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輝笑了笑,看著邱石說道:“老邱啊!你也適時候該多增加些業(yè)余生活了。”
震耳欲聾的音樂加上邱石堵著耳朵,根本聽不清莫展輝在講什么,邪惡的眼神一直瞪著莫展輝。
舞池的迪曲結(jié)束,陳康明被顏無雙牽回座位,遠處的蕭華使了個眼色,顏無雙沖服務員招了招手,要來兩瓶價格不菲的紅酒。
顏無雙舉著酒杯說道:“陳總,干一杯吧!”
陳康明不情愿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繼續(xù)東張西望的亂看。
顏無雙淺笑了一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這么豪爽!”陳康明心不在焉的問道。
顏無雙將酒倒?jié)M,嬌滴滴的說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可惜沒人陪!”說完,又將紅酒喝個干凈。
陳康明小心的問道:“顏警官,少喝點吧!萬一一會兒有危險呢?”
顏無雙笑了笑,第三杯酒再次下肚,臉色微微紅韻,“酒壯慫人膽嘛!呆會打起來的時候,我還要和別人拼命呢。”
陳康明不由得慚愧的低下頭。
這時,兩名裝扮怪異的青年,一左一右站到顏無雙面前,看著眼神迷離的顏無雙,說道:“妹子,陪哥哥瘋會去?”
顏無雙舉起第四杯酒,一飲而盡,晃了晃暈沉的腦袋,將身邊的青年推開,“找別人玩去,沒看見姐姐身邊坐著人嗎?”
青年抬起頭,對陳康明笑了一下,“老頭,把人家妹子灌得那么多,到時候能不能把持住啊?不行就吭個聲。”
以陳康明的脾氣,要是放在平時,早就暴怒起來,可惜,這時候的陳康明跟三孫子一樣,任憑小混混說什么,都不還嘴。
顏無雙看見陳康明的表現(xiàn),無奈的搖了搖頭。
兩個小青年一邊一個架著顏無雙的胳膊,說道:“走!陪哥哥玩去,包你痛快。”
顏無雙被青年架起,雙手厭煩的一甩,掏出刑警證件,亮在兩人面前,“我有更痛快的地方,哥倆想不想去呀!”
青年一個黑臉,退了下去。
顏無雙回身厭惡的眼神狠狠瞪著陳康明,一腳將椅子踢到陳康明身邊,將杯中的紅酒倒?jié)M,坐了下來,大聲說道:“喝!老娘包你不死。”
說完,看到陳康明沒有舉動,拎起酒杯,薅起頭發(fā),往陳康明嘴里灌酒。
陳康明被嗆的夠嗆,顏無雙站起身來,單腳踩在椅子上,俯身下來,完美的事業(yè)線滿滿的出現(xiàn)在陳康明眼前,瞪著火辣的眼睛,將酒瓶放在陳康明手里,口吐如蘭說道:“自己喝,還是我?guī)湍恪?rdquo;
看著顏無雙犀利的眼神,嚇人的架勢,腰間若隱若現(xiàn)的手槍,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灌了起來。
待陳康明喝完酒之后,臉色已經(jīng)通紅,顏無雙拎過另一瓶酒,扔在陳康明懷里,一臉妖艷的笑容,“繼續(xù),晚上老娘好好伺候你。”
陳康明也不管是真是假,“好!好!”拿起酒瓶繼續(xù)猛灌起來。
全部喝完以后,陳康明打了兩個飽嗝,眼神已經(jīng)渙散,對著眼前的空氣說道:“還有嗎?再來啊!”
顏無雙滿意的點點,回頭尋找蕭華的位置。
陳康明爛醉如泥,蕭華走到顏無雙背后,輕聲說道:“帶他從后門出去。”
顏無雙紅著小臉,穿了口粗氣,點了點頭。
顏無雙到底是不含糊,200多斤的死胖子,被顏無雙一架,顫顫巍巍的向后門走去。
夜店的后門一條幽深的巷子,陳康明晃晃悠悠的走著,冷風一吹,胃里一陣惡心,蹲在地上哇哇大吐起來。
顏無雙不停地拍打著陳康明的后背,陳康明大著舌頭說道:“沒關系,我……我還能喝。”
顏無雙說道:“走吧!別喝了,咱們回家吧!”
“他哪也去不了……”一聲悠長而又極度沙啞的嗓音回蕩在巷子里。
顏無雙馬上警覺的站起身來,手槍死死的握著手中,由于巷子的面積有限,身后是后門,前面的通道一覽無余,黑漆漆一片,顏無雙什么也沒有看到。
顏無雙舉起手槍,扎著膽子,對前面漆黑的巷子喊道:“誰在說話,站出來。”
蹲在地上一邊嘔吐一邊喊著:“哪個孫子,出來讓警察見識,見識。”
顏無雙的酒勁一下就清醒過來,邁著小碎步緩緩前進,當顏無雙完全處在漆黑當中,不禁有些膽寒,對著空氣說了句,“誰啊!有人嗎?”
