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依然明媚,我卻感覺有些陰冷,這個漂亮的小姑娘是真的知道點什么,還是她在信口雌黃,我實在是不得而知??!
我看向了伍盈盈,我發(fā)現(xiàn)她也很驚訝,顯然被小女孩這句話驚到了,然后她發(fā)現(xiàn)我在看她,她示意我不是她說的。
我笑了笑,我心里也清楚我笑得有些假,但是我不得不這樣,偽裝我自己是個好人。
我說:“小姑娘,你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呢。”
茵茵冷笑一聲,說:“叔叔,請你不要假裝了,你心知肚明,我也...心知肚明啊!”
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茵茵特別的可怕,她有著她這個年紀所沒有的成熟,少了很多小孩子應有的純真和無憂無慮,還有她的笑很冷,還有些殘忍。
這樣的小孩子真是可怕。
不過,我很疑惑,茵茵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茵茵又看向了伍盈盈,她說道:“阿姨,我知道你是真心為我和姥姥好,但是你給我們的那個錢,我們不能收。”
伍盈盈問道:“為什么?茵茵你還要上學的,家里面也要生活,只有你姥姥一個人,沒有生活來源怎么能照顧好你呢,這筆錢雖然不多,但是對你們幫助很大?。?rdquo;
茵茵冷冷看了我一眼,我覺得那眼睛大有深意,讓我有些不寒而栗。
“阿姨,沒有錢我和姥姥可以自己賺,這錢我們不拿,因為...臟!”
天??!這個小女孩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說實話,我被嚇到了。
我無言以對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茵茵看向我的眼神很冷,但是沒有怨恨之類的情感流露,按照她篤定的,我是殺害她媽媽的兇手,她應該很仇恨仇視我,但是她沒有,但是這卻讓我更覺得害怕。
茵茵應該是知道自己現(xiàn)在沒有能力報復,所以她沒有流露對我的敵意,因為她知道現(xiàn)在沒辦法對付我,所以不做無用功。
她只是陳述一個事實,并且她是當著伍盈盈面說出來的,所以她知道如果自己出事,我難逃干系,基于這一點,茵茵肯定相信伍盈盈的警察身份,其實我覺得這點對于茵茵來說是小兒科了,她都知道自己媽媽是被我殺死的,知道伍盈盈是警察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
況且我認為茵茵說這段話是大有深意的,如果我真的對茵茵動手,正合她的意,她便可以設計我了。
茵茵絕對看出來伍盈盈是那種正義感十足的人,所以她不怕伍盈盈跟我勾結。
另一點,茵茵點出來我是兇手,也想要看看伍盈盈的反應。
如果事實真的如我推斷,那么實在太可怕了,茵茵這個小女孩的詭異不說,她的心思太嚇人了。
伍盈盈也沉默了,估計是說不出話來,我覺得面對茵茵,絕對不能把她當做普通的小女孩來看待。
“阿姨,我先回家了,謝謝你來看我們,但我和姥姥真的不需要幫助,對了...”
茵茵小美女說完之后看向了我,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絕對是一個美人坯子,才多大的小人便有這樣的風情,不過她底子好也是事實,穿得衣服雖然普通,但是搭配起來看著很清爽,頭發(fā)也梳得好好的,加上眼睛很大,看起來特別的萌。
不過我有一種詭異的感覺,茵茵的身體之中似乎不是一個小女孩的靈魂,而是一個千年老妖精的靈魂。
茵茵對著我笑,卻讓我感覺更加的詭異了。
“叔叔,謝謝你...讓我媽死無全尸!”
謝謝你三個字咬字十分的重,說完之后,茵茵轉(zhuǎn)過了身子,緩緩的走了,而我在原地則如墜冰窖。
娘的,她連這事都知道。
我看了看伍盈盈,伍盈盈看了看我,她對著我嘆了一口氣,說道:“哎,真是作孽??!”
我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這是哪跟哪啊,都怪我了,又不是我殺的,怎么都沖我來??!”
伍盈盈笑道:“誰讓你是個倒霉蛋了,不過你附身到人家身上,承擔因果也是合情合理的,你也別抱怨了,你看茵茵多可憐啊。”
我說:“大姐,你是不是眼神不好,她是可憐嗎?你看她多可怕啊,才多大點孩子啊,我像她這么大的時候還玩泥巴呢。”
伍盈盈說道:“那也是被逼的,好了,不說這個了,走,上車,我還有事跟你說。”
我跟著伍盈盈上了車,不過我不死心,那十萬元錢還放在伍盈盈那里,看她有機會的時候再過來看看茵茵,雖然說,我實在不想見到這個可怕的小女孩,可是我答應了如煙,要帶她回來看看,希望我下次來的時候事情很有轉(zhuǎn)機。
伍盈盈上車之后告訴我,她根據(jù)昨天我發(fā)的照片,已經(jīng)有點眉目了,那個在我冰箱里面的男人頭顱,是屬于一個叫做盧義的男人,這個男人三天前失蹤了,職業(yè)是中學教師,教物理的。
這個人平時為人還行,在同事里面評價不錯,他家里條件不錯,平??傉埧统燥?,人緣倒是還可以。
不過前段時間,盧義出了一些事,他非禮他的學生,學校家長來到學校,最后私了結束,據(jù)說是賠了不少錢。
難道說,我那個粉絲是為了正義伸張?
