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對陸銘升說了這些,然后推想,之前曉晨被抓,說是有人管他要那半張地圖,毛師傅也說看見了天靈王的厲鬼,現(xiàn)在地圖他們沒有弄到手,就想要把我們殺了,然后拿走地圖。
陸銘升聽了我的話,緩緩搖頭,說可能沒這么簡單,如果他們想要殺人,那簡直太容易了,隨即他說,天靈王的人肯定還另有所圖。
我也贊同他的說法。
過了會兒,他忽的站起身說,差點忘了,他還給我?guī)Я顺缘摹?/p>
他走到對面的桌子上去拿。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兒餓了,接過來他手的吃的,看了一眼是餃子,挺長時間沒吃餃子了,趕緊吃了一個。
“這餃子餡兒好稀啊。”
我看了眼,順著餃子皮兒里流出來的暗紅色液體,從來都沒吃過這種餡兒的餃子。
他也坐在一旁,跟著我吃起來,說了句:“沒有啊,挺好吃的。”
我點頭,好吃是挺好吃的,也就沒管那么多,接著又吃了好幾個。
“慢點吃。”
他伸手過來抹了下我的嘴角,隨即我的嘴猛地被他的嘴唇貼上!
我看著他的眼神一抹別樣的笑容從視線里劃過。
他探出舌尖在我的嘴唇上軟綿的舔舐了一下!弄得我的半邊兒身體都跟著麻了起來!
鼻子邊兒聞到一股甜香味兒,讓我莫名興奮,不由的迎合,嘴里的舌頭嘗到了甜頭兒,忽然還想要得到更多,腦子開始變得空白,只想著不斷的啃上去,順著他的嘴角,臉頰,耳朵,脖子,胸口!
我的身體不由的一陣顫栗,看著他泛著一抹紅潤的嘴唇,不由咽了下口水,好像身體里有什么東西正張開了嘴,強烈的等待著吃進(jìn)那兩片薄唇!
我不受控制的撲上去含住,心跳猛然加速,一陣興奮感直沖腦門兒,感覺自己要瘋了似的,完全不受控制的齒尖用力的咬了下去!
一股血流入了我的嘴里,貪婪的面目從心底浮現(xiàn),我不停的吮吸著他嘴唇上的血。
“…顰兒。”
忽而一縷輕聲的呼喚順進(jìn)耳孔。
我的腦袋像是被瞬間用力搖醒,停下動作,定睛看著面前的他。
他襯衫已經(jīng)被我全部扯開握在手里,他嘴角上正流著一道血痕!
天吶!我驚呼了一聲,趕緊找紙巾擦他嘴角上的血,我一連氣兒說了好幾個對不起。
他卻笑了笑,抬手揉了揉我的頭,一張俊臉湊上來,手指摩挲著我的耳垂兒:“不要太愛我啊。傻瓜。”
他的眼神迷離,看得我很難為情,渾身燥熱,于是趕緊說要上廁所,借機逃離開他的視線。
我躲在衛(wèi)生間里,一陣抓狂,剛剛我是怎么了?就像著了魔一樣,一定讓他覺得我很奇怪,活像個欲女!
我一定是腦子里裝的事情太多,精神混亂了,趕緊用冷水洗了把臉,揚起視線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只見脖子上的那條線變得越發(fā)明顯,正朝著左邊的方向蔓延上來,而且還開始分了叉兒!
看來不找毛師傅說出這些事是不行了,總覺得如果再不說的話,一定會發(fā)生更大的亂事!
我去找陸銘升商量,他卻跟我說,他已經(jīng)把事情和毛師傅全都說了,就在發(fā)生車禍之后,他之前還那么抗拒,現(xiàn)在又這么主動說了,叫我還有點兒意外。
說了就好,這樣毛師傅就會幫忙一起解決這些難題了。
我在醫(yī)院里挨過了兩天后,終于和醫(yī)生好說歹說,讓我提前出了院。
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要參與到接下來的事情中去。
交警那邊根據(jù)車輛信息找到了肇事車的車主詳細(xì)信息。
毛師傅帶著我和陸銘升一起來了交警大隊。
薛洋和墨連城,一個生病,一個嗜睡成豬……沒能跟來。
我們剛走進(jìn)去,竟正巧迎面碰見了李強。
李強見到我們分外熱情,毛師傅和他簡單聊了幾句,得知他已經(jīng)因為韓家的事情高升,現(xiàn)在有些案件他有了更多的主導(dǎo)權(quán)。
毛師傅為他感到高興。
隨后毛師傅問他怎么也在這兒?他笑笑,湊到毛師傅跟前說了句,在交警隊上班的朋友說遇著了有意思的車禍案件,他就跟著過來瞅一瞅那段車禍視頻。
隨即李強迫不及待的悄悄問毛師傅,這里面又有什么門道?
