的視線,既然斗不過,我就乖乖站著不動,最起碼還能保持一點體力。
果然,我這邊一停下,腳下移動的路也跟著停了下來,我深呼吸一口氣之后轉頭,卻發(fā)現(xiàn)..“怎么又是你?”那個被我吞進去半條舌頭的女鬼。
不過現(xiàn)在看她又是好好,果然鬼的恢復能力比較強,不過一想起她那半截舌頭,我就忍不住想吐。
干嘔兩聲,其實我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看到她才想起,卻也讓這個女鬼想起了以往的事情。
哀怨掛心頭,女鬼突然伸出水藻似的長發(fā)纏上我的腰間,一瞬間把我丟入半空,晃動的手臂四肢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我真的害怕她會把我一下摔在地上。
不過好在女鬼沒有將我摔在地上,而是纏在我的腰間上下不停擺動,一開始還好我就像是坐著過山車,可是隨著她擺動的速度變快,我‘哇’的一聲吐了,順著她的頭發(fā),早上沒消化完的早餐流在她的頭發(fā)上面,雖然她的頭發(fā)很糟糕不好看,但我這么吐了人家一頭,也真是不好。
強免的扯了一個笑,還不等我笑完她發(fā)瘋似的把我甩上半空,一句我?guī)浰滥銖难例X縫里冒了出來,我本能的捂住眼睛,腰間突然松開的長發(fā),我的身體就跟一塊破布似的飛快向下落下,享受了一把速度和激.情之后,我那開手睜大眼睛。
可是......
“啊..我又不是故意的,救命..”
?。£愒淳让?”
眼看著就要臉著地的摔在地上,我只能喊著離我最近的那個名字。
同一時間別墅里等待的陳源耳根發(fā)癢,小拇指掏了掏耳朵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好癢,好像誰在喊他的名字。
“住手,明夏。”
住手?明夏?
突然的一道聲音帶來光明,原本眼前的一片黑就亮堂了許多,我眼看著就要臉先著地的臉下一刻好好的站在地上,突然出現(xiàn)的一個男人,是我的鬼夫。
“慕林..”我剛開口就閉上嘴巴,因為他轉過來的半邊臉讓我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我的鬼夫。
雖然眼前的男人和我鬼夫不分的容顏,但這個男人的額頭上卻有一朵紅色梔子花開發(fā)著,而有梔子花的他,像急了水晶棺材里的那個男人。
不過考慮三分鐘之后我又是搖頭,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說是一個男人,不如說只是一個靈魂,沒有實體的漂浮著,根本就不是水晶棺材里的那個男人,不過...也許他是水晶棺材里那個男人的靈魂......
突然想起那次我被推入虛幻之地,我的鬼夫說過,他和陳源在想辦法救我的時候,一道虛幻身影從天而降,先是告訴了我的鬼夫的名字,后是幫助他們把我從虛幻里拉了出來,而且經過我的確認,那個虛幻的身影也是一個和我的鬼夫長得一模一樣的男人,唯一不同的就是額頭上多了一朵開放的紅色梔子花,在看眼前這個虛幻的身體,我可以猜想他們大概是一個人。
只是他為什么要救我,我跟他很熟嗎?除了他有一張和我鬼夫一模一樣的臉之外,我找不出我和他之間還有什么關系。
不過.明夏?
我本能的看向那個被我吞了一半舌頭的女鬼,不會這個名字屬于她吧!要真是這樣會不會太好笑了,明夏,我看干脆叫陰暗好了,總是喜歡背后偷襲。
被我吞了一半舌頭的女鬼,也就是那個明夏突然從囂張變成了卑微,單膝跪在突然出現(xiàn)的男人面前,恭敬得叫著一聲‘主人。’
主人?看來這個男人也不是什么好東西,我鄙視的翻了一個白眼,剛剛有了腳踏實地的感覺,又開始不安分了。
被喚作主人的男人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樣,然后對著明夏說了一連串我聽不懂的語言,我聽不懂只能看到明夏女鬼恭恭敬敬的在說著什么,然后男人消失明夏女鬼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我的眼神帶著諷刺,我有些害怕,本能的向后退了幾步。
你丫的走倒是把她也帶走呀!她要是等你走后在傷害我,你不是白救了我。
身后是女警官扶著我,有了依靠我還是害怕,連忙拿出之前燒剩下的符咒一把點燃,伸到女鬼明夏的面前,“我告訴你,你不要過來,我現(xiàn)在可不怕你,你要是在過來我就用符咒燒的你魂飛魄散。”
“魂飛魄散?嚶嚶..”