不,我確定不是,那個粉絲的信里面充滿了瘋狂,他是以殺人為樂的。
目前查出來的訊息就這么多,伍盈盈接下來沒有什么好辦法,只能查找攝像頭,走訪盧義失蹤前遇見的人。
伍盈盈讓我保持跟那個粉絲聯(lián)系,期望從他那里得到一些訊息,并且讓我留意盧義的靈魂,畢竟受害人什么都知道,有了我這樣的傳話筒,會大大增加伍盈盈的破案效率的。
我說這事估計難辦了,因為冤有頭債有主,盧義的魂要糾纏只能糾纏我的那個粉絲,他找我沒道理??!
伍盈盈不聽,我說,你實在不行找林彬,讓他給你招魂去,伍盈盈馬上點了點頭,說這是一個好主意。
我看禍水東引成功,我便下了車,現(xiàn)在不能跟伍盈盈太過親密,坐上出租車我準備回家,現(xiàn)在我的主要任務便是等林彬過來,把東西給我送來,然后了結如煙的心愿,最好能化解茵茵心里面的仇恨,畢竟她還太小。
至于那個金主,他不出手,我也沒辦法引他出來,畢竟我對他一無所知。
王世峰身上的迷還多的很,可是我毫無頭緒,或者他的事會跟銀行卡密碼一樣,自己冒出來。
我先坐車到了一個地方,下了車之后,我準備走一段距離再換車,走著走著,我肚子叫了起來。
將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餓得我肚子都縮了回去,雖然想起來昨天經(jīng)歷的那一切,還是很惡心很惡心,但是需要進食的沖動也很強烈。
我撫摸了一下肚子,最后還是抵不住,我向著一家看起來很高檔的飯店走去。
反正王世峰兜里面有錢,這錢他又帶不走,還不如讓我享受享受。
我走進了飯店,站在門口的服務員問我:“先生,你幾位。”
不得不說,這高檔一點的地方迎賓的姑娘都又水靈又漂亮,不過我是來吃飯的,我說:“一位!”
服務員說道:“先生,你請跟我來。”
剛走了幾步,迎面過來一個胖子,他看著我停下了腳步,一個勁兒的拿手指頭點我,“你...你不是那個...”
我皺了皺眉,我說:“你是誰??!”
胖子說:“哥們,咱倆加過,繁華酒樓,留了名片的。”
他這么一說我想起來了,還真有這么一個人。
胖子扭頭問服務員,“這是我朋友,他幾個人。”
服務員說道:“老板,這位先生就一個人來吃飯的。”
胖子扭過頭,高興的說:“哥們,你來我酒店吃飯,是我的榮幸,我做東,正好我還有幾個朋友過來,走,一起。”
原來這胖子是酒店老板啊,你說你有這么大一個酒店,你還去繁華酒樓干什么,難道喜歡吃人肉包子?
我當時還不知道,進入繁華酒樓是一種身份象征,這些人都是為了認識更牛逼的人,所以才對繁華酒樓趨之若鶩,而我是繁華的大客戶,便被誤認為我來頭很大。
我說:“不用麻煩了。”
胖子說:“不麻煩。”
隨后,他扭頭對服務員說道:“帶我這位朋友去我的那個包間。”
然后又對我說:“我去門口接個人,馬上就上來,到時候咱倆好好聊聊。”
說完,他便向門口快步走去。
服務員在前面給我領路,我跟她說:“不用帶我去包間了,隨便給我找個地方就行。”
服務員為難的看著我,說道:“老板,我就是個打工的,你要不去我們老板該生氣了。”
這下可好,這服務員把我也當成老板了。
我當下沒推脫,跟著她去了包間,我以為應該有不少人,結果就四五個,他們有兩個好像見過我,加上服務員說介紹我說是老板領上來的,都沒說什么,這幾個人應該都是人精,我一坐下便開始旁敲側擊起來。
說實話,我坐下來就有點后悔了。
不一會,那胖子就上來了,他身邊還有一個人,穿著黑色的馬褂,手上盤著串,挺有派頭的。
兩個人一進屋,那個黑色馬褂便看向了我,臉上還有訝色。
我心說這人不是認識我吧。
胖子看黑色馬褂臉色有變,他問道:“大師,怎么了?”
黑色馬褂指了指我,問:“這位是你朋友?”
胖子點了點頭,說道:“算是吧,不過,大師,他怎么了?”
黑色馬褂指著我說:“你這朋友印堂發(fā)黑,怕是不好?。?rdquo;
我當是什么,原來就是個騙子啊,你大爺?shù)?,我都死了,還有什么好不好的,你才印堂發(fā)黑呢,你們?nèi)叶加√冒l(fā)黑。
不過我轉(zhuǎn)念一想,這未嘗不是一個脫身的機會,我冷笑著站了起來,說道:“江湖術士,少在老子面前信口雌黃。”
胖子著急起來,他當起了和事佬,他說:“大家都是朋友。”
黑色馬褂笑了笑,說道:“你要不信我就給你算一算,你看我算得準不準。”
我說:“那你算吧。”
說著,我眼睛掃了掃桌子,盤算著拿什么東西趁手,一會給這個騙子腦瓜子開瓢。
黑色馬褂動起手指來,嘴里還念念有詞,我心里只是冷笑看他表演,不過旁邊的人都挺信他的樣子,看得很認真。
突然,黑色馬褂身子一震,嘴角溢出了一絲鮮血,他指著我說:“怎么會,邪煞入體,百鬼纏身,你怎么可能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