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的時間老太越來越虛弱,每次方圓他們都以為她快不行的時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毅力讓她堅持了下來,直到老太那邊聽到母親安然無恙的回到了老家,這才命人放我出來,而我出來見了老太后,還沒多久老太就永遠(yuǎn)的離開了人世。
說到這里方圓沉默了,我明白雖然他心里不怪我,可畢竟是自己那等同于父母的師傅離開了人世,他當(dāng)然心里不舒服,我覺得現(xiàn)在的自己繼續(xù)呆在這里就有點不合適了,有部分的徒弟如之前那小女孩般,有那近乎仇恨的眼神看著我,我對方圓說 了句對不起,之后便對著老太遺體的那間屋子跪著磕了三個響頭。
磕完起身就準(zhǔn)備離去,結(jié)果被方圓給拉住了,他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錦囊給我,說這個是師傅生前交給我的,還說如果她老人家走后,我如果主動給她的遺體磕頭了,那么就把這個錦囊交給我,為了我磕的頭,她老人家寧可違背天意也要來幫我一次,不過囑咐方圓,交待我千萬不要隨便拆開這個錦囊,一定是要在危險關(guān)頭才能拆開,那時定可以救我一命。
我謝過了方圓后就接過了那個錦囊,一個黃布包著的錦囊,包括得很嚴(yán)實,大小大概就一個女人的拳頭大,摸起來硬硬的,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其實我更好奇的是,為什么老太要在我給她磕頭后才讓方圓交于這個錦囊給我,還說是違背天意來幫我,我感覺這個說法說得太‘大’了些,雖然我摸不著頭腦,但我此時也沒不識時務(wù)的去問方圓,此時方圓能這般禮貌的和我聊著天,已經(jīng)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很難做到的了。
此時方圓和我道別,我最后問他們以后有什么打算,方圓回頭看了我一眼,這一眼好像有什么要說,但沒一會兒就收回了目光最后進(jìn)到了里面。
回到家里首先想到的是給母親去了個電話,想向她問問情況,那邊手機(jī)不是母親接的,而接電話的人是父親,父親說母親現(xiàn)在人很疲勞,正在休息當(dāng)中,問我有什么事?聽父親的口氣似乎什么都不知道,難道母親沒把這邊的事和他說?想著母親沒事就行,我和父親說沒什么,就是看母親平安回家沒,隨后就說過年的時候回去看他們,就掛斷了電話,想著以后有機(jī)會再問母親吧。
回去的路上我突然記起來老太和爺爺關(guān)系我還沒問啊,要不然怎么解釋老太的客房竟然和爺爺老家的裝修一模一樣?算了~~老太現(xiàn)在已經(jīng)走了,這個對于現(xiàn)在的我來說也不是重點,以后回老家有機(jī)會再問父母吧。
回家看著冷清清的房子,頓時有種失落感,這幾天習(xí)慣了母親在這里的日子,回家后至少還有個人說話,現(xiàn)在一下還沒適應(yīng)過來,回到臥室本想先休息下,今天就不開店了,休息好后就去找劉君,我還有好多疑惑沒有答案,需要當(dāng)面問他,并且還要請他幫我分析些事,我現(xiàn)在隱約感覺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怪事,并不是偶然。
回到臥室我看到自己的房間窗戶是開的,書桌上放著我的相冊,那相冊還是打開的,屋子里剛才進(jìn)過人?
這相冊我不可能拿出來啊,我記憶 中也沒有拿出來過,這個是我小時候和父母的一些照片,一般這樣的照片一年都難得拿出來看幾次,我看了屋子其它的地方,沒有任何被翻動的跡象,唯獨這個相冊被翻了出來,我把童年的相冊再次翻找了一遍,想看看究竟有什么特別之處,能讓人特地跑到家里來看這個,翻著翻著卻讓我發(fā)現(xiàn)相冊里有一張相片不見了,因為好長時間才會翻看一次這相片,我一下真記不起這地方原來放的是一張什么照片了,哪怕我抱著腦袋使勁的想都想不起來,最后索性放棄了,我也不準(zhǔn)備報警了,畢竟家里沒不見什么東西,警方來了也不會重視,還耽誤是時間。
不過我這下哪還有什么睡意啊,最近怎么家里老會出現(xiàn)人?我家又不是菜市場,怎么能讓別人想進(jìn)就進(jìn),想出就出呢?我趕忙出去找上次幫我開老王家門鎖的那人,那人一看到我立馬就裝作不認(rèn)識啊,就算我進(jìn)到他店了,他都可以當(dāng)看不到我,我最后都把臉貼在他面前講話了,他竟然還可以視我如無物一般,我立馬就發(fā)脾氣了,把身上所有的錢1000元全部拿了出來拍到桌子上。
我跟他說這次是幫我自己家換鎖,你就說這活你究竟干不干?不干我就找別人了。
那鎖匠狐疑的看了看我,又低頭看了看錢,這次他沒立刻就去拿那錢,而是問我有身份證以及房產(chǎn)證嗎?
