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我一喊,陳源一把桃木劍刺了過去。
“我擦跑了,寧樂丹拿著,追。”
還不等我反應(yīng)過來,陳源的桃木劍又到了我的手里,拿著輕飄飄的桃木劍不得說我想把它燒了。
陳源一邊跑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張符咒,一邊看著自言自語的說不對,一邊繼續(xù)跑,那架勢讓人有種想要揍他的沖動,找了一片干凈的地方我躺了下來,既然陳源說我是誘餌,那哪有誘餌會自己去找貨主的。
‘滴’一滴水落在我的臉上。
‘滴’又是一滴水,落在我的嘴上。
嘴巴上面的水順著流進我的嘴里,一股惡臭惡心的我想反胃。
沒張開的眼睛我伸手去擦,卻是一股黏噠噠的觸感……
‘嚶嚶嚶…’
‘嚶嚶嚶…’
怪異的聲音在上方,我突然張開眼睛,這一看不得了了。
一團黑色在我的上方慢慢散開,透著黑光,黑團迅速的包裹著我,在展開變成了一個女人。
‘嚶嚶……’女人沖我一笑,裂開的嘴巴一直開到耳根,我一動不動的看著她,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女鬼就是之前在村里偷襲我的那只。
尼瑪,這是欺負到她頭上來了,從江蘇追到四川,也真是夠了。
手里的桃木劍順勢像上面一砍,女鬼還在嚶嚶的笑,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鄙視完桃木劍之后,我一把把它丟在地上,我就知道這玩意根本就是一個裝飾品,伸出一雙手我和她拼了。
我不說話,真當我是哈嘍kitty啦。
伸出的手,我死死拽著她的頭發(fā),一拉一扯她的臉變得更加詭異,黑洞一樣的嘴巴一張一合,伸出一條又長又黑的舌頭。
舌頭舔著我的臉上,帶著惡臭每到一處都帶著腐蝕性的痛處,和她一拼,我簡直就是弱爆了。
我瞪大的眼睛呼吸變得急促,拽著她頭發(fā)的手死死不肯松開,女鬼一笑,那條舌頭卻像是玩上癮似的,游走到了我的嘴邊……
‘啊……’我終于忍不住的張嘴尖叫,可是在下一刻,那根舌頭伸進我的嘴里……
“唔……”
我感覺那根舌頭一直捅進我的胃里,胃里一陣排斥想吐,我難受的作嘔她卻不放開的繼續(xù)向下探。
嘴里說不出的惡心,我張開嘴巴一口咬上那條舌頭上,一股腥臭在嘴里化開,我感覺嘴里的半截舌頭咕嘟一下被我吞了進去。
“嘔......”我趴在地上,一手扣在嘴里想要將那條舌頭摳出來,它卻像是有靈性似的一直留在我的胃里,嘴里除了惡心和惡臭,我想不出還有別的形容。
“啊……”刺耳女鬼的尖叫,我一抬頭就看到女鬼發(fā)瘋似的抱住自己的頭,一副痛苦的樣子。
我向后退了幾步,小小的拉開距離,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拔腿就跑。
“你還我舌頭……”一陣陰風,女鬼從后面飛了過來,長如水藻的頭發(fā)死死纏住我的四肢,向后拉扯。
我一回頭,就看到女鬼張開的嘴留著黑色的液體,一股腥臭讓我剛忘記的畫面再次浮現(xiàn),又是一股反胃我低頭干嘔,不過現(xiàn)在可不是反胃的時間,看到地上剛才被我遺棄的桃木劍,撿起反手向后一砍。
“啊......”我得救了。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然后我死死抱著桃木劍面對著她。
我是不知道這把不靠譜的桃木劍什么時候有用什么時候沒用,不過怎么說也是一把劍,就算是防身放在身邊也好。
“嚶嚶嚶......”諷刺的笑,女鬼十指成爪,沖我飛來。
“你還我的舌頭,你還我的舌頭……”
嘶吼的女鬼,白骨一樣的爪子掐住我的脖子,尖細的指甲刺進我的肉里,我翻了一個白眼,手里桃木劍再次掉在地上,就在我看到五奶奶在前面對我招手的時候,一聲‘破’我倒在地上。
“寧樂丹、寧樂丹。”
我貪戀的呼吸幾口新鮮空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jīng)在寧家的宅子里面了,我為什么知道這里,因為他媽該死的這里就是我拜堂的地方,一樣的棺材一樣的半塊靈牌。
我問陳源我怎么到這里來的時候,他說是我那個鬼夫帶我來的,說這里可以補充我的元氣,當時聽完我就想罵人,我又不是鬼,補個毛線的元氣,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睡在這個棺材里面,我倒真的舒服多了。
