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莎莎三人默契的蹲下來,并抱成一團,黑鳥聞腥就來,眼看百歲老人就要頂不住了。
嚇得莫展輝和邱石,捂著腦袋朝三人屁股后面扎去。
秦絕紋絲不動的站在原地,冷冷的眼神,注視著場面的變動,石頂武邊打邊退,縱使石頂武力大無窮,也頂不住黑鳥的群體攻擊。
秦絕走入戰(zhàn)場,一只肥碩的黑鳥,扯著撕裂的叫聲,朝秦絕面部飛來,秦絕漫不經(jīng)心的一抬手,攥住襲來的黑鳥,用力一捏,“咔嚓”一聲。
黑鳥的嘴角流出綠色的血跡。
老李抬起腦袋沖著秦絕喊道:“老爺,接住!”
秦絕挫后一步,回身接住老李扔過的包裹,“石頂武,撤回來!”
石頂武收到命令,拐棍橫掄了兩下,退到秦絕身邊,秦絕攤開包裹,里面露出幾十把銀色的小刀。
秦絕慢慢地說道:“刀刃上有禁制,別讓利刃劃傷,要不然你這幅皮囊就廢了。”
石頂武小心的點點頭,秦絕雙手抻出兩把小刀,對著飛來的黑鳥,手腕一抖,小刀掛著勁風(fēng),射向黑鳥,“砰!”類似爆炸的悶響,黑鳥被飛刀砍碎。
黏黏糊糊的碎了一地,石頂武也不含糊,二人彈無虛發(fā),每一把飛刀都精準(zhǔn)的屠殺黑鳥,
黑鳥發(fā)出悲鳴的慘叫,身后的五個人抬起頭來,石頂武別看一百歲了,動作迅敏,而且游刃有余,秦絕力無虛發(fā),每一招的動作都很飄逸。
幾分鐘后,一地鳥的殘體被屠殺殆盡,秦絕頭也不回的說道:“安全了。”
秦絕將手中剩余的飛刀遞給老李,繞過鳥的尸體,向里面前行。
一條幽深的甬道,兩側(cè)亮著長明燈,路面上不斷有尸體的白骨,而且白骨散落的位置都在長明燈下。
莫展輝驚訝道:“這是什么原理,埋在沙漠下兩千年的燈,現(xiàn)在還亮著?”
秦絕愣在原地,看著甬道兩側(cè)一串串的長明燈,不停的搖頭。
莫展輝走上前來,不解的問道:“老秦,你也覺得這長明燈有古怪吧!”
秦絕沒有說話,石頂武看著長明燈,沙啞的嗓音,解釋道:“又是邪術(shù),秦大師!當(dāng)心里面不干凈。”
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石頂武所說的不干凈,絕不是指里面的衛(wèi)生條件。
邱石問道:“石教主,請你說說原因吧!”
石頂武看著邱石尊敬的態(tài)度,點點頭,說道:“這些燈全是用禁錮的亡魂所點燃,你們看,這一路的白骨,每一個死人的魂魄,被化成長明燈,真是狠毒。”
姚莎莎疑問道:“這些是不是殉葬者的遺骨啊!我在書中看到過,墓主人不讓建筑者逃出去,就用各種法術(shù)把他們困死在里面。”
蕭華想了一下,笑著說道:“大小姐,你書看雜了,咱們現(xiàn)在不是偷墳掘墓,不存在殉葬者一說。”
石頂武贊同的說道:“不錯,小伙子說得很有道理,這些人先我們一步,可能是誤打誤撞來到這里,沒有進到真正的地宮就慘死在這兒。”
邱石疑問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蕭華回應(yīng)道:“哇塞,號稱松海市第一法醫(yī)的邱主任,這種專業(yè)問題,還需要別人來回答嗎?”
秦絕站在最前面,冷冷的說道:“別廢話了,走!”
走了很遠(yuǎn),路上不斷有長明燈點燃,終于看到了向下的臺階,秦絕在臺階上看了幾秒鐘,毫無懼色的走了下去,老李不斷的在來的路上遺留火把。
臺階漸漸狹窄,前方黑暗一片,秦絕停住了腳步,眼前有一節(jié)半米高的臺階,臺階上面仿佛看到一間石殿,殿內(nèi)黑漆漆一片。
秦絕沒有進去,在殿門口不停的張望。
莫展輝從最后面,湊到前面,“老秦,還等什么?趕緊往里沖啊!”
秦絕皺著眉頭,看著半米高的臺階,“有機關(guān)!石頂武,他那么著急,把他扔進去。”
石頂武看著莫展輝一陣陰邪的詭笑,“讓你整天譏諷我!”
