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字印!
眼鏡男有些激動的說道:“兵字印,好,好得很!”
兵字印一出,頓時就好像天兵從天而降似的,周圍憑空出現(xiàn)一群銀袍金甲的幻影,手中拿著長矛,之前還兇神惡煞,不可一世的八大兇鬼,一見著銀袍金甲,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發(fā)出驚恐的聲音。
銀袍金甲手中的長矛一刺,八大兇鬼瞬間被打得煙消云散,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八兇鬼陣,在頃刻間就被毀滅。陳老魔吐出一口血,面如白紙,三名銀袍金甲同時對著陳老魔刺出了長矛,陳老魔負隅頑抗,揮舞著魂幡試圖抵擋。
原本威風(fēng)凜凜,鬼氣森森的魂幡,遭遇銀袍金甲的攻擊,頃刻間就被毀掉了。陳老魔這下子是徹底傻眼了,連最后的手段都給破了,他還有什么手段?
陳老魔整個人萎頓在地上,看樣子是受了重傷,命不久矣。他難以置信的說:“道家九字真言手??!你怎么會九字真言手印?怎么可能!”
道家九字真言手印一共有九個,一個字對應(yīng)一個手印,每個手印的效果都是不一樣的。、臨、兵、斗著三大手印就是攻擊手印,施法者能力越強,手印的威力越大,可以說是斬妖除魔,無堅不摧。
這些銀袍金甲也并非是真的天兵天將下凡,真要是那樣,那還了得?銀袍金甲不過都是手印蘊含的無上奧義,以道法構(gòu)成的虛影。
接連施展了九字真言中的兩道手印,我身上的神力也被消耗殆盡了,雙腿一軟,眼前一花,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還好眼鏡男及時扶住了我,珞珈見我破了八兇厲鬼陣,又將陳老魔重傷,也趕緊停止了自燃的秘術(shù),不過這也對她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我深吸了幾口氣,這才稍微舒服了一點,陳老魔受了重傷,看他的樣子,也沒有了反抗的能力,我緩緩一步步的走了過去,咬牙切齒的說:“陳老狗,你沒想到自己會有這一天吧?我害死婆婆,害死我爸,我今天非要殺了你報仇!”
陳老魔也知道自己油盡燈枯,必死無疑了,反倒是陰測測的說:“殺我?乖徒兒,你殺過人嗎?你知道殺人是什么感覺嗎?你敢下手嗎?”
我愣了一下,拳頭握得緊緊的,的確心里有些猶豫。陳老魔說得對啊,殺人可不是殺雞殺鴨,一刀抹了就是。打架斗毆我不怕,真要是殺人,絕對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口中說的那樣輕松辦到的。
陳老魔見我下不去手,更加得意的說:“不敢了吧?乖徒兒,你要學(xué)的東西,還多著呢。”珞珈這時候慢慢走了過來說:“周青,你下不去手,讓我來吧。這條老狗作惡多端,當(dāng)年婆婆放他一條生路,不思悔改,還恩將仇報,這一次,絕對不能再留他的性命。”
陳老魔不甘心的說:“老夫機關(guān)算盡,不擇手段,卻沒想到,栽在你這個毛頭小子手里,真是不甘心?。≡缰?,老夫當(dāng)初就該殺了你,用你的靈魂祭煉我的魂幡!老夫即便是成了鬼,也不會放過你們。”
珞珈手里拿著青銅匕首說:“你不會有做鬼的機會。”
說著,珞珈就要動手了,我一下子抓住珞珈的手說:“還是讓我來吧,我要親手給我爸報仇。”珞珈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把匕首給我,我其實是挺害怕的,可一想到我爸的死,我心里就全是仇恨,眼睛一閉,直接把匕首給刺了出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腳下劇烈的顛簸起來,就好像地震了似的,我睜開了眼睛問道:“怎么回事?”
