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得瞬間大腦一片空白,被窩外的這東西,就跟電視里演的三眼二郎神一般,不過這東西的眼睛是橫向長在額頭上的,皺著兩條細(xì)細(xì)的女人眉毛,現(xiàn)在用兩只正常的眼睛惡毒的盯著我看,而她的一直手慢慢的將我的被子地下拉扯,臉上褶皺的爛肉提醒我她是個上了年紀(jì)的老死人。
我躲在黑暗的被子里,奶奶說過只要裝作沒有看見那些鬼東西,他們就不會來找你的麻煩,或許現(xiàn)在被子外面的這三年女尸并未看見我在看著她,或許她只是想找我的腦袋而已,眼看著我的被子被她越拉越少,我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往旁邊一個轉(zhuǎn)身,嘟噥著幾句夢話,便不再動了。
我的被子沒再往下扯,身后好久都沒有一絲動靜。這么久了,她應(yīng)該走了吧,我心里想著,而這時,我聽見了旁邊床鋪起來爬床的聲音,隨著,只聽見手電筒開關(guān)一聲“咔嚓!”的脆響,頓時一陣女生凄厲的尖叫從我旁邊穿過來:“鬼??!”
這一聲叫喊,瞬間把我們大半個宿舍的人吵醒,我猛的睜開眼睛往我們宿舍四顧張望,只見我們宿舍黑壓壓的一片東西,全都往宿舍門口沖,而剛才那個喊叫的女生,正是昨天叫白天叫我賠桶給她的李紅英,她已經(jīng)嚇得緊緊的貼在墻上,把頭埋在光禿禿的腿上哭了起來,而全寢室的女生盯著她看,我摸了摸我穿著睡褲的腿,從被窩里站了起來,過去問她怎么了?
李紅英開始只是哭,我說什么話都不理我,后來沈春燕過來問她,她抽噎了一會,對著沈春燕說她原本剛想起來尿尿,一開手電筒,忽然就看見了一條血糊糊的大腿從我的床邊伸下床向著我們寢室門跑出去了!
這句話,頓時把我們寢室給炸開了,大家面面相覷,眼睛里都嚇出了眼淚,但是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話好。
沈春燕是我們寢室長,她首先鎮(zhèn)定了下來,對著李紅英說什么腳不腳的,這世界上哪有這么靈異的事情,早點(diǎn)睡吧,明天還要繼續(xù)上課呢。
“可是寢室長,你有沒有聽說過我們學(xué)校之前就是個實(shí)驗(yàn)基地,就是專門搞細(xì)菌實(shí)驗(yàn)的,據(jù)說那時候死了不少人呢!”一個女生在旁邊提醒沈春燕。
沈春燕這會沒說話了,畢竟,這個學(xué)校之前是干什么干什么的,大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了那只血糊糊的腳,你還看到什么了沒?”我問李紅英。
李紅英從上次梅玲打了她后,對我一直都很排斥,也不和我說話,并不理我。
“之前的事情,我給你道歉,但是你現(xiàn)在一定要告訴我,你除了看見那血糊糊的腳,你到底還看見了什么?”我繼續(xù)問李紅英,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和我一樣看見我們寢室又很多的東西拼命的向著外面涌!
李紅英猶豫了一會,對我說:“那你自己掌你自己的嘴巴啊,每邊三十下,你掌了我就告訴你。”她這會似乎像是掌握了我什么命脈班的樣子,對我說她要聽見巴掌打臉的聲音。
除了王曉紅,李紅英是我第一個最為痛恨惡心的女同學(xué),聽她怎么說,我所有的怒火都起來了,什么話也沒說,拉開李紅英擦眼淚的手,伸手一個巴掌印在她臉上,緊接著,又朝著她的右臉?biāo)α艘话驼疲?ldquo;聲音大不大?!”
李紅英沒想到平時和看起來很柔弱的我竟然會使出這么大勁的打她,頓時哭了起來,委屈的啞著聲音說要去告訴王曉紅。
我打紅了眼,心里像是有個聲音一直都在催促著我打死這李紅英,像他這種人就該死,有這個聲音的催促,我的膽量大了起來,手就像是被什么東西扯著一般瞬間扯住了李紅英的頭發(fā),很大力氣的將她往床中間一拖,對她兇道:“有本事你就去告,我看王曉紅敢不敢打我,現(xiàn)在,我再問一遍,你除了看見了那條血糊糊的腿,你還看見了別的什么沒?我問的話你就趕緊的說,不然,我就替你爸你媽,打你打到會做人為止!”