我笑了笑,說當(dāng)然有,都放在家里呢,你等下和我回去了就可以看到了,他聽聞后笑呵呵的把錢揣進(jìn)了口袋里,還不忘加了一句‘等下不看到證件,我是不會開鎖的啊,錢也不會退。’
到了家我把所有的證件都拿出來給他看了看,他這才滿意的給我換鎖,期間我問過這鎖有被撬開過的痕跡嗎?他搖搖頭說沒有,我問他別是忽悠我吧,他立馬說自己做這行多少多少年,講究的是實在,才能在武漢這個城市站穩(wěn)腳跟•••••••
他還沒說完我就打斷了他,讓他安心給我換鎖,換好后我特地問了幾遍, 是不是除了他給我的這5把鑰匙,就再也沒有其它鑰匙,他立馬豎起三根小手指對天發(fā)誓,我點點頭后又問他這鎖別人沒鑰匙打得開嗎?他說我提這樣的問題等于就是對他職業(yè)的玷污,尼瑪~他都話都說到這份上來了,我也就沒在多問,連忙讓他走了,試了試新的門鎖后,我看了看墻上的時間都下午3點了,我想著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都得休息個2個小時,要不然實在是太累了,主要是心累,心里裝著事。
等我醒來時天都已經(jīng)黑了,我一看手機(jī),好乖乖~我都睡了5個小時了,現(xiàn)在都差不多8點多了,肚子這時都餓得咕咕叫了,我先是給劉君打了個電話,想著干脆喊他一起出來宵夜算了,邊喝酒邊讓他解答我的疑惑,可劉君那邊的手機(jī)依然關(guān)機(jī),尼瑪~~怎么這多天了,手機(jī)還是關(guān)機(jī)?我決定等下直接去他家找他,這小子已經(jīng)休息了幾天了,未必還沒恢復(fù)到從前?今天必須把他給拉出來。
我下樓經(jīng)過老王家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老王家大門的封條被撕了下來,甚至透過老王家門的縫隙,我竟然還看到微弱的燈光?里面怎么會有人?我的心陡然跳動了起來!家里鬧鬼了?
我突然想到會不會是老王回來了?哎~~都怪我,在我心中老王就是一個失蹤的人,差不多和死人一樣,別人老王媳婦和父母遇害了,我就間接當(dāng)成他全家都掛了,所以剛才第一反應(yīng)次才是會想到鬧鬼了,我這個想法連我自己都覺得討厭,如果真是老王回來了,那就太好了,我非要抓著他好好問一些情況。
我吞了吞口水,定了下神,慢慢的走到老王家門口,輕輕的叩響了他家的門,過了很久聽到開門的聲音,門只被開了一條縫,我從縫隙中只能看到一張臉的三分之一,不過就光憑這三分之一我都能認(rèn)出,此人絕對不是老外,而是一個我沒見過的留著山羊胡子的陌生男人,他一臉謹(jǐn)慎的打量著我,但也并不開口問我是誰,反倒是我忍不住先開口問他是誰?
此時他的神情更加謹(jǐn)慎了,就好像我是壞人一般,我突然意識到我是去的別人家啊,哪有敲別人家門還問別人是誰的?
我怕他關(guān)門,趕緊用腳擋在了門縫間,我說這房子是老王的,你怎么在他的家?我是老王樓上的鄰居。
那人聽我說完后,一臉驚訝的神情嘴里說了句‘居然是•••••’可話說到一半他停了下來,我此時立刻就皺起了眉頭,猜測著他剛才究竟是要說什么,他這時估計也意料到自己失言了,他趕緊打開了門一臉笑容的對我說道:你說的老王是這房子上一個房主吧?我不認(rèn)識他,這房是我剛買下來的。
他開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他家里有個很大的鐵籠子放在客廳,相當(dāng)顯眼,那籠子別說關(guān)狗了,我估計關(guān)馬都夠了,而他也注意到我看到了里面,立馬就把門給虛掩上了。
聽了他的話后,說老實話,這人的話讓我不敢相信,再說按照常理來說,正常人會買一個剛死了三個人的兇宅嗎?我們這又不是什么高檔小區(qū),就算房子的價格再怎么低吧,我相信只有腦袋進(jìn)了水的人才會買。
我問他是跟誰簽的合同,他說老王啊,這就更讓我不能相信了,我苦苦去尋找老王都沒找到,怎么老王會突然出現(xiàn)并還跟他簽合同了?我就呵呵了~~
我問他是通過哪個中介公司簽的合同,他說沒通過中介就是直接和老王私下簽的,我讓他把老王電話給我,我有事想找老王,他說刪了,既然房子都買了他覺得沒必要留聯(lián)系方式了。
這人回答我的問題起來,簡直就如背書一般,而且說話的時候非常自信,屬于那種撒起謊來非常自信的人,我對他呵呵的笑了下,沒想到他轉(zhuǎn)而也對我呵呵的笑了下,隨后他問我還有什么事嗎?我又不好讓別人把購房合同拿出來我看,畢竟我只是老王的鄰居,所以我也就沒多說什么轉(zhuǎn)身下了樓,那人還給我說了句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