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東西,在地面上滾動的時候,在這山洞里傳出了比較大的聲響,眾人的視線都被吸引了過來,我急忙將瀟瀟護在身后,因為我的直覺告訴我,滾進來的這兩個東西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應(yīng)。
果不其然,就在我把瀟瀟護到身后的一瞬間,這兩個東西突然發(fā)出變成一道耀眼的白色閃光,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是我頓時感到了一陣頭暈?zāi)垦#眢w站立不穩(wěn)摔倒在地上,緊接著我殘存的意識聽到了幾聲摔倒的聲音,可見其他四個人的情況也同我一樣。
“可惡,是震爆彈!”我心里當時就明白了這滾進來的兩個東西是什么。
與此同時,我察覺到從山洞口沖進來一群人,我的眼睛因為剛才的閃光造成了“瞬盲”的效果,我無法睜開眼看到他們的樣子,只能憑借腳步聲來判斷,腳步聲很雜亂,但是依舊可以判斷出對方來人應(yīng)該不少。
我為什么會說進來的是人,因為我感覺到,這些人跑進來以后這是將我們團團包圍,并沒有發(fā)動進攻,如果是那些變異人的話,它們絕對不會這么做。
而這些人腳步聲停止的同時,我又聽到了一陣清脆的高跟鞋走在地面上的聲音,“是誰?是唐菲嗎?”我用著自己最后殘存的一點意識,輕聲地問道。
而走過來的這個人,似乎并沒有聽見我說的話,她走到我的身前停了下來,過了有那么幾秒鐘,開口說道:“十二,已經(jīng)確認是他們五個人了,現(xiàn)在開始回收。”
這個聲音,讓我感覺是那么的熟悉,這不是我姐姐秦蘭的聲音嗎?我相信我的直覺,我一定沒有聽錯,這絕對是我姐姐秦蘭的聲音,可是她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腦子里雖然有無數(shù)的疑問,可是我的意識卻在逐漸的模糊,直至消失……
我不知道我這一覺昏睡了有多久,我只是在反復地做著一個相同的噩夢,內(nèi)容就是在地下研究所里經(jīng)歷的一幕幕,而且之后見到“血鬼”,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縈繞在我的耳邊。
“死神降世……重整這個世界……死神降世……重整整個世界……”
這幾個字猶如夢魘一般在我的腦海當中揮之不去,我想要醒來,可是我的身體似乎不再受我大腦的指揮,根本做不出任何回應(yīng)。
直到我的耳邊傳進來瀟瀟的聲音:“秦江,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快醒過來吧。”
“瀟瀟?她已經(jīng)沒事了嗎?”我的腦海里想到,但是卻無法說出來。
“好了,瀟瀟同志你就放心吧,秦江沒有生命危險,他只是在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過度緊張,加之被震爆彈震暈,還需要一定的時間休息恢復罷了。”
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陌生,不過通過她說話的內(nèi)容我能感覺到,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安全了,我應(yīng)該是躺在醫(yī)院里。
“可是已經(jīng)七天了,他為什么一絲一毫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我請你如實告訴我,他是不是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感覺到,瀟瀟的這句話,語氣里帶著焦慮與擔心,我腦海里暗自說道:“瀟瀟,不要為我擔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要努力地讓自己醒過來。”
另外的那個女子笑了,說道:“瀟瀟同志你放心吧,你看這個屏幕,上面顯示的是儀器檢測他的腦電波情況,通過這個儀器的顯示,他現(xiàn)在大腦活動十分頻繁,可見他并沒有喪失意識,具體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醒不過來,我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你放心,我百分之百保證,他一定會醒過來的,你要相信我們。”
瀟瀟陷入了沉默,沒有再說話,過了有幾秒鐘,我聽到了一陣開門聲,一個粗獷的男聲傳進我的耳朵:“瀟瀟同志,我們該出發(fā)了,不能再耽擱了。”
“嗯!”瀟瀟輕聲答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聽到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隨后房門關(guān)閉的聲音傳來,我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瀟瀟要出發(fā)去哪兒?那個男聲和女聲究竟是誰?可惡,我的身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為何還是無法醒過來?”我的大腦一邊這樣想著,一邊努力地想要睜開自己的眼睛,可是嘗試了很多次,終究都是徒勞的。
