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是我的鬼夫說的,我想他也知道這里的可怕,我的眼睛盯著前面的五奶奶,陰陰的寒氣穿透我的身子,要不是五奶奶在前面,打死我都不會再來這里。
緊緊抱著我的鬼夫,讓他抱著我繼續(xù)往前走。
白色的彼岸花還在無風(fēng)搖擺,那些彼岸花像是害怕五奶奶似的向兩邊散開,留下一條路,五奶奶走過之后彼岸花又自動回復(fù)原來的樣子。,
這里給我的印象太可怕了,所以我不敢向前走,即使五奶奶在前面我也不敢動彈。
“抱緊我。”冷嗖嗖的話刺進(jìn)我的耳膜,還不等我一反應(yīng)過來,一陣風(fēng)從臉上拂過我被我的鬼夫抱著飛了起來,一邊飛一邊小心躲避著那些張著血盆大口的彼岸花。
明明現(xiàn)在我是一個虛體,這些彼岸花都能看到我,上次要不是我的鬼夫及時出現(xiàn),現(xiàn)在我恐怕就是一堆白骨,想想都覺得可怕,想著我抱著他的手又緊了緊,任他抱著我飛過那片彼岸花海。
彼岸花海后面是一面石墻,隱約不起眼的一個小門,我看到五奶奶鉆了進(jìn)去,我連忙拍拍我的鬼夫他抱著我也鉆了進(jìn)去。
里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我看不到五奶奶只能隱約聽到一點(diǎn)動靜,摸索著墻壁向里走,卻被突然的一道強(qiáng)光給射了出來。
“啊......”我悲催的趴在地上,真是五體投地呀!摔得我臉都變形了。
“操,又是誰破了老子的好事。”
耳邊一聲暴躁,我不用抬頭都知道是陳源的,因?yàn)檫@句話之前在村里他也說過。
這一次和在村里的那一次都一樣,都是在關(guān)鍵時候我被丟了出來,雖然心有不甘,但明顯暗地里的那人法力更高一些。
從地上爬起來我換了一個姿勢坐在地上,一手撐著下巴看著陳源,“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我那知道怎么辦,這人存心就是想跟我們過不去,等我找出了他,老子非把他剁成八塊,格老子滴。”
陳源的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我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這段時間太累再加上失血過多,我的精神是越來越不好了,忘眼整個寧家貌似只有那個棺材能夠當(dāng)床,雖然這個棺材很怪異,可總比現(xiàn)在躺在地上來的舒服。
我啪啪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手腳并用的爬進(jìn)棺材,剛躺下我就察覺到一股異樣,緊接著身邊一個冷冷的懷抱,我知道‘他’進(jìn)來了。
這個鬼夫雖然在喝完我的血之后變得有了實(shí)體,變得更通情達(dá)理不吃醋了,但是對于說話就好像有所顧慮似的,除了簡單的幾個字,就是叫我娘子,要不就像現(xiàn)在這樣我走到哪他跟到哪!雖說帶個全天然的冷氣箱很好,可是大哥,現(xiàn)在快入冬了你造不造你這樣我會很冷。
算了,這位鬼大爺就算說了他也不明白,我也懶得多說大不了以后跟他相處的時候多穿幾件,而且這半個月的相處,除了第一次的害怕之外,貌似好像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存在。
迷迷糊糊中我還聽到陳源在外面搗鼓著什么,嘴里一直碎碎念著也不知道在說些什么,這段時間他也算是辛苦了,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熱心的幫助自己,但怎么說自己還是要說一句謝謝。
“小樂呀!你怎么就不聽五奶奶的話呢!你說你這就走了以后讓五奶奶怎能活呀!小樂.....”
迷霧一樣的白霧在眼前,耳邊還能聽到五奶奶嘆氣的聲音,我伸手推開白霧,就看到五奶奶彎著腰在一座墳?zāi)骨盁?,更奇怪的是墓碑上的相片和名字都是我的?/p>
‘五奶奶.....’我跑到五奶奶身后,我原本想告訴她我沒死我就在這里,可是我伸出的手就像是透明的,碰不到五奶奶我喊的話她也聽不見,她就跪在那里一個勁的燒紙,我著急卻想不出辦法。
鬼夫?
對了我還有鬼夫。
我一回頭習(xí)慣的找著我的鬼夫,這一回頭我嚇得不敢說話......
