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到吃飯,我肚子還真有點餓。
人是鐵,飯是鋼,無論有啥事發(fā)生那都得先吃飯。
小鎮(zhèn)雖說落后,但飯館還是有的,飯館名很簡單:萬一客棧。
在現(xiàn)在現(xiàn)代化建設(shè)的洪流下,估計也就這萬一鎮(zhèn)有這樣真正古色古香的客棧了。
而我們走進其中的時候,發(fā)現(xiàn)曾鈺跟其他警察也都在。
看警察們臉上一臉晦氣的樣子,顯然是沒找到郭家赫的任何線索,可能還在鎮(zhèn)上碰了一鼻子的灰。
我們朝曾鈺笑了笑,然后找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了,當蒙叔把沉重的登山包放下,曾鈺就湊了過來,坐在了我旁邊。
“今天可真是氣死人了,我們也沒招惹誰,鎮(zhèn)上的人就這么不待見我們,把我們罵得狗血淋頭的讓我們滾蛋。”曾鈺氣呼呼的說道。
我跟蒙叔相視一笑。
“對了,你們有沒有郭家赫線索?”她又看著我跟蒙叔問道。
“有。”蒙叔微笑點頭。
曾鈺雙眼放出亮光,忙問道:“他在哪?”
“那地方可能很兇險,你跟其他警察還是不要去了。”我說道。
她頓時白了我一眼,不屑道:“在古村的時候要是沒有我,你們可還躺在那里。”
“好了,你要去也行,不過不能讓其他警察知道,人多壞事。”這時蒙叔說道。
“哈哈,還是蒙叔可愛。”曾鈺笑道。
然后她又瞪著我說道:“你太討厭了。”
我頓時黑了臉。
小鎮(zhèn)上的人雖說排斥我們,但獨獨這客棧里的人很熱情,他們畢竟是做生意的,不會跟錢過不去。
等吃了飯,警察們由劉雄帶領(lǐng)著,繼續(xù)去小鎮(zhèn)各處找尋線索去了,而曾鈺則是跟我們一起來到了那座宅院門口。
當我們走進去的時候,貓臉老太像是能夠感應到我們似的,立馬就拄著拐杖從房子里出來了,腳下還跟著那只大黑貓。
曾鈺一見到她就嚇傻了,一把抱住我胳膊,怔怔的不敢說話。
“為何又來?”貓臉老太沉著臉,呵斥道。
她此時的樣子像及了黑貓發(fā)怒的表情,極其恐怖瘆人。
蒙叔微微一笑,說道:“這里有我們要找的人,自然就又來了。”
“你們要找的人不在這,以為俺騙你們不成?”貓臉老太怒道。
“鄙人是陰陽先生,以為騙得到我不成?”蒙叔臉色沉了下來,說道。
聞言,貓臉老太臉色變了變,然后露出了極為驚悚的笑容:
“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啊。”
話音一落,她腳下的黑貓忽然露出了獠牙,一雙貓眼當中竟隱隱泛出紅色,然后猛地朝蒙叔面門撲來,他下意識就伸出胳膊去擋,黑貓卻嘶的一聲鳴叫撓破了他的小手臂,并順著他的胳膊跳到他肩膀上,貓爪一揮就抓破了他的脖子,最后迅速躍到地上,跳到旁邊,憤怒的盯著我們,眼中的血紅之色越發(fā)濃烈。
喵……
而就在這時,房子里又傳出一陣貓叫,隨后五只差不多大小的黑貓從門口躥了出來,全都露出兇狠的樣子,與院子里這只黑貓一起將我們圍了起來!
“你們就跟我的貓兒們好好玩耍吧,它們會很開心的。”貓臉老太說了這么一句話,陰笑著走進房子里,消失不見。
熬嗚……
下一刻,所有黑貓齊齊一聲叫喚,迅速朝我們撲咬過來。
我們立刻反應,曾鈺摸出手槍,用槍托砸開一只朝它撲來的黑貓,我則拿出了陰陽鏡,猛地拍飛另外一只黑貓。
可這時另外四只黑貓都已經(jīng)爬到了蒙叔身上,在他身上兇狠的撕咬抓撓,即便他想伸手去拍它們,它們會將爪子狠狠的卡在他肉里在他身上迅速爬動讓他根本無計可施,他全身上下一下子就變得鮮血淋漓。
我跟曾鈺想去幫他,但另外兩只黑貓卻猛地撞到了我們腿上,力道之大竟是硬生生的將我們給絆倒在地,并且趁我們倒地的時候朝我們的臉面迅速躥過來,驚得我跟曾鈺連忙揮動陰陽鏡跟手槍把它們砸開,可它們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砸開之后又躥了過來。
我跟曾鈺同時站起,狠了心,各自朝一只黑貓跑了過去,抬腳將它們狠狠的踹飛起來砸在地上。
曾鈺抓住時機,稍加瞄準就是砰砰兩槍擊中了它們,這才解決了我們自身的危機。
而就在這時,蒙叔憤怒的大吼了一聲,身子猛地撲倒在地,將剛巧在他胸前抓撓的兩只黑貓給狠狠的壓在身上,只聽得兩聲慘嚎過后,他身下就沒了動靜。
最后的兩只黑貓受了驚嚇,立馬從他身上躍下,竄進了房子里!
