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和七奶奶坐在那家茶餐廳包間中商量著小薇的事情,旁邊還坐著李木子老師,我已經(jīng)知道了她出身不低,家里也是大富大貴,她的學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女學生三死一昏迷,她倒好什么事情都沒有,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做她的老師,學校連張?zhí)幏侄紱]給,換了其他普通人哪里這么容易蒙混過關,丟掉飯碗不要太容易了。
可是警察此時此刻也給不出想要的答案,案子就這么懸空了下來,成了一件莫名其妙的懸案,這李木子也是個認死理的人,非要查出一個所以然來,于是成天守著七奶奶的孫女。
七奶奶把我請來,這件事激起了李木子的好奇,當然她對我更多的是懷疑,生怕我借著神神叨叨的迷信來對小薇家做出二次傷害,所以看我看的很緊,不過我看得出這李木子畢竟年輕,她也非常好奇,想要看我到底用什么方法能夠救活小薇,畢竟七奶奶把我夸的神乎其神,就差沒把我當成菩薩供奉起來了。
在我看來,李木子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要看緊我,不讓我出什么幺蛾子,她是真的把我當成個大騙子了。
這件事上我懶得理她,我事無巨細的詢問著關于小薇的情況,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我感覺到這件事可能不是‘筆仙’那么簡單的。
“嘭!”
猛地房間的大門被撞開,從外面沖進來幾個大男人,李木子不由的嚇了一跳,看清楚對方身上穿著的警服,臉色變得很難看,道:“你們想干什么,身為警察,你們就是這樣肆無忌憚的闖進別人的房間嗎?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是不是受到張宏的指使,宏基地產(chǎn)看來是越來越厲害了,現(xiàn)在都能指使警察了,張宏,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知道闖進來的幾個警察是奔我來的,應該與那個公子哥張宏有著莫大的關系,昨天他才再天臺警告我。
“李小姐也在?事情緊急,我們沒有辦法,這次來是找這位先生的。”看到李木子,幾個闖進來的警察臉色一變,連忙解釋了起來。
“事情緊急?你們不去查案,反而闖進這里,我想問問宋叔叔,我們這里的人是不是你們的嫌疑人?”李木子掏出了手機,就要撥號,頓時幾個警察的額頭冒出了冷汗。
“李小姐,是我們莽撞了,還請你高抬貴手,別告訴我們局長。好吧,李小姐,我們真的有急事,把張宏少爺扶進來。”
領頭的那個林隊長連忙解釋了一番,兩個警察攙著一個臉色煞白的年輕公子哥,看到我,那個公子哥勉強保持著鎮(zhèn)定:“閣下,冤家宜解不宜結……”
變化太快,等到李木子回過神來,看清楚張宏的模樣,不由的被嚇了一跳,吃驚問道。
“出了什么事?怎么變成了這樣?昨天離開的時候,還不是好好的嗎?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這幅模樣?”
“張宏少爺說是這個先生害的,我們才找到這里的,沒想到是李小姐的朋友。”幾個警察神色緊張地說道,能夠看出,他們對于李木子相當?shù)募蓱?,她口里的那個宋叔叔,應該是他們的局長,管轄著他們,絕對是他們不敢得罪的人。本來想給張宏少爺出氣,卻想不到事情變成了這樣,心中有些忐忑。
李木子冷笑一聲:“張宏,你說是唐崖害的,你有什么證據(jù),拿出來吧,不然可別我告訴宋叔叔,他手下的人無故威脅不相干的人,到時候宋叔叔肯定會跟你們好好‘談談’的。”
以她的視角,幾個人聯(lián)合想要誣告我,這樣顛倒是非,歪曲事實的做法,讓她非常反感,甚至動怒了。
幾個警察一看,臉色都不由的一陣蒼白。宋局長非常正直,嫉惡如仇,如果知道這樣的事情,后果肯定是非??膳碌?。
他們連忙勸慰張宏,把事情講述一遍。
張宏講述了昨夜他所經(jīng)歷的詭異事情,原來從學?;厝ニ闹性较朐綈阑?,和一群狐朋狗友喝了個伶仃大醉,回到家里倒頭就睡,半夜感覺到一個黑影壓在身上,被鬼壓床,嚇了一夜,也沒有起得來。
好不容易爬起床,嚇了一夜,跑到廁所,剛坐上去,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摸他的屁股,站起來,發(fā)現(xiàn)馬桶中伸出了一只血手,再次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什么都沒有,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打開水龍頭,想要洗洗臉,清醒一下,流出來的全都是鮮紅的血水,再次嚇了一跳,鏡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浮腫的人頭,差點被搞得精神崩潰。