眼鏡男指著旁邊說道:“不好!地下有東西。”
果然,我順著他指的地方看去,地面一下子隆起,以很快的速度朝著我們腳下鉆了過來,我們?nèi)齻€站在一起,身體搖晃起來,眼鏡男率先反應(yīng)過來,拉著我和珞珈趕緊后退。
砰的一聲,地下一下子爆炸了起來,頓時灰塵和泥土飛濺起來,我下意識的扭頭躲開這些泥土,片刻后,等灰塵散開,陳老魔卻是不見了。
我瞪大了眼睛沖過去,沒見著陳老魔的身影,頓時怒喝道:“人呢?陳老狗怎么不見了。”
珞珈和眼鏡男也都走了過來查看,哪里還有陳老狗的影子,珞珈說:“不可能,他受了重傷,肯定不可能自己跑遠,剛才地下是怎么回事?”
眼鏡男擺了擺手,蹲下身去查看了一下地上的泥土,這才拍了拍手掌說道:“五行遁術(shù),那老家伙應(yīng)該是被人給救走了。”
珞珈皺著眉頭說:“五行遁術(shù)?這可是道門極其高深的道術(shù),這人什么來路?”眼鏡男搖了搖頭。
眼看都要報仇了,卻不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將陳老狗給救走了,我心里那個憋屈啊!我不甘心的說:“這人難道是陳老狗的同伙嗎?混蛋!”
眼鏡男搖頭說:“不太可能是他的同伙。能施展五行遁術(shù)的人,道法一定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估計不在龍玄之下。若是同伙,他沒必須要只是救人,完全可以將我們?nèi)藫魵?,并且此人用五行遁術(shù)救人,應(yīng)該是擔(dān)心被我們看到真容,這件事有些蹊蹺。咱們還是先行離開為妙,以免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
珞珈點了點頭,憤憤不平的說道:“又讓他逃過一劫,真是不甘心!”
茅山請神術(shù)的作用消失了,我現(xiàn)在又恢復(fù)了普通人的實力,不過我心里還是挺懷念剛才那種充滿力量的感覺,九字真言一出,斬妖滅魔,那是何等的威風(fēng)???經(jīng)過這次的事,讓我更加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勤加練習(xí)龍玄交給我的入門道法,我渴望那種力量。
茅山請神術(shù)的法咒和手印我已經(jīng)牢牢記下了,日后興許用得著。這一次若不是有龍玄教我的九字真言手印,只怕我們幾個人都要死在這里。
準(zhǔn)備走的時候才有些犯難了,我爸的尸體不太方便帶著走,可落葉歸根,總不能就把他掩埋在這里啊!眼鏡男這時候說:“人一死,靈魂離體,下了地獄,尸身就是臭皮囊,毫無用處了,將尸體焚燒了即可,若是要他早點投胎,多燒香燒紙就行了,燒的時候,念三遍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眼下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否則若是背著我爸是尸體到處走,勢必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把我爸的尸體放在一塊石頭上,眼鏡男掏出一張符箓,符箓一燃,扔到了我爸的尸體上,頓時上面燃起了火焰。
我跪在我爸的尸體面前,磕了幾個頭,等尸體燃燒成骨灰,我媽讓我用衣服把我爸的骨灰包起來,這樣才能給他立碑,也算是有個念想。
做完這一切后,眼鏡男又把其他那些黑衣人的尸體焚燒了,這才離開了這個山谷。
沒能殺掉陳老魔報仇,心里總覺得有些遺憾,在加上我爸死了,一路上我情緒很是低落,回到蟒河鎮(zhèn)之后,眼鏡男問我們要回水溝坡還是在蟒河鎮(zhèn)留宿一晚。
珞珈說:“水溝坡那邊出了黑毛僵尸,晚上回去若是遇到,又少不了麻煩,還是留宿一晚,明天再回去。”珞珈又問我是怎么打算的,我想了一下說:“明天一早,我跟我媽回家去。”
珞珈卻是搖頭說:“你們不能回去。”
我問為啥,珞珈說:“陳老魔沒有死,他這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知道你家的地址,我擔(dān)心他卷土重來,你和你母親回去,豈不是更加的危險?不如先跟我一起去水溝坡找龍玄吧,況且,你的情況,可經(jīng)不起來回折騰。”
我知道珞珈說我陽壽的事,可我必須要回去,因為關(guān)于我身世的事,我必須要先弄清楚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