我連忙過去將他扶起,卻見到兩只黑貓都被他壓得嘔血,雙眼暴突,只剩下微弱的氣息,兩只爪子都還在揮動,可想而知情急之下他發(fā)了怎樣的狠。
不止是臉上跟脖子上,他渾身都是抓傷咬傷,衣服破爛不堪,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我……我沒什么事,不用緊張。”他呼呼的喘著氣,聲音顫抖道。
“我們還是暫時撤退吧。”我說道。
“不行,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這次一退,郭家赫他們很可能會離開這里,再想找到就又得費力了。”他說道。
“可你……”我欲言又止。
“沒事,只是皮外傷。”他說道。
說完,他便率先踏進了昏暗的房子里。
我跟曾鈺對視一眼,立馬跟了進去,一股發(fā)霉氣味撲鼻而至。
這里是房子的大廳,一些腐朽的家具凌亂的擺放在這里,地上滿是灰塵跟木屑。
在大廳對門一側(cè)的左右兩邊,各有一扇已經(jīng)腐朽,半開半閉的木門,透過門縫看去,可以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絲的光線,漆黑得有點瘆人!
那兩只黑貓可是逃進來了的,可能就躲在某個暗處,因此我們都是十分小心。
蒙叔帶著我們走到右邊的門前,嘎吱一聲打開了木門,一股陰冷的空氣立刻從門里涌了出來,讓人渾身都起了陣雞皮疙瘩。
這時他伸手一招,指尖騰起黃色火焰,照亮了周圍,我們這才發(fā)現(xiàn)門里的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墻壁四處開裂,大概只能容納兩人并肩而行。
蒙叔領(lǐng)頭,曾鈺跟著他后面,我則在最后,三人依次越過門檻往里走。
啪……
突然,身后的大廳響起了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驚得我們?nèi)肆⒖袒仡^看去,可大廳里卻又再沒什么動靜。
“可……可能是那兩只黑貓!”曾鈺哆嗦道。
應該是這樣,不過它們不敢貿(mào)然出現(xiàn)。
隨后我們?nèi)死^續(xù)往前走,我心里多了份小心,時不時回頭看看,可不能被那兩只畜生給偷襲了。
那貓臉老太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
過沒多久,我們走到了走廊盡頭,前面是堵墻,這里竟是條死路?
但這時蒙叔忽然蹲下身子,拉開了地上的一塊木板,我這才知道原來通往別處的入口在這里。
我本來以為這里雖說是處兇宅,但內(nèi)部構(gòu)造應該跟普通的民國宅院一般才對,為何這里的入口會在地面?難道這宅院里還有什么秘密不成?
不過這些不是我們需要考慮的,照這個情形來看,貓臉老太跟郭家赫它們很可能就在這入口所通向的地方。
這入口里面是一條攀爬用的木梯,垂直通向下面的黑暗當中。
這黑暗不知道有多深,也不知道下面會是什么地方,給我一種相當不安的感覺。
“這木梯有些年頭了,最多承受一個人的重量,我先下去看看情況。”蒙叔說道。
我跟曾鈺點點頭,蒙叔便進了入口,單手攀著木梯往下爬,我跟曾鈺都緊緊的盯著他,借著他手上的火光打量這通道的情形。
可就在這時,我忽然注意到曾鈺腳邊出現(xiàn)了一雙猩紅的眼睛,這是黑貓!
“小心!”我當即大喝。
但這已經(jīng)晚了,只聽得嗷嗚一聲,曾鈺立馬慘叫一聲,身子靠在了我身上,而與此同時,另外一只黑貓撲到我背上,兩只爪子深陷進我肉里,張嘴就是一口,疼得我下意識的往前走了一步,卻一腳騰空,連帶著曾鈺掉下了入口!
“?。?rdquo;曾鈺尖聲大叫,狠狠的箍著我的脖子。
我腦袋里一片空白,帶著她在空中迅速下墜。
難道這回我就要這么摔死了?
下一刻,只聽得噗的一聲,我背后遭受重擊,卻是摔進了水里,水流一下子鉆進我的口鼻,讓我的意識有些模糊不清,但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抱著曾鈺鉆出了水面。
“我不會游泳!”曾鈺緊緊抓著我肩膀大聲叫喚。
“別怕別怕,我會。”我呼呼喘著氣道。
“你們怎么樣了?”上面?zhèn)鱽砻墒宓穆曇簟?/p>
我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他離我們還有兩三層樓高的距離。
“沒事,下面是水!”我大聲回應道。
說完我便朝四周看了看,可周圍一點光線都沒有,自然是什么都沒看到,那只黑貓也不知道哪去了。
貓一般都怕水,它估計會淹死,這最好不過。
可就在這時,我的膝蓋被什么東西頂了一下,我以為是曾鈺的腳,便罵道:“曾鈺你腳別亂踢。”
“我……我沒踢你,我腳都纏你背后呢。”她委屈道。
聞言,我才發(fā)覺她一雙腳都緊緊的纏著我,絲毫力道都不松,生怕我把她給甩進了水里。
可頂我的是什么東西?
那只貓?不可能,它會順著我的身子鉆出水面。
下一刻,我屁股上又有什么東西擦了過去,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