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混在街邊的暴發(fā)戶而已,早先是給人泊車看場子的小混混,最近幾年不知道抱上了哪個大腿,突然轉(zhuǎn)行開始收購其他的產(chǎn)業(yè)了。”江蕙不大看得起白少炎,不屑的說道。
“哎……你說話給我注意著點,別管我們白家過去怎么著,現(xiàn)在你可是欠債我們錢呢。”白少炎怪叫著,伸手就去拉江蕙的胳膊。
王濤怎么能讓他得逞,左手輕輕伸過去,抓住了白少炎的手腕,微微用力,就聽見了白少炎殺豬一般的怪叫。
“江家欠錢是欠錢,你們都客氣點。”
白少炎被抓住手腕的半個身子又酸又疼,雙腿已經(jīng)站不穩(wěn),癱軟在地連連叫著求饒。
王濤輕哼了一聲,緩緩放開了白少炎的手腕,打量了在場其他人的臉色.
見到眾人臉上或者是震驚,或者是不屑,有幾個是憤恨不平的樣子,還有幾個站在恭叔旁邊的人,臉色木然,沒有任何的表情。
他知道只憑這一下,還不能完全震住這些人,正待有下一步動作時候,秦瑤華拉了一下王濤。
“這些人是過來要錢的,又不是來打架的,你總不能事事都用拳頭解決吧?這樣對江家以后的聲譽(yù)也不好……”
江蕙也跟著連連點頭,她心中非常信任王濤,當(dāng)初王濤說過會幫助她,江蕙心中就記下了?,F(xiàn)在王濤過來幫她,用什么方法解決她都完全的支持.
可是如果能不用武力解決最好還是不要動武,正如秦瑤華說的,江家把上門要債的債主打出了門,那可就是公然的毀債,江家以后還怎么在東安市立足,還怎么做生意。
王濤恩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心中開始盤算怎么處理這里的事情。
這一猶豫的當(dāng)下,那邊的白少炎緩過來勁頭,后退了幾步,又開始囂張的說道:“好好好,我不敢動手,我今天就是來要債的,你就說吧,當(dāng)初欠債已經(jīng)到期了,這個錢今天怎么還?”
人群當(dāng)中立即有人出聲附和白少炎的話,王濤明白他們是一伙的,可是這些人吵著要債,有一定的正當(dāng)性,在他不動用武力的情況下,還真的不好對付。
忽然又看見稍遠(yuǎn)地方站著的范公子,一邊扇著扇子,一邊看熱鬧似的看過來,而王凱卻微微低頭,看著地下,好像根本就沒有認(rèn)出王濤出來,又或者是認(rèn)出了卻裝成不認(rèn)識。
王濤心中一動,走到范公子面前,問道:“你怎么也來了?江家欠你的錢嗎?”
范公子的臉上似笑非笑,“我還想問你呢,怎么哪都有你?你不是又要過來對我說,江蕙是你的了,讓我躲的遠(yuǎn)點了吧?”
此話一出,江蕙先是羞紅了臉,躲在了王濤的身后,秦瑤華怒目而視,狠狠的瞪了王濤一眼,而王濤渾身都不自在,只能強(qiáng)硬的說道:“少廢話,我來幫助江家解決債務(wù)問題的,你就說江家是不是欠你的錢就行了。”
“江家不欠我的錢,我過來只是提供給江家一個解決方案,出價絕對要比其他人好。”范公子收起了笑容,嚴(yán)肅的說,只要談起生意上的事情,他都是一板一眼的。
“哼,又一個趁火打劫的。”
王濤心中鄙視范公子,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可是在那一瞬間,他的腦中電光火石的閃過一個念頭。
“為什么?范公子也來,恭叔也來,柳家那么大的一個家族,要什么女人沒有,為什么一定要娶江蕙?范公子也是,他們貪圖江家什么東西?”
想到這里,他站住斜眼看著范公子,問道:“提議?你的提議是什么?說來聽聽。”
范公子微笑不答,只是詢問的目光看向了王濤身后的江蕙。
江蕙明白,立即接口說道:“我的事都交給王濤,他全權(quán)代表我,你和他說吧。”
范公子點點頭,緩緩的開口,“我要買下江蕙出嫁的嫁妝,價格嘛,江家債務(wù)所需付的首期欠款以及利息是多少,我就給多少,至少能夠幫助江家解決目前的危機(jī),江家也就有了翻身的機(jī)會,你看怎么樣?”