“噠,噠。”腳步聲由遠而近,顏無雙擦亮眼睛,慢慢地,一道模糊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線里。
“啊!”顏無雙一聲疾呼,眼睛不由得睜大,拿槍的手開始顫抖。
只見,眼前一個“怪人”沒有皮的人,全身猩紅的肌肉,可以清晰的看見血管和黑色的神經(jīng)線,腦袋上沒有皮膚和嘴唇,鼻子也沒有,不停往外滲著血絲,全身濕噠噠的。
一步一個血印向顏無雙逼近,怪物每走一步,顏無雙就嚇得后退一步。
沒有眼皮的慘白眼珠,不停地在顏無雙身上打量,兩排牙齒暴露在空氣中一張一合的說道:“小姑娘,我不想多害人命,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你逃命!”
顏無雙的后背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全身不停的顫抖。
一個聲音從高空響起,“逃命的應該是你!”
顏無雙像聽到希望一樣,向上空看去,說話的人是蕭華,只見二樓的窗戶被拉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窗戶中跳出來。
落地之時,顏無雙都快哭了出來,“你怎么那么晚才來,我都快嚇死了。”
蕭華笑呵呵抱歉的說道:“這家伙狡猾的很,早出來,怕他溜了。”
蕭華轉(zhuǎn)眼一瞅,差點吐了出來,從警以來從來沒見這么惡心的東西,皺著眉頭說道:“大哥,你找件衣服穿上吧!我的媽呀!”
那個怪物,定睛看了一眼蕭華,沙啞的說道:“我的衣服被你打壞了,我還記得你,兩次偷襲都被你破壞,既然你們都是警察,我看也不用走了。”
“哦?是嗎?”蕭華一挑眉毛,將腦袋轉(zhuǎn)向一邊,盡量不看那惡心的畫面,“看看今天誰走不了。”說著,蕭華將手指放在嘴里,一聲清亮的口哨響起,悠揚又刺耳,劃破黑夜的寂靜。
怪人身后十米的位置,從天而降一張大網(wǎng),向上看去,謝新山和賀小超架在房檐的兩側(cè),將大網(wǎng)放下。
怪人回頭瞅了瞅,瞪著兩只慘白的大眼珠,沙啞的說道:“什么破玩意,就憑這個也想抓住我?”
蕭華捂著眼睛說道:“破玩意,你去試試?”
怪人張開兩排慎人的牙齒,哈哈大笑起來,“既然你那么有興致,我就陪你玩一會兒,今天來再多的幫手,也救不了你們。”
怪人操動著血琳琳的身軀,朝那張大網(wǎng)走去,猛起一爪,朝網(wǎng)子抓去,“啊!”一團冒煙在怪人手中冒起,黑紅的血液不斷涌出,急忙后退幾步,對著蕭華說道:“錮魂網(wǎng)?你從哪里得來的?”
蕭華閉著眼睛,搖晃著腦袋,“我?guī)煾到o我的唄!”
怪人驚訝的問道:“你師傅是誰?”
“你認識的?”蕭華開玩笑的說道。
“……秦絕?秦絕是你師傅?”怪人操著砂礫打磨般的嗓子說道。
顏無雙急忙說道:“蕭華,你別鬧了,咱們怎么辦啊?”
怪人穩(wěn)了穩(wěn)身形,遠離了錮魂網(wǎng),向蕭華這邊走來,蕭華二人本能向后退去,讓怪人有了底氣。
怪人漲開全身黑紅色肌肉,四通八達的血光全體暴漲,說道:“看來,今天你們是非死不可了,即便是秦絕來了,我也不怕!”
……
“真的不怕!”夜店的后門被打開,一聲冰冷刺骨的聲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p>
怪人瞪著慘白的大眼球向夜店里面張望,一身廉價的布衣,老頭鞋,秦大師永遠是這身行頭出現(xiàn)在世人眼前。
秦絕冷著臉,背著手從容的從后門里走出來。
蕭華喪氣的說道:“師傅,你晚會兒再出來啊!我還想在威風、威風呢!”
秦絕將目光微微轉(zhuǎn)移,“當心沒命,送陳康明回家。”
蕭華攙起陳康明招呼了一聲顏無雙,從后門走進去。
秦絕緩緩移到怪人面前,說道:“不簡單吶!居然認識我?”
“秦絕!!!”怪人咬著牙說道。
秦絕從兜里掏出一根煙,叼在嘴里,點著之后,吐了一口煙圈,緩緩說道:“我是警察出身,殺人償命的道理,你明白吧!”
一張沒有皮膚的面孔居然露出了驚恐的表情,直直向后退。
秦絕慢慢的向前走,怪人直到被逼到墻角,慌張的說道:“秦大師,這件案子的來龍去脈,你了解吧!孫思杰悲慘的身世,我殺死這樣的男人,有什么錯!”
“有道理!”秦絕冷冷的說完,穩(wěn)穩(wěn)的向前邁了一步。
怪人的呼吸更加急促,說道:“換做是你,你也不會袖手旁觀的,我本來就沒有生命,更談不上償命,咱們井水不犯河水。”
秦絕抽了一口煙,冷冷的說道:“我可以讓你消失在三界之中。”
怪人一個膽顫,急忙說道:“我是為了還孫思杰一個公道,秦大師你為什么要把我往死路上逼?”
秦絕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給誰伸冤我不管,殺什么人也跟我沒關系,可是你打傷我的徒弟,這筆帳,你買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