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缺少陽光的房間中,茵茵這個怪小孩煞有其事的話,讓人感覺全身發(fā)冷。
我聽到后先是一愣,隨后便自我安慰起來,我本來便是一個死人,生死劫關我什么關系,怕個毛啊。
此時,不正常版茵茵好似看出我心中所想,她露出一笑,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那不是普通的笑,那是妖艷的笑,我絕對不相信一個六七歲的小孩子會這樣笑。
坦誠點說,生死劫沒讓我有什么感覺,茵茵這一笑卻讓我有些毛骨悚然了。
“你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是附身?我說得生死劫應的是你的本魂。”
茵茵說完之后,有些好笑的看著我。
我扭頭看了看林彬,問道:“林彬,這啥情況。”
林彬說:“老子也不知道?。?rdquo;
如煙也看出女兒不對了,連忙抱住茵茵問她怎么了,茵茵說完那句話便成了啞巴一樣,這把如煙急壞了,連忙問林彬茵茵這是怎么了,林彬憋了半天也沒說出什么來。
還好,過了一會茵茵便恢復了正常,不過她對剛才的事情一無所知,并且還露出了疲憊之色,說自己困得很,我覺得這不是小孩子假裝,因為茵茵一邊說一邊流眼淚還打著哈欠。
看茵茵沒事,我和林彬便告辭了。
出了門,林彬跟我說,其實他剛才看出點什么來。
我著急了,我說你看出來什么怎么不說啊,你沒看如煙多著急啊,林彬撓著腦袋說就是如煙在,怕她擔心所以才沒有說。
我想一想也對,如煙不能久留于世,除非她被人飼養(yǎng),不過,林彬說如煙其實先天條件也挺差的,這鬼跟人也一樣,分三六九等,養(yǎng)鬼的人一般不養(yǎng)廢物,如煙這樣的,說句不好聽的,沒人看得上眼,雖然說她追殺我的時候挺兇的,不過那耗費了她的本源,是以,如煙的魂最終不是下陰界,便是灰飛煙滅。
林彬說完這個,又說了一個怪事情,便是我說居住的這個城市沒有鬼差,這個不太正常,沒有鬼差,鬼魂便滯留,輪回不暢,這是陰界失職,林彬也是最近遇到一些事情才知道的,可是按照道理來說,陰界不至于出這樣的紕漏,所以不是陰界出了問題,便是本地出了問題。
林彬說的這個倒讓我想起來劫,劫說怨氣異常,不知道是不是跟鬼差失蹤有關。
不過,陽界有陽界的法,陰界有陰界的道,兩者互相影響,卻又自成體系,天塌了有個子高的在頂著,我這種人還是安心干好自己的事情吧。
至于茵茵,林彬懷疑她能通靈,通靈說起來很玄,便如同茵茵這般,洞察真相。
茵茵絕對不是普通人,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證明了林彬的推斷,剛才說發(fā)生的事情很像是上身。
但是是誰上了茵茵的身便不得而知了。
林彬雖然號稱自己很專業(yè),可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他也不可能全盤知曉,他只是根據(jù)自己所學,稍加推論而已,一切僅僅是可能。
可是,按照茵茵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下去,狀況算不得太好,上身是有危險的,兩個靈魂之中的記憶相互影響,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一定的是弱的那個吃虧,而茵茵就是那個弱的。
不過,我和林彬兩個人能力有限,也做不了什么。
雖然說我們兩個算得上是熱血,但是天天辛苦工作賺點小錢養(yǎng)家糊口的上班族,你讓他去當國家總理去,那可以嗎?眼界不同,能力不足,蠻干只會是一種傷害。
說著說著,話題又扯到我的身上,畢竟剛才茵茵說過我有生死劫,林彬問我什么看法,我說我他媽的能有什么看法,我當然是想活了,但是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就是,你的命不由你,由天。
我從死的那一刻起便知曉了,我本來是個快樂的人,我很知足我很滿意,家里生活過得紅火,還娶了美嬌娘,結果突然我就死了,還發(fā)現(xiàn)未婚妻跟好兄弟睡在了一張床,我這哪去說理去,這都是賊老天的安排,我一點都反抗不了。
林彬拍了拍我的肩膀,沒說什么,一切盡在不言中吧,我知道他理解我心里的悲涼。
這倒不是說我消極,要是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肯定搏一搏,可是有個狙擊手在幾百米外對著我按動扳機,等我知道的時候已經(jīng)死了,我這有什么辦法。
不是不爭,而是沒法爭。
說完了這些其實挺鬧心的,林彬跟我告別去了公園,那邊還有事情等他處理,我跟他說了一聲加油,聊勝于無吧,我也幫不上什么。
不過,我讓林彬給伍盈盈帶過去了一句話,很簡單,就四個字,注意休息,這伍盈盈是個拼命三郎,上一次在學校里面發(fā)生那些事的時候我便領教到了。
我都可以預料到伍盈盈這幾天肯定天天查消息,找線索。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伍盈盈這樣子可不行。
我其實也是有感而發(fā),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感覺心情很怪,很悲觀。
跟林彬分開我自己走了幾步,我想明白了,又是王世峰搞得怪,估計是跟小紅之間出了問題,影響了我的心情。
我也是無語了。
不過說起來還真怪,這次附身到王世峰身上,便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多多少少對我有些影響,上一次附身在楊洋身上就沒有這種狀況,不過楊洋也是不省心,她對我說得那句救我,我現(xiàn)在還沒想明白個所以然。
你說你都求救了,你說明白一些行不行,我去哪里救你啊,我要對付的是什么人,這啥都不知道,我有力氣往哪里用?。?/p>
啥也沒干的回到了家,我從冰箱里面找出來一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
然后我便坐在沙發(fā)上抽煙,我在考慮要不要去找小紅,緩和一下關系。
想了想決定還是算了,王世峰現(xiàn)在最好就跟小紅斷了,省得以后麻煩。
突然,我覺得有些不太對勁,我感覺四肢乏力,眼睛也有點睜不開了。
這不是困,而是一種難以抗拒的倦意。
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了一個人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壞了。
可是我已經(jīng)沒有力氣了,我昏了過去。
等我再睜開眼睛之后,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家里面,而是來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這里看起來很破舊,有一些都生銹的機器,墻壁也破得不像樣了,還特別的臟。
我剛一動,便發(fā)現(xiàn)我現(xiàn)在處境不妙,我被捆綁在椅子上面,被那種膠帶條纏著,纏了很多層。
“有沒有人?”
我喊了起來。
不過只有回音陣陣。
我有些想不明白,我到底被誰抓到了這里來,對方似乎是早有準備,可以進入我的家中,還給我下了藥,噢,對了,我進屋從冰箱里面拿了一瓶水喝。
冰箱!
我一下子把握到了關鍵,不會是那個與我未曾謀面的粉絲把我綁架過來的吧。
很快,我的面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男人,他一米七的身高,戴著一個面具。
看到我,他哈哈的笑了起來,笑完之后,他說:“前輩,很抱歉,我又唐突了,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便把你請過來,很抱歉。”
果然是那個瘋子。
我看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我問:“你把我抓過來什么?”
粉絲想了想,說道:“前輩,我覺得你好像不太關注我,我給送去了禮物,給你寫了信,但是你卻沒有回應我,這讓我很受傷?。?rdquo;
我靠,你有病吧,你都沒給我聯(lián)系方式,我怎么聯(lián)系你。
粉絲接著說道:“所以,前輩啊,這一次我把你請來,是邀請你跟我一起殺人的,增加一下咱們之間的關系,我覺得一定會很有趣的,希望你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