說著我又揚(yáng)起了手準(zhǔn)備扇李紅英,李紅英趕緊的抱住了頭,對我哭著說是的,她只看見一個血糊糊的腳從床上伸下去!
看來只有我才看見了剛才的那些黑乎乎的東西,照這么說的話,學(xué)校的陰氣越來越重,陽氣稍微弱一點(diǎn)點(diǎn)的,就能看見他們,那萬一龍脈越離越遠(yuǎn),這里學(xué)生的陽氣已經(jīng)壓不住這些陰氣了,看見鬼物的同學(xué)越來越多的話,這個學(xué)校是不是就要報廢掉?!
看著滿寢室嚇得捂臉蓋被子的同學(xué),我淡定的對他們講世界上并沒有什么鬼神,每天都會死人,如果有的話,她們早就被鬼給吃了,電視里可是有演過,鬼是吃人的。
我話一說完,沈春燕也符合著我說的話,叫大家早點(diǎn)睡,這世界上哪有這么多鬼鬼神神的,嚇唬人罷了。
幾個女生又討論了幾聲,慢慢的去睡了。
我看寢室離暫時平靜下來了,趁著外面的月光,解開了我身上衣服的扣子,看我胸口的紅色印子,還好并沒有多增加一條出來,可是借著月光,我還是看見了這印子要比之前來的顏色更深了一點(diǎn)。
早上的第一二節(jié)課,是數(shù)學(xué)課,王曉紅來上的,王曉紅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早的臉色不太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課間的時候,寢室里的幾個女生跟著王曉紅出去了,坐在我身邊的趙玉龍忽然對我說:“良善,你有沒有覺的昨晚不對勁?”
“什么不對勁?我問趙玉龍。”
“我昨晚好像聽見我們學(xué)校忽然多出了很多的腳步聲,而且,而且還有那種像是很大東西移動的聲音。”趙玉龍說完,又補(bǔ)了一句:“那聲音是從地底下傳出來的。”
“難道這是龍脈移動的聲音?”我小聲的呢喃的一聲。
趙玉龍沒聽見我說的是什么,問了我一遍,我也沒解釋,對他說沒什么。
很意外,上課的時候,王曉紅并沒有刁難我,我明明看著我們寢室?guī)讉€女生跟著她出去了,她們一定是在王曉紅面前說我昨天打人了,按著王曉紅的脾氣,一定會將我好好收拾一頓。
整整一節(jié)課,我在焦急的等待著王曉紅來懲罰我,她表現(xiàn)的越加的平靜我就越加的害怕,直到最后鈴聲響起來,她也沒有理我,抱著教科書打算回辦公室,我好好的下了個課,而我寢室的女同學(xué)也好好的坐在桌子上,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有的甚至來朝我借小刀削鉛筆。
難道是我想錯了?剛才那幾個女生出去,指不定是找王曉紅說別的事情?現(xiàn)在班上女生好像對我并不是很排斥的樣子,我心里還是很開心的,幫著她們一起打掃教室,幫她們做筆記。
如果關(guān)系到龍脈的話,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柳元宗,昨晚李紅英看家了那只血糊糊的腳,那只腳今天晚上還會來的,我想去問問柳元宗有沒有什么辦法。
這次我知道了,不管柳元宗對我怎么耍橫,只要我還在這個學(xué)校。就一定要聽他的話,不然會連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再次去狀元洞把柳元宗給請了出來,柳元宗開始見我來了還寒暄了幾句,但是見我是來求他事的,語氣立刻就傲了起來,又開始叫我小娘們,說現(xiàn)在以我們的能力是管不了龍脈的事情,這幾天還將都是陰雨天,雨要是再這么下下去的話,恐怕看到這些東西的就不止我們寢室一個學(xué)生,那些東西已經(jīng)知道我們寢室又人能看得見他們了,今晚來我們寢室的數(shù)量一定不會少,最壞的打算,恐怕是學(xué)校里有一半多的東西會擠到我們寢室來,我們寢室的女生大抵陽氣都不太強(qiáng),會被他們陰死的。
“那該怎么辦?”我問柳元宗。
“讓我住你們女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