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騰騰的靠近,對林夢道:“打開窗戶吧!”
林夢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點了下腦袋,窗戶一打開,欣胖子就率先的從窗戶外面翻了進來,張子文緊隨其后。
兩人此時折騰的就像一個叫花子,人沒人樣,鬼沒鬼樣。
“哎,這條曲線救國的路可真難走啊!”
“我先前就讓你直接殺出來,用得著受這個罪!”
“之前我們殺回來,連門都沒進,就被別人收拾了。”
“那是胖爺我沒吃飽。”
我聽著他們有一句每一句,終于忍不住插話道:“你們不是跑路了嗎?怎么又回來了?”我話落,張子文和欣胖子同時瞪大眼睛望著我。
意思是說,你把我們當(dāng)什么人了,我們是那種貪生怕死,賣友求榮的人,我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最后張子文嘆了口氣道:“那老頭果然是妖道,而且法力不低,不過我看出來了他也只是強弩之末了。”
欣胖子忽然接話道:“剛才不知道是哪個混蛋,我們在地底下,我們往哪個方向挖,他就往哪個方向走,害的老子以為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一直不敢大手大腳。”
我忍不住問道:“你們之前在地底下?”
“是啊,這老頭以為可以困死我們,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胖爺我是干哪個行當(dāng)?shù)?,等胖爺我折騰出時間了,非要把他的祖墳挖個遍。”
我有些沒聽懂,以為欣胖子只是發(fā)泄情緒。
張子文手掌著羅盤推了下胖子,然后轉(zhuǎn)而對我道:“這姑娘沒事了?”
我嗯聲。
“其實我們當(dāng)時進入了旅館,只是沒有進入這間房間,欣胖子連鏟子的把都扔進來了,還是被老頭給收拾了。”
“不過,小馬,你后來是怎么活下來的,當(dāng)時我和欣胖子就想,你萬一要是活不下來了,我們準(zhǔn)備拼死也要救下這姑娘,好好照顧她的下半輩子,完成你的遺愿。”
“對啊,小馬,你當(dāng)時是怎么活下來的?”
我看著這兩人實在有些無語了,最后道:“僥幸而已。”
“哎呀,小馬你嘴巴怎么流血了。”欣胖子拍了下大腿叫道。
“沒什么大事,氣急攻心而已。”
“流血了還是小事,那什么才是大事,來喝一點這個,我從地下帶上來的。”欣胖子熱情的遞給我一個瓶子,和給當(dāng)日林夢的一模一樣。
因為之前喝過,我也沒多疑,接過瓶子我就喝了下去。頓時感覺通體舒暢,胸口的那團“火”,似乎也被熄滅了不少。
我面上的蒼白也跟著退去了不少。
“小馬,你不是普通人啊”張子文突然對我說了這么一句哈。
頓時我心驚肉跳,難道他也看出來我是陰人了。我狐疑的看了一眼張子文,如果我的身份曝光了可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自古陰人者,都需借命續(xù)命,此被許多人視為邪道。
我心情忽然變的局促不安,但是我卻沒開口說話。
張子文準(zhǔn)備繼續(xù)道。
這一秒,我?guī)缀跏强粗淖齑?,等他張口吐字?/p>
“小馬,以前是文哥我看輕你了,沒想到你連那只女妖都可以收服,足以證明你不是普通人啊”
欣胖子也接話道:“小馬,胖爺我也沒看錯你,其實胖爺?shù)谝谎劭茨憔椭滥悴皇瞧胀ㄈ恕?rdquo;
聽他們倆說完這番話后,我總算是放下那顆局促不安的心來。
接下來,我沒有再和他們廢話直接開口道:“我掐指算了下今晚的天象,今晚星宿移位,熒惑守心,是不吉之象,而樓下大廳,出現(xiàn)了一個屬陰命之人,屬陰命之人通常比正常人少了兩魂,只有一魂七魄,現(xiàn)在這個屬陰命之人已經(jīng)死了……”
我話還沒說完,張子文就接話道:“你說那個屬陰命之人已經(jīng)死了,那么不是讓那些圖謀不軌之人有機可乘。”
“沒錯,文哥,屬陰命之人,命本來就比較虛,不過卻天生是個‘養(yǎng)魂’之體,現(xiàn)在有人正在利用,一旦功成,到時候還需要魂魄溫養(yǎng),我們可就都活不成了。”
“那怎么辦?我現(xiàn)在挖條地道逃生還得及嗎?”
