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樂丹你還在發(fā)什么呆,走呀!”陳源一回頭就沖我喊,當下跟了上去不敢怠慢。
陳源帶著我一直背后貼著墻壁的向前走,走到有石頭的地方就蹲了下來,他在前面打了一個手勢讓我蹲下,我剛蹲下前面的黑洞突然亮了起來。
跟著就像是春天里的竹筍似的,亮光里的東西‘蹭蹭蹭’的冒了出來,要不是我好奇,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冒出來的。
里面白色的大理石,大理石中心隱約看到有一個像升降梯一樣的東西,而這些看似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就是從哪里跑出來的。
我們現(xiàn)在在臺子的后方,所以對于臺子后面的我們來說,看的可是一清二楚,在前面的人可能以為真的是神靈降世,其實說白了就是有人裝神弄鬼。
靠在石壁上,既然都知道是有人在故意裝神弄鬼了,我覺得就沒有在呆著這里的必要,畢竟散播迷信是警察的事情,我們要是去管就是多管閑事。
我拉著陳源的衣服,原本是想說要不我們走吧!他卻讓我不要說話,順著他的視線我看著前面。
小竹筍們慢慢長大,就跟合體似的以驚人的速度長大,一個個腦袋從身體各個位置長了出來,全身上下除了肥肉就剩下一堆的腦袋。
這是個什么東西,我害怕的看著眼前一幕,這一個月的詭異事情我以為我的膽子已經(jīng)夠大了,沒想到今天算是碰到真真的BOSS了,這個東西,我心里暗自盤算陳源能不能打的過它,可總是感覺他好像一直手指頭就能把他們兩個戳死。
不用緊張,陳源笑著說的,可是…尼瑪你這讓我不緊張,就前面這個怪物,我……
陳源看著前面,也不說是打還是不打,拉著我像一只烏龜一樣躲著我受不了了,我不知道陳源還在猶豫什么,反正換做是我就沖上去打了再說,其實我也真的這么做,可就在我剛準備這樣做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身體被手腕上的紅繩牽制住了,那一扯,痛不欲生。
這根我看不見的紅繩,不但能讓陳源知道我的方位行動,還能牽制住我的行動,白了一眼陳源,這個我可就不淡定了。
要知道人的一生就是吃喝玩樂,現(xiàn)在人生自由都沒了你還玩?zhèn)€屁呀!
翻了一個白眼,我心不甘情不愿的靠在石頭上面。
怎么?陳源小聲的問。
沒事,我昧著良心的說。
我說沒事就沒事,陳源也不是傻子,瞇眼一笑就跟一只狡猾的狐貍似的,看著那張臉我就有股想要一巴掌拍上去的沖動。
笑個毛線笑,長得帥就能賣了。
抓起陳源一條胳膊,我毫不猶豫的一口咬了上去,我讓你帥我讓你笑我讓你對我放電,咬死你咬死你算了。
我咬著不啃放嘴,陳源這邊卻任由我咬著,直到淡淡的血腥味流進我的嘴里,我才帶著一丟丟愧疚的松開嘴巴。
陳源白色的襯衫被我咬出了一個紅色的血窟窿,他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似的一雙眼睛看著前面,一動不動的猶如木頭。
“喂…”我推著他的手臂,有點不好意思。
怎么說人家都一路幫著我,現(xiàn)在我卻對他耍著小性子。
小聲的說了一句你不會疼呀!陳源卻回頭一笑,說你高興就好。
我高興就好,我高興就好,我他媽的高興到要爆了。
原本一點點的愧疚,被他一句話化成泡沫,就知道這個男人不能對他太好。
皺著眉頭,既然他不怕疼我也懶得計較,當下一只手掐到他的腰上,第一下他只是回頭淡淡的看我一眼,等到第二次出手的時候,他卻突然伸手擋住我的攻擊,握在手里不語。
就在我暗自得意想說原來你也有弱點的時候,就聽到陳源暗啞的聲音說著,來了。
隨著那兩個字,陳源放開我的手,周圍的空氣變得冰冷凝固,感覺到周圍的氣息不對,我連忙拿出口袋里的桃木匕首,握在手里屏住呼吸的看著前方。
不敢大聲喘氣,我小口的呼吸不大一會兒時間,我的臉被我憋得漲紅。
陳源見狀從口袋拿出一張符咒,“隱身無形,悔。”一巴掌拍在我的腦門上,一巴掌拍的我暈乎。
“怎么?”我伸手去扯。
“別動,你呆在這里。”
陳源的話就是命令,拿著一把桃木劍就跳了出去,我乖乖趴在石頭后面,一雙眼睛卻死死盯著他的背影。
額頭上的這個東西,我感覺自己是個僵尸,因為只有僵尸腦門上才會貼一張符咒,嘴下調(diào)皮的吹了一下,發(fā)現(xiàn)貼的還挺緊的。