毛師傅笑而不語,李強也很識趣的沒有再問。
我們得知到肇事車的車主,名叫劉繼業(yè),常年獨居在城南東方小區(qū),曾經(jīng)是一名出租車司機,此前沒有不良行車記錄,這應(yīng)該算是第一次。
交警在說后半句話的時候,沒有加上肯定句,因為那段視頻里車內(nèi)根本就沒有人在駕駛。
大家雖然不解,可他們終究是那類不相信神鬼之事的人。
我們得到了交警的允許,才可以一路跟著,當(dāng)然也免不了李強在中間說了幾句,不然的話,人家這是在處理公事,怎么可能會帶上我們。
我們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城南的東方小區(qū),129號樓五單元404。
交警上前敲門,可敲了半天門也沒開。
我見毛師傅蹙眉好似看出點兒什么來,低聲的對我說了句:“看好。”
我點頭,看著毛師傅背在身后的一雙手,左右手食指和拇指指尖分別相對,隨后輕輕扭動,只聽門那邊傳來啪的一聲。
我看了過去,門竟然開了。
我笑著對毛師傅豎起拇指比劃了下,毛師傅露出一抹慈愛的笑。
然后我們跟在交警身后一邊走一邊問屋里有人沒。
屋子的窗戶上遮蔽著厚重的窗簾,只有很薄的光線順著窗簾透進(jìn)來些。
茶幾上扔了一堆速食品包裝紙,還有幾個摞在一起的泡面盒,散出一陣陣臭味兒。
毛師傅緩緩在屋子里走過。
隨即我在他身后看見,他走過的地方都順手不經(jīng)意的灑下一些糯米。
屋子里黑黢黢的,不仔細(xì)看,也沒人察覺到毛師傅的這個舉動。
好不容易找到電燈開關(guān),卻發(fā)現(xiàn)根本就沒有燈。
交警開著手電在屋里各個房間查看。
我總覺得屋子里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還有其他的東西存在,這種感覺很強烈。
毛師傅的糯米在地上不知不覺撒出一片八卦圖形,隨即正好腰間口袋里的糯米也全部撒完。
一陣直覺忽的來襲,引著我的視線看向了衛(wèi)生間那邊,想來真奇怪,這房子結(jié)構(gòu)我也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走廊最后一間房是衛(wèi)生間呢?
隨即耳邊忽的一陣嘰嘰嘰的聲音,忽遠(yuǎn)忽近。
我不由的朝著那邊走過去,覺得那邊好像有什么東西正指引著我,很強烈的感覺。
還沒等我走到跟前,一名交警猛地擠了我一下,我身體一歪,還好有陸銘升抬手扶了我一把,才沒一頭撞到旁邊的墻上。
“別開門!”
毛師傅忽然在身后喊了一聲,語氣帶著警告。
可那名交警手搭在門把手上,扭臉皺眉的說了聲:“為什么不能開門?萬一劉繼業(yè)就躲在里面怎么辦?”
他說完話,手指握緊門把手猛地扭動,毛師傅緊忙跑過來。
聽見咔吧一聲響,我瞬間屏住呼吸。
“嗯?這門怎么是鎖上的???”
那名交警疑惑不解的又接著扭了幾下門把手,咔吧咔吧幾聲響,還是沒打開。
毛師傅站在一邊松了口氣。
“老李,有刀沒有?”
那個交警竟然還不死心,轉(zhuǎn)身管李強要刀!
李強立馬配合毛師傅,蹙眉伸手把那交警拽過來叫他別開了,那里面不能待著人。
可這交警竟是個倔脾氣,一根筋,越不讓他開,他越非開不可!
最后他直接上腳開始踹門,我們攔都攔不住,也不知道他哪里來的那么大力氣,手臂一掄,把我們?nèi)克﹂_!
我看見內(nèi)交警的臉色發(fā)青,臉上忽然出現(xiàn)一層黑色的脈絡(luò),砰的一聲!
他終于把門徹底踹開,整個人跑進(jìn)了漆黑的衛(wèi)生間里,還沒等我們爬起來,那門又緊接著砰的一聲重重的重新關(guān)上!
“怎么辦?。棵珟煾?!”
李強見到此景立馬著急的問,毛師傅站起身上前扭動門鎖,門仍舊鎖的嚴(yán)嚴(yán)實實。
跟著那名交警一起來的同事,站在一旁已經(jīng)傻了眼,看著就像個膽小的人,哆哆嗦嗦的手里拿著個手電。
毛師傅蹙眉掏出一張符貼在門板上,隨即轉(zhuǎn)身快速的小跑向客廳。
“你叫什么名字?”
毛師傅問了句身邊拿著手電的交警。
交警愣了下,哆哆嗦嗦的回了句:“劉章。”
毛師傅點了下頭,說了句:“小劉手電借我用下。”
劉章立馬把手電送上去,我清楚的看見毛師傅再接過來手電的瞬間,拇指順過劉章的手腕的同時,在他的內(nèi)側(cè)動脈上捏了一把,然后才拿住手電。
也不知道這是不故意的還是故意的,反正這動作被我發(fā)現(xiàn)了。
接著毛師傅把手電往剛才他在客廳地上用糯米撒的八卦圖上一照。
只見那糯米上出現(xiàn)了一些形狀不規(guī)則黑色印記,像是腳印,又像是爪印,有狗爪子那么大,分出四個尖銳的叉兒,就好像是爪子上的四根腳趾。
屋子里的光線越來越暗,除了毛師傅手里的手電還射出一道光,其余的地方,瞅哪兒哪兒都一片模模糊糊的黑色,總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會突然冒出來嚇人!
砰砰砰!
突然一陣砸門聲從衛(wèi)生間那邊傳來,所有人猛地一驚!
陸銘升握住我顫抖不已的手,我答應(yīng)他要強大起來的,可現(xiàn)在卻還是怕的厲害。
緊接著一聲沙啞悶重的嗓音從門內(nèi)拉著長音兒的傳出“放—我—出—去!”那聲音令人瞬間毛骨悚然!
毛師傅伸手一把抓起劉章的手說道:“你跟著我進(jìn)來!”
隨即倆人朝衛(wèi)生間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