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蟒蛇見我劍尖光華直逼它致命之處,騰身化作一團黑氣從窗戶飄出去,我拔步就追,眼看它疾竄到鎮(zhèn)子外面,我也尾隨而至,沖到它身體傍邊就要把它揮為兩段,但卻被這東西尾巴一擺直豎起來,頭下尾上咚的一聲鉆到地下!
我一看面前卻是一偌大墳墓,黑蠎鉆入正是墓碑所在之處,隨即用木劍在墓碑上一劃,見那石碑往兩邊裂開,中間顯出一道黑黝黝的墓道,趨前一看,見無數(shù)臺階向下通去,我毫不遲疑的拾階而下。
感覺墓道漆黑筆直向下,但眼睛所到之處卻明亮如晝,也就幾十級臺階之后,墓道變成平直而且寬闊起來,又走片刻已是盡頭,儼然進入一個寬闊的大廳,大廳的邊上卻有數(shù)個雕花小門,而那個黑蠎卻無蹤影,不知道鉆到哪個小門去了。
我已經(jīng)知道桃木小劍的神力,舉起對著其中一個小門一化,那道門應(yīng)手而開,一步踏入后,竟然看見一個俊美女子不著一縷仰臥在一架石床上,而根本就沒有黑色蟒蛇的影子,囧的我一聲叫喚退了出來,心口撲撲騰騰的跳半天才穩(wěn)定下心神。
我想那黑蟒精必定就早這幾個石室之內(nèi),心神略定后又用劍尖挑開一間小門,仍然是一個不著一縷的少女臥在床上,見我進去訝然驚叫,我又是又驚又囧退出。
特么這黑家伙倒是會享受,一個石室一個嬌媚女子供它享用,卻不知道他都是從哪里擄來的。
這樣一連開了幾道小門,就剩最后一個時候,我心里窩火擠了,怎么就這么倒霉,難不成那黑蟒精飛了不成?氣急之下我手握桃木小劍亂劃,把個石門劃的嘩啦嘩啦碎成一地石塊,等到我進去一看,這個石室正是黑蟒精的藏身之處。
但見那黑蟒精已經(jīng)化成一個人形,雖然傻大黑粗但兩只小眼睛卻精芒四射,見我破門而入,黑蟒精大怒,身體一抖就顯出原形,張嘴一股黑氣嗖的一聲射向我門面。
我雖然已有法技在身卻也不敢大意,閃身手指一出捏一個訣,口中念一聲三皇姑法號,桃木小劍向前一刺喝一聲:“疾!”
正所謂“捏訣驚三界,叩齒動萬神”,我手指一動,面前那團黑氣已經(jīng)應(yīng)手而散,桃木小劍已消去它幾片鱗甲。
但是黑蟒精并不肯因此就范,而是在地上一涌直立起來,原本的一個腦袋一張血盆大嘴,現(xiàn)在變成五頭五嘴,嗖的一聲尾巴已經(jīng)纏定我身體,五張嘴巴一起張大向我的腦袋咬來。
我腦子里靈光一閃,知道這才是它的真身,原來是一條修煉千年以上的五頭蛇精!
這種靈物已具千變?nèi)f化之能,秉持三皇姑謹慎行事之命我也不忍殺它,畢竟千年修行不易,但也不可不給它一點教訓,更不能任憑它為非作歹猶視而不見,于是心下一定舉劍在頭頂揮了一下,但見這黑蟒精的五個腦袋頓時滾落地下四個,只剩一個哪里還敢對我咬噬,頓時在地上盤作一堆兒,昂起最后一頭向我連連叩拜,哀求我饒它一命。
按照我心型,這種殘毒東西最是留它不得,但又不敢違拗三皇姑之命,只得氣恨教訓它:“你不死修行卻潛心淫邪惡形,本來留你不得但我奉師命暫且留你性命,以后再為惡人間必定讓你千年道行毀于一旦!”
不化人形口不能言,黑蟒精只得頻頻點頭表示再也不敢了,求我放它一條生路。
我心里本已答應(yīng)就要放它走,卻是這時一道怪風平地卷起,一跳金色小蛇嗖的一聲落在我腳邊,我一見也是驚奇,見它全身金黃,脊上生一對小翅膀,心想這東西莫非就是上古時期的流行于天地之間的騰蛇?
我自有讀書不少,知道這種上古時期的小動物,能騰云駕霧被人類視為神獸,《荀子。勸學》載:騰蛇無足而飛,鼯鼠五技而窮,指騰蛇雖然無足,但比鼯鼠更能騰云駕霧。
金色小蛇毫不猶豫的張牙舞爪撲向黑蛇精的殘軀,我還沒來得及阻攔,黑蛇精僅有的一顆腦袋已經(jīng)被它咬了下來,七寸處也被它腦袋扎了進去,一嘴將黑蛇精心臟叼了出來。
見我驚怒,黃色小蛇急忙在我面前盤作一堆,腦袋一搖變成一個翩翩黃衣少年,躬身作揖道:“主公莫動怒,我這也是為民除害,這黑蛇精已經(jīng)成為本地一大禍害,白晝睡覺黑夜出動,擄掠無數(shù)少女供自己享用,全然不顧天綱地常,主公只念上天好生之德,卻是留下禍患后悔莫及。”
我問它:“你又是怎么回事?”