女鬼仰頭一笑,笑聲那叫一個刺耳,我想伸手去堵住耳朵,手里的一把符咒卻又不敢丟掉,只能強忍著穿透耳膜的笑聲,顫抖的站在原地。
這個女鬼還真是執(zhí)著的可怕,一個人都沒有她這么執(zhí)著,你說你都跟了我一路了,在我這也吃了不少虧,怎么就記不住呢!
她記不記得住我不知道,我算是記住她了。
“怎么害怕了?”女鬼囂張的聲音帶著諷刺,在我沉默無言問蒼天的時候說著,這算是我第一次聽她說話,而不是嚶嚶嚶的笑著,突然間覺得舒服多了。
我一笑,緊緊握著同樣發(fā)抖的女警官的手,向前走了兩步,“誰說我怕,你以為我真的會怕你嗎?你的舌頭都被我吃了,你覺得我還會怕你嗎?”
我承認我有點囂張過頭,我也只不過想要氣氣這個女鬼讓她不要囂張,沒想到逼急的兔子跳了墻,剛剛從過山車上下來的我都忘了上面的滋味,還不等我囂張完畢,又被她用長發(fā)裹了起來,丟在半空這次不單單是我,還有無辜的女警官。
“啊啊啊..”半空中女警官唱著女高音,經過剛才一次過山車之后,我已經沒有那么害怕了,只是連累的女警官心里有點對不起她。
好不容易過山車停了下來,我和女警官躺在地上,女警官顫抖的身體眼淚早就糊了一臉,我看著她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些東西我都盡力過自然不害怕,可是她呢!
“那個..”
“啊!”
我這邊剛伸手拍拍她的肩膀準備安慰,女警官就像是驚慌的鳥兒似的飛速攤開,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一團,眼睛迷離的有點神志不清。
不會是被嚇傻了吧!我被我腦子里突然的一個想法嚇到。
她要是被嚇傻了就是我的責任,那么多雙眼睛看著我?guī)M來,她要是在這個時候被嚇傻了,我一定脫不了干系。
咬著手指我一下子沒了辦法,更何況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不能走了,要是在找不到陳源他們,別說女警官不正常了,就連我都要瘋了。
“這該怎么辦呀!”十根手指頭被我咬過來,一頭長發(fā)已經被我抓成了稻草。
早知道我就該聽陳源的話不帶她進來,現(xiàn)在弄成這樣,她該怎么辦呀!
“寧樂丹你怎么還在這里?”
猶如天籟一樣的聲音降臨,我自動忽略那極度不好的語氣,撲進來人的懷里,抱著陳源然后指著地上傻呆呆的女警官,讓陳源趕快想想辦法。
她怎么了,陳源一問,我就不加掩飾的把剛才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邊,可還沒等我說完,陳源的臉就已經黑成了包公,我知道這一次是我做錯了,可如果連陳源都沒有辦法,我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我給你的符呢!”
“啊..”
“符。”
“我燒了。”
“全部燒了。”
“恩。”
很沒底氣。
“很好。”
陳源一把推開我,我總覺的那兩個字很不好。
陳源從背包里拿出一個東西塞進女警官的嘴里,然后把她交給身后的警察,讓警察先把女警官帶出去,她身上的月事血味越來越重,越重就會招惹更多的東西過來,到時候他也不好對付。
后面跟著的小警察一聽完連忙抱起女警官,可還沒走兩步就停了下來,“這.”
“這是鬼打墻,你抱著她閉上眼睛,集中精神在睜開眼睛,然后我在你身上貼一道符,直接向前走不要回頭不要東張西望,就算是看到前面有什么東西也不要害怕,直線往前走。”陳源說著一張符咒貼在那個小警察的背上,其實我是想問為什么不像上次一樣貼在我的頭上,但是現(xiàn)在的情況我也不敢開口,忍了忍就看到小警察閉上了眼睛。
然后小警察睜開眼睛就往前走,我們都看到前面是一堵厚墻,小警察還像是是著了魔似的繼續(xù)走,就在我們以為他要撞到的時候,只看見小警察穿墻而過,消失在那堵強后面,我深呼一口氣,看來以后我也能用這個辦法,穿墻而過了。
后來陳源給我們解釋,他說其實鬼打墻不過就是一些小鬼使得障眼法,你看到是一堵墻,其實根本不是,只要你不去在意不把它看做是一堵墻,筆直了往前走就能出去,一般像這樣的鬼打墻最忌諱的就是左右亂看亂跑,因為鬼打墻是一個圈,你若是亂看亂跑就永遠也走不出去,相反的你不去在意根據(jù)自己的心理相法去找,反而很容易就能走出去。
陳源說完以后,大家都一副原來如此的模樣,可我聽完就不以為然,如果小鬼在一個坑前面設置了鬼打墻,你還筆直了線的往前走,那到之后只會把自己坑了,不對是被陳源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