腳下踩著的小草變成無數(shù)只帶血的人手,揮動著像我移了過來,周圍的樹變成了水藻,纏著我的手腕我的身體,濕噠噠的感覺就好像是那只女鬼。
瞪大的眼睛,我的呼吸急促就在我張開的嘴巴想要喊的時候,一直手從身后捂住我的嘴巴。
發(fā)黑成鷹的手,一條帶著惡臭的舌頭舔著我脖子,我知道是哪個女鬼又回來了。
想起陳源說我的血是鬼魂最愛之物,在想想這個女鬼的毅力,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算了,可在想想自己和她中間的實(shí)力相差,還是閉上眼睛祈禱她不要吃了自己就好。
‘嚶嚶嚶...’耳邊刺耳的笑,我死死的閉著眼睛,打死都不愿意張開,可她像是玩上癮似的,舔了我的脖子之后又來舔我的臉,要不是她是個女鬼,我是個女人的話我真的以為她是在勾引我。
正所謂是可忍孰不可忍,你要是想咬你就痛痛快快咬一口,你要是不想咬就乖乖放我走,這樣舔來舔去算幾個意思。
心里的小火焰,就在我感覺那根帶著惡臭的舌頭舔在我嘴唇的時候,揚(yáng)起一手就打在身后她的臉上,聽到背后哀叫一聲,我頭也不回的向前跑。
現(xiàn)在不跑等待何時,雖然沒有陳源和鬼夫的引路,但我也不要回頭。
蓋住眼睛的白霧,不管我怎么跑好像都跑不出去,耳邊還是那女鬼嚶嚶嚶的笑聲,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只候,自己演戲給她看了。
跑了累了我干脆不跑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嚶嚶嚶...’女鬼飄到我身后,裂開的嘴巴再一次開到耳根,每一次看到她我都想起了尸兄,那個病毒體。
“你要吃就吃吧!我不反抗。”我算是豁出去了,就似往地上一趟,張開的四肢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經(jīng)過前兩次的經(jīng)驗(yàn),我發(fā)覺這個女鬼一直都在調(diào)戲我,根本就沒想過真的要吃我,雖然第二次我還把她的舌頭吃了,但她也只是發(fā)火卻沒有真真?zhèn)ξ遥晕腋铱隙?,這個女鬼一定對我心存顧慮,所以我現(xiàn)在才敢這么不要命的躺在地上。
‘嚶嚶嚶...’女鬼還在詭異的笑,要不是情景不對我真想說一句你笑個屁呀!
正所謂敵不動我不動,可等我動的時候是被人一巴掌甩醒的,沒錯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巴掌,就算我現(xiàn)在清醒了,腦子里都帶著回音。
張開的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我那一臉緊張的鬼夫,在看到的就是陳源坐在一張破椅子上吃著葡萄,眼角帶著詭異的笑,不用想我臉上那一巴掌就是他打的。
心里那個火大,也沒理會我一臉關(guān)心的鬼夫,跳出棺材我就小跑到陳源身邊,伸手一插腰不爽的吼著,“你干嘛打我,我招你還是惹你了。”
“淡定,來吃顆葡萄。”陳源不怒反笑,嬉皮笑臉的盡然還真遞給我一顆葡萄,可尼瑪我現(xiàn)在想要?dú)⑷?,而不是吃葡萄,伸手就是一揮,紫色的葡萄滾到地上變成了灰色,“陳源,我告訴你你今天要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就...我就...”瞟了一眼我身后的鬼夫,“我就讓我老公吸干你的陽氣。”得意一說。
“喲!現(xiàn)在都叫上老公了。”陳源挑眉陰陽怪氣的一說,我的臉也隨著他這句話瞬間變得臉紅。
是呀!什么時候我都把他當(dāng)成老公了,想想之前還很排斥的說,可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陳源見我是真的生氣了,放下葡萄當(dāng)下拍拍手的說。
他說我是在睡覺的時候中了女鬼的迷惑,女鬼先用我想找我五奶奶的心情進(jìn)入我的大腦,然后在制造出一個幻境吸引我過去,為的就是想要吸我身上的血,而他是及時發(fā)現(xiàn)才會給我一巴掌,也就是說,他所說的一巴掌其實(shí)是想打醒我,因?yàn)橹灰倚蚜伺淼幕脡舨艜А?/p>
可當(dāng)時聽完我就不淡定了,尼瑪,想要叫醒我有千千萬萬種方法,有必要非得打我一巴掌叫醒我嗎?再加上陳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奸笑,我不得不懷疑陳源這是借機(jī)報復(fù)。
雖然我不知道他想要報復(fù)什么,但就憑這一點(diǎn),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是什么好鳥。
皺著鼻子,我轉(zhuǎn)過頭去打算對他來個不理不睬,誰讓他那一巴掌打的我好痛。
眼睛肆無忌憚的看著我的鬼夫,突然“??!”我叫了起來。
“怎么了?怎么了?”陳源被我這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叫嚇得跳了起來,以為是來了什么東西,一瞬間什么八卦鏡桃木劍通通抱在手里,可是那傻樣的我只是一個勁的指著我的鬼夫。
我的鬼夫呀!
尼瑪我睡著之前他不是還是實(shí)體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變成透明的了,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我嚇的說不出話來,只是一個勁的指著他然后在指著自己。
陳源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我無言中的意思,他從皺眉到疑惑,再從疑惑到皺眉,轉(zhuǎn)變之中慢慢卸下裝備竟然又坐了回去。
“陳源他.....”
“你丫的給我閉嘴。”
一顆葡萄從空中飛到我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