“恐怕不行了,現(xiàn)在棺內(nèi)的至寒陰氣已經(jīng)被施法往外充盈,用不了多久,法事就結(jié)束了,老頭現(xiàn)在肯定盯死了這間房間,我們想逃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張子文忍不住皺了皺眉頭??吹贸鏊谒剂繉Σ摺?/p>
我現(xiàn)在身體還有發(fā)虛,剛才的一番結(jié)令讓我消耗有些大,不過喝了欣胖子給我的那東西就好多了。
見眾人不說話,我又閉上眼睛開始在心里默念起聚氣法則。
約莫幾分鐘后……
張子文忽然說道:“有了,我們必須得破壞這場法事,但是有個問題,就是必須有人纏著那個老頭。”
“小馬,你怎么看?”我翻了下白眼,這張子文把老頭的問題拋給我,那明顯就是讓我對付老頭啊。
我咳嗽了幾聲對張子文道:“我拖不了太久,法事得盡早破壞。”
張子文道:“這個我知道,那老頭深藏不露,到時候我讓欣胖子給你打個輔助。”
話落后,欣胖子當(dāng)場一張臉就變成了綠色,他怎么也沒想到,張子文會坑自己,先前以為他只是坑小馬。
欣胖子要怒了。
沒想到張子文繼續(xù)道:“小馬,你放心,欣胖子的法術(shù)本領(lǐng)高強,而且為人仗義,外表又英俊帥氣,人又善良,他一定能幫助你的。”
我:“……”心里旁白:這跟長相有一毛錢的關(guān)系嗎?
但是我也沒反駁。
而欣胖子的面色似乎也在這番話里變的緩和下來了,他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道:“張子文,說的實話,我胖爺就是這么一個人,所以小馬你放心吧。”
我嗯了聲。
之后,我把鏟子的“把”遞給了欣胖子。
“事不宜遲,現(xiàn)在動手吧。”我直接開口道。
這時候,林夢叫了我一聲,看著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對林夢道:“你身體還沒恢復(fù),先在房間里休息吧。”
說完,我就和張子文欣胖子出了門,正當(dāng)我要帶上門的時候,林夢忽然叫了我一聲傻徒弟。
我問道:“林大師,你怎么了?以前的你可不是一副兒女情長的人啊”
林夢也沒罵我,而是說了句:“小心。”
我應(yīng)了聲。
出了門之后,我對張子文和欣胖子道:“等下先不要急著動手,我先用血氣把魂鎮(zhèn)住,以免死者的魂魄飄散。”
“好的”
我們?nèi)黄鹣铝藰翘荨?/p>
此時我已經(jīng)明顯的感受到了至寒的陰氣已經(jīng)將那口棺材給包裹住了,而且正在往外擴散著但是卻恰好的被控制在一個范圍內(nèi)。
我下去就尋摸到那個血碗,幾步靠近棺材把血碗置放在棺材蓋上。
原本還在往外的泄流的至寒陰氣,當(dāng)即放緩了速度。
龍哥正緊閉著雙目,一下左腿彈起,一下右腳彈起落地,跳的很入神。
棺蓋已經(jīng)移位了。
而且小軒他倆又活了過來,這次看上去他們身上已經(jīng)毫無活人的陽氣了,相反開始散發(fā)著死氣。
五個人都是如此,眼色都成了死灰色了。
這老頭好像已經(jīng)不打算隱瞞什么了。
我快速的蹲下身子,在棺身底下點亮陰燈。
可是這次小軒他們還沒有來阻攔,大爺大媽就開口道:“小伙子,你干嘛?你這樣做會壓的高哥的魂魄永不超生的。”
這次我沒有理會他們。
我看向棺蓋,忽然面色一沉,血氣不夠,壓不住了。
大爺大媽準(zhǔn)備靠近,卻被欣胖子給攔下來了。
我破開手指,往碗里滴血,一滴,兩滴……
突然棺材開始抖動起來,龍哥的閉眼嘴巴張合的速度越來越快,我明顯的感覺有一絲妖氣彌漫而出。
滴了差不多有十滴鮮血,至寒的陰氣才被我的血氣給壓住。
龍哥突然停止的動作,雙目怒然的一下張開,喊道:“是誰壞我法事!”當(dāng)看清楚又是我后,龍哥終于忍不住氣急攻心吐出了一口老血。
“居然又是你這個混小子。”
“小軒,給我殺了他。”龍哥這次徹底怒了。
張子文這時候提醒我道:“小馬,不要分心,那老頭還沒出現(xiàn),這種小角色就讓我對付。”
我嗯了聲。
欣胖子攔住了幾個大爺大媽,正在和他們談心。
我守著棺材,守著這個屬陰命之人。傳說閻王爺抓著屬陰命之人,就是怕他們活的太久了。
龍哥雙眼幾乎要噴出怒火了。
“混小子,我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叫龍哥,你知道我等這個人等了多久了嗎?你居然敢壞我大事。”
我心想我才不管你等了多久了,屬陰命之人,人死之后就得魂歸閻王殿,想利用他養(yǎng)魂就是不行。
我對龍哥道:“龍哥,我們也算是有緣分,你把我?guī)У搅诉@間旅館,給我找了住的地方,按理說我還要感謝你。”
“我呸,你這個災(zāi)星,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龍哥的肺都要氣炸了。
我正要接話。
龍哥像是忽然發(fā)了失心瘋了一般大笑起來道:“不過也好,我們也正好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