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聽到空虛散人說出‘魂飛魄散’這四個字時,跪在地上的蘇媚瞬間就變得花容失色,嚇得連身子都開始顫抖起來。
“嘿,美女鬼姐姐,咱們又見面了,不過這次恐怕也是最后一面了,這么漂亮的美女真是可惜了,這樣吧,我替你默哀一秒先。”
這時候魏胖子很不合時宜的挑了挑眉,沖著蘇媚調(diào)侃出這樣一句話來。
不過在這種特殊情況下,誰也不可能會去搭理他,就連那低頭跪著的蘇媚,聽到后也都絲毫沒有抬頭去看他的意思,胖子見我們根本不屌他,自己頗為尷尬的嘿嘿干笑了兩聲,也就沒再亂說話了。
“小弟弟,你說過會幫我的對不對,快救救我呀……”
蘇媚抬起頭求助般的望著我,眼神里透著慌亂,這時候的她哪里還是什么惡鬼,簡直更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無助小女人。
“我……”
我張了張嘴,剛準(zhǔn)備要說點什么,沒想到那空虛散人就語氣嚴(yán)厲的對我喝斥說,
“阿星,別犯傻!”
我一聽他這么說,頓時也感覺沒了主意,只能拿眼睛在空虛散人和蘇媚之間來回的瞟。
“嗚嗚,人家怎么就這么命苦啊,活著時被歹人害,就連死后變成了鬼還要受欺負(fù)……”
蘇媚一張小臉兒哭得梨花帶雨的,那哽咽聲聽得我心里挺不是滋味,感覺實在狠不下心來,就下意識的準(zhǔn)備走過去把她給扶起來,可在經(jīng)過胖子身邊時卻被他一伸手,給攔住了,
“星子,咱爭點氣行不?這都他媽到什么時候了,你居然還想著大發(fā)慈悲?”
“依我看吶,這回不是她掛掉就是你嗝兒屁,你自己想清楚吧。”
蘇媚那帶著濃郁幽怨的眼神往我們這邊望過來,可能是感受到了她的那股怨念,胖子也有些不好意思的咂了砸嘴,干笑著說,
“對不住啦女鬼姐姐,一頭是你,另一頭是我魏胖子的好兄弟,你也知道,我這人向來是最挺兄弟的,遇到這種情況我總不能看著他往火坑里跳吧?”
“咳!好了,孽障你也別再掙扎了,老夫這就送你上路吧。”
仿佛對那蘇媚的表現(xiàn)毫不在意,空虛散人搖了搖頭,就說出了一句令蘇媚瞬間感到恐懼的話來。
“不要,我還不想死呀!”
蘇媚發(fā)出了一道凄慘的哀求。
蘇媚雖然有著鬼將的實力,但也明白在空虛散人面前根本沒有可能反抗成功,所以心里就更加的絕望了。
“這次可由不得你!若是不滅了你,阿星就會死,除非你們倆能……”
空虛散人說到這里就不再繼續(xù)往下說了,只是否定的搖了搖頭,然后就將那面染了血的陰陽鑒又拿了起來,對蘇媚的方向緩緩走去,臉色掛著一幅無情的冷酷表情。
“難道真的非要使用那個辦法不可么……?”
聽空虛散人提到那半句話,蘇媚眼睛里又似乎點燃起了一絲希望,不過臉上還是顯得極其猶豫不絕。
“唉。”
我不忍心再去看她了,就索性把頭偏到了另一邊。
可沒想到下一刻,我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手給緊緊抱住了,然后鼻子里立刻聞到了一絲清幽的體香。
“求求你了小弟弟,姐姐真的不想死啊。嗚嗚……”
蘇媚用力的摟著我的身體,不停的哭泣著,因為害怕而身體瑟瑟發(fā)抖。
“唉,真不是我不幫你,只是我能怎么辦?總不能用我自己的命來換你的命吧?”
我雖然不壞,但也不是什么濫好人,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事情我是不會去做的。所以我只能對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而在說話之間,不知為何蘇媚的眼睛總是一直在認(rèn)真的盯著我的臉看,仿佛是我臉上長了朵花一樣。
這時候空虛散人已經(jīng)有些很不耐煩了,他看到蘇媚的這種舉動,就冷著一張臉,快步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蘇媚瞧見后,顯得更緊張了,她又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鼓起勇氣,一咬牙,就張開小嘴大聲說道,
“我知道怎么才可以不傷害到你,只要他能放過我,我就……就愿意獻出我的身子!”
嗯?她在胡說什么?我瞬間有些蒙逼了。
“臥槽,要不要這么勁爆?好屌!”
我聽到旁邊的胖子嘴里低聲嘖了一下。
而我則是晃了晃腦袋,覺得一定是自己的耳朵出現(xiàn)幻聽,給聽錯了,就又問了蘇媚一遍。
可沒想到蘇媚在鼓足勇氣的喊出那句話后,表情就開始變得唯唯諾諾起來,她見到不遠處的空虛散人似乎也停下了腳步,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對著我略帶羞怯的說,
“其實我也一直知道那種方法的,可以不用傷害到你……”
“什么方法?”
聽說可以不傷害我,又能不用讓她死,我當(dāng)然也樂的同意,就帶著好奇的問蘇媚說,
“真是服了你了大姐,有這種辦法你倒是早說出來啊,害的這段時間我整天提心吊膽的活著,我容易嘛我。”
“不是我不告訴你,只是因為那個方法,需要陰陽……”
說到這里時,蘇媚的整張小臉變得更加通紅了,她本就長得十分漂亮,如今再擺出這種小女人的姿態(tài)來,簡直魅惑極了。
“陰陽?陰陽什么?”我聽的一頭霧水。
“孽障,你應(yīng)該是想說,和阿星施展陰陽交匯之法吧?”
