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看見前面一層厚厚的大鐵門,而鐵門上面掛著一個牌子寫著c區(qū)的時候,王濤已經(jīng)確定江家的東西危險了,急忙往前沖去查看是否有人在里面偷盜。
“什么人?銀行重地,不要亂闖。”忽然有人在王濤的身后喊道。
王濤一驚,停下腳步,緩緩的回頭,心中高度的警戒,這人竟然無聲無息的來到自己身后,絕對不能是個普通人。
“我是警察的顧問,調(diào)查案子,這里可能有人進來偷盜,你又是什么人?”
王濤平靜的開口,見到對方穿著的是銀行保安的衣服,可是昨晚夜班只有兩個保安,還都被張家強劫持了,現(xiàn)在怎么能又出來一個保安?
“我是保安啊,一直守在這里,里面沒有什么問題,你還是離開吧。”對方語氣緩慢的說,不乏一絲的威脅意味。
王濤撇了下嘴,“警察辦案也不行嗎?你這個保安也太盡忠職守了吧?”
那人不說話,臉上閃過一抹厲色,突然伸手掏槍,沖著王濤扣動了扳機。
王濤早有警備,輕輕的躍起,耳中聽見叮叮的幾聲,無聲手槍的子彈打到了身后的鐵門上,四處彈射,發(fā)出了清脆的響聲。
“早就看你不對勁了,你是誰派來的?”
王濤斜斜的蹬了一下棚頂,猛然發(fā)力,自上而下伸手向?qū)Ψ窖屎碜トァ?/p>
那人還想舉槍繼續(xù)瞄準王濤,可是王濤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在他的雙臂還沒有抬起來之前,已經(jīng)撲了過來,右手按住他的肩膀往回帶,同時身子蜷起,左腿膝蓋頂出。
砰的一聲響,那人的胸口被王濤膝蓋頂中,胸骨碎裂,頓時萎靡倒地。
“槽糕,出手重了,還想著審問點事情出來呢,他怎么這樣不抗打?”
王濤感覺到奇怪,這人過來的腳步無聲無息,自己并沒有察覺,還以為是個多厲害的高手呢,可是實際動手才知道,這人也就是比普通人稍強的水平。
無奈放棄了審問的想法,王濤來到鐵門之前,緩緩的推開鐵門,見到這里左右兩排都是整齊的架子,每一排的架子上面都放有同樣大小的保管箱。
而在中間通道的盡頭,地面上一個大大的圓形黑色陣法正在緩緩的轉(zhuǎn)動,形成了一個漩渦,絲絲的黑氣不斷的外溢,蔓延到了旁邊兩排的保管箱里。
王濤看到那一排保管箱上的號碼是1300多,距離存放著江家文件的保管箱1322很近了,不知道這些黑氣涌入了保管箱之內(nèi)是定位具體的東西在哪里,或者還是直接就可以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根本就不需要有人過來拿走。
“看來他們是不把東西弄到手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了,現(xiàn)在不但要阻止,最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這些人背后到底是誰?柳家或者是范公子?”
心中想著,王濤猛然發(fā)動,閃電一般,來到了黑色漩渦邊緣,伸出手臂,逆著漩渦攪動,阻止漩渦,繼續(xù)旋轉(zhuǎn)成形。
他的手和漩渦里面濃郁漆黑的魂氣一接觸,立即有一股冰涼陰冷的氣息沿著手臂直沖上來,試圖蔓延并占據(jù)到他全部身體。
王濤當然不能任憑這種氣息占據(jù)他的全身,急忙催動精神力緩緩的化解,眼光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這個魂氣聚合法陣規(guī)模不小。
如果沒有人在旁操控很難成形,他現(xiàn)在要做的不但是阻止這個法陣,也要揪出附近藏匿之人。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地面的魂氣法陣的確是在縮減。
但是王濤并沒有找到哪里有人,周圍的空間不大,兩排架子一望盡收眼底,棚頂也不高,看不出哪里能夠藏著人。
“難道這里真的沒有人?可是外面那個冒充保安的人又是干什么的?看樣子就是個普通人,他能布置出這樣的法陣嗎?”
王濤搖頭,外面的那個人除了需要阻止別人進來,應(yīng)該還為里面提供什么幫助,可這里又沒有人。
“難道有鬼魂?”
