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在身上崩上血跡而已。那樣遇到喪尸會很麻煩。”身后的死神不帶任何感情色彩說道。
我立刻了解了我目前的處境,想要像之前那樣等藍冰麗用視覺催眠來逃過一劫是不可能了。這棟建筑里只有我自己,沒有人能在這個時候救我。我甚至聽到了身后拉開保險的聲音。怎么辦,如果是子安的話會怎么做……
我突然說道,“如果你想找到那個東西,殺了我絕對會讓你后悔的。”
“碰!”一聲槍響。
我站在原地,冷靜的看著我面前墻壁上的彈孔,只是偏離了我頭部堪堪幾厘米。不過我算是長出一口氣,看來讓我賭對了。我轉(zhuǎn)過身,看到身后舉著槍對著我的果然是之前那個金發(fā)女人。
“怎么樣,”我盡力讓自己的表情保持鎮(zhèn)定,“與我合作吧!”
“你都知道些什么?”那個女人絲毫沒有放松的跡象,說道:“你有什么價值?”
“我知道的東西絕對要比你想象的要多。”為了不讓對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理,我盡力沉住氣,不讓自己的表情出賣自己。“至于我的價值,你還記得進入這里的大門么?你進來之后給鎖上了是吧。”
“你手上有鑰匙?”
“否則你認為我會怎么進來呢?”我故作輕松的說道。“這一點難道不夠證明我的價值么?”
那個女人神色松弛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把槍口對準了我,說道:
“雖然你說的有模有樣的,但是……”她冷笑了一下,“那能麻煩你告訴我,我要找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
我站在原地,手心里滲出了冷汗。這個問題應該怎么回答?如果我回答錯誤的話,她就會發(fā)現(xiàn)我其實什么籌碼也沒有:我連‘那個東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更別提找到那個東西的位置了。
“怎么了?說不上來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那個金發(fā)女人神色一變,向前迎了一步。
我雖然表情上竭力保持鎮(zhèn)定,但是腦海中已經(jīng)亂成一團。冷靜,如果是子安的話,肯定有什么線索……只是時間上太急促了,總之先拖延時間再說。想到這里我冷笑了一聲,說道,
“事到如今你還在這樣試探我,看來你真的沒有什么合作的誠意。”我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她說到,“如果你希望的話大可現(xiàn)在就殺了我,反正以這個研究所的構(gòu)造你自己是絕對完成不了任務的。”
那個女人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的盯著我看,我心里明白她這是在給我施加壓力想讓我露出破綻,但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背水一戰(zhàn)了,所以沒有什么顧忌,說道,“況且,這個研究所的主人似乎很在意那個東西,我的介入已經(jīng)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想要求生罷了。”
這個女人的目的顯然是進入這里尋找一個東西,是什么我完全不得而知。但是從已知的線索上推測的話,大概會是類似疫苗,病毒樣本,試驗數(shù)據(jù)這類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呢?我拖延時間只能拖延一陣,如果想不到正確答案的話還是難逃一死。線索…...這個女人表現(xiàn)出的東西太少了,但是似乎……
她想要殺了我,因為擔心我會暴漏一些事情。這些事情無非就是這個實驗室中的秘密。的確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這個女人很顯然和這個實驗室不會是同一個組織,那么取得實驗資料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這樣說來究竟是疫苗還是樣本?這個問題取決于這個女人所在組織的立場。他們都是外國人,而且來自不同的國家,看上去似乎是一個國際組織。這么說來難道會是疫苗?不對,我一定是遺漏了一些東西。
“想要求生嗎?”那個女生冷笑著,“不用和我拖延時間,如果你不回答出我的問題的話,那么你就帶著你的秘密去地獄保守吧。”
這個實驗室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一個民間組織能夠達成的規(guī)模。而且在學校之下,難道說是政府機構(gòu)?之前我就有過這種想法。那么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金發(fā)女人的國籍一定能說明一些問題。原來如此,我突然間想明白了,但是究竟這個答案對還是不對我也沒有把握,看來,只能賭一下了。