王濤眉頭緊鎖,有些不確定范公子所說的真假,一個嫁妝值這么多錢?如果真的值錢,江蕙以前怎么不賣了變現(xiàn)還錢?他轉(zhuǎn)身問江蕙:“你嫁妝是什么東西?這么值錢嗎?”
江蕙的臉上同樣露出迷惑神色,搖頭說道:“嫁妝是爺爺給準(zhǔn)備的,他說沒出嫁之前不能看,讓我?guī)е黾蓿院蟛拍芸?,我只知道是個放在銀行保管的密碼箱,里面有什么我可不知道。”
王濤長長的哦了一聲,他的腦海里面瞬間閃現(xiàn)出來兩個字,寶貝。
范公子看中這個寶貝,不用說,柳家的恭叔之所以過來求親,也是貪圖江蕙的嫁妝了,唯一的區(qū)別就是范公子要的比較直接,而柳家拐外抹角算計,看起來更加的陰險。
“八個億。”范公子甚至已經(jīng)輕聲笑了出來,應(yīng)聲加價。
這個時候的王濤,不但一點也不歡喜,一顆心反而沉了下去,他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好,我不要了,八個億給你。”恭叔臉上的怒氣再不掩飾,惡狠狠的瞪著范公子。
大廳當(dāng)中的所有人,一起把目光放在了范公子的身上,卻見到范公子雙手一攤,苦笑著說:“把我賣上一百次,我也湊不出八個億……”
眾人哄聲議論起來,王濤恨不得一口老血全部噴在范公子臉上,又想立即閃身出手,好好的痛打范公子一頓,可是他全都忍下來了。
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當(dāng)中,只有范公子看中江蕙的嫁妝,能和恭叔競價,自己把范公子排除在外,那么就只能接受恭叔一個人的開價了。
于是王濤又對恭叔說:“八個億他出不起,不如四億二千萬給你?”
恭叔沉吟了一下,還沒開口,范公子又說話了,“八個億我出不起,那我來四億三千萬好了。”
恭叔怒意更勝,臉上的肌肉不住的跳動,他陰沉著臉開口道:“你想賣就賣,不想賣就讓江家破產(chǎn)還債,別找來什么人捉弄我。”
王濤也郁悶,這個范公子明顯是來攪局的,剛才范公子的意思是愿意出一筆錢,但是看起來,范公子是無力和恭叔競價的。
“我應(yīng)該怎么確定這個嫁妝的價格,從而能賣出最好的價錢呢?”王濤腦中閃過了幾個念頭,但是又被他一一的推翻。
眼見著現(xiàn)場陷入了僵局,誰也拿不出一個辦法出來的時候,一個沙啞的男子聲音忽然在范公子身邊響起。
“這樣吧,我來提個建議,不如我們幾個賭上一局……”
王濤看過去,見到是一直低頭站在范公子身邊的王凱,他往前邁出一步,深深的看了王濤一眼。
只是這一眼,就讓王濤完全確認(rèn),王凱認(rèn)出了自己,只是為什么裝成不認(rèn)識的模樣,王濤卻想不出。
只聽著王凱繼續(xù)說道:“賭注就是江家的債務(wù)和江蕙的嫁妝,贏的人得到江蕙的嫁妝。”
他又沖著王濤江蕙等人說道:“這樣也給你們一個機(jī)會,不用付出嫁妝就能免除債務(wù),這個賭,你愿意不愿意?”
王濤心中怦然而動,能夠不拿出江蕙的嫁妝最好,只是他從來沒有賭過,怎么賭也不知道,心底自然沒有把握。
所以不自然的就看向江蕙,想看看她是什么態(tài)度,卻見到江蕙一臉的信任和崇拜,低聲說:“我相信你。”
范公子在一旁連連拍手,挑釁的看著恭叔笑道:“這個主意好,江蕙的嫁妝我可以得不到,但是絕對不能落入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