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體一震,他撩開了寬大的袖子,潔白的手臂上,離手腕四五厘米處一道牙印清晰可見。
“這是你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咬的。”我驚訝的看著他,他眼底濃濃的眷念讓我挪不開眼。
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那個人,你給我說的都跟我沒關,求求你以后別再嚇唬我了成嗎?”
他嘴角的笑意迅速隱去,墨眸緊盯著我,不悅的抿著嘴唇,“我沒嚇唬你!”
我就好笑了,我都這個樣子了,想必剛剛在老頭的尸棚外也是他,也是,做了壞事會承認?
“你畫這新娘妝,不是想要嫁給我?”他的雙手勒的我好緊,臉頰蹭著我的脖頸,不怒自威。
我慌忙擺手,訕訕的笑著不解釋,暗自思忖著,這妝如果不是他捉弄我,那會是誰?該不會真是那老頭子吧?
我呸了一聲,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這絕對太詭異!
他瞧著我乖順的樣子,滿意的勾了勾唇角,我任由著他抱著,看著他腦袋擱在我肩膀上,閉著眼睛有些疲憊的樣子,難不成鬼也有疲憊的時候?
我輕輕推了推他的手臂,小心翼翼的咽了咽唾沫,“村里那老頭子的死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跟你有關?”我假裝關心老頭,不讓他看出破綻。
他緩緩地睜開雙眼,透過玻璃鏡子緊盯著我的雙眼,低喃道,“我如果說跟我沒關,你會信我嗎?”
我的心竟然莫名的跳得很快,一時間就快要蹦出嗓子眼兒,我暗自譴責自己真沒出息,單單聽了一句話就臉紅心跳把持不住了。
一切花言巧語都是紙老虎!
我緊張的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我感覺到摟著我腰的手,收緊了幾分,后背緊貼著他的胸膛,明明是冷如冰霜,我卻有感被烈火炙烤。
“我不知道。”
“嗯?”他低哼了一聲,扳過我的身體和他面對面,視線碰撞視線,太過炙熱我不敢去看。
“那我就要你知道。”說著他的唇便壓了下來,我瞇著眸子別過了臉,他的吻落在了我的側臉頰上,他放開了我,捏著我的下巴不給我任何拒絕的余地。
我被他圈在懷中,方寸之間完全失去了掙扎的余地,后背緊緊的抵著洗漱臺,硬生生的發(fā)疼。
關鍵時刻我偏了偏腦袋,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側臉頰上,他松開了一些,眼中閃過一絲無奈,可那無奈瞬間被濃濃的情欲掩蓋。
他不顧我的掙扎,我們的身體貼的更加的緊合,他攫住我的雙手高高舉過頭頂,十指相扣,沁涼入心。
涼唇再次落了下來,我完全就沒有反抗的余地,心中無數(shù)次的咒罵也無濟于事。
他勾勒著我的唇型,我緊閉著嘴唇不讓他有可趁之機,一個未經(jīng)人事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對手,我還不知道他身前有多少女人。
單憑吻技,定是個中高手,心沒來由的一陣生氣。
他更加的貼向我,膝蓋微微彎曲頂開了我的雙腿,我驚慌的想要推開他,瞬間被他抓住機會撬開貝齒,攻城略地。
我已全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他追著跑,呼吸急促的快不能換氣,胸腔里一股火苗在熊熊的燃燒,似乎我感受到了他高漲的熱情。
我抵在洗漱臺上的身體在他的懷中化成了一灘水,雙腳軟綿綿的根本站不住,身體直直的往下墜。
他順勢將我撈起,抱著我朝著我的大床走去,胸腔里的空氣都被他抽干了,無名的火焰在熊熊燃燒,他將我溫柔的擱在床上,輕柔的撫摸著我的鬢角。
眼底的濃情蜜意就快要溢出來了,我心底竟然暗自期待著,雙手緊張的揪著身下的床單。
“咕咕咕”門外傳來你了細碎的聲音,我被猛的驚醒,看著他正在解我的扣子,冰涼的吻落在我的鎖骨上,傳來細細密密的癢。
又是一陣咕咕咕的聲音,我不知道哪里來的大力一腳把他踹下了床,他意外的看著我,沒想到我會突然把他踢下床。
他不怒反而勾了勾唇角,眼底漾開了笑意看著我,在聽到那門外的聲音是臉色突變,眼底濃濃的情欲瞬間退去,染上了一層寒涼的風霜。
“你守好了,我改天在向你取。”瞧著他著急離開,我暗自慶幸逃過了一截,差點就被他吃干抹凈了。
看來我的年紀還太小,姜還是老的辣,何況還是活了幾百年的姜!
“什么?”我不解的看著他。
他指了指我手腕,我低頭見著那小紅點異常的紅潤像是上過了顏色一般,我迅速將手收在身后。
“守宮砂,你可要守好了。”說著便消失不見了,我撫摸著手上的小紅點,有些發(fā)燙,突然想起什么追了出去。
綿長的黑夜,哪里還能瞧見他的身影,只是為何看著那路有些奇怪,路面泛著白光,難道是我眼花?