王濤的目光一凝,似乎抓到了問題的關(guān)鍵,這里到處充滿了靈魂之力,地面法陣附近更加的濃郁。
他進來之后感受到了靈魂之力,下意識的就把原因歸結(jié)在了地面的法陣上,從而忽略了查詢這個空間里面是否還有鬼魂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強大的游魂靈不大可能被人所操控,那么只能是地縛靈,外面的人不過是個媒介,他把地縛靈帶入這里……只是這個地縛靈依附的介質(zhì)在哪里呢?只要找到了這個介質(zhì),地縛靈自然會顯現(xiàn)出來。”
王濤重新打量起來四周,而這次重點是放在地面,最開始他忽略的各處角落。
忽然在一個架子的最底部,他看見了一個碎裂了一角的酒杯,在銀行保管里面不大可能出現(xiàn)這樣個東西。
“看來還是個酒鬼。”
王濤淡然一笑,不去管快要停止旋轉(zhuǎn)的漩渦法陣,走到酒杯之前,右手釋放出精神力光芒,開始凈化酒杯。
任何的地縛靈,只要是有所依賴,對死前的事物都是念念不忘,因為那鬼魂依附在上面,能持續(xù)的獲得能量,王濤所做的就是徹底的切斷鬼魂和生前依賴事物的關(guān)聯(lián)。
這樣都不需要他再出手鏟除超度鬼魂,失去了介質(zhì)寄托的鬼魂,就如同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很快就會能量耗盡魂飛魄散。
嗷的一聲歷吼,一股陰冷的風吹來,吹的王濤的頭發(fā)衣衫颯颯而動,身上點點的刺痛加上如贅冰窖的寒冷。
王濤不但無所驚懼,臉上的笑容更甚,目標明確了,效果立刻顯現(xiàn)。
“你出來說話,告訴我是誰指使你,或許我可以超度你,讓你的靈魂不散,去到另外一個世界繼續(xù)存在。”
“超度?什么……是超度?”
在酒杯的上方一個身影緩緩成形,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形象,衣衫襤褸,滿臉的疲憊,他發(fā)出的聲音也是含混不清,似乎還在處于醉酒的狀態(tài)。
“超度你沒有聽說過嗎?你這鬼是怎么做的?”
王濤皺眉,超度這個概念只要是成為有意識的鬼魂,或多或少都能夠知曉,這是一種本能,就如同人類生而知道吃奶哭叫一樣。
鬼魂男人的臉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搖了搖頭,口中含混的嘟囔了幾句,臉色又變得兇狠暴戾起來,似乎又要對王濤發(fā)動攻擊。
“超度是鬼魂的第二次生命,送你去一個地方好好的生活,在那里,什么事情都如你所愿,你愿意喝酒,就有無窮無盡的美酒供給你享用,不會有誰阻止和干擾你。”王濤耐心解釋起來。
“這樣啊……”鬼魂男人的臉色又變得平靜下來,似乎還有一絲的喜色,可是很快,又開始變得扭曲暴戾。
王濤心中一動,這個鬼魂的意識明顯處于掙扎對抗狀態(tài),他一會被自己的超度所吸引,一會又要變的暴虐傷人,只能說明有人在背后操控他。
“控鬼術(shù)?可惡!”
王濤的臉色陰沉了下來,每一個行業(yè)都有一個行業(yè)的倫理規(guī)范,就算是屠宰動物吃肉也要有個底線,而對于王濤這種和鬼魂打交道的人來說,底線就是不能強行操控鬼魂。
和鬼魂建立一定的互助關(guān)系無可厚非,但是嚴重的違背鬼魂的意愿,進而奴役驅(qū)使鬼魂就讓王濤很難接受了,這樣做的后果,或許當時有好處,可更大的危害是在后面。
意識被扭曲的鬼魂會變得越來越暴虐,當他終不可控制的時候,危害的可不止是奴役鬼魂的人,還有附近其他的無辜民眾。
“是誰在奴役你?你告訴我,我來幫你擺脫他們,超度你去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王濤沉聲說道,緩緩的釋放出一股安穩(wěn)的精神能量,試圖安穩(wěn)鬼魂男人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