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后仰!速度太快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什么。
“啊——額?”
就在身體失去平衡急速墜下的時候,忽然后腰被一股力量一把托起,隨即我整張臉猛地一扭緊緊的貼上了一塊熱乎乎的肉墻。
還好還好,沒有摔倒!我平息著剛剛的慌張,隨即抬起視線看上去,嗯?!是薛洋的臉!
我此時正被他緊緊的抱在懷里!
我立馬更加慌亂的直起身,手握著傘直挺挺的站在地上,不好意思去看他,覺得這太尷尬了。
幾秒后,我眨巴著眼睛朝他那邊飄過去一眼,尷尬的沖著他笑了笑:“這地真滑,差點兒咔了,沒想到魂兒也能摔跟頭,真逗,呵呵呵……”
他也沖著我笑了笑,一臉的難為情,我隨即若無其事的緩緩走向大廳左邊的長廊,那里很安靜,老道士在迎著長廊的正面還種了一些花花草草。
我往前走著,他就不聲不響的一直跟在我身后,跟的我有些莫名其妙,轉(zhuǎn)身看向他:“你找我有事兒?”
他站在我面前,一雙大眼睛眨巴著,抬手撓著后腦勺,又是那種很靦腆害羞的表情,我也知道自己這么問,把人家給弄的突然了。
便緩緩的吸了一口氣,平息剛剛心里的不舒服,轉(zhuǎn)而對他問了句:“毛先生好些了嗎?”
他隨即緩緩點頭,說道:“師傅在修養(yǎng),等修養(yǎng)完畢后,就會沒事了。”
我沖著他點了點頭,隨即把視線收回看向長廊外面綻放著的那些小花,藍(lán)色的花兒,被風(fēng)吹著,揚起陣陣甜香味兒。
“你不用擔(dān)心,我?guī)煾岛軈柡Φ?,等他修養(yǎng)好,把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到時候,我?guī)闳ノ鞒切麻_的那家甜品店吃甜品,你想吃什么,我都買給你吃。”
他站在我身邊對著我,用他質(zhì)感略洪亮的聲音說著話。
我沖著他笑了笑:“謝謝你安慰。”
他立馬沖著我擺了下手,露出燦爛笑容說道:“不用謝”
時間一晃兩晃的就過去了,很快太陽便順順利利的下了山。
我們聽見毛師傅的房門吱嘎的打開,便朝著內(nèi)屋走去。
我看見陸銘升一直坐在大廳里,他見毛師傅走出來,迎了上去。
“毛先生你好些了嗎?”
他關(guān)切的問詢,聲音低沉柔和。
毛師傅嘴角抿起一笑,點了點頭:“沒事了,你們不用擔(dān)心我。”
毛師傅走過去,我見他背在身后的手里拿著一本半翻開卷起的古書,書頁泛黃。
毛師傅在自己的正位上緩緩的坐下來,雖然見他臉色已無之前那般蒼白,但還是能夠看得出他的身體剛剛恢復(fù)還有待進(jìn)一步的修養(yǎng)。
“你們都坐下,我要說件事兒。”
毛師傅表情很平和的說著,我們便都紛紛落座,等待著他進(jìn)一步的說辭。
毛師傅把手里的書拿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隨后看向我,說道:“顰顰你應(yīng)該還記得在韓家,還有韓一鳴衣服上看見的那個圖案吧?”
我聽了問話,立馬點頭回應(yīng):“記得!那個像個眼睛又像孔雀羽靈的圖案。”
毛師傅緩緩點頭,隨即手拿起書翻開一頁,把書沖著我們舉過來。
薛洋接過書,拿到我們跟前。
我看見書頁上赫然的畫著那個在韓家看見的孔雀羽靈的圖案,羽靈中間的位置像是睜開了一只充滿迷幻的眼睛一般。
“我翻閱眾多古書之后,便在這本雜經(jīng)上看見了這個,與之前那個不差分毫的圖案。”
毛師傅緩緩說道。
我看著古書上的文字,沒有一個字認(rèn)得懂,就只能看看上面的各種圖。
我抬眼,見毛師傅喝了口茶隨即說道:“這本雜經(jīng)編輯的并不是正統(tǒng)的佛經(jīng)理念,而是與佛經(jīng)相反,但卻硬是想要與佛經(jīng)齊頭并肩的一本經(jīng)書,所以也可以叫它,黑佛經(jīng)。”
黑佛經(jīng)…我不由的翻看著這本古書,每一頁上都著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像是佛像卻又顯得太過陰森。
我們紛紛充滿疑惑的看向毛師傅,等待著他的解答。
毛師傅表情平和,緩緩說道:
“黑佛經(jīng)盛行于乾隆年間,那時候基層人民當(dāng)中,只要會些巫術(shù)道行的人,手里都會有一本黑佛經(jīng),類似一種信奉,而黑佛經(jīng)的初創(chuàng)使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從考究,但是可以得知的是,當(dāng)時那些信奉黑佛經(jīng)的人,全部都把孔雀羽靈當(dāng)做信奉的標(biāo)志,如同正統(tǒng)佛教中寓意吉祥福瑞的卍(萬)字一樣。”
“信奉黑佛經(jīng)的人,他們都認(rèn)為,佛祖是被孔雀藏靈王所生,他們之間相傳佛祖真身在一片山水之地打坐,打坐太過專注,而忘卻時間,時間長了便化身成一顆舍利子,之后被散步到此的一只公孔雀所見,隨即吞于腹中。”
“后來經(jīng)過六十六天之后,佛祖順著孔雀的背部跳出,在孔雀藏靈王的背部生出許多顏色漂亮,光彩奪目的孔雀羽靈,佛祖感恩它這期間特別用心食用山間靈芝草藥,對腹中佛祖精心照顧,而后佛祖封它為孔雀藏靈王。”
“這些便是黑佛經(jīng)信奉者所信以為真的傳說,說的透徹些,他們信奉的根本不是佛教,而是孔雀藏靈王,因為他們認(rèn)為孔雀藏靈王是佛祖的生身之父,更崇高,更值得信奉。而后信奉者自封組織名號為天靈王,”
我聽了這些傳說,頓時覺得神奇,不太相信,但也不敢不去相信。
我看著毛師傅說到口干,抿了一口茶水繼而又說道:“乾隆年間的時候,他們因為抵不過正統(tǒng)佛教而銷聲匿跡,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并沒有給人們心里留下多大印象,隨即一直也都不曾出現(xiàn)。”
毛師傅說道這里后,忽的一雙眼睛亮出光芒,看向我們,低沉著嗓音說道:“不光只是在韓家見到天靈王組織的標(biāo)志,而且我在李老倔家里,看見的那個厲鬼身上同樣也帶有孔雀羽靈!”
我聽了這話,呼吸都變得細(xì)弱,看著毛師傅一點點的把身體調(diào)整回原來的位置上。
他抬手摸著腮幫子,蹙眉說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時隔這么久,天靈王的人又再度出現(xiàn)了,而且并非近日之事,而是籌謀已久,已經(jīng)開始蓄勢待發(fā)。”
毛師傅此話一出,我們都緊跟著沉悶了呼吸,我看向陸銘升,看著他眉目間帶著一抹凝重,隨即啟唇對毛師傅說道:“那為什么天靈王的惡鬼要糾纏于曉晨呢?”
他這么一問,頓時也讓我恍然了一下,想到這個問題真的很該詢問一下,于是我把視線看向毛師傅。
毛師傅對視了他一眼后,緩緩說道:“這個,我暫時還不清楚,天靈王的人和曉晨之間會有什么糾葛,我想只能等到把曉晨弄清醒了之后才會得知。”
“那毛師傅,該怎么把曉晨弄清醒呢?”
我隨即把問題送上。
毛師傅他緩緩的把視線看向我后,表情中略帶一抹驚訝表情,說道:“你剛剛叫我什么?”
“?。?rdquo;
我被他問的愣了一下,隨后恍悟到,剛剛我叫了他毛師傅,并不是之前的毛先生。
“…毛…師傅。”
我又再度重新叫了他一遍,他笑著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我面前,抬手拍了拍我的肩膀。
“好好,就只差一個拜師儀式了,呵呵。”
我聽到毛師傅這么一說,傻笑了下,因為我心里還沒有想要拜師學(xué)藝的意思,只是覺得稱呼他毛師傅更親切。
不過,這么有道行的人,如果能拜到他的門下,也是一件難求的事情,不過我需要再等等,現(xiàn)在爛事兒一堆,哪有心思拜師學(xué)藝啊。
毛師傅從我面前面帶笑意的走過,在大廳踱步。
“曉晨,他是被天靈王的惡鬼取走了心智,人迷心智而瘋癲,所以我需要幫他把心智引回。”
毛師傅說完這話,我便緊跟著疑問,如何才能找到曉晨被取走的心智。
他轉(zhuǎn)身看向我們,著重點是看向陸銘升。
我也隨著毛師傅的視線看向他,看見他俊臉上帶著一絲冷漠的表情,沒有言語。
毛師傅朝著他走過去,站定在他面前,背著一雙手,緩緩說道:“咱們之間,只有你是現(xiàn)成的女子了,所以……我要你用美人計,誘那厲鬼出來。”
“什么?!”
我見陸銘升立馬整張俊臉擰成了一個特別高難度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疑問出口。
我滴媽呀!讓他去色誘厲鬼?!這畫面比恐怖片兒都詭異!
誒等下!他現(xiàn)在帶著的可是我的肉身啊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