“鬼姬!”轉身我似乎聽見了呼喊,我慌忙回頭身后漆黑一片,攏了攏衣裳,毛骨悚然。
心想著風希夜真是戲弄我上癮了?前腳剛踏出去,才幾分鐘的事情故技重施,我懶得搭理他。
突然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腦袋停止了轉動一般的,我躺在床上打了個長長的呵欠,嘴還沒闔上,就瞧著一黑一白影子嗖的一下從窗戶邊閃了過去,竟然還發(fā)出叮鈴鈴的聲音。
我猛的驚醒,猛吸了兩口氣追了出去,等等,回頭一看,我的身體還直剌剌的躺在場上,閉著眼睛酣睡。
我記得上一次是我走胎的時候,靈魂出竅,這一次怎么會?
我順著那影子的方向追了出去,他們行徑很是奇怪,左一下右一下的來回跳躍,我小心翼翼的跟在他們身后。
追進一片小樹林,濃霧籠罩,他們的蹤跡便消失了,我四處張望,哪里還有他們的影子,低咒了一聲該死,意識到不對瞬間就往回跑。
我剛邁出腳就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有什么東西套著我的腳,低頭一看不好,是一根細細的銀色繞著我的腳。
手剛觸到銀絲就縮了回來,看似冒著寒氣的銀絲,溫度比開水還燙,接觸肉體就冒著紅光。
驚詫的抬頭,那銀絲竟然是從不遠處的棺材里伸過來的,那棺槨很眼熟?
“鬼姬,為何來了就想跑?”棺槨里發(fā)出了聲響,我嚇得退了幾步,那銀絲繞著我的雙腿,生生的痛著。
“我不是故意的,我這就走!”我虔誠的朝他拜了拜,都是無心之失,我也不想擾他安寧。
“你還恨我嗎?”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從厚重的棺槨里傳出顯得格外的低沉。
恨?我不是鬼姬,我怎么知道恨不恨?我倒是奇怪了,鬼姬到底是個人物?
我無奈的瞪了她一眼,就是那個叫鬼姬的女人,差點把我玩死了,“我不是鬼姬,你認錯人了,求求你趕緊放了我吧!”
“你在瞪我?”
我嚇得一抖,臥槽,他能看見!我哪敢?。?/p>
我貓著身子,生怕得罪了他,細聲細語的陪著笑,“我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真的幫不了你,你還是放我走吧,免得耽誤了你的正事兒。”
說著就往外挪,礙于腳上的銀絲,我不敢大步走,剛邁出一點點,就被收縮的銀線拽了過去,直直的撞在了棺槨上。
捂著額頭上被撞出的大包,硬生生的壓住了心中的怒火,一定要淡定淡定,我惹不起,還躲不起?
“把上面的紅線解開!”他見我呆頭呆腦,冷冷的呵斥了一聲。
萬分糾結的要死,不知道棺槨中是個什么人物,光一個風希夜就夠嗆!
我慢慢的靠近棺槨,雙手顫抖的朝著棺槨上方的紅線,咽了咽口水,心臟要跳出嗓子口了,萬一要是個妖魔啥的,咋辦?
眼見著就要觸碰到紅線,風聲更加急促,我立馬捏成了拳頭,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棺槨中的人嫌棄我慢,拽著我朝著那紅線靠近。
“?。?rdquo;被烈火灼傷一般的痛,我竟然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跌在地上骨頭差點散架,手掌上被燙出了一條猙獰的口子,后背傳來撕裂般的痛。
棺槨顫動了起來,里面的人發(fā)出了哀嚎般的嘶鳴,聲音悲戚又絕望,我仿佛看到了一雙盛滿悲傷的眼睛,死命的盯著我怒吼道,“你身上居然有封?。?rdquo;
“哈哈哈......”耳朵里滿是撕心裂肺的笑聲,我忍住哆嗦了一下,站起來就往家里跑。
我轉悠了好幾圈,可就是進不去,我急的直跺腳,鬼打墻我不是第一次見到,可是這一次居然是在我靈魂出竅的時候。
曾經(jīng)聽奶奶說過,靈魂出竅的人要是遇到了鬼打墻,就跟將死之人碰到了陰差一般,千萬不能回頭。。
感覺身后飄過來一道黑色的影子,我閉著眼睛,那黑影子在我的肩膀上點了點,我縮著身體假裝沒感覺。
“小姑娘,我跟你無怨無仇,你竟然滅了我的長明燈,斷了我的陰陽路。”
糟了,原來是那個老頭子找我來了,怎么辦?
我抱著雙手,顫巍巍的的說道,“我不是故意要滅你的燈......”
那老頭子竟然消失了,我暗自祈禱他早些上路,不然我會良心不安的。