想到這里我用盡可能鎮(zhèn)定的目光盯著對方,說道,“我說過了,不要再進行沒有意義的試探了。因為‘那個東西’……你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
“我對生存有很大的欲望,所以我?guī)е畲蟮恼\意不去欺騙你。”我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那個女人的反應,“我只知道‘那個東西’對于你的組織很重要,但是里面具體是什么,你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那個女人聽了之后并沒有開槍,而是把槍收了起來。我長出一口氣,看來還真讓我賭對了。她作為一個外國人,就算通過某種途徑接到來這里帶走一樣東西的任務,但是他們再怎么神通廣大,也不大可能從政府機構(gòu)中獲得進一步的秘密。當然如果是遇到內(nèi)鬼的話我也只能自認倒霉。所以我推斷,她接到的任務極有可能是去尋找一個類似容器似的東西,至于里面裝的是什么,她根本就不知道!如果當時我回答出某一樣事物,比如疫苗或者是樣本之類的,我敢確定現(xiàn)在的我一定是躺在地上的一具尸體。
現(xiàn)在她肯定會覺得我和這個實驗室有一些淵源,那么我最大的籌碼就是要裝作對這個實驗室有些了解。這個了解的程度要對她尋找那個東西有著很大的幫助。那么既然如此,我不妨和她談判,反正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能讓我的作用少體現(xiàn)一分就少體現(xiàn)一分。
“怎么樣,”我說到,“有沒有興趣與我合作?”
那個金發(fā)女人思考了一會說道,“你覺得你有提出條件的權(quán)利嗎?我隨時都可以殺了你。”
“如果你想那樣的話,現(xiàn)在就可以動手。”我強硬的說道,“我和你不一樣,我只是想活下去,那個東西落入誰手或者你們會有什么后果都不在我的考慮之內(nèi)。不過如果一旦我活不下去,相信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找到正確的道路的。這里的機關(guān)想必你已經(jīng)見識過了吧?”
“你在威脅我?”那個女人眉毛一挑,說道。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你!”我蠻橫的說道。這個時候越是強硬,越能體現(xiàn)出自己的價值。我暗自思忖著,如果我一旦態(tài)度軟下來,她就會察覺到我的底氣不足。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好吧。”那個女人說道,“我倒想聽聽,你想怎么與我合作?”
看來暫時是沒有性命之憂了。但是情況依然不容樂觀。雖然我暫時和這個女人達成了合作關(guān)系,但是主動權(quán)依然牢牢掌握在她的手中。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我打不過她,而且對于這里也幾乎是一無所知。對于這種空手套白狼的事情能做到這種程度我覺得已經(jīng)是我的極限了。接下來的事情應該是想辦法從她身邊逃走然后去和歐陽凌風他們會和。雖然這個女人有槍,但是歐陽凌風的身手加上楊瀾的遠程弓箭,在對峙的時候并不落于下風。
“合作方面嗎……”我思考之后說道,“我需要你保護我的安全。而我會一點一點指引你找到這里的主控制室。到了主控室之后再去搜索什么東西之后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而那之后我怎么逃生也是我的事情。你覺得如何?”
“不怎么樣的提議。”那個女人說著,拿出一條繩子反綁住了我的雙手。另一端綁在了她自己的身上。“雖然這樣有些礙事,但是你這個人很狡猾,我不得不小心對付。”
“說吧,下一步去哪?”她說到。
不能直接表現(xiàn)出我想去匯合點的欲望。而且選擇的路線絕對不能夠太復雜,否則一旦我?guī)愤M入死路的話我絕對沒有生還的余地。但是我現(xiàn)在對這個實驗室也完全不了解,我暗自估計了一下按照這個建筑的復雜程度,歐陽凌風他們想要找到匯合點也應該需要一些時間,我不妨以退為進,先休息一下再說。
“下一步?哪也不去,先休息一下。我從下午到現(xiàn)在還沒吃東西呢。”我說到。這句倒是大實話,自從被困在地下之后我一直忙于尋找出路,真的是一點東西沒吃,我的肚子還很配合的響了一下,“說起來,你似乎也是什么也沒吃吧?”
那個女人只是冷哼一聲,因為我看她除了裝彈夾的小包之外沒有任何容器,我估計她也是從下午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了。于是我說到,“我背包里有一些食物和水,你不想因為體力耗盡死在機關(guān)上就趁現(xiàn)在安全補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