張宏終究只是一個公子哥,別看在我面前很是囂張,張口閉口威脅著我趕快離開這里,少和李木子接觸。實則上本身沒有多大的能力,依靠著家里在這里的勢力才能在外面呼風喚雨,當他發(fā)現(xiàn)某些事情降臨自己身上,不能憑借家里權勢解決,就會徹底暴露本質(zhì)。
尤其昨天夜里這詭異的事情一二再再而三發(fā)生在他的身上,更是讓他心驚肉跳,差點嚇破了膽子,此刻這家伙已經(jīng)不在乎在美女面前失態(tài)了。
他沒看見聽了他的話,李木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憤然怒斥。
“張宏,你真的非常過分。我愿意跟誰在你一起,跟你有什么關系,少在旁邊指手畫腳,看著你現(xiàn)在都讓我感到惡心。”
張宏真的被嚇壞了,自私的本質(zhì)在這一刻顯露無疑,甚至說出了只要我放過他,他就把李木子讓給我的話。這句話一說出,自然徹底激怒了李木子,這小女人俏臉被氣得通紅,雙眼冒火,真的是破口大罵。
“卑鄙無恥的小人,我李木子在這里發(fā)誓,不管現(xiàn)在還是以后都不會和你有半毛錢的關系。趕緊滾出去,這里不歡迎你。”顯然李木子平常很注意禮儀,連罵人的話都只是翻來覆去的那幾句,而且基本上不帶臟字,但能夠看出讓李木子第一次如此失態(tài)的罵人,她真的被徹底激怒了。
張宏目的沒有達到,當然不會輕易的離開,半是哀求半是發(fā)誓,只要讓我還他一個干凈,他就立馬離開,連以后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我自然不會承認這件事,就在那里和張宏扯皮。而在場的眾人此刻再看向我的目光,也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尤其是小薇的父母,再看向我的眼中不再是半信半疑,而真的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張宏是誰,他們都很清楚,能夠把這大少爺折騰成這個鳥樣,我顯然并不簡單,和社會上那些坑蒙拐騙的騙子又不一樣。
憤怒的李木子再也不屑去看張宏一眼,似乎多看一眼自己都會忍不住的吐出來,她的視線落在我的身上,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我,顯然也在懷疑張宏遇鬼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眼中的好奇更增加了幾分。
唯一正常的只有七奶奶,因為只有她才知道我老唐家黃大仙堂到底有多么靈異,這也是她為何千里迢迢,非要找到唐家祖屋,要去找我爺爺?shù)脑???上\氣不好,爺爺去世了,就只能把我請了出來。
看都沒看張宏一眼,我站起身來,開口道。
“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沒有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會招惹那些臟東西,這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各人的路各人自己走好。”
說完話,我就要離開,卻被張宏一起來的幾個狐朋狗友擋住了,還威脅我說。
“小子,這里可是我們的地盤,如果你不治好張宏,是絕對不會讓你走的。”
看著這些人的嘴臉,我冷笑著:“怎么?之前的教訓還不夠,難道你們也想變成他那樣嗎?”
聽到我這么一說,這群剛才還是群起激憤,誓不罷休樣子的家伙,全都臉色很難看,他們不過是一幫酒肉朋友,仗著人多勢眾還能夠撒撒野,但若是讓誰真的為了張宏拼命,那可沒有一個人是傻子,所以此刻全都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些人平常人五人六的,圍在張宏的身邊無非是看上了他那幾個臭錢,但此刻看到張宏的遭遇,雖然說是兩肋插刀,但說是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心里不打鼓那才奇怪呢。
雖然說已經(jīng)到了新社會,那些迷信的思想早就該摒棄,但說實在的,那些看不到,摸不到的東西誰又能夠說得清楚,他們也不可能完全不信,比如說眼前的張宏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由不得他們不感到忌憚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