莫展輝嚇得一縮脖,鉆回人群最后面。
秦絕在石殿門口停留了好久,終于忍不住耐心,一腳剛踏上臺階,就感覺地面“轟隆隆!”震動,石殿上方有個龐然大物正在往下壓。
“不好!千斤閘。”石頂武大喝一聲,佝僂的身軀就地向前一竄,老李緊隨其后,二人雙手頂住下壓的千斤閘。
但是巨大的壓力壓得二人已經(jīng)低下腰來,要知道,石頂武最拿得出手的就是引以為傲的力量,看著不斷下沉的身軀,冷汗一滴滴從額頭掉落。
老李幾乎是扭曲的五官,對著秦絕說道:“老爺,我快撐不住了。”
看到二人的確到了強弩之末,秦絕冷冷的說道:“我來!”一步跨上臺階,鉆進二人中間,單手一抬,千斤閘立刻停止了下壓。
秦絕皺起眉頭,大喝一聲,“砰”的一聲悶響,雙腳立足之地,出現(xiàn)兩個坑,千斤閘愣是被秦絕頂起了一人多高。
所有人都為之驚訝,石頂武的力量程度所有人都見識過,可是……
秦絕咬著牙說道:“快進來”
眾人如夢初醒,一個個貓著腰從秦絕身下鉆了過去,秦絕冷靜的說道:“你們收力,趕緊進去。”
“是!”老李和石頂武異口同聲的說道。
下沉身子之后,便鉆了進去。
姚莎莎看著秦絕一個人頂著千斤閘,手臂肌肉已經(jīng)看開始顫抖,急得快哭出來了,“師傅,你快進來呀!”
秦絕手臂用力向上一頂,一個閃身向里跨了一步,千斤閘幾乎貼著秦絕的身體砸了下來。
秦絕甩了甩酸脹的手臂,走上前來,老李點燃幾個火把,放在大殿的角落。
莫展輝焦急的問道:“老秦,咱們怎么出去啊?”
秦絕斜著眼兒,看著莫展輝一言不發(fā)。
“嘎啦!”一聲,所有人都朝深處望去,“嘎啦,嘎啦”金屬剮蹭的聲音越來越頻繁。
石頂武皺起眉頭,擋在眾人身前,老李對著黑暗深處扔了一個火把,借著火光幽暗的光線,一個個鎧甲人正在朝人群處緩慢的前進。
“天吶!”莫展輝不禁感嘆道:“這到底是什么世界?怎么還有鎧甲兵?老秦!怎么辦?”
石頂武凌厲的目光看著壓過來的鎧甲兵。
秦絕向后面甩了一下腦袋,所有人都跑向千斤閘的位置,秦絕拍了拍石頂武的肩膀,“給你兩分鐘。”
“沒問題!”石頂武冷著臉,沙啞的說道。
秦絕退了回去,石頂武一個健步躥上前去,蕭華不禁感嘆,“百歲老人,身手真是矯健。”
且關(guān),一個側(cè)身,佝僂的身體沖到鎧甲兵的肋部,扔掉手中的拐棍,雙手生生將鎧甲人舉起,狠狠的砸在地上,鎧甲人立馬摔個粉碎,濺起一陣塵土。
可是,鎧甲的里面卻不見有任何人,“哼!”石頂武算明白了,不屑的眼神看著一眾鎧甲兵,口中念道:“全是冤魂作祟。”
莫展輝奇怪的問道:“老秦,冤魂作祟是什么原理?”
秦絕冷冷的說道:“你要有老邱一半的沉穩(wěn),也不會招人那么討厭了。”
莫展輝被說了個大紅臉,低頭不語。
秦絕解釋道:“這些鎧甲兵都是車師國的戰(zhàn)士,車師后國被匈奴消滅的時候,為了守護首領(lǐng)和領(lǐng)地,雖然肉體消失,但是他們放棄還陽的機會,靈魂時時刻刻守護著他們的城池,積攢了千年的怨恨,成為現(xiàn)在的靈魂鎧甲兵。”
邱石說道:“那石頂武豈不是在和一群破銅爛鐵打架?”
秦絕點了點頭,“不錯,但是冤魂駕馭的鎧甲兵都帶有尸氣,一旦活人吸入,用不了五分鐘就會死。”
莫展輝問道:“那個死老頭,不怕尸氣嗎?”
老李呵呵笑道:“不要用常人的身體結(jié)構(gòu)來斷定石頂武,他老人家可是百毒不侵的。”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著,石頂武這邊的戰(zhàn)斗也差不多了,只見,石頂武招招犀利,每一拳下去都力動開山,盔甲破裂的響聲不絕于耳。
一陣濃煙過后,石頂武撿起拐棍,拍著身上的灰塵,沖這邊招手,秦絕走了過去,看著滿地散落的盔甲,“這是戰(zhàn)士,可惜骨子里只有殺戮!”
說完,直徑向大殿深處走去。
一邊走,蕭華一邊嘟囔道:“真是個鬼地方!怎么就沒點值錢的東西。”
莫展輝在后面嗤之以鼻的回道:“去你師傅家倉庫找啊!那里面值錢的東西肯定比這兒破地方多。”
蕭華咧著嘴,回頭小聲的說道:“不是我不想啊!我有那賊心,沒那賊膽!”
秦絕停住腳步,眾人看著秦絕的身前,又是一條向下幽暗的樓梯,老李點著一個火把作勢就要朝樓梯下扔去。
秦絕趕忙將手擋在老李身前,說道:“別動!好像有聲音。”
秦絕側(cè)頭,伸出一只手向下壓了壓,眾人幾乎都要屏住呼吸,場面安靜的可怕。
秦絕向下走了兩節(jié)臺階,側(cè)耳傾聽,“咝、咝”吐信子的聲音,秦絕向后推了推手,老李安靜地帶領(lǐng)眾人退后。
秦絕輕輕抬起腳,動作輕的不能在輕了,退到眾人身邊。
秦絕輕聲說道:“你們先躲起來,里面有條——烙鐵莽!”
烙鐵莽?眾人都不知所云,只有石頂武倒吸一口涼氣,恐懼的眼神望著樓梯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