金色小蛇說它自幼在此地修行,但一日忽然被這黑蠎精前來,廝殺不過它被它趕出巢穴,無奈在外餐風露宿已有數(shù)十年,今主公前來追殺此妖精,剛好遇見眼紅手快,送了它一個死劫,還望主公見諒云云。
我有點好笑,我怎么就成了它的主公了?
黃衣少年好像知我心里所想,就趨前一步跪下:“我乃三皇姑座前守蓮小童名曰黃靈,因貪玩被她逐出,下界潛心修行希圖再回師門,后被三皇姑夢中訓教,讓我見一追蟒少年,即刻拜在門下奉為主公,兢兢業(yè)業(yè)受你驅(qū)使,助你人間行善也好早日修成正果,主公在上,清受我一拜!”
說著跪倒磕下頭去。
原來是這樣??!
我心里竊喜,想著以后誰再欺負我,就放蛇咬他個鱉孫!
但卻瞪著它說:“你確定這些石室中的少年女子,不是你抓來自己享用,卻被黑蛇精鳩占鵲巢奪去的?”
黃衣少年立馬又跪下指天發(fā)誓:“絕對不是我,小子不敢做著傷天害理之事!”
“起來,起來吧!你說你要跟著我,你怎么跟著?性子一動現(xiàn)出原形,那還不把人嚇死?”
“主公,我都替你預備下了。”
說著黃衣少年從懷里摸出一個香囊:“我平時就臥在里面,有事情時候我自然鉆出來為主公助力。還有一物,也獻于主公,對你行醫(yī)天下極其有用。”
說著在口里吐出一個鳥卵大小的黃色石頭:“這是我積年修煉來的護體之物,我給它起個名字叫黃騰,意即也會飛騰之意,百步之外打人一擊而亡,但治病時候卻溫潤如玉,身上瘡疤只需研磨一遍即能完好如初。”
“這有什么神奇?”
“主公一試便知。”
“太好了!”
我當即讓黃靈遣散石室內(nèi)女子,而后到那個大肚子女子家里找我。
出來墓穴我疾奔到那個大肚子女子家里,心里已經(jīng)有了治療她的良方。
那中年女子見我去而復來極為驚喜,說還以為我不能醫(yī)治一走了之呢!
我讓她在屋外回避,我即行給她女兒醫(yī)治,中年女人卻不放心,說她必定要在近旁的,有什么事情也好幫忙。
我很無奈,讓她回避是怕她害怕,既然她之一守在近旁我也無法。
我知道她是怕我趁機占她女兒便宜,心想三皇姑已經(jīng)指定她為我妻,哪里還有什么占不占便宜之事!
只是要取出她女兒肚里東西,須得脫盡身上衣物,中年女人又是不肯,我只好威脅她再拖延她女兒性命休矣,女人才磨磨蹭蹭親手把女兒的衣服脫盡,看我手段怎么能讓她女兒轉(zhuǎn)危為安。
我把一疊黃紙燒化,嘴里念幾句咒語,腦子一醒知道神已到位,就拿起桃木小劍對著女子肚子指定位置徐徐劃下,但見她肚皮開裂處一窩小蛇蠕蠕而動,急忙用手捧出放進預備好的水盆中。
那些小靈物不知大劫在即,一條條活潑的很,在水盆里游弋來去不亦樂乎。
隨即也不用針線縫合,只是用指尖輕輕把兩邊隔開的肚皮捏在一起,然后念動咒語,但見肚皮自然而合,只是略有起伏而已。
中年女人看我如此作法驚訝的眼珠子就要掉出來,但到她女兒肚皮自然合起卻又指責我:“好好一張肚皮被你弄得曲曲歪歪,如一條蚯蚓爬在上面,將來我女兒就是嫁人,被她相公看到也會被休!”
我覺得這女人不知感恩只會刻薄,卻也不帶理會她的,拿出老婆婆交給我的凈瓶,柳枝蘸水在她女兒肚皮上輕輕抹了一個來回,見到她肚皮粗糙起伏之處,早已平復如初,把個中年女人驚得又要第二次掉出眼珠來!
床上少年女子病痛即好,馬上躍起要對我跪下磕頭,被我攙?。?ldquo;不必,不必!”
少年女子名叫婉兒,挺好聽的一個名字。
婉兒不像她母親,知道感恩戴德,之后一有時間就到我醫(yī)館幫忙,我要趕她回去卻不能,說是還我診金,她家里太窮拿不出錢來。
卻是久而久之,婉兒在我醫(yī)館助我醫(yī)治病人,整日耳鬢廝磨漸生感情,更久之后兩個人就情濃如純美酒漿,再也不想分離,但當我對對她提起要娶她為妻時,婉兒卻不肯,說她已經(jīng)被那黑蟒精糟踐身體,她不能把一個不干凈的身體再給我,如果我一定要和她成婚,她就死去再生,給我一個干凈身體。
我把婉兒抱在懷里,說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只要兩個人能好的如膠似漆,別的都不在心里。
婉兒感動加激動,當晚就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卿卿我我沒完沒了。
誰知正當我要正式向她母親提親的時候,事情突變讓我差點要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