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衣服上已經(jīng)被血染透了,而且從傷口上還有不斷出血的趨勢。聽到說要拔出箭頭,我還是閉上了眼睛把這傷交付給我們這里唯一一個專業(yè)人士小糖了。我剛把眼睛閉上就聽見小糖說道,“飛哥,你和周婷是什么關(guān)系?。克坪鹾軗?dān)心你呢。”
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我和她的關(guān)系啊……這個說起來如果僅僅是同伴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有些淡,但是又沒有確定是情侶。我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問題啊……?。。。。。?rdquo;
就在我專心想要說話的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猛烈的疼痛從肩膀處傳來,疼的我差點昏過去。我不禁睜開眼睛一看,我勒個去,小糖手里正拿著穿透我肩膀的那支箭,看起來剛才的疼痛就是這個箭拔出時的感覺。
“呼……呼……”我劇烈的喘息著,說道,“我說,這也太突然了……周婷,麻煩你給我拿根煙……”
周婷表情有些局促,但是還是回頭從我的包里拿出根煙點上了。我深吸一口,才算從剛才的痛楚中緩解過來,閉上眼睛說道,“小糖,你這分散注意力的方式也有點略顯犀利了吧?”
小糖說道,“不光說分散注意力呢,這個問題周婷也很在意啊,剛才你沒說出來,現(xiàn)在說吧。”
聽小糖這么說我不禁心中一暖,說道,“……這樣啊,那讓我想一想怎么回答啊。……?。。。。。。。。。?!小糖你!?。。。?!”
我不禁發(fā)出一聲慘絕人寰的吼聲,你們知道用火燒傷口是什么感覺么……
“好了,現(xiàn)在你不用回答任何問題了。”唐小糖壞笑著,拿出一瓶白藥給我上在傷口上之后開始包扎了起來。
我疼的不斷篩糠著,說道,“我說小糖,你就不能用點文明的手段嗎……”
“沒辦法,沒有針線,你的傷口裂開了。”小糖說道,“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給你止血和固定住了,從現(xiàn)在起你起碼得一周不能做劇烈運動了。”
“???一周???”我沮喪的說道,“這么長的時間沒有活動的能力,很危險啊。”
“你要是活動的話讓傷口裂開更危險。”小糖嚴(yán)肅的說道。“這段時間你還是安安穩(wěn)穩(wěn)恢復(fù)吧。”
“好吧。”我最后還是迫于我自己的傷勢和專業(yè)人士的態(tài)度選擇了妥協(xié)。
“現(xiàn)在幾點了?”我問道。
楊瀾看了看表說道,“快十一點了。”
“好了,咱們今天先找一個安全的位置休息一下吧。”我說到。
楊瀾說道,“這個建筑我們查看過了,似乎是一個宿舍和后勤的建筑。歐陽他拿到了三張磁卡,咱們先去房間里休息吧。”
“成。”我說著,就想要站起來,但是我嘗試幾次卻發(fā)現(xiàn)腿腳不停使喚。
不至于吧,我心說,雖然很是后怕但是怎么說我也算是死里逃生幾次,總不會這樣就后怕的動不了了吧。
“看上去你是脫力了。”小糖檢查了一下,說道。
楊瀾走了過來,默然把我架起,說到,“走吧。”
“等一下。”子安突然發(fā)話了。“于飛,你是怎么遇到那個女人的?”
啊,這確實是一個很需要他們知道的問題,于是我把我在那邊的遭遇以及和那個女人的交涉簡略的和眾人說了一遍。
“奇怪?。?rdquo;子安認真的聽完之后說道。
“怎么了?”我雖然因為失血導(dǎo)致有些眩暈,但是在這種問題上我還是強行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想要問個究竟。
“子安,這些問題回頭再說吧,還是先讓大家休息一下比較好。”周婷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慮。
我看了她一眼,示意她我的身體沒關(guān)系,說道,“沒事,先讓子安說完吧。”
子安推了推眼鏡說道,“這個女人叫諾拉啊,雖然并不重要。但是有一個很奇怪的問題:為什么這個女人進入那個建筑的時候并沒有觸發(fā)那個通道機關(guān)?”
“從于飛的敘述上來講,這個諾拉應(yīng)該和這個實驗室的組織不是同一個陣營,那么理論上講這個實驗室的后臺應(yīng)該也會把她當(dāng)作入侵者。”
“所以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那個諾拉潛入實驗室的時候那些后臺操作的人并沒有觸發(fā)通道機關(guān)呢?”子安說道。
“很可能是因為她沒有踩到機關(guān)開關(guān)吧?”楊瀾猜測道。“畢竟剛才連接點的機關(guān)好像是因為觸發(fā)了什么。那些人不可能會想到放于飛一馬的。”
“不可能。”子安說道,“我當(dāng)時檢查過,于飛進入建筑時的那個通道是一個遠程遙控的機關(guān),所以只有從控制臺才能控制的了。那個女人既然走了過去而且還沒有被他們拋下去,除卻操作者的失誤和疏忽這種不可控因素之外,我認為最大的可能就是……”
“這兩個組織在某種程度上達成了一個合作關(guān)系!”