見蘇媚不好意思說出來,空虛散人就把話接了過去,語氣很生硬。說完后他又沖著我投來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指著蘇媚說,
“這個孽障女鬼想和你行一次房事,破除掉她對你的威脅,而以后則想讓你幫她做長期的鼎爐,吸食鬼元,直到她徹底恢復(fù)為止。”
鼎爐?聽到這個詞我有些不太明白,就想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蓻]想到卻又一次被胖子給搶了先,只見這時他夸張的用手捂著嘴,裝出一臉純潔的樣子,瞪大了眼的問空虛散人,
“那個,你說的行房事,是不是就是兩個人一起啪啪啪呀?”
在見到空虛散人滿腦袋黑線的點了點頭后,我就看見胖子的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他給我遞了個眼色,那意思很明顯,你小子有艷福了,牛逼呀!
……
這死胖子果然還是改不了那一貫猥瑣的性子,我心里想的是鼎爐,而他居然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啪啪啪上面!一想到和這種家伙做兄弟,我就覺得,呸,真丟臉!
對此,我深深地鄙視了他一眼,不過卻見胖子仍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絲毫不覺得慚愧??吹竭@我就知道,這貨已經(jīng)徹底沒救了……
好吧,不要和某些人慪氣,不然很有可能最后被氣死的是自己。我在心里這么自己安慰了一句,就轉(zhuǎn)頭看向空虛散人。
“空虛散人,你剛才說的什么鼎爐,又是怎么回事呢?”
我把心里的疑問和空虛散人說了出來,然后他就給我解釋道,
“其實鼎爐并不是真的鼎爐,而只是對純元之體的一種稱呼,也叫肉身鼎爐。處男就稱純陽,相反,處女就叫純陰。”
“如果只是一般的女鬼,或許還無法以你作為鼎爐,但巧合的是,你是純陽之體,而她,也是純陰之體。”
“你還是個處女?”
聽著空虛散人說的話,我瞬間就秒懂了,立刻用略帶驚訝的目光就去看蘇媚,卻見她早已經(jīng)羞澀得把腦袋都低垂了下來,也不敢看我,只是微微點頭,嘴里傳出一句仿佛蚊蠅聲一樣輕的話來。
“我還沒有和你說過,其實在我活著的時候,嫁給的那個狀元是個廢人,他根本就沒有做那種事的能力,雖然成親,但并無夫妻之實,所以……我們也只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
蘇媚說出這話后,我就有點愣住了,竟然她還真是個處女鬼,這尼瑪也行?
隨后空虛散人繼續(xù)和我解釋道,
這個蘇媚女鬼,是想通過和你行房事的途徑解除對你所產(chǎn)生的威脅,然后依然繼續(xù)留在你的體內(nèi),由你協(xié)助她不斷吸收鬼元,直到她完全恢復(fù)成一個正常的人類為止。
“哦……”
聽到這里,我大概也明白了,其實這件事說起來還是在于我如何選擇。
如果不答應(yīng),蘇媚今夜就會被殺死,從此以后一了百了。
而如果我答應(yīng)了的話,那么肯定就是我單方面吃虧,以后身上就多了個大包袱,而且還要幫助她去想辦法吸收什么鬼元。
“雖然我經(jīng)常會罵一句日了鬼了,但也絕對不是真的敢去日她呀,一想到要和一個女鬼做那種羞羞的事,我的心跳就不由得砰砰砰直跳。”
我正猶豫不決呢,那該死的胖子就又湊上來,沒皮沒臉的對我說了一句,星子,作為新世紀(jì)的良好有志青年,我認(rèn)為這種困難你能幫就該幫幫她,你看她也不容易,而且人家這么漂亮一大美女都自己撅著屁股送了上門兒來了,你還在瞎猶豫,猶豫個毛呀!
胖子說出這話后,只見蘇媚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鮮紅欲滴了,但她還是鼓足一口氣,走到我面前,語氣很認(rèn)真的說,
“等我以后成功了,就能徹底恢復(fù)成人身,只要你這次肯幫我,我一定會這輩子都對你好。”
“這個……”
我有些遲疑的又望了空虛散人一眼,卻見他對我攤了攤手,顯然并不打算摻和,讓我自己拿主意。
“那……好吧。”
我又琢磨了一會兒,直到蘇媚都緊張的臉上有點兒冒汗了,我才終于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太好了,小弟弟,姐姐可真是愛死你啦!”
見我同意了,蘇媚高興的蹦跳了起來,也不顧其他人,直接就湊到了我面前在我的額頭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倒是把我弄得尷尬不已。
“既然你執(zhí)意如此,那我也不多說什么了,這兩天找個時間盡快把房事行完,孽障,希望你能本分一些,不然的話,哼!”
空虛散人對著蘇媚警告了一聲,蘇媚有些畏懼的連忙點頭。
“哈哈,這下多好,有好白菜和豬終成眷屬呀!那個……弟妹啊,之前說見你最后一面的話,當(dāng)我放屁就行,別往心里去。”
胖子也在一邊湊熱鬧的說道。說完這話后,他突然嘴里輕咦了一聲,
“咦?不對勁啊,那個丑逼呢,到哪去了?”
胖子剛一說完,我這才注意到,臥槽,也不知什么時候,那個和我們一起前來的奇丑男人,竟然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是去引尸了,在那東西還沒出來之前,我們可要抓緊時間了。”
此時,空虛散人先是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光,然后就面色十分嚴(yán)肅的說出這么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