前面四不像的東西,發(fā)瘋的舞著過多的手臂,陳源手持桃木劍躲在一塊離他不遠處的石頭后面,我知道陳源是在等候時機。
抬頭看著臺上,臺上的四不像如同小丑一樣的跳著,下面的人一個個猶如看到神靈似的跪拜這,嘴里念叨著自己要許的愿望,四不像的旁邊一個手持拐杖的老者,不斷點頭,那架勢就好像說,你們的愿望山神一定會滿足的。
我看著,四不像一直跳著,也不知道跳了多久,反正我是看的快要睡著了它還沒有停下的意思,而站在它旁邊的老頭還在不斷點頭,也不怕那么大一把骨把腦袋點斷了。
在看陳源,他像是知道我在看他似的回頭對我一笑,我瞪大眼睛他卻笑得更加燦爛。
把玩著額頭上的符咒,我打算不鳥他。
“奤…”
遠處的一聲怪異叫聲,成功把我的思緒給拉了回來,我一動一股血腥濺到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燙落在我的臉上硬生生燒著我的皮膚。
靠,什么玩意。
我一抬頭,又是一大片紅色血液飛了過來,沖著我胸前直直飛了過來。
尼瑪,我一吼跟著一個翻身躲開那股血腥的攻擊,紅色的血撲倒我之前趴著的那塊石頭上,一人高的石頭就那么一瞬間化成了一地血水,看的我膽戰(zhàn)心驚。
拍拍胸脯,也好是我閃的快呀!要不這一下濺到我的身上,我還不得早點跑去見閻王了。
一抹臉上的血液,額頭上的符紙還牢牢的貼在我的額頭,心里那個氣,沒在意提起之前陳源給我的小匕首,就沖了上去。
同一時間,陳源一把黃符灑在半空中,桃木劍劃在自己的手臂上,空中舞動穿刺符紙,一聲‘惡鬼撲靈,斷’一劍刺進怪物心臟。
還不等我過去,怪物轟隆到下,濺起的血鋪滿一地。
“你怎么跑出來了。”陳源收起的劍,一回頭看著我不悅的說著,“我不是不讓你出來嗎?你怎么跑出來了。”
“我再不出來,就要被你燒死了。”說著將剛才被濺到血的半邊臉湊到陳源眼前,指著上面的傷口,憤怒的控訴,“你說就你這個準頭,你還當什么陰陽師,我要是在不動一下,你殺完它就能來幫我收尸了,你看看我的臉,陳源我告訴你我要是……”
“別動。”
陳源收起的桃木劍卻在下一刻又亮了出來,指著我…準確的說是指著我的右邊,我聽話的不動,可是……
“陳源……唔…….”
陳源一劍像我刺來,就在我不明的喊著他的名字的時候,他伸出另一只手拉著我如同一個貨物似的丟了出去甩在墻角,我從墻上落在地上,痛苦的揉著自己被摔得發(fā)痛的肩膀,一抬頭就看到陳源站在我的面前。
陳源原本還在對我笑的眼睛染上一層冰霜,筆直的桃木劍指著面前滿身紅血的四不像。
它不是死了嗎?怎么又活了。
我在陳源身后一言不發(fā)的瞪著它,額頭上的符咒隨著我急促的呼吸上下浮動,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的那個四不像看的是我,因為它在額頭頂端的一枚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拿好。”一塊溫熱落在我身上,我一低頭是一塊通體血紅的玉佩。
現(xiàn)在給我玉佩,有沒有搞錯。
“等下我讓你跑,你就像北跑不要回頭。”
“可是你……”
“閉嘴。”
再一次被陳源鎮(zhèn)住,我拿著玉佩乖乖的閉上嘴巴,小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膽怯的看著眼前的四不像。
陳源身上透著一股比我的鬼夫還要冰冷的冷氣,我知道這一次他是遇到了硬梗了,要不然按照陳源吊兒郎當?shù)膫€性根本就不會讓我先跑,可如果真的遇到強大對手,我要是跑了他怎么辦。
手里紅玉溫潤,一度的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么。
四不像邁著比我還大的腳丫子走了過來,每一步都帶著地動山搖的架勢,它的每一步我的身體就跟著顫抖一下。
四不像伸長的大手,在離陳源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突然揮動手臂,掃著四周揚起一陣風暴,我一手捂著眼睛一手抓住紅玉,瞇著的眼睛就看到陳源揮動著桃木劍沖了上去。
“跑。”
千鈞一發(fā)之間我聽到陳源穿透風的聲音,在猶豫了幾秒鐘之后我抓著紅玉就跑,分不清的方向,我一頭摔進一個冷清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