“原來如此,這樣就說明了為什么那個女人非要置我們于死地不可了。”楊瀾恍然大悟。
“但是,”我費力的說道,“我覺得還有一種可能……”因為已經(jīng)習(xí)慣了子安的思維方式,我也不由得膽大的去推測一些可能的情況。
“是的,”子安說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諾拉她……叛變了!”
這一覺我睡了至少有十二個小時。起來之后我還是覺得頭昏腦脹,渾身酸痛。肩膀上的傷口已經(jīng)止血包扎好了,不得不說小糖的手藝非常的不錯,但是盡管這樣我還是不敢動胳膊,因為稍稍一抬手一股疼痛感就會從傷口處傳來。
我抬起頭看了看我所在的房間,和我之前與諾拉相遇的房間差不了多少,同樣是一片純白的宿舍。房間里只有周婷在翻著不知道是什么的東西。
“周婷,子安他們?nèi)四兀?rdquo;
“啊,你醒了啊。”周婷轉(zhuǎn)過身來,“他們在隔壁的房間。”
我艱難的坐起身,說道,“昨天還真是死里逃生啊。周婷,我現(xiàn)在實在是不方便行動,麻煩你幫我叫一下子安好嗎?”
“嗯,好的。”周婷乖巧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出了房門。不多時,子安就推門進來了。
“找我有什么事?”子安平靜的說道。
“昨天有些東西我還沒說完就困得不行了。今天我必須要和你商議一下……”我說道,“首先咱們的食物儲備還剩多少?”
“咱們之前帶來的,加上楊瀾在學(xué)校里找到的一些食物,大約還能支持咱們七個人三天的消耗。”子安很隨意的坐了下來說道。
“只有三天了啊……”我不禁嘆了一口氣。“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歐陽凌風(fēng)已經(jīng)去搜索這座建筑了。”子安說道,“根據(jù)你在那邊看到的房間,我推測這三個連在一起的建筑應(yīng)該都是宿舍和后勤的地方。既然是后勤,沒有一些食物儲備顯得有些說不過去吧?”
“歐陽凌風(fēng)?他自己么?”我不禁說道,“他可是個路癡啊。”
“放心,他和楊瀾一起去的。”子安說道。
“現(xiàn)在咱們就是等待么?”我問道。
“雖然我并不想耽誤行程,但是目前來看在這里休整一周是最穩(wěn)妥的選擇。”子安平靜的說道,“不光是你受傷需要靜養(yǎng)。這么長時間的逃亡大家也累了。只不過因為你的緣故這個休整時間長一些而已。”
“這樣啊……”我剛想要躺下,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又坐了起來說道,“對了,昨天你說過諾拉的組織和這個實驗室的幕后很可能達成合作關(guān)系?”
“是的,而且這是可能性最大的情況。”子安回答道。
“不過,這樣的話,那豈不是這兩個咱們連底細都不知道的勢力要對付咱們么?”我突然間感到很擔(dān)憂,“咱們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卷到這個事情里面了?”
子安少見的笑了一下,說道,“這樣不是很好嗎?”
“你說什么?”我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哪有像他這樣嫌事情鬧得不夠大的人啊。
“算了,我什么也沒說。”子安打斷了話題,說道,“現(xiàn)在咱們在這里至少休整一周時間,你還是抓緊把傷養(yǎng)好吧。”
子安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剩下我自己對著墻壁發(fā)呆。
一周的時間對于我這樣一個被小糖強迫躺著的傷員來說實在是很漫長。每天只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想著以后的道路,著實讓我感到十分煩躁。所幸的是每天周婷都能陪我聊聊天說說話,要不然以我的性格我感覺得悶死在這里面。
歐陽凌風(fēng)和楊瀾在這幾天收獲不小,居然不光找到了一些糧食和水,還在下面幾層里面翻到一個武器庫!不少嶄新的槍械被他倆扛回來的時候我終于感覺到一陣心安,這下以后活下來的幾率就能大了不少。但是一想到以后會被兩個莫名其妙的組織盯上,我就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在我們在這里休整的第四天,我終于被小糖同學(xué)批準(zhǔn)下床活動了,但是還是不許動胳膊。這下讓我很是難過,因為看著那些槍械在我眼前我卻不能去嘗試一下,真是讓我感到無比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