想起之前在水藻里的那個女鬼,我倒現(xiàn)在心里還一陣惡心。
出了棺材我在后院找到一口井,拿起旁邊木桶學著電視上的樣子,打了一桶水拉了上來,一遍遍漱口直到嘴里確定沒有味道之后,我才放棄我可憐的嘴巴。
回到靈堂,我好奇的撿起那塊上次被我丟在地上的靈牌,上面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林’字。
林?我在心里念著。
這個應(yīng)該就是那只鬼的名字,只是不知道全名是什么,因為靈牌只有一半。
靈牌上的一半明顯是被刀一刀砍斷,我看著斷開處,心里一陣惡寒,因為我想不到是多大的仇恨讓人死了還要砍人家靈位,想想上次自己也是不對,就算是害怕也不能將人家的靈牌丟在地上,我小心的將靈牌放回原處,規(guī)規(guī)矩矩的鞠躬然后拍拍屁股的離開。
在寧家宅子里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到陳源,那只鬼也沒看到,雖然沒見到他們我也沒什么想念的,但是這么大一個宅子就自己一個人,感覺挺恐怖的。
當夜幕降臨時,寧家宅子起了一層白霧,白花花的一片死死的將宅子包裹在里面,墻角的周圍不知名的蟲子怪異叫著,一雙雙發(fā)亮的眼睛仿佛在下一刻破草而出。
我害怕的抱住自己,一步步退回那個棺材旁邊,因為根據(jù)我一天的摸索,只有在這個棺材旁才是最安全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但我就是知道。
“娘子...”冷冷的氣息帶著沙啞,我一回頭那只鬼坐在棺材里面。
拍拍自己不大的胸脯,真是被他嚇死的說,“你有病呀!突然出現(xiàn)。”可不是突然出現(xiàn)嗎?都消失一天了,我在心里嘀咕。
“娘子...”
“說。”
我眼睛看著四周。
“娘子...”
“說呀!”
“他來了。”
“誰?”我一回頭。
這一回頭又是不得了了,我看著面前的東西,嚇得一個翻身跳進棺材里面,雖然我一個大活人很忌諱這個,但為了保命,晦氣就晦氣吧!
在棺材里我小心的探出半顆腦袋,小心的瞄著棺材外面的東西。
是一個僵尸,活生生的僵尸,尼瑪還一蹦一跳的。
我害怕的坐回棺材里面,看著躺在棺材里我的鬼夫,他閉著眼睛我都覺得好假,你說你一個鬼還需要睡覺的嗎?更重要的是,他就和人一樣白天行動晚上開始補眠。
也不知道是第一次見到僵尸興奮,還是好奇,我就躲在棺材里面看著他蹦跶,反正我知道他不敢靠近這個棺材,所以我算是有待無恐的看他演著猴戲。
看著看著我就累了,打了一個哈欠就著棺材我就是躺下睡覺,再醒來就是就是第二天早上。
找了一圈棺材結(jié)論是我的鬼夫已經(jīng)消失不見,伸了一個懶腰我跳出棺材就跑到靈牌后面的暗門處,因為我清楚的記得昨晚那個僵尸是從暗門跳出來的。
手里握著桃木劍,貓著腰我小心的進了暗門,里面并沒有我想象的黑暗,兩邊點著白蠟照的和白天一樣光亮,順著樓梯我一直向下走,手里的桃木劍左擋一下右擋一下防御這突然冒出來的東西,可一路向下都沒有什么東西突然跳出,只是到越往下走就會越冷。
一陣陣陰冷我打了一個冷戰(zhàn)后悔沒多穿一件衣服,越往下就越冷就在我準備走回頭路的時候,我看到一片白色的花海。
一陣陣陰冷我打了一個冷戰(zhàn)后悔沒多穿一件衣服,越往下就越冷就在我準備走回頭路的時候,我看到一片白色的花海。
地下花海?我好奇的向前走了幾步。
根據(jù)我的觀察,這里離上面最少有一千多米的深度,可是卻在一千多米的地上種花,這家以前的主人不是腦殘就是錢太多沒處花,更重要的是這里沒有陽光沒有水還這么冷,這些花竟然能開得這么好。
女孩都愛花,我忍不住彎下腰看著腳下生出的彼岸花,一低頭白色的彼岸花像是有靈性的動了動,花瓣在我臉上劃過,癢癢的麻麻的。
彼岸花又是曼珠沙華開在死亡的黃泉路邊,彼岸花開花不漲葉張葉不開花,只是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這么多的彼岸花。
心情美美的伸手撫摸著花瓣,嬌嫩的花瓣卻在下一刻化作利刃,“撕...”手上一痛,白色的花啃咬著我的手指,紅色的血染紅了白色花瓣,周圍的彼岸花像是聞到美食的味道,原本無風自動的彼岸花就像是生了腳似的沖了過來,一朵一口啃咬著我全身上下。
揮動著手里的桃木劍,圍過來的彼岸花不害怕的繼續(xù)啃咬我的手臂,一塊肉生生被拽下,露出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