我索性放棄了無用的掙扎,就這樣讓自己保持安靜的狀態(tài)……
又過了不知道有多久,我感覺到我的肢體已經(jīng)能夠動彈了,于是我嘗試睜開自己的眼睛,果不其然,我的眼睛緩緩地睜開了,但是房間內(nèi)的燈光刺我的眼睛非常的難受,我想要用手去擋,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臂上似乎是連著什么東西,根本無法大幅度的移動。
于是我只好先讓自己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一點點去適應(yīng)房間內(nèi)的燈光,用了好一會兒才完全睜開了眼睛,我查看了一下四周,這里儼然就是一個地下密室,四周沒有一扇窗戶,只有一扇門,門旁邊有一個不大不小的窗口正對著我躺著的床,看樣子是一個窗口。
而我現(xiàn)在躺著的床,正擺放在這個房間的正中央,而在床的周圍,擺放了大大小小數(shù)十種檢測儀器,此時我才察覺身上已經(jīng)被各種儀器的感應(yīng)探頭貼滿了,而我的身上,除了隱私部位蓋著一條白色的毯子意外,居然是全身赤裸的。
“有人嗎?有人嗎?”我嘗試性地喊了幾聲。
這時我看到門旁的觀察窗口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一名身材矮小的女護士走了進來,她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的身高,體形很勻稱,長著一張娃娃臉,同時稍稍帶著一點嬰兒肥。
她走道我的窗邊,說道:“你醒啦,比教授推算的時間晚了好幾天呢。”
她一說話我便聽了出來,這個聲音正是我之前聽到和瀟瀟說話的那個女人的聲音,我看到了她胸口出帶著的身份牌,上面記錄著她的名字“王雨婷”,于是我開口問道:“你叫王雨婷是嗎?這里是什么地方?”
王雨婷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里是魔王島軍事基地醫(yī)療站的地下醫(yī)療室,你們被送來的時候,司令官說你受了重傷,需要特殊護理,所以就把你安放在這里了。”
我急忙又問道:“其他人怎么樣了?我剛剛聽到了你和瀟瀟說話,瀟瀟去什么地方了?”
王雨婷抬手捂住嘴“撲哧”一笑,說道:“還剛剛啊,瀟瀟同志是七天前來探視你的,你這睡覺都已經(jīng)睡啥了么?”
“什么?七天以前?”我吃驚地問道,“可我明明感覺不過過了幾個小時而已啊?我昏迷了多久了?”
王雨婷手托著下巴做思考狀,然后回答道:“前前后后算起來大概有二十天了。”
“這么久?”我低聲自語道,“可我明明感覺才是幾天而已?。?rdquo;
“可能是因為你身體一直保持著一個昏迷的狀態(tài)吧,雖說大腦是清醒的,可是你依舊無法對時間有一個足夠掌控的概念,因此才會有這種錯覺罷了。”王雨婷回答道。
我想了想,王雨婷說的話也有些道理,接著問道:“那其他人怎么樣了?”
王雨婷微笑著對我說道:“你放心吧,你們小組行動的五個人都沒有什么大礙,只有你一個昏迷到現(xiàn)在,其他的人現(xiàn)在正在外面接受陸司令官的訓練呢。”
“陸司令官?哪個陸司令官?基地的司令官不是唐菲么?”我不解地問道。
“你說唐司令官啊。”王雨婷回答道,“唐司令官有其他的任務(wù),已經(jīng)被調(diào)走了,現(xiàn)在基地由原基地副司令,陸君白接任!”
“你說什么?”聽到王雨婷的話,我驚得從床上猛然坐了起來,身上的感應(yīng)探頭被我這一股寸勁兒崩掉了一大堆。
王雨婷見我情緒激動,急忙過來扶住我的身子,然后說道:“你干嗎啊?現(xiàn)在你恢復的怎么樣,我不清楚,還要等主治醫(yī)生來檢查,你先躺下,不要這么激動。”
我只是木訥地躺回到床上,根本沒有聽進王雨婷所說的話,腦海里回放的,全部都是我離開研究所中央控制室的時候,陸君白被變異的王叔單手穿腹的場景。
“不可能,不可能,陸君白已經(jīng)死了,陸君白已經(jīng)死了!”我低聲自言自語道,憑借我的思考能力,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想像出,陸君白怎么可能在那個場景下活下來,即便他擊敗了變異的王叔,以他傷口的失血程度,他也是絕無可能活著從研究所里逃出來的。
我的腦中一片混亂,正在想著,突然房間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他走到我的床邊,看著我神經(jīng)質(zhì)般盯著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語的樣子,問王雨婷:“他這是怎么了?”
“教授,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剛剛我就提到陸司令官的名字,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王雨婷回答。
“行了教授,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